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凤说得轻描淡写,就像只是在和尚何闲聊一样,可还是让她忍不住退后了一步。
只是这后退的一步,尚何就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发生了一些变化,她觉得自己想不明白,又觉得自己是不想想明白。面对着李青凤没有什么波动的平静表情,尚何实在没办法说服自己不害怕,就像她现在武力值可以打一百个过去的自己,也依然不敢用手去抓软乎乎的虫子一样。
不过,有些事情还是改变了的……尚何让自己笑了笑,说道:“抱歉,我对自己的武力值不抱什么希望,没办法克制住恐惧的本能。对于虫化这种事情,有什么办法可以解决吗?”
李青凤也笑了:“听说过饮鸩止渴吗,反正刀螳身上的东西有点用处。走吧,封德这个人还算有点小聪明,你们两个应该能捣腾点东西出来。”
“我能问一下。”尚何跟上了李青凤的脚步,直接问道,“你为什么想要回大陆?”
连他曾经发疯杀了半城人这种事都可以轻易说出口的李青凤,这次却没有回应,直到他们在长长的通道里里走了好几分钟,才开口道:“很简单,就是想死了能埋在大陆上,所以我很急啊,你出现的正是时候,我运气不错。”
“你运气的确很不错。”尚何发觉自己心脏处传来了约隐刺痛的感觉,还有一点发酸,她缓了一下才继续把话接了下去,“要不要和我签个契约,有了保密性,工作就要开展多啦,不论是直接闯过去和是去杀起头领虫,都是可以操作的。”
李青凤听到这话脚步一点不乱,甚至都没再看尚何一眼。
“其实你回地球的那个理由我一点都不信。”尚何轻哼了一声,努力让自己气场二米八,“来吧,少年,和我签订契约吧,我们能合作愉快的。”
“如果遇到的是其他人,你早就连渣都不剩了。”
“你这人真是……但是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吧,保证这个世界没其他人知道。”尚何故意显得神秘兮兮的。
李青凤突然停了下来:“到了。”
尚何心塞了一下,她抬头扫了一眼堆满了各种东西的巨大空间,突然想起了那个生活在蒸气时代的约尔逊,然后觉得更心塞了。
“那家伙又不知道钻进哪个老鼠洞了……这是封德的实验室,这里的东西不要随便乱碰。”李青凤用一种很有故事的语调警告了尚何,可在尚何以为他不再开口的时候,突然又问道,“你说的秘密是什么?”
尚何把声调压制了一下,故作沧桑地看着李青凤:“你知道吗,死亡对我来说没什么意义,因为那不过是负出一些代价就可以挽回的事情……我最惧怕的从来不是死亡……”她停顿了三秒,“而是命运的神展开。”
李青凤看着尚何的表情有点不明觉厉,他突然大步走开了,径直走进了那堆乱七八糟的东西里,过了一会,看起来就重量十足的封德被他拉了出来,看起来就像拖着一个玩具一样轻松。
“契约。”李青凤把封德往尚何身前一扔。
尚何愣了一下,掏出了一张兽皮纸,由晴新近出品,水之主宰冕下保证契约的约束力,比拜萨可能受限制的魔法契约好用,比魔鬼契约安全,实在是和各位面群众打交道的必备物品。
“这是一份专业的契约,各款明确漏洞少,如果你们两个没有什么异议的话,把血滴到这上面就行了。”
“你……你们要干什么?”高大的改造人这时候蜷缩在尚何的脚下,声音惶恐不安地问道。
“这是什么情况?”
“刚才在我在前逞了能,现在开始后怕了。”
“……”
李青凤详细看了契约内容后,并没有提出什么异议,直接割破手指按下了手印。而封德就更简单了,李青凤不过是看了他一眼,他就打开了心口处的盖子,戳了血出来。
感觉到契约的力量开始生效,尚何忍不住笑了起来,这是还是她第一次干这种事情,以她的武力值也只能在双方同意的情况下使用了。虽然作为一个地球人她内心深处并不能理解契约的力量,生长在靠法律和道德来作为约束的地球,她天生就对这种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没有信任感,可是她信任晴,所以也愿意相信这一次缔结的契约。
也因此,尚何来到这个位面后一直紧绷着的情绪终于放松了不少,她直接拿出笔记本买了三瓶冰镇可乐,不过送到封德手上的时候她后知后觉得顿了顿:“你能喝吗?”
