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狼崽子的日日夜夜

第55章


  最重要的是,一次实验室的暴动,让不少实验半成品跑了出来,社会上的几起伤人事件自然被掩盖的很好,但有关部门已经迅速启动,祁远尚未动手,实验室就已经彻底关了大门。
  倒是靳立军没有被抓获,带着几个死忠的人,逃了出来。
  祁远叹了口气,还是太掉以轻心,差点让一个不成气候的靳立军误了大事。
  “人抓到没有?”祁远想起此行的目的,转头问道。
  男人明显有些迟疑,脸上闪过愤懑,“让他逃了,太奸诈,不知从哪里找出来一群疯了一般的狼狗对付我们的人。按照您之前的吩咐,为了不引起民众围观,我们迅速离开了。”
  这样的答案显然不能让人满意,不过靳立军老奸巨猾,又是最后关头,负隅抵抗也是无可奈何之事,“派人继续找到靳立军,我不希望他再出来误我的事。”说着就要推门进病房,突然又转过头,毫不表情的说道:“必要的时候,不留活口。”
  眼前的人重重的点了一下头,看着祁远走进病房,身后的门关了起来。
  如果说古代的皇帝有死士,那么他们相当于现代社会中祁远的死士,只是以前的人忠于的是皇帝,而现在的他们,忠于的是金钱。只不过,他们都无名无姓,唯一的要求就是服从。这些人大部分是从部队退出的特种兵,也有不少被部队开除的人,不适合部队不要紧,只要有本事,社会上多的是需要他们的人。
  祁远皱眉,穿过病房的客厅,再想往里走的时候,有一个面色严肃的姑娘迅速的从病房里走出来,严严实实的关着门,挡在门口,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护仔模样,警惕的打量着祁远。
  初时有些惊讶,但很快明白过来,想来,她就是靳久不惜一切保护的人了。
  “你是谁?”护仔的姑娘语气不善的问道,显然不喜欢他这个突然到来的不速之客。
  祁远有些好笑,挑眉问道:“靳久看来没有大碍了?”
  没有得到回答,面前的姑娘显然不满意,但是看他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终于很快反应过来,试探性的问道:“祁远先生?”
  “你好,想必你就是白程了吧。”祁远点了点头,反问道。
  姑娘有些不好意思,脸红了红,点头。
  祁远又扬了扬下巴,“他怎么样?”
  “已经没有大碍了。”白程回到,顿了一下,有些迟疑的说道:“还要谢谢祁远先生及时的帮助。”
  祁远耸了耸肩,“交易而已。”说着,上下打量了一番,这姑娘头发乱翘,嘴角还有压出来的睡痕,想必是直接趴在床边睡的,而她身上穿着的衣服甚至还带着血迹,没有大衣,可能夜间的温度太低,嘴唇冻的有些青紫。
  “既然他睡了,你也该好好休息一下。”虽然已经打过招呼,但是白程丝毫没有让开的意思,依然挡在病房门口,看来也不打算让他进去。
  “我出来给他再加床被子,夜间冷的很。”白程答非所问,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但绝对算不上热络。
  祁远笑了笑,看样子这姑娘要和他耗到底。
  “那我明天再来看他。”最终,祁远败下阵来,转身离开,其实本来他也不是真的关心靳久,只是,能确认他的身体状态,不要误了自己的事才好。
  直到祁远出去准备关门的时候,回头看,那姑娘依然像是一只警惕的母狼,守在门口,确认他离开,好像她的身后就是一切,绝容不得丝毫闪失。
  关上门,祁远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去,冰冷的塑料椅,连带着整个人心都凉了一截,消毒水的味道一直往鼻子里灌。
  突然,他非常羡慕那个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人。曾几何时,他也有这样一个姑娘,守护在他的身旁,像是得到了天堂!
