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又看向靳久,眼中带着嘲讽:“真搞不懂你这样的狼人,白白浪费了上天的恩赐,为何总是选择和这些低贱的人类在一起?愚蠢至极!要不是因为你的资质不错,老子早就咬断你的脖子!”
他的话音刚落,靳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扑了上去,冲着他的脖子咬去,靳立军抬手护住,整个胳膊被咬起,又狠狠的摔了出去,重重撞在另一面墙上,又砸在地上。
极快的速度,足够靳久在攻击完之后,迅速的退到原来的位置,依然将白程护在身后,穿着黑色衣服的同伙脸上露出恐惧,不自觉的倒退了一步。
白程恨不得鼓掌叫好,可是下一秒,整颗心都揪了起来,因为本来像一堵墙一样挡在她身前的靳久身体忽然歪了下去,前爪撑地,摇摇欲坠有要倒下之势。
靳立军扶着墙站起来,擦了擦嘴角的血,突然笑出声,“怎么样?这药剂很给力吧?为了对付你,可是有一整个团队在研究。你越厉害,老子越高兴,等你在实验室被大卸八块的时候,我离梦想就又进了一步,那时候整个世界都将是我的!”
靳久喉咙中不断发出低吼,尾巴已经缠上了白程的小腿,迅速回头看了她一眼。白程会意,在靳立军讲话的时候就已经趁着靳久歪下的身子爬到了他的背上。
刚坐稳,靳立军终于从癫狂的状态中回过神,其中两人拿着电击棒冲了过来,靳久一个跳跃,从另一人头顶飞过,迅速的向着楼道跑去。
这一层住户本来就不多,除了白程之外,有一对因为刚生了宝宝,一家三口都住到了娘家;有一对小情侣,经常夜不归宿;另外一家四口,两个孩子住校,只有夫妻二人。
走廊的响声惊动了在房间早早入睡的中年夫妻,丈夫刚打开门,就看到眼前高大的白色的物体从眼前跑过,还没看清,已经消失在楼道中,而后面几个凶神恶煞的男人紧跟其后,他伸头出来,想要说话,就被人猛的推开,撞到了铁门上,发出刺耳的响声,紧跟其后出来的妻子,尖叫出声,想要找人算帐的时候,眼前已经没了身影,只有一个空荡荡的过道。
白程低着头,闭着眼,紧紧的抱着靳久的脑袋,将整个头都埋在他的背上,风从耳边划过,在从上往下跳跃时,靳久的身体突然失了平衡。
紧要关头,靳久迅速转身,将白程护在胸前,撞在了栏杆上。
靳久从栏杆上滚到地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白程被护着,整个人撞在了白狼柔软的腹部,脑袋有些眩晕,却没有大碍,紧张的将已经逐渐失去意识的靳久抱在怀里,他的脑袋因为在剧烈的撞击,开了口子,鲜血从他的头顶冒出,迅速染红了雪白的毛发。
白程含着泪,挡在靳久的面前,脱掉外套试图堵住不断冒血的伤口。靳久看了她一眼,眼神已经恢复了澄澈,伸出舌头舔了舔她落泪的脸颊,似在安慰。
白程闭着眼,勉强的扯了一个笑容,拿脸颊蹭了蹭他的嘴巴。
楼梯口急促凌乱的脚步声冲着他们的方向跑来,越来越近!
☆、援兵赶到
嘈杂的脚步声不断靠近,一群陌生的男人穿着整齐划一的迷彩服,端着武器,突然从楼下冲到了来到了两人身旁。
白程像一只护仔的母鸡,张开双手,整个人挡在了已经失去意识的靳久旁边,他已经变回人的形态,只是因为变身,身上的衣服已经七零八落,近乎□□,只有一些零散的布片裹在身上,白程将大衣盖在了他的身上,头上的伤口还在,血并没有完全制止,那一小块,洇了一滩殷红色。
她的眼中烧着熊熊怒火,已经做好殊死搏斗的准备,哪怕是以卵击石,也要奋力一搏,绝对不让靳久再次落到靳立军这样的人渣手中。
带头的几个人停下了步伐,后面的人又有条不紊的继续向楼上走去,白程眼中的抗拒逐渐变成了疑问,只见其中像是带头的一人,低着头打量了一会儿,突然对着手中的接收器说道,“已经找到两人,都无大碍,现在马上把人送回去。”
说着,就向身后的人示意,“把人带上。”
白程着急忙慌的一把按住靳久,警惕的问道:“你们到底是谁?”
