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小的时候,韩雯雯就已经确定了择偶目标,其他一切好说,如果要结婚生子,那么那个人一定将她捧在手掌心,事事以她为先。
蒋阳很好,回头的时候,他肯定有千万种理由解释今晚的行为。但是在韩雯雯这里,这段感情已经走到了终点。
说她矫情也好,无理取闹也好,她需要的是独一无二。
***
白程和靳久在外面腻歪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决定回家,顾则的别墅虽然很舒适,但比较起来,定然没有两人住惯了的家舒服。
只不过在回去之前,靳久拨了几个电话,确认一切无虞之后,这才领着白程往回走。白程没有多问,现在的她全身心的信任靳久,她有这个信心,恰当的时候,他会告诉她所有的事。
隔了两天回来,白程竟还有些激动,有种离家几年的错觉,那天早上在小区门口的恶战丝毫看不到踪影,网上、电视、广播都没有任何提起的讯息,肯定有人已经为“战场”善后。
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虽然确认过安全,但是靳久在到达小区的时候,还是全副戒备状态,警惕的四周打量,连带着白程也跟着紧张起来。
等到终于踏入电梯,白程才终于叹了一口气,转头看看靳久,突然有种特务接头的兴奋感。
只是刚松了一口气的两人刚到门口,靳久伸手阻止了白程开门的动作,并迅速的将人护在了身后。
白程手中的钥匙没有拿稳,掉在了地上,金属与大理石的碰撞,带来尖锐的响声。
伴随着这响声的,是房门从里面缓缓打开。
一个陌生的中年男子立在门口,身材高大,神情严肃,鹰钩鼻,棕色的眼眸,眼神凛冽,带着让人不舒服的探究,似乎要看进人的脑海里,头发灰白,额头处的皱纹非常明显,嘴角处也有着很深的法令纹,那是经年累月严肃的表情所造成的。
白程的心咯噔一下,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靳久也突然有些许的慌张,握着她的手猛的一紧。
两人对峙,谁都没有率先开口。
握紧手中的手机,咽了一口口水,白程紧张的看着一动不动的两人,拿不准到底应该报警还是找顾则帮忙?
不知过了多久,站在门口的陌生男人终于率先开口,“好久不见,儿子!”
☆、险象环生
“你想怎么样?”靳久的声音带着显而易见的愤怒,往前走了一步,正好将白程整个挡在了身后。
“这么久不见,这就是你对待父亲的态度?”靳立军闲闲的说道,嘴角牵起一抹冷笑。
白程已经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做了那么多没有人性的事,还好意思自称父亲,恨不得亲自上去抽他两大嘴巴子。
“哼,父亲?我从小到大受折麽的时候,可不记得自己有个父亲。”靳久说着停顿了一下,又接着嘲讽的说道:“哦,对了,就是我的好’父亲’亲手把我送上刑台的。”
靳立军的眉皱的更深,打量着站在他面前的靳久,那眼神带着深深的探究,突然笑出声:“你知道你现在的样子简直就是进入青春期的少年,只不过你这叛逆期实在有些长啊!”
白程拿不准靳立军到底想要做什么,靳久也同样如此,在与他对峙的时候,警惕的主义者旁边的动静,握紧的手心开始微微出汗,他一个人问题倒是不大,但还有白程和他一起,就必须要做到万无一失。
“你想怎么样?”靳久让自己尽量平静下来,冷着声音又问道。
“跟我回去。”靳立军盯着他的眼睛,目不转睛的说道。
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靳久嗤笑,“你认为我还会束手就擒?然后回去被你继续玩弄?”
靳立军脸上闪过恼怒,不过很快收敛,又恢复了那一副严肃面孔,“靳久,你在外面也呆了十五年,有家不回在外面流浪,就是你想要过的生活?”
时间拖的越长,靳久就越疑惑,他自然不会天真的认为靳立军是来打算和他叙父子之情的,但是如果要抓他回去,那么以靳立军的性格一定早有安排。
靳久已经完全从见到靳立军的影响中恢复过来,牵着白程的手拉在身后,若无其事的在她的手心写了顾字。靳立军安排了几个人躲在走廊的尽头,即使他们尽量不发出声响,但喘息声出卖了他们。
靳立军也是人精,自然不会大张旗鼓的安排太多人潜伏,知道靳久能够闻出动物的气味,这一次低级的放野狼和狼狗的方式直接弃用。也不知道几人潜伏了多久,难怪靳久在刚开始的时候没有发觉异常,没有任何异响和交谈,实在很难分辨到底是原本的住户还是不怀好意的靳立军一伙。
“我想要什么生活就不劳你操心了。”靳久平静的回道。
“如果我一定要你回去呢?”靳立军显然失了耐心,声音里带着焦躁,同时眉头也皱的更紧。靳久没有回答,靳立军继续说道:“况且,现在实验室和以前不一样了,哪怕是做实验,也绝不会伤到你,作为男子汉,你就怕那点小伤小痛?”