☆、世界很小
  天已大亮,靳久的药效还没有过,医生查房时说过,常人被注射那么大量的高浓度麻醉剂,睡上几天几夜也是正常的,但是以靳久的身体素质,最慢晚上就会醒来。
  头顶的伤虽然不算严重,但缝了几针,自然也不会好过,靳久有些发热,昨晚上睡得非常不安稳,时不时的呓语几句,听不太清楚,偶尔会喊上几句清晰的爸爸和妈妈。
  见识到昨天靳立军那副嘴脸,想到靳久以前就是跟着这样的父亲眼巴巴的希望得到一个拥抱,一个笑容,白程整颗心都揪在了一起,恨不得能够穿越回到那段时间,好好地将他抱在怀里搂着疼着。
  一有动静,趴在床边的白程立刻醒来,伸手摸摸他的额头,像个傻姑娘一样,不厌其烦的握着他的手,哪怕明知他听不到,还是温言细语的安慰着,“别怕,别怕,没事了,我在这里陪着你。”
  有些人,根本没有做父母的资格。这样对比下来,白国熙和程兴霖也不算太差,在他们力所能及的时候,也会给予她这个不受欢迎的孩子一点爱。白程苦笑的想着。
  虽然医生已经说过没有大碍,可是,对于将靳久放在心上的人来说,只要他还没有睁眼,一颗悬着的心就不可能完全放下来。
  拜托小护士去外面买了日用品,白程又打了温水,细心的给靳久擦脸,擦身体。收拾妥当之后,又将买的一束花插在了从小护士那里借来的花瓶中,摆放在床头柜前。
  顾则气喘吁吁赶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白程静静的趴在床边,两人的手在被子外面轻轻握着,而从病房窗户里洒进来的阳光。温柔的笼罩着两人,一束鲜花俏生生的挺立着。若不是地方不对,时候不对,还有躺在床上的人头上刺眼的白纱布,他甚至觉得这样的场景很美好。
  一大早看到白程的求救短信时,顾则昨晚醉酒留下的后遗症立刻吓没了,从床上蹦了起来,连带着吵醒了睡在一旁的陌生女人,突然听到女人声音,可怜顾则一惊未平,又起一惊,一脚踩空,从床上到地上结结实实的摔了一跤。
  两人皆都是宿醉的邋遢模样,一脸震惊的看着对方,片刻之后才反应过来,瞬间都是一阵尴尬,昨晚的记忆悉数回到了逐渐清醒的两人脑海中。
  昨晚,被强吻的顾则瞪大了眼睛,有一时的迷茫,随后又觉得好笑,他顾则不是什么纯情小处男,可也不是对每一个投怀送抱的女人感兴趣。
  说实话,白天在路上看到在车中疾驰而过对他不屑一顾的女人时,气愤有之,但或多或少产生了不少兴趣。
  男人嘛,多少有些犯贱心理,越是难搞的女人,越容易激发男人的好胜感。
  本来,顾则也不是那种酒后占便宜的人渣,奈何一吻罢,美女挑衅,是男人有本事来拼酒。心情不好的人本来不打算理会,可是想到出去也是独身一人,有人陪着喝酒,也算在热闹的过年时节不至于太寂寞。况且还是有几分意思,几分姿色的女人相邀,顾则扯扯嘴角,欣然赴约。
  只是喝酒这事,真不能太信任自己的酒量和理智。喝着,喝着,就失去了分寸和把握,至于后来发生了什么事,可谓是两脑空空。
  此情此景,裸诚相见,彼此身上都留着儿童不宜,大大小小的印记,面面相觑,迅速拿可遮的东西挡住关键部位。
  一时之间,两人都无话,各自在地上寻找昨晚东丢一件,西甩一件的衣服,急忙忙往身上套。顾则从一团乱的衣服中,一捞,捞出了一条黑色胸罩,硬汉子脸色一红,轻咳一声,手往后伸,“你的。”
  女人迅速扯过,脸红着说了声谢谢就抱着一堆衣服冲到了洗手间。
  事实证明,当时最正确的做法应该是推开明显已经醉酒的女人,然后潇洒的离开,既不会有现在不明不白的纠缠,也不会误了重要的短信。
  还好顾则的手机收到了另外的讯息,靳久和白程安然无恙。若真的发生了什么事,他可就罪孽深重了。
  对于怎么来到这个酒店的,又发生了什么,一部分记忆已经慢慢回笼,紧紧的拥抱,迫不及待的拥吻爱抚,想到昨晚两人肆无忌惮的行为,饶是顾则也渐渐红了脸。
  等女人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顾则也已收拾妥当,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最终尴尬的站在中间,他顾则不是穿了裤子不认人的男人,竟然做了这样的事,就该承担起相应的责任,正准备开口说话,倒是那女人伸手摆了摆,看来在洗手间也收拾好了表情,高昂着脑袋,率先冷漠的开口:“就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说完,不待顾则回答,拎起摔在地上的小包,径直打开了房门。
  顾则张开嘴巴,一句话没说出来,看着她那幅避之不及的模样,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有种自己被那女人沾了便宜,然后人家穿裤子,翻脸不认人了!
  心中闷着一口气,连个名字都没问,顾则望着她高挑的背影,若有所思。
  一头乌黑的长发已经一丝不苟的盘在了脑后,与昨晚热情又风情万种的模样完全不同,似乎突然换了一个人?
  想起昨晚手插入她头发时顺滑的感觉,那个时候的她痛苦的皱着眉,柔软的手臂轻轻的抵在他的肩膀处,承受着他的动作,在共同达到高&潮时她似乎流了泪?
  顾则不确定的将那段记忆调回脑中,眼中闪过不快,所以昨天她伤心的泪为谁而流?自己不过是她借酒消愁之后的消遣品?
  这样的想法一旦升起,昨晚的一切似乎都有了解释,为什么明明之前对他不屑一顾的人会突然对他另眼相看?为什么她在亲吻的时候,眼中闪过深深的伤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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