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女的腹黑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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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送走了那夏浣语,夏沅芷便想回到夏府好生提醒那二姨娘看住了玉芸,别到时真做出了什么事来,害了夏府。可前两日受的腰伤却是一直未愈,反倒越来越严重,本还是隐隐作痛,今天竟是阵阵疼痛袭来。
    看来是回不去夏府,只能提笔写了封信,让凡华亲自送回去交给那二姨娘。
    到了晚间,夏沅芷料那陈祁礼不会来,早早便是歇下了。可到了夜半时分,腰伤发作,疼痛难忍,连那脑子也昏沉起来。
    凡华听到房内的响动,颇是担忧地敲了敲门,却听不到屋内人的应答,心想,莫不是出了事?立即推门而进,掀开了那轻纱帐,只见着夏沅芷正是面色潮红,浑身却是发颤,再一试那温度,显然是发了高烧。
    凡华一时间手足无措,若是月华在此,还能有个商量的人,可月华如今却是在青州。犹豫了片刻,凡华急匆匆地出了屋子朝陈祁礼的书房小跑而去。
    陈祁礼已是在书房的榻上歇下,听到凡华这番述说,连那衣袍尚未穿戴好,便匆匆赶来。
    刚踏入内室,便道了声“圆圆”,待见到她那副憔悴容貌,心疼得简直不能自已,忙要去抱她。
    这一抱,却是碰到了夏沅芷的腰伤,顿时夏沅芷皱紧了眉,沙哑地喊了声“痛”。
    陈祁礼立即将她放下,直觉不对,解开了她的中衣查看,腰部赫然偌大的一片淤青,看着便是骇人。
    “这怎么回事?!”陈祁礼只觉得自己双手都有些发抖,不敢触碰那淤青。
    凡华毫不知情,只知道这几日夏沅芷走路有些不太对劲,总是喜欢躺着,以为这是天气热导致的疲倦,还让厨房做了绿豆汤送来,哪曾想到她腰上会有这么重的伤。
    陈祁礼却是突然记起前两日与她闹别扭时,曾失手将她推倒在了那小书柜上,当时见她无恙,也就没有放在心上,哪会想到竟是这么严重,这心里是说不出的悔恨。
    又帮她掖好了锦被,说道,“我去请大夫。”
    可这刚出了屋门,却又是折了回来,将她用锦被裹起,对着那凡华道,“去准备马车。”
    凡华点头,匆匆地去安排。
    这平清城的大夫,陈祁礼根本不信他们的医术,况且这伤的地方也是特殊,更是不敢随意请了大夫来。唯有一人他能放心,那便是妙手先生。如今只有连夜将她送去,他才能安心。
    今夜夜色极好,满天繁星,月光明亮,陈祁礼无心观赏,在马车内抱紧了那夏沅芷,时不时地用额头试着她的体温,心急如焚。想让马夫快一些,却又怕伤到她的腰。
    终是到了医庐,周遭一片祥和,除了那聒噪个不停的蝈蝈声。陈祁礼敲了门,只见妙手先生披了件外套,举着一盏烛灯,打开了那木门。看清了来者,已是有些惊讶,再见到他怀中用锦被包裹着只露出一张苍白的女子的脸,更是惊讶。
    “内人病了,还请妙手先生为她医治。”
    妙手先生略略犹豫,听得他身后传来一道清冷的女声,“阿竹,是谁来了?”只见得夏清宜也是举着一盏烛灯从她卧房出来。
    “清宜,你来看一下她的伤势。”
    很快,夏沅芷便被抱至了夏清宜的房间,放在了床上。
    夏清宜解开她的中衣,一眼便看见了那片淤青。她皱了皱眉,“怎么回事?”
    “不小心...碰着了...”
    夏清宜并未说什么,仔细检查了受伤部分,便出了屋跟那妙手先生说了几句。再回来时,拿了一粒药丸喂她吃了下去。随即又在她腰上敷上了厚厚的一层药膏,仔细包扎了,才说道,“烧退了应该就没事了,只是腰部的伤还需好好修养几日。她这几日暂且睡在我这儿。”
    陈祁礼点点头,心下虽是有些不好意思占了她的卧房,可夏沅芷如此重的腰伤令他着实放心不下,对她道了声谢,便守在了夏沅芷的床边。
    妙手先生将自己的卧房让出来给那夏清宜休息,自己去了穆王的房间内,将就一晚。
    翌日一早,夏沅芷悠悠转醒,却是不知身在何处。整个房间内满是浓郁的药材香气,令人心旷神怡,想坐起身,却觉得腰部一阵疼痛,便放弃了。
    陈祁礼听到响动,醒了过来,见到夏沅芷褪去了潮红,又用额头试了她温度,发现退了烧,便是放下心来。而后又将那夏清宜叫了进来。
    夏沅芷再次见到夏清宜,都有些不认识她了。如今的夏清宜与当时在夏府时截然不同,一身素色的靛蓝色布衣襦裙,及腰的长发只用了一根同是靛蓝色的发带系着,装束极其简单而随意。神色淡然,不复往日的高傲神态,一副与世无争的姿态,那不甚出众的容貌在今日看来竟也带了别样的意味。
    夏沅芷道了声“四姐”,听夏浣语说她已不记得曾经的事,不知她是否还记得自己。
    只见得夏清宜朝她点点头,不说话,只掀开了她的中衣,再一次查看了她的伤势,“明日我再换一张药膏,应该不会再如此疼痛。”
    “多谢四姐。”
    夏清宜收拾好了东西,便是离去了,不多言语一句。这样的夏清宜,夏沅芷一时间却是有些不习惯了。
    陈祁礼端来一碗白粥,上头放了几小片的小菜。他舀了一小勺,试了试温度便要喂给她。
    夏沅芷却是偏转过头去,当日为了那皇太后,伤她到如此地步,现在倒来献什么殷勤了,真当她夏沅芷是个无知孩童,这打了一巴掌再给个甜枣儿,便是忘了之前的那巴掌了吗?