男人看向白程,“我们接到命令,一切听靳久的吩咐,就是他吧。”说着,手指向躺在地上的靳久,看着白程依然不信任的眼神继续解释道:“如果你没意见的话,我要带你们去安全地带。”
楼上传来打斗的声音,白程尚在犹豫,就听那个男人继续冷静的说道:“你想要考虑多久就可以,但是我不确定他的脑袋还有多少血可以流。”
正中痛点,白程发现也没有更好的方法,又想到靳久在来之前打的几个电话,况且就算他们居心不良,白程也没有能力阻挡他们。
最终,两个人抬着靳久迅速的向楼下走去,白程紧跟其后。
下楼之后,靳久又被塞进了一辆黑色的车中,一脸严肃的男人还没说话,白程就迅速的钻了进去,生怕出现意外。
车子很快向前驶去,一路上,白程的心都是提起来的,不确定到底要去哪里,她小心翼翼的拿着衣角堵住靳久的伤口,一只手握住他的手,时不时紧张的看向坐在副驾驶位置的男人以及手中的手机,给顾则发出的求救信息一直没有回复,也不知道那家伙有没有看到。
男人打了个电话,寥寥几句,“受伤了。”“好。”“在去的路上。”然后利落的挂断了电话。
白程将靳久靠在她肩上的身体扒拉的更近些,警惕的看着眼前人。
“白小姐,不用那么紧张,祁董事长交代过,让我们一切听靳久先生吩咐,而他的要求,首要任务就是保证你的安全。”男人一字一句的说道。
还在怀疑他居心不良的白程有些尴尬,不过还是很快的回答:“谢谢。”心头还是有不少疑问,正待开口的时候,只见男人突然低声说道:“到了。”
白程丛窗户看出去,原来他们来的地方是医院,所有的疑问全部被抛弃,靳久得到治疗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一番折腾,等靳久检查完身体,缝完针,送到高级病房休息时,白程才终于呼出闷在心口的那口浊气,小心翼翼的将他放在白色被单外面的手塞回去。
因为伤口的原因,靳久头顶处的头发被随意的剪短了不少,白程心疼的看着贴上纱布的地方,低头在他苍白的脸上吻了吻。
病房外面是那个救他们出来的男人在站岗,无论白程怎么说,就是不肯坐下来休息。
一天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此时放下心来,白程也泄了力。
这里是祁董事长亲自让人安排的,医生护士都很安静,告诉白程人没有大碍,只不过可能要睡上几天之后,就迅速的离开了。独立的病房也很方便,外面还有一间客厅,东西一应具全。
白程想要去外面的沙发上躺一下,可又不放心靳久,最后干脆趴在床边,握着他的手,就这么睡了过去。
***
祁远来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哪怕是医院也静悄悄的,没有急救车的哀鸣,白日里因为痛苦而□□的病人也终于难得的进入了梦乡。
靳久是他找到人的希望,与他做的交易,祁远自然上心,听到汇报之后,一个人在办公室辗转反侧,最终决定亲自过来看一下。
他厌恶过年,这般喜庆的日子,人们的笑脸似乎无时无刻不再提醒他,嘲笑他,木槿早已离开。祁远家中人不多,关系也并不好,平时应付着已经算是仁慈,过年的时候,他只想把时间留给自己和木槿,哪怕仅仅是回忆。
思绪万千,虽然已经过了探视时间,祁远还是在院长的带领下,畅通无阻的来到了靳久所在的病房外面,守在门口的人低头过来汇报,祁远挥挥手,一旁点头哈腰的人识趣的带着人迅速离开。
“没有大伤,不过听说要睡几天,靳立军专门研制的,药效太强。”手下的人如实说道。
祁远听着更加烦躁,多睡一天,意味着找到木槿的时间就更晚一天,之前因为毫无希望,反而不敢有太大的期望,此时有了点希望,反而止不住生出期待。他给靳久的期限也就是过完大年初一,必须要给出木槿确定的位置信息,谁知道,节外生枝。
说起来,他和靳立军也算是老相识,交情不深,但是曾经也是一条船上的战友。
那时候木槿刚刚离开不久,而六神无主的祁远不肯放弃任何希望,碰到需要钱的靳立军,自然大力支持,他甚至一度成为靳立军实验室的主要赞助者,就是为了一个不切实际的计划,他想要通过研究,能让狼人变的更强,甚至将人类变成狼人,那么找到木槿的机会就会更大一点。
谁知道,靳立军越来越失控,做的事也越来越丧心病狂,冷静下来的祁远自然不会再蹚这滩浑水。抽身而出的时候,他和靳立军自然也撕破了脸皮,只是他有权有势,靳立军动他不得。
说到底,祁远也不是什么大善之人,就算知道靳立军利用活人做实验,也不会断他道路,只是道不同不相为谋而已。
况且,从一开始祁远就知道,靳立军成不了气候,他人太偏执,又太阴狠,就算找到其他愿意支持他的人,也很难长久的合作下去。
果不其然,在和靳久建立合作关系之后,祁远就已经迅速行动,派人打听到靳立军实验室的状况一直没有进展,甚至中间一度关闭过几次,无论是人员还是资金方面,都出现断层情况,而一意孤行的靳立军甚至让失败的实验品注入活狼和活人的体内,当场暴毙的不在少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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