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爱着你

37 刺骨之痛


三十七章    刺骨之痛
    只是我现在回家,爸爸还没有对外宣称说我是爸爸的亲生女儿,我现在回来,王溪媛肯定更是排斥着我。还好王溪媛现在已搬出去了,至少不用与她针锋相对。
    爸爸见我回来,还带了一个男人回来,满心欢喜,溢于言表。
    我怕爸爸再问东问西,急忙把袁浩轩拉向我二楼的房间,爸爸也是一脸笑意,挥挥手,随着我们楼去了。
    我把袁浩轩带进我的房间,看来家里保姆阿姨早就把我房间打扫好,新换的床单还有太阳的味道。因我知我们俩昨夜都没有睡,而袁浩轩还坚持开车送我回来,我看到饭点还有两个多小时,于是把被子铺好,让他睡我的房间,我去王溪媛的房间休息一下。
    想来,也真的是累了,他也不客气,很自然的把外套脱了,拉了一个被角躺下就闭目睡着了。我看着他睡下了,我也轻手轻脚的去了王溪媛的房间,原本上锁的门早已开了,打开门里面还是粉红色,不过东西全搬空了,我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很快也睡着了。
    过了一会,我的手机响了,是杨远航打来的,我没有接,继续按成静音。
    过后,微信的提示音又响想,我打开一看,是他发来的“听说你已从上海公司辞职了!看来是要结婚了!那真是恭喜你!”
    看来他已经这么快就知道我的动向了,我没有回复,只是把这条微信删掉了,刚想再闭上眼睛休息一会衣服骈叫袁浩轩起床。
    只见袁浩轩已敲响我的门。
    “怎么不再睡一会?”我看到他进来,已把外套穿好,睡了一小会,整个人也精神了许多,看来是我的房间盥洗室里洗了脸,整个人也显得神清气爽,这个样子的袁浩轩无疑是帅气的,难怪爸爸喜欢他。
    “眯一会就好了!这是你姐的房间?果然和你的房间风格不同。”他扫了一眼房间的粉色墙纸,然后坐到床尾,我还侧躺在床上。
    “是刚才我手机铃声把你吵醒了吧!”我不好意思地说。
    他挑起眉说:“是他?”
    我点点头。
    “孩子没了的事,他知道吗?”他语气一沉突然问。
    “能不提吗?永远别再提!”我声音有些微微颤,明显整个身体也僵硬起来,全身也紧跟着不舒服起来。也许是我从医院出来后,就没能好好休息,总是觉得整个身子很懒,全身的骨头缝都觉得酸疼无比。
    “好吧!不好意思!”他伸出手来握我的手,他感觉到我手脚依旧的寒凉,用力握了握,身体也向我这边靠了靠,用另一只轻轻拍了拍我的肩,想给予我一点力量似的。
    这时,保姆阿姨上来敲我们的门,推开门的瞬间,看到我们的手正握在一起,兴高彩烈的探了头又缩了回去,然后在门外对我说:“帆帆!王总让我上来叫您好和袁医生下楼,说是司机已来接你们了。”
    “好的!谢谢!阿姨,我们这就下来!”我对着门缝说了声,只听到一阵脚步声,阿姨已下楼去了,估计刚才她看到的场景,肯定是一字不落的汇报给爸爸了。
    想来从她的角度,一定以为我们在做着亲腻的动作,两人好似相拥在一起。
    等我们下来时,爸爸已在车上等我们了。我们一前一后上了车。爸爸看着我们两人,微微笑着,对袁浩轩说:“小袁!不好意思,今天太匆促了,就先简单吃个便饭。等哪天你有空,我再特地安排一下。也怪帆帆,这孩子也不提前和我说下,弄的我措手不及!不然,你要是不急着赶回去,我们就去太湖,我们这里的太湖三白味道很是不错的。”
