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生活五年,警惕心早已不似从前那般强烈的,他有时想,就以陈伟的名字,在这里过上一辈子也好。
突然,一声又一声低低的呼救声让陈伟清醒过来,他屏气凝神,在大门口处静静听着,最终确定这是对门的那对夫妻。拿起电话报了警,又叫了救护车,陈伟重新坐回沙发中,对门的呼求声逐渐弱了下去,转而代替的是细细的哭泣声,最终,还是打开了家中的门。
陈伟踹开了老夫妻的门,也庆幸自己闯了进来。
夫妻俩有儿有女,不过孩子长到后都离开了家,有了自己的家庭,大部分时候都只有两个老人相伴。因为下雨天,老人的腿脚更加不灵便,谁知老爷爷心脏病发,下床拿药的老奶奶又摔了一交,动弹不得。
陈伟及时的给老爷爷喂了药,又将老奶奶扶起细心检查了一遍,还好并不十分严重。救护车来的很是时候,将两个老人一前一后抬到了车里,惊醒的住户也有不少人出门看热闹,陈伟默默的退到了一旁。
第二天,天清气朗。老人的儿女又将老夫妻送了回来,日子似乎又回到了曾经的轨道。只是两夫妻这次似乎不打算放过陈伟,隔三差五的邀请他去家里吃饭,如果推辞,老人就会难过好久。
一来二去,陈伟竟和夫妻俩成了朋友。一桌子上吃饭,常常也会充满欢声笑语。有时候,陈伟甚至会觉得这样也很好,就这样一直正常的生活下去。
可就连这样平淡的生活也毁在靳立军的手上。
那一日,他在外面买了饭菜,高高兴兴准备回去的时候,半路上被突然冲出来的狼群逼到了巷子里。若是以前,他自然想着以最快的方式逃离这个地方,彻底的失去影踪,可他想知道,住在对门的老夫妻是否安然无恙?已经逃到一半的人,又重新跑了回去。
他住的那栋老房子,一切如同往日一般平静,而正在楼下手牵手准备散步的两个老人,注意到了气喘吁吁出现的陈伟,热情的和他打招呼,向他走来。
陈伟勉强带上笑脸,匆匆告别,在老人不解的眼神中,迅速的离开。
这一次,他的离开,不仅仅是告别两个老人,而是他这一生中目前为止,给过他温暖善意的两人,此次一别,即是永别。
陈伟彻底消失了,他又变成了那个在路上奔波流浪的靳久,没人疼,没人爱。
这一次,躲躲藏藏,靳久化身成狼,在丛林中躲避着追踪,却因为意外不小心坠入了悬崖。一觉醒来的时候,已经随着水流来到了另一座城市。
和以前很多次一样,只要受了重伤,他会变成幼狼形态,无法变成人的形态。以这样的状态留在野外,等待着他的就是死亡,反而是城市中活着会稍微容易一点。
两个多月的时间,吃不好、睡不好,体力恢复的也极慢,脏兮兮的毛发,已经看不出原本的模样。靳久已经做好了准备,这次伤的如此重,以这样的生活状态,恐怕至少要一年,才能恢复到原来的水平。如果靳立军再一次找到他,逃脱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直到那日,靳久在寒风中,碰到了那个多管闲事,额外烤了烧烤,追在他的身后,又将吃的放在一旁的白程,才意外的看到了机会,又意外的收获了一份感情。
☆、寒夜温存
白程恨不得为靳久这么多来的委屈大哭一场,可是最终却什么都做不了,只得一次又一次的抱紧身边人,恨不得将他融入血脉,再不让他受一点委屈。
爱情就是这般神奇,一旦认准了人,明明本是毫无关系的两人,却突然变成了世上最亲密的关系,看不得他有丁点的难过,更无法忍受他在其他地方受委屈。
靳久被人这般宠着爱着,心中难免又甜又酸,抱着人温存一番,突然有些释怀,如果说以前的一切都是为了换取身边人的温暖,那么他甘之如饴。
新的一年已经到来,外面的烟花炮竹声终于渐渐消去声音。
靳久站起身来,将人打横抱起,亲了亲她红通通的眼睛,温柔说道:“先休息,醒来再说。”
自然的伸手拦住他的脖子,白程将脑袋自然的靠在他的胸膛上,听他胸膛前强有力的心跳声。从昨天到今天,从去年到今年,彷佛真的过了好久。可白程却觉得不够久,她希望时间能够长点,再长点,更希望,她和她的小白就这么相拥,已经度过了几十年的时间。
靳久将人放到床上,又回去关好房门,再回来的时候,看到床上抱着双腿,眼睛一直没有离开他身上的人,心中也软成了一片。
“不睡觉?”靳久同样坐到床上,歪着脑袋问着眼睛眨都不眨的女人。
只见她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脸颊,眼中似有千言万语,却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只顺势跪在床上,环抱着他的肩膀,低头用力的吻了上去。