    陈祁礼心下着急,可又顾及她的腰伤,不敢动她,只能含了那白粥竟是要用嘴来喂她。
    夏沅芷被他强行着喂了一口,“脏不脏!”
    陈祁礼不说话,含了一口又要来喂她,夏沅芷忙道,“我自己来!”
    陈祁礼将口中的白粥咽了下去,满意地点了点头,舀了一勺递至她的嘴边,夏沅芷任命地张开嘴吃了下去。
    这碗大,吃了半碗,夏沅芷便是有些吃不进去,陈祁礼也不强喂,把那剩着的小半碗自己吃了。
    只听得外面传来一阵说话声,有人问道,“穆王今日可清醒了?”
    这声音分明是周千哲,陈祁礼的手一顿,看了眼夏沅芷。
    夏沅芷偏转过头去,假装不知道。
    又闻得妙手先生的声音,“怕是要过几天才醒,体内还有余毒,还未清干净。”
    “可是有什么人来了?”
    妙手先生没有隐瞒,“昨夜煜王带着煜王妃来求诊,住在了寒舍。”
    “煜王妃?她怎么了?”这话语中的焦急,周千哲自己不知道,那陈祁礼在卧房内听着却是刺耳得很。
    “腰部受了伤,又惹了风寒。”
    “可要紧?”
    “晨时看着已是退了烧,只是腰伤有些严重,还需多养些时日。”
    “那还请妙手先生多费心。”
    陈祁礼在屋内听到这番话,面色已是不善。夏沅芷莫名心虚,这周千哲为何总是这么古道热肠,他到底是要做什么?只是一想至陈祁礼与皇太后不清不楚的关系,便也没了那心虚感。脸转向了床里,闭起了眼睛假寐。
    再次醒来时,只见着陈祁礼坐在房内的一张木椅上背对着她不知在做些什么。夏沅芷也是懒得问他,如今到了这地步,心里想着得过且过吧,什么情与爱,到底是与她无关。
    在这医庐一连住了两日,陈祁礼竟是一直陪在她左右。令夏沅芷倒是有些不解了,他为何不趁着这机会去皇宫找他的那位皇太后去呢?
    腰伤已是好了许多,夏沅芷整日这般躺着,已是有些厌倦,便是想出去走走。陈祁礼不怎么肯答应,夏清宜却是为她换了药后,让她活动活动身子。
    夏沅芷便出了这医庐,向着一处丘陵走去,陈祁礼随在她的身后,心下担心,这平地不走,怎么就非去爬那小山丘。
    小山上有一处溪流,溪水从那寒隆山上流下,去年那场大火,却是不曾波及这一面的山坡,山上的树木依旧郁郁葱葱。只见着清澈的溪水潺潺,夏沅芷挑了一块平坦的岩石坐了上去,拖了鞋袜,伸进了那溪水中,很是清凉。
    陈祁礼看着那莹白的玉足,只觉得口中的唾液莫名多了起来,强行咽了下去。走至她的身旁,与她一样坐在了岩石上,见她神色淡淡,知道她心中有怨气,对她道,“我与皇太后相识已是好几年前,我进宫面圣,在御花园等我皇兄,却看见一个宫女在欺负一女子,便出言教训了那宫女。那女子就是皇太后,当年她还只是一介美人,常受宫人欺负。因为那一次,她一直将我当做恩人,每年皆会做一个宫绦赠予我,刚开始我曾回绝,但我若是不收,她却一直托人送来,直到我收下。我与她并无别的关系,只当她是宫中的苦命女子。”
    夏沅芷默不作声,你将她当做苦命女子,人家却把你当情郎。
    陈祁礼又拿出一个鹅黄色宫绦来,“先前不知道宫绦是这么个意思,我已经把她曾经所送的宫绦皆是还给了她。这一个...是我所做,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夏沅芷看了一眼那鹅黄色的宫绦,编的不是太齐整,接过那宫绦,嗔道,“你个呆子,哪有男子做了宫绦送女子的。”
    话虽这么说着,却是戴上了那个宫绦。
    陈祁礼见她收下,知她已是不怪自己,心下一松,抱住了她,亲了亲他的脸颊。望着那溪水中的莹莹玉足早就心痒难耐,便是弯腰握在掌中,拿了长袍的下摆竟是为她擦拭,而后放在自己的腿上,嘴中说着,“这溪水凉意重,你这贪凉也不怕伤了身子。”可那手却是时握时松,把玩得不亦乐于。
    夏沅芷搂住他的脖子,靠在他的肩头,“这溪水有太阳照着,哪来的凉意,很是温暖惬意。”
    陈祁礼耳力好,隐隐听得身后的草响声,转过头看向声音的来源处,竟是见得周千哲那道落寞的背影。
    夏沅芷见他神色古怪,好奇地看向他看去的方向,空无一人,并无异样。
    陈祁礼为她穿好鞋袜,话音却是不高兴,“以后你不准见周家小子,要是他在场,你也必须避着他。”
    夏沅芷不知这陈祁礼又是怎么了,方才还好好的,怎么这会儿突然变了脸,可到底有些心虚,点头应下,“我与他真没有什么,你别想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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