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请叫我战神

7 穿一穿之西洋强寇哪里逃7


这个消息既然二狗能打听得到,那想必英军肯定也准备的差不多了。
    1841年1月7日。
    整个天都是灰蒙蒙的
    这是宋垚来到这儿之后最灰暗的一天。
    二狗爹娘都在家里没出去,二狗和宋垚也待在屋里。
    村中所有的大门都紧紧地关着,没人再敢上街。
    外面炮声震天。
    宋垚捂着耳朵躲在墙根,二狗也蹲在她身边,紧紧地捂着耳朵。
    那声音响了好久,一声比一声响,一声比一声更令人难受。
    紫禁城。
    爱新觉罗旻宁坐在龙椅上,静静地看着底下的群臣。
    主战和主和两派正吵的火热。
    旻宁龙袍下的手紧紧的攥着,内心却并不如面上那样云淡风轻。
    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先是正月时,皇后钮祜禄氏逝,五月时,英舰队在广东海面集结,六月,定海被占领,七月,英军直抵天津,九月,他又将林则徐、邓廷桢革职。
    谈判破裂后清净了几日,结果昨日,听到了奏报,懿律出动海陆军,虎门要塞第一重门户沙角、大角炮台已被英军占领,他不得已下诏对英宣战,派了奕山赴广东主持战事。
    《穿鼻草约》后,英军强行占领香港岛。
    一月下旬,奕山还未到达广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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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垚往前走了几步,就看到了蹲在墙根的那个人。
    一动不动,没有一丝生气,就如同死了一般。
    二狗每天除了吃和睡,其余的时间就是蹲在那。
    宋垚第一次觉得二狗是那么的脆弱,却也不知如何去劝,这次清军死了不少,其中就包括顺子。
    顺子比二狗小一岁,却像个哥哥一样照顾二狗,尤其是在二狗的亲哥落水死亡之后。
    两人时常在一起,直至顺子入了清军,回村的时候也少了。
    不过每次回来,二狗都要到村口去接。
    虽然也没有几步路。
    宋垚没有开口再提逃跑的事,她知道,自从顺子死后,这逃亡的事就不可能了。
    宋垚走到二狗身前,蹲下,二狗缓缓抬起头来,看向宋垚。
    宋垚与他对视。
    那双眼里还是如往常一样,那样的坚定,却又多了一些东西,比如:
    恨。
    宋垚知道那眼神中所露出的意思,二狗想为顺子报仇。
    宋垚将眼帘垂下,不想再劝二狗,也不敢再看他,她不想去劝二狗逃亡,自然,她也不想再走了。
    若是走了,她怕自己会后悔。
    那日的炮声只响了一天,第二日就恢复了宁静。
    可是,却不再是真正的宁静了。
    时间过得飞快,宋垚每日战战兢兢,时刻提醒着自己注意一丝一毫的风吹草动,能在最快的时刻做出最正确的反应
    以至于神经都有些衰弱。
    她常劝自己要勇敢些,不能拖后腿。
    结果到那天真正来临时,宋垚还是怂了。
    二狗前几日托顺子以前的战友将自己举荐上,补了顺子的位,最近兵力匮乏,上边正发愁的厉害,来了自荐的,为何不用。
    “小垚,藏好了。”二狗看看宋垚,还是有些不放心。
    宋垚点点头,向二狗身后看了看,远处依稀能看到火光,她快速往后缩了缩,如果自己一出去,肯定被别人爆了头。
    宋垚心里有些怕,还有极度的不安,又怕显出来让二狗平白为自己担心,便装作不在意的笑笑。
    “二狗哥。”宋垚咧咧嘴,“二狗哥,我等你回来。”
    二狗笑笑,点点头,转身离去。
    宋垚看到二狗的背影越来越远,心里默默祈祷,希望上天保佑。
    下一秒,就想偷偷跟上去。
    宋垚没有打过仗,当然,现代也没有这种条件让她练习,她看着二狗越来越远的背影,心里七上八下的。
    宋垚来不及想自己的出现对这场战争有没有点儿蝴蝶效应改变下历史,也来不及再想自己在这场早已命定成败的战争中能存活多久。
    只知道,战争已经打响了。
    躲?又能躲到何时?又能躲到何处?
    在这危难关头,唯有一个字——
    上!
    她前几天的时候就曾想过,既然来到这个世界,能不能比之前更勇敢?