靳久有些意外,却是顺从的张开嘴,任青涩的人伸着舌头长驱直入。直到眼泪顺着她的脸颊流到了他的嘴里,带来的苦涩终于让他伸出手,将她推开,发现她早已经泪流满面。
心中的酸涩与甜蜜一同袭来,靳久静静的打量,两人已这样的姿势互相对视,最终靳久深深叹息一声,将人压在身下,压抑了许久的□□终于爆发。
吻,铺天盖地的袭来,白程被吻的不能呼吸,却伸出双腿夹在他健壮的腰间,不愿放开,腿腕上缠上已经熟悉的尾巴,心中才觉得安全。
辞旧迎新的时刻已经过去,在外喧闹的人也慢慢归家。屋外不知何时下起了雪,飘飘洒洒,覆在热气刚刚消散的炮屑上。屋外的温度逐渐下降,屋内却渐渐升温。
衣服早已经落在了床下,靳久覆在白程的身上,不放过任何一处柔软,密密实实,用嘴丈量她每一寸肌肤,看她紧张时自然供起的身段,听她激动时嘴中溢出的□□。紧要时刻,亲吻她的嘴唇,身下两人以最亲密的姿势相连,一下又一下,恨不得撞入她的灵魂。
白程伸出手摸过他的肌肤,感受手下肌肉的蓬勃有力,流连的在他线条优美的上半身来回抚过。
“这么喜欢?”耳边传来靳久的调笑声。
若是放在以前,白程肯定会脸皮薄的不承认,可此时此刻,她只恨不得有千万张嘴巴大声告诉他,“嗯,喜欢,很喜欢,最喜欢你!”
这话听在靳久耳里简直就是最好的催&情剂,眼睛染了热度,望着身下坚定的小女人,动作更加疯狂。
白程耳垂被人含在口中,又遭受猛击,整个人身体软了一半,在高&潮时刻,一口咬在他的肩膀,宣泄着生理和心理的激动。
咬完人之后,白程又深有愧疚,一下又一下的舔着他肩膀处浅浅的牙齿印,好像这样就能减少他的疼痛。
靳久看她这幅模样,只觉得爱到了心坎里,将人压下,又狠狠的爱上了一遍。
一场酣畅淋漓的□□,让小情侣之间的感情更上一层。
事后,两人全身赤&裸,盖着被子,以全世界最亲密的姿势相拥,哪管外面天寒地冻,屋内早已春暖花开。白程累的眼睛都开睁不开,却舍不得此时睡过去,耳朵贴在他的胸膛处,听他急促的心跳声逐渐平缓。
灵台突然闪过什么,白程眯起眼睛,抬起头,皱起眉,摆了副凶狠的表情,恶狠狠的问道:“那个女人你还没说呢?”
靳久望着前一秒还岁月静好的女人瞬间换上了一副牙尖嘴利的嘴脸,好笑又好气,手本来放在她的臀部,干脆顺势揉了揉,很喜欢这种柔软的触感,有些心猿意马,却还记得回话,无奈的说道:“这不没有机会嘛。”
不过,显然这样的答案完全不能说服眼前的女人。白程撑起手,眼睛微微眯起,一副不得到答案誓不罢休的模样。
被子被她撑起,专注于答案而丝毫没有发现春光乍泄的女人惹笑了依然虎视眈眈的靳久,伸手握住暴露在外的柔软,一身娇&喘,脱力的滑倒在某个作恶人的身上。
伸手想要反抗,靳久一个翻身,重新将人压在身下,亲吻她的耳朵时,柔声说道:“明天带你去见她。”说完,那吻便沿着脖颈一路滑下。
白程自然不会去怀疑靳久背着她做了些什么,只不过有些事像是梗在喉咙的鱼刺,既然知道了,就要连根拔起。之前,她是气身上的男人瞒了她太多事,竟然已经开诚布公的谈过,又得了他的准话,也不再去追究,当然,此时此景,也容不得她去追究,靳久抱着她,又陷入了另一轮情&欲温存中去。
***
顾则回来的时候,楼上的那对鸳鸯早已经进入了梦乡。别墅里静悄悄,听不到任何声音,他径直回到房间,没有人的时候早已经收起了那幅吊儿郎当的模样,给自己倒了一杯酒,陷在窗前的沙发里。
他人生中贯穿的一个目标就是“寻找”。
他要为祁远找人,寻找祁远的老情人,而经过几年的努力,其实很快就能达成所愿,而睡在客房的靳久就是关键人物。
其实这个世界上狼人的数量真的少之又少,以前不少狼人会选择躲到丛林中,自然老去,不留后代;也有些狼人和人类结合,但是生出狼人和纯种人类的概率一半一半;更重要的是,狼人的繁殖能力非常低,有些狼人天生就没有繁殖能力,哪怕是和人类结合,成功受孕的概率也会非常小。是以,在多种因素作用下,随着时间的推移,狼人的数量自然越来越少。
但有些狼人,却不甘如此,隐姓埋名,隐藏身份,最后自然消亡,对于他们来说,这是莫大的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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