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女的腹黑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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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夏沅芷盖着锦被,撑着头看陈祁礼一人有条不紊地穿着官服,心下也是佩服,这繁琐的官服,他竟一人便能应付得来。
    “今日我去宫中可能会晚些回,别等我吃饭。”
    夏沅芷却是想起了什么,对他道,“昨日我已差人去问过我姐夫,妙手先生似是去了林中采药,兴许明日才回。”
    陈祁礼点点头,表示明了,便是出了内室。
    已是入了夏,天也是亮得早,夏沅芷放下了轻纱帐,打算再小憩片刻便起身,只是听闻那内室的门又打开,那沉重的脚步声自然是陈祁礼。他竟是又折了回来,夏沅芷撩开了轻纱帐,好奇地看向那陈祁礼,只见他面色严肃,只留了一句,“若是周家小子来寻我,让宁良推了他,不用你出去。”
    这番说罢,才又出了门。
    夏沅芷不知他这是何意,茫然地看着那复又阖上的门,心下有些恼,却又有一丝甜。她知道她与周千哲的事,陈祁礼是知道一些的,不然也不会总是防着那周千哲。只是这般不信她,心下总是有些不舒坦。
    陈祁礼这次进宫很是漫长,直到过了午时,还不曾回来,夏沅芷已是忐忑不安,若是皇帝借此机要害陈祁礼也不是不可能。
    草草吃过午饭,便是等着陈祁礼的消息,只听闻着仆役来报,说是陈祁礼回来了,夏沅芷心下一松,立即去前堂迎他,只是这同行的竟还有周千哲。
    周千哲显然也是未预料到会在此时见到夏沅芷,见她已与那日上元节所见不同,螓首蛾眉,明艳动人。眼中起了光亮,随即却又暗了下来,对她作揖行礼道,“王妃。”
    夏沅芷“嗯”了一声,打量了他一眼,他已是消瘦了一些,虽然更是沉稳,眼中却少了当年初见他时的意气风发。
    陈祁礼轻咳了一声,状似不经意间地站在了二人中间,挡住了二人视线。
    “你随我过来。”说罢便是要带着周千哲去书房。
    夏沅芷见陈祁礼安然无恙,已是放下心来,见着二人要去书房议事,便回了后院的厢房。
    不稍时,陈祁礼便是带着周千哲出了府去,直到了黄昏时分才又回了府。
    “你入宫面见皇上,他可有说什么?”
    “也没什么,只是问了我元禄部族的一些事宜。”
    夏沅芷听他这般讲,却是不懂那皇帝到底是何意,这穆王到底是不是他下的手?
    “那周公子怎么会与你一道回来?”
    “你若是想知道,方才怎么不亲自问了他。”
    夏沅芷听他这般讲,显然是不高兴了,也没再说话,自己一人先进了内室。
    陈祁礼的官服挂在那木施上,丫鬟还未来得及收好。夏沅芷不经意间扫过,只见着那绯色官服上竟是垂着一条杏黄色的宫绦来,那宫绦颜色脆嫩,与他有些不搭,很是打眼。她并未做过这宫绦,那他又是从何而来?
    夏沅芷好奇地走至那官服前,一股不同于他平常时的熏香传来,带着一股甜腻,好似女人用的熏香,这味道隐隐似曾在何处闻到过,夏沅芷双眉紧蹙思索起来,蓦地想起,这不就是她与陈祁礼新婚第一日去皇太后寝殿时她所焚的熏香。他竟然又去了那皇太后的寝殿。
    陈祁礼正好推门而入,见着夏沅芷站于木施前发呆,手中捧着那枚宫绦,“你在做什么?
    夏沅芷见他神色紧张,冷笑一声,“这宫绦做工很是别致,想必所做之人费了好些心思。”
    陈祁礼拿过她手中的宫绦,放置在了梳妆台上,却是不发一语。
    夏沅芷顿时一股怒气从心口而来,“去见过皇太后了?”
    陈祁礼犹豫了一番,才点了点头。见他如此,夏沅芷更是恼怒,从那梳妆台上拿了那宫绦,又问他道,“皇太后所赠?”
