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本就是个梦

17 第 17 章


时隔两年,我和谢祎再一次见面。在首都机场的接机大厅,他微笑着站在面前,对我张开双臂,我打量了他一眼,笑着迎过去,大大的拥抱。
    “你好谢祎!”
    “好久不见,陆远溪!”
    去酒店的路上,谢祎说接你两回机,感觉天差地别。
    我懂他的意思,仍要问:“有什么差别?”
    他说:“大了!上回副驾在我左边,这回在右边!”
    说罢还转头看我反应,嘴角牵着坏笑。
    “呵呵。你就没什么变化!”
    “怎么讲?”
    “车还是开得像赶着洞房一样急!”
    “陆远溪你学坏了啊!!”
    能有这样重逢,不背枷锁,没有顾虑,我也很高兴。
    第二天,坐在协和妇产科的候诊区,我却控制不住地手脚发凉,浑身发颤。不是紧张,是对这地方的记忆太可怖。八年前我断送掉自己唯一的孩子,也几乎失掉了这辈子做母亲的权利。曾抱着最后的希望来这里求医,千难万难求人破财才挂到号,医生却只用了几分钟就给我的受孕能力判了死刑……那个中年女医生面无表情地说:“回去吧,将来准备钱做试管。”我只记得自己瘫坐在诊室门口,绝望地流泪。过往的医生和患者似乎都见怪不怪,神情淡漠地从我身边穿梭而去,那一天,是池彦去H公司报到的日子,他踌躇满志,根本无暇顾及那个在医院痛哭的我……
    我下意识地掐自己的虎口,垂眼看向地面,仍然抑制不住地想要颤抖。
    谢祎握住我的手:“放轻松,孙主任是我妈多年的朋友,很耐心很有经验。”
    其实我两耳嗡嗡的,他说的话我没听进去,但是他手心的温度还是渐渐传递给了过来,让我不再冷得颤抖。
    孙主任很专业,也很和气。她知道我是谢祎家人介绍的,却没有多问一句其他,只是仔仔细细问病情,看我带来的近几年的检查报告。看诊最后,孙主任措辞严谨却尽量委婉地告诉我,再通的可能性不大,因为我前几年的腹腔镜手术治疗都失败,中医保守疗法也只能是调节代谢,没有太大的改善意义。
    她没有给我更多希望,我反倒松了一口气,有时希望只是给更大的绝望做铺垫,不要也好。可是这个结果,谢祎似乎更不愿接受,从诊室出来到停车场路上他一直没有说话,车子发动时他突然问我:“想不想去看看野长城?”
    驱车两小时,途径芦苇密布的清水河,沿着蜿蜒盘旋的山路开进了密云大山里。盘山的路不太好开,我却觉得车行驶得格外平稳,于是开玩笑:“平路上从没见你开得这么谨慎过啊!”
    “以前一个人开车,没考虑过身边坐的人。”
    他的手机突然响了,车正要过弯路又窄,他神色专注,指了指手机示意我给他递过去。我拿起他手机时,看到屏幕上闪烁着一个陌生来电,号码归属地是我生活的那个城市……
    电话接通他只嗯了两句,就说我在开车不方便接,然后挂断了,因为环境太安静,所以我隐约听得出那头传出的细细的女人声音。
    虽有一丝丝好奇,但我没有打听。我和他之间,并不是非解释不可的距离。
    中午时分到达村庄,这里原是个衰落残败的村落,因交通不便,村里人逐渐搬走了,许多院落废弃荒芜。却给了有心人一个开发世外桃源的机会。
    谢祎说,寒舍是个酒店,外观原始质朴,内部现代舒适。它保留了民居的原貌,十来个院落错落有致的散布在坡前山脚,在院子里透过围墙就能看在山间成片的向日葵田和远处的果树。
    不是周末,村里安静得没有人声,谢祎熟门熟路地带我去选院子,吃午饭。他大概是常来,这么大个院子自己一个人享用?我知道不可能,但也知道同我没关系……
    下午我们去爬野长城,一路上遇到各种随遇而安的果树,柴草未收的田地和荒废破败的老屋。只有我和他,行走在天朗气清的秋色里,他伸出手牵起我,随意而轻松地缓步向前。
    登上野长城,举目四望,视野开阔,山岭相连,猎猎的风吹过脸庞,我突然有了呐喊的冲动,于是对着远方的群山大声喊出:
    “你好!谢祎!我是陆远溪!!!”