在他眼里那些折麽竟然只是小伤小痛?靳久连苦笑都扯不开嘴角,如果说突然看到十几年未见的父亲,他的情绪有些复杂,那么现在,已经成功的变成了厌恶,只不过靳久还没来得及说话,倒是白程实在忍不住,怒道:“小伤小痛?扒皮喝血的人果然与众不同,要实验你自己上,靳久绝不会再充当你的工具!”
靳立军眉头皱的快要夹死苍蝇,冷冷的看了白程一眼,转向靳久:“你跟不跟我回去?”
本来白程因为激动说了那些话,说完之后就后悔的要死,生怕节外生枝,多惹麻烦。但是,说实话,是人都能看出,靳立军今天是有备而来,无论她说不说话,估计都少不了一场恶战。
靳久在她手心写字之前,已经悄然的给顾则发了求救短信,只希望那个平时一万个不靠谱的人能够在关键时刻靠谱一次。
靳久握着白程的手紧了紧,毫不示弱的与其对视,铿锵有力的回道:“想都别想。”他早已经不是渴望父亲关注的小男孩了。
白程虽然看不到靳久的脸,但与父亲对峙,免不了一场恶战的人,心里肯定不好过,更紧的回握他,恨不得把所有的勇气都传给他。
昏暗的走廊里,寒风掠过,将靳久的那句话带的更远,一时无人说话。
靳立军打破沉静:“你不是一直想要知道关于你母亲的事吗?”看着靳久骤然紧缩的瞳孔,继续说道:“跟我回去,你想要知道的所有事我都告诉你。”
如果说刚才是厌恶,那么现在就是□□裸的痛恨,靳久不知道到底多么残忍的人才会拿这样的事来要挟自己的亲生儿子?恨意来的如此猛烈,靳久蓝色的瞳孔在他没有察觉的时候逐渐变成了一片红色。
靳立军死死盯着他的变化,嘴角突然带上诡异的笑容,“如果我告诉你,她根本没有死?还活的好好的,但是因为你而受尽折磨呢?”
白程发现情况大不妙,因为靳久已经开始失控,松开了两人相握的手,脑袋上已经冒出了直直竖起的狼耳,衣服被撑开的声音在安静的走廊里显得格外刺耳。
“靳久!”白程紧张的去拉他的手,却扑了个空,抬头看向靳立军的时候,发现他脸上带着得逞的笑容。
白程心中又急又怕,迅速绕到靳久的前面,发现他的脸也逐渐变成狼头模样,锋利的獠牙缓慢的变长,眼中已经一片血红。两人在丛林中时,靳久也曾当着她的面变身,但那时候的白程丝毫不觉得害怕,现在却怕的心都在颤抖,她不知道靳久不受控制之后会发生什么事,也不知道靳立军到底要打什么算盘。
白程回过头对着靳立军怒目而视,却见他突然抬起了手,对着空气突然挥了下来,脸上带着志在必得的笑容。
白程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她猛地扑过去,试图将靳久扑倒在地,可一直空荡无人的走廊突然出现好四个身穿黑色衣服行动敏捷的人,抬着手指向他们的方向。
靳久发出一声吼叫,一个转身将白程护在身底,变身已经完成,可他的背部和侧面插着好几个小小的飞针,迅速的将靠近的两人丢在了墙上,力气过猛,有一个撞到头,直接昏死过去。另外两人看着躺在地上□□的同伴,面色踌躇。
“怕什么?它现在不过是掉进猎人陷阱里的可怜虫!”靳立军大声吼叫着。
白程强装镇定,颤抖的伸手将那些飞针迅速拔掉,可里面的液体已经扎进了靳久的体内,穿着黑色衣服的人向他们试图靠近,靳久怒吼一声,又将她完全挡在身后。
走廊上,一只威风凛凛的白狼眼中怒火滔天,恨不得立刻扑上去将罪魁祸首撕得粉碎,竟如此卑鄙,激怒他,然后趁着他变身时短暂时间的对付他,所谓的父亲从一开始就打算好好的利用他的感情,不择手段的达到自己的目标。
靳立军终于从门口走过来,脸上带着得意的笑,“你真的以为能逃得出我的手掌心?”笑容和愤怒占据了他的整张面孔:“在你身上我耗费了三十多年的精力,你以为我会轻易放过你?要不是你,我早就成功了,都怪你,毁了我的生活,又毁了我的梦想!”
已经撕破了脸皮自然也不用有太多顾虑,白程靠墙站起来,怒骂:“呸,你这样的人哪里配有梦想!”
靳立军的脸因为愤怒已经开始扭曲,眼中带着戾气,恶狠狠的看向白程:“尽情的骂,尽情的说,愚蠢的人类,这将是是你最后活着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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