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烟火时

    第十四章
    “你是心血来潮才想到给我破处？”纪宝回程时在车里忍不住问齐户这个问题的答案。
    还好司机有自知之明，他们一上车就生了隔屏。
    “不是，是你自己扑上来的。”齐户实在是不知道她脑子里在琢磨什么，“那你是密谋已久给我告白？”
    “对啊”，纪宝靠着他的肩，“整整十年。”
    “委屈你了。”
    齐户和她一问一答。
    “不委屈的”，纪宝说着弯了弯嘴角，“我想过，若是我一直守着本分，做你的妹妹，那我不论未来何时何地，还是可以和你的妻子分享你的宠爱，你也给不了她完整。可是，阿户，我自私得很，我不想只做你的妹妹，别人口中的纪幺妹，我想做你的宝宝，得到你的全部，你全部的爱。”
    齐户久久未搭话。
    “你怎么不想想如果我一直不给你回应。”
    纪宝用力抓着他的手，只说，“阿户，怎么对我那是你自己的事，有关你的事我想了十年也没想明白，索性不想了，现在这样也挺好的。”
    “嗯，那试试。”
    那这样算是确定彼此的关系了，纪宝不知道自己是该悲该喜，他们突破肉体上的实质已然很久，如今这是上升到精神上了？
    齐户总是走马观花般的过着自己的人生，从前是，现在更是。
    她没有完全的把握和他站在对立层，她倾尽全力也只是他所有生活中的一小部分。
    “这一刻你在我身边，没准下一秒你又属于其他女人。”纪宝松开握着的温暖的手，“所以，阿户，若是我这十年喂了狗，那我肯定会和你分道扬镳。”
    纪宝语气轻松，像是下一秒走向某种解脱。
    “你这是在给我打预防针？”齐户捏着她的后颈使她偏过头来。
    “我怕你太放纵，管不住自己。”纪宝和他对视，眉眼弯弯，说完朝着他裤裆飘过一记眼神，“你的自制力一向不太好。”
    齐户也没想到纪宝这么有挑逗性，看来他对她在这方面还了解的不够多。
    “你知道得太多了。”
    纪宝仰头，下巴支在他的肩上，小小的申诉道，“妈妈告诉我的，爸爸在她面前可开放啦，子承父业，你这么多年都不属于我，肯定在别的女人面前，哼哼。”
    齐户看着她的脸，有些失神，她那么聪明骄傲，怕是一点点委屈和吃醋都受不了，唯一的优点就只有听话。
    像是在衡量她的话，他只是知道他不想失去她，他也并非对她有所奢求，一下子找不到纪宝在他心里的定位。
    从妹妹到情人，仿若十年养成有了结果。
    他有些看不清结局。
    “只有你”，齐户极为自然的说出口，“这么多年好像只有你让我没忍住。”
    “那些女人都大同小异，关了灯不都一个样子。”
    纪宝脸上有些明朗，“什么样子。”
    “欲求不满。”
    齐户伸手捂着她的眼睛，也看得见她听完后咧嘴的弧度，是她待他真心的模样。
    恍然间，她已嘟着嘴等着他来临幸。
    齐户慢慢靠近，想到她十二岁亲完自己后，他看到她如临大敌的紧张。而现在，她好像只会脸红一点。
    她等的久了，整个人也平静，慢慢的收回，齐户却在此刻贴上去，温柔耐心的舔了舔，等着她重新张口相迎。
    她往后退，贴着车后背。
    齐户反身，一只手按耐不住隔着她的毛衣握着她的柔软，纪宝被他突袭，整个人只觉得刺激好玩，于是启唇。他的舌头软软乎乎，伸进又伸出，比下面灵活许多，齐户另一只手伸过去，搂着她的腰，让她迎合自己。
    亏得毛衣长裙好办事。
    齐户伸手进裙子里面，来回的在她大腿上游走，逼着她不得不夹紧腿，怕他靠过去。
    上面亲吻不停，下面抚摸不止。
    纪宝却觉得欢乐的真实，只是这段路有些短，司机将车子停在齐宅内园门口熄了火。
    “我想要。”齐户顺着唇吻了吻她的敏感脖颈，动作却是停下来。
    她怕痒却也是忍着，脸更是红透。
    齐户看着她，还是一副不满足，纪宝拍过他的大腿，扫过某处，“自己动手。”
    纪宝下车，整理了衣着，除了脸红点有些小娇羞其他都还好，车里的齐户她也不用管，只进了宅子。
    室内明晃晃，方子然在看狗血连续剧。齐川如常全程在她身边作陪，不过对电视上的内容丝毫不关心。
    纪宝随手将手提包给了一个佣人，去了大厅内方子然旁边依偎着，两人很快对剧情分析的头头是道，齐川看着两人你来我往的评论着，默不作声地笑。
    “齐户呢？没和你回来。”方子然见她呆了好一会儿，齐户也没个动静。
    纪宝在沙发上换个姿势，“他落在我后头。”
    脸上刚刚下去的红晕又像是落在脸上，看着方子然憋着笑容。
    “你爸爸把你票都订好了”，方子然捧着陈管家拿的温牛奶，暖暖手，又递过给纪宝，“明晚的飞机，乖乖，喝点牛奶晚上早睡。”
    纪宝就着她的手喝了两口，“那我明天收拾行李，不喝了不喝了，我今晚喝了两碗汤。”
    “爸带她去哪儿？”齐户出现在她们沙发后面，接过纪宝刚刚喝过的牛奶，尝了一口，猛然皱皱眉。
    陈管家看到后，叫人去上一杯不加糖的来。
    齐川抬抬眼镜，“C城”，又看了眼他手中的牛奶，说着“你周叔叔酒店纪念，我带她去散散心。”
    两父子对了眼神，齐户而后抬了杯子喝完刚拿过来的牛奶，一句多问的话都没有。
    陈管家手里拿着给她准备行李的册子，纪宝扫了两眼，却被随后跟来的齐户拿了过去，册子上大多是礼服，珠宝首饰的搭配都弄好了。
    齐户合了册子，若有所思也不点明。
    “我累了，先上楼。爸妈，你们早点休息。”齐户表现也是不正常，齐川没瞧出什么异常来，方子然瞧出也不愿多话，只点点头，“夜凉，别踢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