蔷薇豆蔻思华年

4 乱臣贼子


一个神色慌张的小丫鬟向书房跑去,恰好撞见了刚刚回来的况云泉和华蔷薇。
    ——“这么匆忙你是有什么急事吗?”云泉询问道。
    小丫鬟紧张说;“回少爷,是老夫人她……”
    云泉焦急的说;“你快说,我娘她怎么样了?”
    小丫鬟上气不接下气的说;“老夫人今天突然晕倒了,来了许多的大夫可是就不知道病因,所以我想向老爷禀报这件事。”
    云泉脸色大变说;“什么,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你快跟我去我母亲的房间。”
    丫鬟显得有些为难的说;“可是我还没有通知老爷呢?”
    云泉扭头对蔷薇说;“你马上会书房将这件事情告诉我的父亲。”
    ——“好啊!”蔷薇看着云泉和那个小丫鬟匆匆离去,脸颊泛起了一抹诡异的微笑。
    她站在书房门口本想敲门,可是她听见里面有谈话的声音。所以她突然非常的好奇,蔷薇把耳朵贴在门上。
    书房内坐在椅子上平西王李觉说:“不知况大人可否听到风声说靖南王李煜想起兵造反。”
    况鹭飞眼神微动可是很快就恢复了平静说;“平西王,造反可不是随口乱说,那可是朱连九族砍头的大罪啊!”
    李觉神情自若眉宇间透露的几分王爷的霸气,他说;“当然是本王有确切的消息,不然本王绝不会信口胡说的,据我隐藏里沧州的线人说,靖南王李煜半年前就刚开始秘密的招兵买马,况大人你也知道,靖南王李煜是当今圣上李康的哥哥,李煜因为当年没有当上皇帝一直耿耿于怀怀恨在心伺机报复,我这个当叔叔的虽然知道当今圣上长久以来一直都是沉迷酒色,可是我想相信皇上总有一天会在我们的劝诫下迷途知返励精图治的,我绝不能容忍那些妄想弑君谋朝篡位的乱臣贼子,像这种拥有狼子野心之人就应该扼杀在襁褓里,决不能让他危害我们大唐的江山社稷。”
    况鹭飞阴沉着脸沉思了许久说;“王爷的话只是一面之词我还不能全信,靖南王在沧州已经十六年之久了,他将沧州治理的井井有条百业兴隆,这么多年都相安无事为何他要急于这一时起兵造反呢?”
    李觉说;“李煜的理由很简单,那就是当今圣上在位十六年一直都没有子嗣。这就是他谋反的最大的理由。还恳请况大人怜悯天下苍生和诸位大人联名上书弹劾靖南王李煜吧!”
    况鹭飞显得很为难心想这个李觉分明是想让我当这个出头鸟,他说;“平西王你是大抬举老朽了,老朽是何德何能能够担此大任呢?”
    郝桐江仍是一脸的严肃说;“况大人,您老这是过谦了,凭您老三朝元老的威望谁敢不卖你面子。只要你肯登高一呼众人必会群起响应。”
    况鹭飞仔细着打量着和自己儿子年龄相仿的郝桐江,不禁心想如果我儿子能有他一半的能耐,那自己也就死而无憾了。
    蔷薇不自觉的说了一句;“胡扯。”
    ——“什么人在门口偷听。”郝桐江几个健步将房门拉开,只见蔷薇一脸错愕的看着郝桐江——“你跟我进来。”郝桐江将门口偷听的蔷薇拽入书房内。
    ——“快点放手,我的手腕都快折了。”蔷薇勉强挣脱桐江的束缚,她揉着红肿的手腕恶狠狠的瞪着眼前这个气宇轩昂不近人情的冷面将军。
    郝桐江将宝剑横在蔷薇的脖子上说;“快说,你是不是靖南王李煜派来的细作,你要是不说清楚我就杀了你。”
    蔷薇毫无惧怕之色说;“你凭什么说我是细作,没有真凭实据你少在这血口喷人,如果将军今天错手杀了我,以后落下了一个滥杀无辜的恶名,我想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郝桐江惊愕万分不由觉得眼前这个女人,面对险境临危不惧霸气凛然的气势一点也不像寻常人家的小丫鬟。
    况鹭飞赶忙说;“郝将军你这是误会了,蔷薇只是我们家的丫鬟而已,怎么会是靖南王李煜的派来的细作呢?”
    郝桐江一脸狐疑的将宝剑收回。
    况鹭飞说;“你不是和云泉回去了,怎么又回来了?”
    蔷薇说;“回老爷,我正要禀报此事,老夫人突然晕倒至今仍是昏迷不醒,许多的大夫都查不出病因。”
    况鹭飞倏地站起身来说;“什么,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你怎么现在才说。”
    ——“我想说可是郝将军一直怀疑我是细作我没有机会。”
    况鹭飞顾不得将客人留在书房一个人匆匆跑开了。
    蔷薇一脸浅笑抱歉的说;“王爷,将军,可能老爷他太过关切夫人了,才会无意将两位留在书房置之不理还请二位能够见谅。”
    李觉定神看着眼前如花似玉娇媚的小姑娘,不禁恍然失神他呐呐自语的说;“是她吗?她又回来了吗?不可能的因为她已经死了,我的心也死了。”
    一旁的郝桐江诧异说;“义父你在说什么她回来了,什么她已经死了,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明白啊?”
