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女的腹黑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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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夏沅芷尚在睡梦中,窦嬷嬷便来敲门,说是那秦家大家长,青州的守备秦莫梧来了。
    陈祁礼立即起身穿衣到了那前堂。
    秦莫梧一身青色长袍端坐于木椅上,双眉紧皱,身旁的茶几上摆放着的热茶正散着袅袅雾气,弥漫着一股茶香味,他却无心饮一口。
    而那如夫人站于他身侧,粗粗挽了发髻,只插了一支玉簪,满面焦急之色。
    见到陈祁礼大步而来,如夫人已是迎了出来,福了一身道,“王爷...”
    陈祁礼却是绕过她,步入了大堂内。如夫人面色一白,略略尴尬,只是很快便掩饰了过去。
    秦莫梧已是起身相迎,作揖道,“王爷,一早便来叨扰,多有得罪...”
    “秦大人是有何事?”
    “吾妹欣悦昨日说来寻她长姐,一夜不归,因为曾经也有在府上借住的事宜,并未多想。今日一早内人有事寻她,差了人来叫她回去,可欣如却说那欣悦并没有来这青芜苑。”
    如夫人接话道,“妾身昨日一直忙于王妃事宜,当真不知小妹是否来过。妾身问过那丫鬟,并未见欣悦来过这府上。”
    陈祁礼皱了皱眉,这兄妹二人这番话的意思,是那秦欣悦弄丢了?
    “可有派人去找了?”
    秦莫梧点头道,“已是差人去寻找。”
    “此事我会交代下去,让属下留意一下。你们再且想想,欣悦可有常去之处,一时贪玩忘记回家。”
    “是。那就谢过王爷,微臣这就先行告辞。待他日再来拜访王爷王妃。”
    如夫人追着那秦莫梧出去,又细细道了秦欣悦偶尔会去之地。
    可惜,这一连寻了三日,都不曾见那秦欣悦。秦家一家已是心急如焚,这好端端的人怎么就能丢了?
    直到那从元碌部族逃回的仆役来报,说那秦欣悦已是让元碌人掳去了。任谁也是没有想到,秦欣悦会发生这样的事,传至那如夫人的耳中,如夫人差点儿晕了过去,他们兄妹四人,这秦欣悦是老幺,年方十六,母亲早逝,父亲临终时尤其担心她,嘱托了他们兄妹定要好好照顾,可不曾想,这人竟是元碌人掳走了,这可如何跟自己父亲交代。
    如夫人绑着头巾,躺在炕上哭哭啼啼,那贴身服侍的丫鬟友兰劝她去求求王爷,让王爷救出那二小姐,后院的那个玉珠,当初不就是王爷救出来,然后赖上了王爷?
    如夫人自然早已想到了这一层,心下也是想去求陈祁礼,可连陈祁礼的面也是见不到。去求了那窦嬷嬷,让她求求王爷救救自己那可怜的胞妹,那老婆子却是一口回绝了,说什么王爷事务繁忙,怎么能因此小事分心?
    如夫人听她说这是“小事”,气得是头愈发作痛。如今之计,只能暂且委屈了自己,去求那新王妃夏沅芷了。只是有人却是捷足一步。
    夏渝真突然来这青芜苑求见王妃时,夏沅芷一愣,这才记起她还有这么一位姐姐在青州,还是那秦家守备的正妻。只是她已来了这青州好几日,怎么会这个时候来见她?
    前堂内,夏渝真坐在那木椅上,正端着茶杯饮茶,只见她一身的豆绿色大红牡丹纹的绸缎长袄,罩了件橘红色披风,脸庞圆润,身材丰满,长相与那大姨娘像极了七八分。
    见那夏沅芷进来,夏渝真立即放下了那茶杯,细细看了她一眼,却是一怔,有些不敢相认。这近十年未见,夏沅芷早已换了模样,只见她着了杏红色的刻丝蝶纹上袄,嫣红色镶边月华裙,略施脂粉,淡扫蛾眉,眉目间气质淡然,唇角略带笑意,却笑不达眼底,好一个俏生生的冷美人。
    果然那千州的水土养人,把她养成了这幅模样。
    夏渝真福了一身,又朝着主位的太师椅叫了一声,“正和”,只见着一个穿了石榴红色绣福字的绸缎小袄,并着一条厚实的油绿色棉裤的男童从那太师椅后出来。戴着一顶虎头帽,圆头圆脑,看着与那夏渝真很是相似。
    “母亲!你看我捡到了什么?”那男童摊开手掌,掌中是不知何处捡来的一枚圆润珍珠。
    夏渝真拍了拍他身上方才沾上的灰,“快拜见王妃。”
    男童拿着那珍珠活泼地跑起来,“不!我不拜,我要玩!”
    夏渝真满是宠溺地看着那孩童,嗔道,“你个不懂事的孩子,真让人操心。”
    夏沅芷轻笑一声,在那主位上坐稳了,问她道,“不知秦夫人寻我有何事?”