    陈祁礼沉默着却是不答话,夏沅芷冷笑一声,将手中的宫绦朝门口掷去。
    陈祁礼也不曾料到她会如此,眉头一皱,朝她看了一眼,去将那宫绦捡了起来。
    夏沅芷只觉得心中极其苦涩,她该料到当年安合公主童言无忌并非空穴来风,他与皇太后关系定然匪浅,可竟然到了这种赠宫绦的地步。
    想至小书柜中还有一个他放置的木盒,还上了锁,她也不当一回事,如今一想,必定是他用来所装皇太后所赠的信物,不然为何如此宝贝。
    随即走至了那小书柜前,打开了那柜子,一个雕花的紫檀木盒便出现在了眼前。
    陈祁礼见她拿出了这木盒,不知她意欲何为,见她竟是要将此盒子掷在地,一惊,便迈步走至她身前要夺过那木盒。
    夏沅芷却是不让,二人争夺间,夏沅芷竟是被那陈祁礼一不小心推至了小书柜上,恰巧腰部碰在了那尖角上,顿时一阵剧痛传来,夏沅芷却是咬住了唇,不让自己哭出来,只是心中是无尽的苦涩。
    陈祁礼知道自己失了手,便要来扶她,夏沅芷却是推开她。
    “不用装作这幅模样,不需要你可怜。”说罢自己站了身,强装着无恙走至了室外。
    她早该料到,陈祁礼怎么会莫名倾心于自己。原来他的爱慕之人竟是那皇太后,想必自己也是与那皇太后有几分相似,将自己当做了她。
    想明白后,夏沅芷是欲哭无泪。曾还天真以为自己寻到了良人,到底还是想多了。
    夜已深,夏沅芷依旧坐在那床榻上就着昏暗的烛光看书。凡华在一旁打着呵欠,她不知二人发生了何事,以为又起了小别扭。等着那陈祁礼将她带进内室。可这左等右等也不见那陈祁礼出来。
    只听着内室有响动,以为王爷要将她带进去了,却见得陈祁礼衣物完好地拿着一只玉枕便是出来了,而后,看了一眼那夏沅芷,对着凡华道,“带她进去,夜寒别受了凉。”这番说罢便是出了屋。
    这一夜,陈祁礼破天荒地宿在了那书房中,这可是头一次二人分房而睡。
    凡华很是惊讶,这王爷很是黏自家小姐,可昨日到底发生了何事,竟要如此。
    可这也就罢了,连着两日,那王爷是早出晚归,也不到这院子来,很是忙碌的样子。
    这没等来王爷,却是等来了那大腹便便的二姑娘,如今的李夫人夏浣语,只见她身形圆润,腹部高高隆起,这还有一个月便是要生了,也不知她为何不在府中养胎却是跑到了这煜王府来。
    夏沅芷见到她有些惊讶,将她迎入了房内。
    “姐姐怎么会这个时候过来?”
    夏浣语却是眉头不展,“这事憋在我心中许久,听闻你回来了,我就只想着与你说道说道。”
    夏沅芷不知她所言何意,夏浣语倒也没有绕弯子,直言道,“你是不知,这李府是有多龌龊,如今我算是开了眼界。难怪我那家婆一心吃斋念佛,一年有大半日子是要入寺庙修行,想必也是眼不见为净。我不是曾告诉你汐如许是与那漪兰的夫君太过暧昧?全错了,汐如竟是与我那家公有苟且,若不是我亲眼所见,我都不敢相信,汐如会是这幅模样。我私下提醒那汐如,不要如此所为,早些脱身,她却是不听。如今家中的后院之事全是那漪兰说了算,想必汐如会如此,漪兰定是功不可没。我也是不明白...这漪兰到底有什么手段,竟然能让家公听了她的话。如今这府上的做主之人,怕就是漪兰了。”
    夏沅芷却是丝毫不意外,夏漪兰虽是女儿身,也不曾怎么读过书,可却有着一股劲儿,向上爬的劲儿。李峰兆能如此听她的话,定是她出的一些计策让那李峰兆尝到了甜头,而又用夏汐如这一美□□着,哪还会不听她的话。想必如今,夏漪兰应该已是让李峰兆入了穆王这一营,毕竟若是还是支持当今皇帝,荣华富贵已然到头,可穆王却是不同,若是扶持了他,他成了新帝,他们便是功臣,这荣华富贵自然能再进一步。
    这夏浣语看到凡华过来添茶,似是想到了什么,对那夏沅芷道,“你可还记得你那婢女玉芸?”
    夏沅芷点点头,她早已配给了夏澜东,成了他侍妾,可前几日回府,倒是不曾见到她。夏澜东的那位妻子虽长相一般,倒的确也算是知书达理,温柔贤惠。二姨娘还算厚道。
    “好些日子以前我还见到了她,竟是来了李府上,也不知她有何事,行事很是鬼祟。”
    夏沅芷一怔,前世是那凡华因为夏漪兰的蛊惑而背叛了自己,可今世,自己将那凡华带离了平清城,夏漪兰自然没有了机会来蛊惑她,反倒是那玉芸,如今夏澜东已娶妻,而对她的新鲜感也早已过去,想必早已被冷落,夏漪兰正借了这机会拉拢了玉芸。玉芸虽是夏澜东侍妾,可到底丫鬟出身,自是更好能与府里的那些个仆役打交道,潜入夏雄先的书房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夏漪兰果然还是对夏家下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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