    对,就是你们认为的那种勇敢。
    宋垚想着,就加快了脚步。
    下一秒,又退了回来。
    炮响的简直睁不开眼睛。
    重要的是,守卫森严,她根本就进不去。
    宋垚爬上一棵离战场不远的树,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前方。
    离得有些远,人的面目看的不是很真切,宋垚紧紧扒着枝干,看向远处的硝烟弥漫。
    虎门的第一要塞沙角、大角炮台已经沦陷,此处是虎门的第二要塞,是最险恶的中心门户。
    由沙角、大角向北航七里,有上横档岛、饭箩排、下横档岛三小岛横挡来路,上横档岛上建有横档炮台、永安炮台。三岛东边为珠江主航道,主航道东侧雄踞南山,建有威远、靖远、镇远炮台。西岸山上建有巩固炮台、蕉门炮台。
    当时林则徐亲自督铸、安装了五千至八千斤重的大炮几十门,火力可以严密封锁江面。同时,在南山与上横档岛,南山与上、下横档岛间的饭箩排之间江面最窄、水深流急处,安装了两条拦江木排铁链:第一条长达三百零九丈,安装大木排三十六个;第二条长三百七十二丈,安装大木排四十四个。拦江铁链可开可合。由上横档岛再北进五里,又对峙着大虎山炮台和小虎山,构成虎门要塞第三重门户。
    本来这看起来是坚不可摧的防御,却在之前被琦善尽数撤除。
    如今海防松弛,排链冲散,再加上守军单弱,这一仗必定打得十分吃力。
    三大炮台分别有将领驻守:关天培负责靖远炮台,潮州镇总兵李廷钰驻守威远炮台,马辰、多隆武守镇远炮台。
    如今海防尽撤,关天培心中虽恨不已,却只能派人去广州求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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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垚在外面担惊受怕,一边生怕二狗出什么事,一边安慰自己不要胡思乱想。
    二月初六,宋垚找准机会,混了进去。
    昨日,英军炮兵于横档岛登陆,并连夜选择阵地,安设炮位,初六清晨,开始轰击横档、永安炮台,清军阵亡三百余人。
    英军攻占永安炮台后,开始集中兵力攻击靖远、威远炮台。
    宋垚实在放心不下二狗,也顾不得自己拖不拖后腿了,扒了一件尸体的衣服套在身上,扣上帽子,混入琦善所派援兵之中。
    宋垚一行人进入军中时,关天培往他们那处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
    宋垚怕被看出来,往后使劲缩了缩,再抬头,便看到了关天培的眼睛。
    那眼中是深深的绝望。
    宋垚知道那上面的人是关天培,负责指挥保卫虎门的广东水师提督,他是主战派,虽已年逾六旬,可仍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
    关天培看着下方琦善派来的二百援兵,缓缓垂下眼睛,心中又恨又痛,他想起了在沙角炮台失陷中拼杀而亡的副将陈连升,想起了身后已死伤无数的兵将,想起了远在朝堂的天子,想起了妻子,儿孙……
    关天培又看向下方,双目已是一片清明,援兵无望,他深知难以挽回战局,决心以死报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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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处都没有二狗的身影,宋垚心里越来越慌,一咬牙,翻起地上横乱躺着的尸体来。
    那些尸体都保持着临死前的状态,有些骇人,宋垚每翻起一人,都要被吓一跳,她哆嗦着手不停地将那些身体翻过来,却一直找不到自己想找的那个人。
    不知翻到第十几个的时候,终于让她发现了二狗。
    “二狗哥!”宋垚脚一软,便跪在了二狗的身旁。
    “二狗哥!”
    “二狗哥!”
    二狗昏沉间听到声音,那是宋垚再叫他,但是他始终睁不开眼睛。
    “二狗哥!”
    宋垚将二狗的头放到自己跪坐着的腿上,一手撑着二狗的肩,一手不停地抹着二狗脸上的血。
    二狗眼睛紧紧地闭着,满头满脸都是血,整个身子都炸穿了,肠子大半截都露在外面,血不止地往外流。
    宋垚跪在他身边,眼泪不停地往下落。
    “二狗哥……”
    二狗想要张嘴,却痛的说不出话来。
    “二狗哥?”宋垚看二狗的嘴动了下,好像在说话,她愣了下,便将耳朵凑近二狗的唇。
    “小……小……”二狗睫毛动了下,便再也没有力气了。
    宋垚的耳边感受不到二狗的呼吸,她将头缓缓抬起来,泪眼朦胧间看着二狗的血还在不断往外涌,宋垚将身上的衣服脱下来,按在二狗的伤口上,压着,想给二狗止一下血,嘴里还不停的低语:“二狗哥……”
    只是二狗再也没有一丝动弹,宋垚喊了好久,嗓子都有些哑了,才慢慢合上了嘴,如傻了般呆呆地看着二狗。
    身后火光冲天,炮声震耳欲聋。
    没人顾得上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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