    夏渝真朝着身旁的那丫鬟示了意,那丫鬟便将手中的礼物递过给了那凡华。
    “秦夫人客气了。”
    “本来王妃一来这青州,妾身便应该来拜访,只是家中事务繁忙,腾不出空闲来,今日好不容易得了空闲,便来拜访王妃,还请王妃见谅。”
    “能有这番心意便足够了。”
    夏渝真尚在夏府时,与这位嫡出的小妹相处得还算可以,毕竟自己母亲将她哄骗的很好,她有了什么稀奇玩意儿,还知道送来给自己一份。以为她还如小时候一般,待她便很是随意,见她不着恼,更是确定这位嫡小姐还是一如小时候那般好哄骗的很,一时间得意忘形,连那称呼也换了。
    “妹妹在这青州可还习惯?”
    “倒是还好,只是吃食有些不太习惯。”
    “我初来时也是这样,这吃得不惯,住的也是不惯,可渐渐地也是习惯了。我娘与我大哥可还好?”
    夏沅芷微笑着点头道,“很好。大哥到了下个月许是要成亲了。大姨娘一心吃斋念佛,父亲特意为她在院子中设了个佛堂,倒是省了总去寺庙的不便。”
    听她这般说道,夏渝真总觉得哪儿不对,可又道不出个所以然来。大姨娘是何心性,夏渝真又岂会不知?她一心念着要出人头地,做事前也会谋划一番,如今怎么会念佛去了?况且,这大哥要成亲,她也不曾写家信来。
    一眼瞥见那如夫人正来了这前堂,夏渝真站起了身,走至夏沅芷身旁,很是亲昵,“妹妹,我今日是有事求你。我家欣悦被掳一事不知你可知晓?那欣悦是家公的千金宝贝,去世前,最惦念的便是这位老幺。如今被掳了,你能否求王爷前去营救?”
    夏沅芷蹙眉思虑了一会儿道,“这事...我做不得主...”
    如夫人大老远地便见着这位讨人厌的大嫂出现在了前堂,还与那新王妃很是亲昵,方才心下想好的话全吞了回去。果然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皆是一丘之貉,那大嫂行事向来别有用心,这位看着如白兔的新王妃也是颇有城府。
    “大嫂来了?”如夫人一进门便这么叫了一声,只是这声音中可不含什么敬意,略带了嘲讽。
    “是如夫人啊。”夏渝真随意福了一身。
    “不知大嫂今日来有何事?”
    “哎,还不是为了那欣悦,这不,我这小妹如今是煜王妃,可不想着求求我这小妹,好让她再求了王爷,早日把欣悦给救回来。”
    夏渝真拉近着二人距离,夏沅芷却是不给她留了面子,“秦夫人玩笑了,我虽为煜王妃,可这军中事务却与我无关,我只管好夫君起居事宜。若是你有什么请求,我倒可以为秦夫人引见煜王。”
    夏渝真白了脸色,夏沅芷这声音清冷,说出的话又句句不想与她攀上关系,只见着那如夫人脸上已是浮起了一丝嘲弄的笑。
    夏渝真讪笑了两声,“王妃说的是...”
    夏渝真虽为夏府庶女,可在秦府却是如鱼得水。嫁过来时,那秦家家公尚未过世,她讨巧卖乖讨好了家公,竟是得到了秦家掌家的权利。家公的那几位姨娘老实厚道,可后院的那两位嫡小姐可不是,经常当面讽她是庶出女,她可不是那好欺负之人,背地里也使出了好些下作手段,好好整治了那两位秦家嫡女。她可是不惧那两位嫡小姐报复,早晚都得嫁出去。而要讨好的便是自己家公和夫君了,也幸得她肚子争气,嫁过来一年便有了身孕,还一举得男。之后又为夫君纳了两房如花似玉的小妾,直把那冤家美得,一口一个贤妻。
    今日被那夏沅芷当着那如夫人的面儿给来了那么一下,心底是道不出的暗恨,却也只能陪着笑,“妾身府中还有些家事要处理,就不耽误王妃了。”说罢,一把拎起蹲在地上弹着珍珠的秦正和。
    那孩童玩得正是兴起,不肯起来,往地上一躺,竟是撒起泼来,“我要玩!母亲你坏!”
    夏渝真命了身旁的丫鬟将他抱起,可怜那丫鬟身量矮小,还要抱着这么一位挣扎个不停的祖宗。
    夏渝真嘴中骂着他,“你个没心没肺的蠢小子,成日里就知道玩!这什么破烂珠子?你现在把它当做了个宝贝,过几天不就给扔了?你做的这无情无义的事还少?”
    夏渝真这番话讽的是谁,旁人皆是不傻,自然听得出。夏渝真胆子敢这般大,也是知道这煜王是个没用的王爷,说是王爷,还不如她的夫君,五品的守备。
    这军粮、军饷全在夫君手中管着,煜王手下有兵又如何?若是夫君不肯拿出军粮和军饷,他连个屁都不是,也就是戴了顶王爷的帽子,这青州还是得秦家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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