糙汉家有俏狐狸

第20章


  
  血腥的场景将赞安刺激的握着戟的手微微颤抖,身体里有种奇怪的热量。如果不是一直按捺住心里对血的渴望,此时的他早已冲上前去杀了这怪物。
  
  征服怪物,将戟插入它的脖颈,刺破它的大动脉,挑出来让血浸满全身,想一想就让人兴奋。早已忘却找到这怪物的初衷,赞安此时陷入了一种疯狂,紧紧盯着那怪物,那是一种对猎物的势在必得。
  
  怪物仿佛吃的不尽兴,刁起边上另外一具早就昏死过去的尸体放在脚下踩住,鹰嘴似利爪往其尸体的腰眼处狠狠一啄,往边上一划拉,尸体分成两半。
  
  新一轮的腥味传来,赞安的脑子里那根名叫理智的弦一下崩断。血色从眼底弥漫出来,比血的颜色还要深沉。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绥酱小天使的地雷,么么哒
☆、香嫩口水鸡
  一丝阳光从树枝中散落下来照着赞安手中的长戟,发出耀眼的寒光。赞安的鼻腔里满是浓厚的血腥味,身负长戟走出树荫下,看着大肆咀嚼士兵尸体的蛊雕,内心压抑的渴望抑制不住的喷薄而出。
  
  蛊雕看见眼前突然出现的人,鹰头一歪,铜铃大的眼睛有些好奇的滴溜溜转。估摸着这长的黑的可能味道更好,蛊雕一跃扑倒将他扑倒在水里,利爪按在赞安的胸膛,鹰喙在赞安眼前晃悠。
  
  长戟背在身后还未抽出,清冽的河水淹没在赞安脸上,时不时使他无法呼吸。赞安伸出手使劲握住鹰喙。察觉到自己的嘴无法张开,它使劲摇摇头,企图甩掉赞安的手。为了站稳身体,蛊雕的爪子在他身前扣紧,倒钩刺入赞安前胸。鹰喙坚硬,蛊雕身体沉重逐渐压的他喘不上气,血沫泡子从食道钻上来。如果此刻无法想出自救的法子,那就只能死在这里。
  
  赞安将手抠进坚硬的鹰喙里,喙边缘的锋利将赞安的手划破。血流进蛊雕嘴里,它被刺激的更加疯狂,急切的想要摆脱对方的手。赞安胳膊上青筋暴起,腕上用劲,双手将蛊雕的鹰喙用力掰开。蛊雕抬起头,企图甩开赞安,并且松开了爪子,准备随时离去。一人一兽僵持不下。
  
  手上的血滴到赞安脸上,混合着河水一齐灌进嘴里。尝到嘴里的铁锈味,赞安眼里的红光愈加旺盛,只听“咔”的一声,鹰喙被掰断,受到巨大伤害的蛊雕发出一声婴孩儿的尖叫声,尖锐的穿出了树林。迅速退离赞安。
  
  此时的蛊雕只剩鹰喙下半部分,整张脸血淋淋,只剩一双眼睛愤怒的看着苏赞安,眼里似要冒出火来。它的鹰钩部分被苏赞安抓在手上。
  
  赞安站起身来,拿起手上残余的部分,舔了一口。此时的他披头散发,一双红眼望着蛊雕,鹰钩上的血被一下倒入嘴里,随手将它扔进河里,取过身后的长戟,逆着河流朝着蛊雕一步一步走去。
  
  鹰喙被扔掉,蛊雕杀意必现。嗓子里发出低吼,身体低俯,纵身扑向赞安。经过刚才的过招,赞安一个侧身避开了蛊雕。说时迟那时快,一个竖砍将长戟劈向蛊雕身体。长戟沾上大量蛊雕的血,发出了奇异的银光。
  
  赞安此时能感受到手里兵器对大.干.一场的渴望。将长戟迅速抽出,带起一溜血花,尽数喷在赞安脸上。很好,这和想象中的一样。赞安伸出舌头。舔舔嘴边的血,心里得到一丝满足。
  
  蛊雕站在岸边,身体有些受痛,脖子上的毛发竖立起来,看起来更加凶残。回头看着赞安,爪子在地上刨出一堆土。
  
  长戟朝蛊雕迎面而去,蛊雕躲闪不及,一声哀嚎止于喉咙。脑袋就这样被劈开,脑浆迸裂,白花花的洒落一地。
  
  树林中,一个士兵阿四匆忙的往前方跑去,身后好像有东西在追他,一个不慎被树枝绊倒,手忙脚乱的爬起继续往军营方向赶去。
  
  终于看到平时训练自己的赵领军,阿四简直要哭出来。平时凶神恶煞的赵领军此时看起来是如此的和蔼可亲。一把抓住他,涕泗横流,哆哆嗦嗦的说,“赵领军,有怪物啊!”心有余悸的朝身后看了看擦擦脸上的眼泪,才继续说道,“周山和李钱都被抓走了。”
  
  又有人失踪!赵领军火速将此事告诉了季佑温。季佑温听完士兵的描述率领精兵五百前往河边。
  
  待阿四领着众人到达蛊雕所处位置,只看见苏领军坐在蛊雕前唇染鲜血,用戟将蛊雕肉割下生食血肉。然后撕扯蛊雕使之皮肉分离,骨骼凸显。将戟当刀使,砍下蛊雕肋骨处,放在河里清洗。
  
  众人见着大骇,季佑温牵着马走到赞安面前。看见眼前出现的黑色靴子,苏赞安抬头,看清来人,复又低下接着洗沾满鲜血的骨头。
  
  “赞安,你在做什么?”
  