    他似是不可思议地看向我,挑着眉,突然一把将我拽进怀中,紧搂着我的肩。然后,我听到身后的群山都回荡起他的声音:“陆远溪,你…这…个…傻…哔!”
    靠!什么玩意!!我愤怒地想挣开他的怀抱,可他却把手臂收得更紧,让我毫无逃脱的余地,只能徒劳地捶打他后背。
    他把头凑近我耳边:“别乱动!陆远溪。”
    “凭什么!”
    “因为我会想亲你。”
    我还不及反应,就被落在唇边的吻封住了所有意识。他一点不温柔,迫切得似要使我窒息,吻到深处已近吮噬,我疼得要命泪都涌到眼眶了却又不想他离开,我只知道他是谢祎,我无法拒绝的谢祎……
    下山的时候,我被藤刺绊了一跤,扭伤了脚踝,脚背也划破了,我们俩呆坐在荒无人烟的路边,略显凄凉。我试了试,走是没什么问题,就是怕晚些时候会肿。
    但我突然想耍个赖:“挺疼的,都流血了,要不你把我公主抱回去?”
    “抱你妹!叫你声傻哔你还当得来了劲?!”
    “夜老板,别动不动就搞人身公鸡!”
    “你走不走?!”
    “走唉……”我刚要起身,他却背对着蹲在了我面前。哎呀……我秒领会啊,愉快地把手臂搭上他肩膀,任他把我背起来。
    “你这两年吃什么了?胖这么多!”
    “我是有情迎风胖啊!”
    “你有个屁情!”
    我捏捏他的肩胛,却觉得他这两年消瘦了些。
    “你再也不是我温柔的天机夫人了……”
    “我是你温柔的二大爷!”
    “驾!二大爷。”
    一瘸一拐地回到寒舍,院子中央的山楂树已经挂果,红红的一树小灯笼,晚饭后我们在树下支起茶桌,泡他带来的谷雨。
    他泡茶手法很专业,神情也极专注,我望着他,他望着手里的茶,我们俩都仿佛入了定境。他举起壶,将泡好的茶汤注入杯中,茶色橙黄纯净,闻之清香四溢,入口生津,有淡淡甘甜。我满意地点点头,他抬头看我,注视良久,眼睛眯起对我笑了。
    我喜欢他那个突如其来的笑容,就怔怔地看着。直到他收起笑意,幽幽地对我说了句:“傻哔!”
    “你是荒火大人附体啊谢祎?!”
    晚上我的脚果然肿了起来,一动就痛。在我鬼吼鬼叫的□□声中,谢祎给我用跌打药揉散淤血。那真是拓了拓拓一家的疼啊,我实在管不住自己的嘴一通乱叫。
    “艹!你能不能忍着点,别这样喊。”
    “我忍不了啊……啊!”
    我知道我那个叫声听起来……不太正经,可是……真的……停不下来啊!
    “啊…痛…痛…谢祎…”坐在我对面的谢祎脸色越来越难看,一种异样的红潮泛上他的脸,他看起来比我忍得还辛苦,我噗地一下笑了。
    “笑你妹!”
    “笑我二大爷,哈哈哈哈!”我笑得忘了脚疼,还得意忘形地伸出手捏了捏他潮红的小脸。
    “陆远溪,你不要得寸进尺!”
    “就要。怎样?”
    那个大家伙突然向我扑了过来,将我压倒在沙发上。他用两臂支撑着身体,脸靠近得能感觉到彼此呼吸的温度,他看着我满眼都是欲望:“你丫,就是欠收拾。”
    “这样收拾?”说罢伸手揽住他脖子,主动吻了上去……
    那天晚上我被收拾得有点惨,发了狂的谢祎完全不体恤我是个残疾人的事,在我这予取予求,用他的成熟和狂野将我一次又一次送向巅峰。我在迷乱中肆意□□,无所顾忌,他在我身上驰骋畋猎纵情掠夺,在几欲迸发之际,他咬着我的耳垂低吼了一声什么,同时攀向云端的我完全的没听清,我想应该是床笫之间撩弄的句子而已,应该就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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