    爸爸毕竟是商场上的人,说话也是礼数到位的很。
    “哦!叔叔!您太客气了!是我不好意思才是,来的急,也没给您准备点礼物,是我做的不到位。您这么忙,到是给您添麻烦了!”袁浩轩也与爸爸客套起来,到不像平时的他了。我在边上,只是笑而不语。
    “哪需要带什么啊,你人来就行了,只要帆帆开心就好。想必你也知道我们家的情况了,帆帆这么多年,也受了许多苦,能有你这么一个朋友在她身边,我也该谢谢你才是。”爸爸语气里带着几丝叹息。
    “爸!好了!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好像我真的生活在水生火热之中似的!”我打断他俩之间的话。
    袁浩轩看着我,那眼神好似,我此前不是生活在水生活热之中似的。我与他相似而笑,而爸爸从后视镜里看着我两人的表情,也没再言语,只是表情很是轻松的样子。此前爸爸的笑,好似还是和妈妈在一起,才会露出这样的会心的笑。
    我的心情也随之好起来,看来回到爸爸身边还是对的。
    过后我们三个人,去了位于平江区,一家高档的苏州特色餐馆,装修典雅,古色古香,远远听到古琴的悠扬之声,刚走进来到不像是吃饭的地方。
    再往里走,是一个天井,假山流水,奇珍异草,荷叶莲莲,水气氤氲,到是别有洞天。只是刚上二楼包房的时候,真的冤家路窄,在楼道的拐角处,我们一行竟然遇到了也来用餐的杨远航,他今天正请了客人来这里吃饭。
    只见他走到爸爸面前和爸爸握了手后,又和我身边的袁浩轩握了手,并和爸爸寒暄了几句。
    就听杨远航说:“王叔,你这个女婿真是不错啊,一表人才!”
    爸爸乐的开心,笑笑地说:“是啊,还是帆帆贴心的很,让我放心。哪像溪媛从小到大都让我操心的很,马上都快三十岁的人了!这感情的事也不当真,愁死我了!”
    杨远航拍了拍袁浩轩肩然后又对爸爸说:“袁医生!上次酒没喝成,今天别急着回上海,晚上这顿饭我请。王叔!您说如何!”
    只听爸爸说:“远航,原来你和小袁认识啊!”
    袁浩轩这时说:“嗯,他曾是我的病人,急救车送到我们医院,那天碰巧是我接的诊。记得是晚上,醉酒后被车子撞伤的,到是流了不少血,所以记忆犹新。”
    爸爸对杨远航说:“你这个孩子,平时很安稳的人,以后再不可这样了!”
    杨远航说:“嗯!也是,那时是糊涂,一心急着要见一个人,结果就什么都不顾了。现在想来,真的是后悔了,真是何苦。”
    爸爸说:“远航,你也老大不小了,三十好几的人了!上次见到你爸妈还说你之前找了一个女孩让他们不太满意,所以加加紧吧,别让你爸妈太过担心了。溪媛的事情,你也不要太自责,感情毕竟是你情我愿的事,你们不能走到一起,我也是蛮遗憾的,但终归还是看缘分吧!”
    他们一边说着一边往里走,而我跟在人群后面,低头装着看手机,可是耳朵竖得高高的,那一次他喝酒是为了我吗?来上海是来为了见我吗?如果当时真的有什么不测,我不敢想,也不想去想,过去的都过去了,还是那句话,他是他,我是我,我们不再有任何交集。
    三个男人寒暄之时,我至始至终都没有与杨远航有眼神交流,当着他是透明的。只是在他走向包箱的那一瞬,他盯着我的肚子看了一下,我的心里一直发闷,对他的怨恨又多了一份。
    随后,杨远航打了招呼去了隔壁包箱,走进去之前,一定要爸爸把袁浩轩留下,晚上的饭局他现在就定。爸爸笑着问袁浩轩,而袁浩轩看了下我,然后说:“我晚上还有一个会诊,所以等会我还得赶回上海,等下次吧!”