封德默默的接过来,默默的缩到了角落里,让尚何感觉自己像一个大恶人。
“他什么时候能恢复过来,我想向他问点东西。”
“再等一个小时。”
尚何干脆坐在了地上,地下的闷热和干燥已经让她忍受到极点了,既然有了契约束缚,不必担心过渡的消息泄露而造成大的麻烦,引来位面独立与稳定保障司,尚何就完全不想亏待自己,制冷和循环空气的小东西被她买了下来,不得不说地球现在的科技发展已经让尚何叹为观止了:“所以现在能说了吗,为什么要回大陆去,你想向哪个方向努力?”
“我能感觉到,你的来历应该超出了我的理解范围,如果我想得到你的帮助,需要什么样的代价?”李青凤直接问道。
尚何叹了一口气:“我需要我们老板认可的商品,稀有的,独特的,有价值的,但这种价值并不是普遍意义上的,而是……更宏观的角度,所以并没有那么容易获得。”
李青凤也皱起了眉像是思索了起来,过了一会他突然抬起头:“你觉得虫族女王能不能达到你们的要求?”
“你这么想祸害女王,女王它知道吗?”尚何笑了一声,不过联想到那个似有似无的星球,她也有些好奇了。虫族其实也是众多位面中比较强势的种族之一,不过它们通常代表的是混乱的力量,虽然它们自身其实又是秩序的象征,因此并不是很受位面联盟欢迎的客人,也是因为它们需求的东西不多。但是查询了虫族相关的商品后,尚何倒是对虫族女王真的感兴趣了起来。
虫族内部一般是有序而又充满了残酷斗争的,吞噬和进化是他们的本能,它们会遵从种族的需要进行进化,成长为不同分工的虫子,但也不会放过任何让自己更强大的机会,而虫族女王之间更是到了王不见王的地步,更加智慧,更加强大的欲忘让它们在面对同类的时候,会充满了进食的*。而一些理智而又身家丰厚的女王,会向位面联盟的商人购买自己需要的,一个虫族女王的大脑就是不错的商品。
看着虫族女王的大脑的收购价,尚何的心砰砰跳了起来,她忍不住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嘴唇,看向李青凤的眼神有点冒绿光:“那你觉得,在得到商品这个方面,你能提供什么来作为报酬?”
“找到女王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你以后就知道了。”李青凤又转而回答起了尚何之前的问题,“至于为什么想回到大陆,这可真是一个比较漫长的故事。我说过我原本是个警察,嗯,一个头头,我管辖的地方除了能力者有时候喜欢闹点事,犯罪率其实挺低的,我都觉得有些无聊。”
尚何已经看到了结局:“你被打脸了?”
李青凤没有理她:“我的管辖有一个国家级的研究所,安保力量一流,最多闹点间谍案,但是有一天我一个朋友的父亲,在研究所工作的一位主要的研究员猝死了,看不出任何人为的痕迹。但是我的那个朋友坚持认为父亲是被谋杀的,但没有机构认同她的话,于是她找到了我。”
“所以真的是被谋杀的?”
“一开始猜测是被能力者虫子杀死的,我的朋友也是能力者,但她表现出的能力非常的单一,无法用在实战里。”李青凤咧了一下嘴,手轻轻的抚了抚脸上的伤痕,“她在看到自己父亲的尸体的时候,闻到了一种特别的虫族信息素,是她从来没有闻到过的,但这显然不是什么有力的证据,但是我相信她。”
说到这里,李青凤停顿了一会,就在尚何以为他不想再说下去的时候,他又扯着嘴角笑了笑:“那个时候我们一心找到那个杀人犯,根本不知道里面牵扯什么东西。最初的调查工作进行了两年,我们一点一点的寻找线索,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但是查到的东西越来越惊人……呵,你能想像吗,在有据可查的近三十年里,分布于不同的国家,有超过十七位在各领域有杰出成就的科学家死于猝死,其中有五位我们想办法靠近了尸体,也有类似的信息素的气味残留。当然,世界那么大,科学家也那么多,他们都是普通人,又常常超负荷工作,就算再杰出,猝死也是可能性很大的。
但是有一天,我们发现了一个令我们不寒而粟的事情,那些死掉的科学家,不止是杰出,他们当时的研究项目都是被称为有突破性的,可以引领一个时代进步的伟大发现,但是因为他们的死,无人继续他们天才的思想,这些可能让我们科技大幅度进步的发现再次沉寂了。”
第67章 为什么哪里都有神精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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