    李觉轻声一叹说;“没什么只是些成年往事而已,不值得一提。”
    在别院里,夫人躺在床榻之上紧闭双眼面如死灰,一旁的况鹭飞和况云泉父子焦急万分,胡太医号了许久的脉最后无奈的摇了摇头说;“还请况大人恕老夫学医不济,确实是找不到病因啊?”
    况鹭飞双手按着胡太医的肩膀不断的摇晃说;“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你可是太医院首席医官啊!连你都没有办法那别人更是无计可施了。”
    胡太医神情凝重的说;“老夫行医数十载还从未讲过比夫人更加怪异的病症了,面如死灰毫无生气可是心脉却毫无病兆。请况大人恕老夫妄言我觉得夫人病的奇怪应该是癔症。”
    况鹭飞不可思议的说;“癔病,那依太医的意思,内人的病该如何医治呢?”
    胡太医说;“我觉得既然是治疗癔病,那就应该寻找精通这方面奥妙的修真道人。”
    ——“可是人海茫茫到哪里需找那些行踪飘忽不定的修真道人啊?”
    胡太医面露笑意的说;“这个简单,我听说青城山的掌教飞扬真人游历四方,现在已经到了长安城外三十里外紫云观驻留,你们不如请他来为夫人诊治如何。”
    况鹭飞闻言大喜过望说;“多谢胡太医引荐。”他赶快摆手叫几个执事到城外去请这位飞扬真人过来。
    大约过了几个时辰,执事们回来了,就看见走进来一个温文儒雅穿着青衫清逸俊秀的年轻人,他见到况鹭飞躬身施礼说;“见过况大人。”
    况鹭飞不禁一惊说;“没想到青城山的掌教真人如此的年轻有为啊!真是后生可畏啊!”
    年轻人淡然一笑说;“我想况大人一个是误解了,其实我并不是飞扬真人。”
    ——“那你是……”况鹭飞一脸狐疑的看着眼前这个清秀的年轻人。
    年轻人气定神闲的说;“我乃飞扬真人首席弟子名叫曹思源,因为家师有事未能前来,所以由我为夫人诊治癔症。”
    况鹭飞恍然大悟的说;“噢,原来是飞扬真人的首席大弟子,难怪我一见你就觉得气宇不凡道骨仙风呢!”
    曹思源嘴角微扬的说;“况大人过奖了,还是先让我看看尊夫人吧!”
    曹思源坐在凳子上先是观摩了一会况江氏的症状,然后伸手为况江氏号脉,过了许久他说;“夫人是中了阴邪之气才会久久昏迷不醒。”
    况鹭飞上前询问说;“不知有何办法治愈。”
    曹思源神情自若说;“要说办法也不是没有,那就是给夫人冲喜,用喜庆之气将整栋况府内盘旋不定的阴邪之气冲开,那这样夫人的病就会不药而愈了。”
    ——“那该如何的冲喜呢?”
    曹思源眼神微变的说;“需要结婚的喜庆之气。”
    况鹭飞闻言怒不可遏的说;“老夫绝不会再娶,还是请道上另觅良方吧!”
    曹思源噗哧一笑说;“我又没说是况大人,况大人何必拒绝呢?”
    况鹭飞疑惑不解的说;“那又会是谁呢?”
    曹思源用手一指说;“远在天边近在眼前。”顺着曹思源手指的方向况鹭飞看到自己的儿子况云泉站在那里。顿时况鹭飞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说;“不行,不行,小儿尚且年幼不懂事,根本就不适合结婚。”
    曹思源叹息的说;“既然况大人不同意,那我也就没办法了,只恐怕夫人熬不过今晚了。”
    听到曹思源这么说况鹭飞惊恐万分的说;“什么熬不过今晚,那好吧!道长请说应该找什么样的女子与我儿子成婚呢?”
    ——“不知尊夫人在本家未出阁前叫什么名字啊?”曹思源问道。
    况鹭飞想了想说;“她未出阁前在本家叫江满红。”
    曹思源说;“那就需要找一个名字藏红的女子与少爷成婚,才能挽救尊夫人的性命。”
    况鹭飞焦急的说;“时间这么急我上哪里找一个名字藏红的女人啊?”一旁的华蔷薇清咳嗽一声,让况鹭飞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况鹭飞走到近前说;“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华蔷薇很紧张的说;“老爷我说过了,我叫华蔷薇。”
    况鹭飞惊喜万分的说;“你的名字里就藏了一个红字,太好了,今天晚上你就和云泉成婚吧!成为我的儿媳妇。”
    况云泉瞪大双眼不敢相信他爹会这么说,他说;“爹,你别有病乱投医,瞎听那个臭道士胡说八道,我才不想娶这个小丫鬟呢?我喜欢的人可是斯羽。”
    况鹭飞扭头凶狠的说;“你给我闭嘴,没有你辩驳的余地。如果你敢不娶华蔷薇那我就打断你的狗腿,让你这辈子都见不到斯羽。”况云泉吓得不敢再吱声了。
    况鹭飞对蔷薇说;“你愿意嫁给云泉吗?”
    蔷薇略带羞涩的说;“我是老爷你买回来,这辈子都是况家的人,我愿意嫁给况云泉。”
    况鹭飞赶忙吩咐说;“张管家你带领下人们布置厅堂新房,今天晚上少爷就大婚。”
    张管家一溜烟的跑开和下人们手忙脚乱的布置厅堂宴请宾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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