    爸爸一听也不再勉强只好说:“好的,等下次你来看帆帆时,我们再约吧,远航也不是外人。”
    爸爸说完带着我和袁浩轩,还有他的一个秘书一行人进了另一间包箱。
    爸爸点了满满一桌子特色菜,其实四个人根本吃不完,看出来爸爸对袁浩轩的喜欢,可是我又不能当场去说什么,只好想着等袁浩轩回上海了,我再和爸爸解释。
    等我们吃好饭后,秘书出去了一下又回来,说是杨远航杨总已把我们的饭钱付过了,因有急事先走了,就没有再进来打扰。爸爸点头表示知道了,随后让秘书安排公司的司机送袁浩轩回上海。
    我回到家后,还是住回了原来二楼朝南靠里的房间,隔壁王溪媛的房间都是粉色的布置,一直是我很喜欢的,曾经我想如果我有一间房也一定把房间布置成这样。当之前第一次走进王溪媛的房间时,当时是真心的羡慕她有一个好爸爸。
    可是如今,这个爸爸竟也是我的亲生爸爸,我想王溪媛一定更恨我了,我把她的父爱又夺了一半过来。我现在也明白了,那时为什么妈妈一直讨好着她,无条件的对王溪媛好,想来做好一个后妈真是不容易。
    也许,只有妈妈深爱着爸爸,对他前妻的女儿才能爱乌及乌吧。
    可是,遗憾的事,妈妈再也回不来了,斗转星移,妈妈也没能见到我和爸爸相认的这一天,并且我还能乖乖地搬回来住,重新成为这个家里的一份子。
    搬回来,不为谁,只为自己,只为我爱的家人,和爱我的爸爸。我想,是否以后,我也得试着与王溪媛合平共处,毕竟我们有一个共同的亲生爸爸。
    我不能让爸爸为难,也不想再设计王溪媛,让她不痛快。如果多年前的我,知道如今会是这样,我想我一定不会去惹她的杨远航,我一定会绕道而行。
    现在想来,最明事理的人,终究还是妈妈,能看清事实真相的也是妈妈。
    可是,那时我的,又被什么蒙蔽了双眼,一根筋的与所有人作对。到了最后才发现,作对的对象竟然就是自己,深深体悟到什么叫着伤人也伤已。
    静下来的时候,摸肚子已成了我的一种习惯。当我摸着摸着,猛然停顿下来。这时才意识,那里是空的,我的心也随之空了,早已空了。
    我擦了擦了脸上的泪痕,坐在这个熟悉的家里,我又找回了当年的温暖。那时,是妈妈给我的温暖,现在是爸爸给我的温暖。人果然是需要家庭的,只有把心暖了,人才是暖的。
    洗了好长时间的澡,这才感觉到全身热腾起来,然而在浴室里呆的久了,一阵阵胸闷,让我有些难受。从浴室出来后,我看了眼镜中的自己,呆呆的样子,肿着眼皮,脸色被蒸气熏的微红,好似真的回到了有血色时期的我,但终究是少了以往少女的灵气。
    我开始整理自己的东西,衣服到是没有多少,主要是各类的书我需要分门别类的归整好,方便后面取阅。我的爱好就是买书,有时不一定会看,但就是喜欢有书相伴的感觉。那淡淡的书墨香,如镇静剂一般,好似能让我格外安稳。
    收拾到最后,在箱子的最下面,发现一个首饰袋子,打开一看是上次溪媛快袋给我的发夹,后来怀孕后就一直没戴,其他的东西已经请王溪涵转给那个人了。我想着,这个小玩意,放在我这里终还是不合适,又想着该如何还回去,是否直接扔掉算了。
    另外还有那张卡,里面还有分文不动的两百万,这些东西就像鱼刺一般,卡在喉咙口,让我十分难受。
    坐在厚厚的地毯上,思绪飘飞。想起今天在酒楼里遇到他,如坐针毡,表面装着平静,其实内心早已暗涌起来。
    我努力控制着自己情绪,可是,终究还是躲在自己的房间里黯然落泪。我想我一定是得有臆症了,时时感觉到小腹部阵阵地抽痛,明明那里什么也没有了。
    手里紧紧攥着那只水晶发钻,坚硬的材质,似乎快要划破我的掌心。
    刺骨的痛,再次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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