  “我在磨梳子。季佑温,你说我把这梳子送给清和后,再去复仇行吗?”苏赞安已然恢复神智,但此时眼里依旧血红一片。
  
  季佑温看到赞安的眼睛,心下一惊,想起那日赞安发狂起来连自己人都打的样子,只想先将他带走。
  
  “好,我们先回去。”拉起赞安,带着精兵和蛊雕残骸回了军营。
  
  确实是蛊雕吃了军营的兄弟,其他人有再多的伤心也只能收拾收拾准备明日继续启程。
  
  晚上赞安坐在一盏豆灯旁边,安静的拿着小刀雕琢手上的骨头。昏黄的灯光照着赞安脸上只剩平静。削去多余骨头,梳齿用磨刀石磨出,象牙白的骨梳周身萦绕着常人无法看见的灵气。
  
  打磨许久,赞安放下手上的梳子,脖子有些酸疼,就上了床。闭上眼睛,内心一片茫然,不知道未来该怎么走。
  
  天亮后,军队拔营启程。行军数日,赞安自觉吃了清和的药和喝了蛊雕的血后,对周围的一切感觉异常灵敏。眼睛依旧血红一片,还是没恢复原先的样子。
  
  季佑温与众人见他性格和先前一样,就没太在意。
  
  一日,众人在河边安营扎寨,小黄鹂拖着圆滚滚的身子扑哧着翅膀四处找着苏赞安。遍寻不到,累的小黄鹂倒在树枝上,差点没哭出声。飞了一路,躲过了想射它吃的猎人,躲过了想捕它玩的孩童,躲过了重重危机,难道最后只能这样回去?
  
  小黄鹂不甘心的蹲在树枝上闭目养神,察觉到树下有人才懒洋洋的睁开眼。只见树下那人身着战袍,盘腿坐在地上。手里的小刀在梳子上刻着一个小小的人儿,虽然还未见鼻子嘴巴,却可以清晰的看到小人儿弯弯的杏仁眼。
  
  小黄鹂察觉到树下人隐隐带着魔修的气息,用神识去探查,发现对方确实是凡体肉身。小黄鹂有些奇怪,便大着胆子,跳到下一段树枝。肥胖的身子压的树枝一颤一颤,脚一滑没踏稳,就从树枝上掉落下来,小黄鹂心里简直要哀嚎,原来我真胖了!
  
  赞安一直知道树上有只东西,但无恶意就没有管他,继续安静的干着自己的事。谁曾想,这东西居然掉了下来。看着眼前这浑身沾满泥土的小黄鹂,嫌弃的把它踢到一边,继续着手上的动作。
  
  小黄鹂一睁眼,就看见了苏赞安,激动的飞了起来。飞到他左边叽叽喳喳的叫唤,“你是苏赞安吧,我是清和他哥哥家的小黄。我知道你没见过我,但是我见过你,没关系这都不重要。”看见苏赞安面无表情,小黄鹂飞到他的右边继续叽叽喳喳。
  
  听见小黄鹂提起清和,赞安安静的看了小黄鹂一眼,示意他继续说。这时候小黄鹂才看见苏赞安的正面一时有些结巴,“苏赞安,你你你是不是得了红眼病?算了这不重要,清和派我过来让我和你说她知道了进入北疆的方法,让你打完战赶紧回去。”
  
  苏赞安点点头,“辛苦你了,”赞安停了停。“这是清和什么时候让你传来的消息?”看着眼前这个提起清和,眼底都有些爱意的男人,单身小黄鹂被刺激的起一身鸡皮疙瘩。
  
  “大概一个星期前,我先走啦。清和还让我带封信给你,你慢慢看吧。”说着从脖子的乾坤袋里掏出信扔给他,自己吭哧吭哧的回去和清和交差。
                          
作者有话要说:  上一章小修
☆、香嫩口水鸡(完)
  “赞安,展信佳。一别多日,甚是想念。此番离去,意外得到进入北疆地图。得信速回。”寥寥几字,再无其他。如此轻而易举的得到仇人地址,这样的报仇似乎来得太容易些,赞安反复看着信上娟秀的字迹。半晌,他把手中的信放在旁边。红瞳无神看着前方,手里细细摩挲着半成品梳子。
  
  赞安拿起刻刀将梳子上剩余部分刻好,骨屑一点一点掉落下来,很快小女孩的五官就被雕刻好。一个眼里含笑的酒窝女孩跃然于骨梳上。这把梳子总算是做好了,他将梳子放到水里洗干净,擦干包好放进怀里,回了军营向季佑温辞行。
  
  “什么?你要走?”季佑温略显惊讶,更多的是愤怒。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他到底拿不拿军规当回事!
  
  “嗯,明日便到虎退山,最后一战打完我便离开。”
  
  “你先下去,让我好好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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