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女的腹黑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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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那陈祁礼回来,夏沅芷将那嘉年的奇怪举动告诉了他,陈祁礼皱紧了眉,这嘉年行为着实是有些怪异,他也早是有所怀疑,只是因为他跟随了自己已经好几年,并未有何对自己不利之处,因而压下了心中的怀疑。今日听那夏沅芷提及,心知是该好好肃清身旁的耳目了。
    凡华递来的花帖,正是睿亲王妃四十五寿辰的邀请帖,这地点竟是高维山脚的皇家别苑,这睿亲王妃真是高看了自己。
    那日一早,陈祁礼亲自送她到了那别苑门口才折返,只道,午时过后再来接她。这几日也不知是否是夏滞,总是吃不下东西,陈祁礼担忧她,便黏得紧了些。
    已是有早到的官夫人坐着马车而来,自是认得这二人。这煜王竟是亲自送这煜王妃到别苑来,皆是大开了眼界。这煜王瞧着给人一种冷冰冰的样子,想不到竟是如此的爱妻之人,还真有些看走了眼。
    夏日天气炎热,只听得蝉鸣阵阵,令人愈发燥热,虽有山间凉风吹过,但这心不静,却依旧消不去这暑意。夫人们一下了马车皆是拿了团扇挥着驱热,也顾不得寒暄。
    随着那婢女的指引入了别苑,过了那抄手游廊,便到了后院,顿时令人有豁然开朗之感,入目的便是一面湖泊,上头的绿荷正是茂盛,微风拂面,夹杂了一丝湖水的清凉味道。早已有几名妇人坐在湖中的小船之上言笑晏晏。
    周遭的高大树木下,隐隐可见着三三两两的妇人坐在一起,乘凉闲话。
    夏沅芷见着一处角落的凉亭并未有人,便迈着小步去那儿小坐。路过一处隐蔽之处,隐隐听得两名妇人在窃窃私语。夏沅芷不关心这些,只是听闻那孙岚二字,顿时定住了脚步。
    “你方才在门口可见着那夏家女了?如今那丫头出落得跟当年孙氏简直如出一辙,若不是孙岚眼角有一颗泪痣,当真以为她又活了过来。”
    “我可是没像你那般细看。这倒也是怪,那孙氏一生皆是被人宠着,如今她这女儿还是被人当明珠似得宠着,这前世得积了多少福德才换得今世的这一生荣宠?那煜王明明看着便不像是疼人的人,看着便叫人害怕,当年还有媒人上门来为我女儿保媒拉纤,说的便是他。我当时不同意,哎,如今倒是好了,我那女婿待我女儿虽也算好,但总是差了些什么。”
    “你羡慕孙氏做什么?孙氏被宠着又如何,可得到了她想要的?当年先皇如此中意她,还不是为了这江山,娶了那赵氏为正妃,而抛弃了她?不然哪有那夏将军的事儿?”
    “这孙氏未免太过硬气,即便入宫为妃又如何,先皇那般宠她,不做皇后又如何?”
    “听闻那孙家有家训,不做侧室。这妃位再好,毕竟也只是侧室。孙氏清高,她能屈为妃?你看那皇太后最后能被先皇扶正成了那皇后,还不是靠着那张脸像极了孙氏?这还真是出身再好,不如那张脸像了孙氏好。”
    “这是先皇衷情。只是细想,也真是为那夏将军叫屈,他在定源州披肝沥胆,这先皇硬留了孙氏在平清城,说是体恤家眷,可其私下常宣了那孙氏入宫,你说这夏家女会不会是...”
    “你快些闭上你那张嘴,这皇家血脉可轮不到我们来妄加多言。”
    “这不也只跟姐姐说道说道,我还能让说给旁人听去?只是这孙氏生下孩子,身子莫名就亏了,会不会是那夏将军知道了其中原委...然后把那孙氏给...”
    那女人的话未说完,便是停了下来,好似被另一妇人堵住了嘴。只听着一会儿之后,这二人又道起了各自儿子儿媳。
    夏沅芷立在那木槿花后,只觉得手脚冰凉,头晕目眩,她们这话到底是何意?母亲怎么会与先皇有过一段情?而且还是人尽皆知,唯独她不知道?什么皇家血脉,难道她不是父亲的亲生女儿?不可能,父亲待她如珠如宝,自己怎么会不是他的亲生女儿。况且,父亲对母亲的爱意,旁人不知,她却是知晓,怎么会害母亲?一定是这两位无知妇人在嚼舌根子,说的一些胡话。
    夏沅芷无意在此待下去,迈着沉重的脚步,进了大堂内,只见着几位夫人坐在那木椅上品茶聊天,大堂中央放着一个用黄花梨木所制成的冰鉴,比外头凉快不少,婢女们忙着将那消暑的汤品给各位夫人。夏沅芷渐渐恢复了神色,如此场合,她怎么因那几句胡话而失了态。
    夏沅芷安然地坐在一隅的木椅上,丫鬟放下了一碗酸梅汤,她端过喝了起来,冰凉的酸梅汤入口,消去了心中的一些烦躁。
    那几位说着话的妇人时不时地朝她看来,夏沅芷低着头,只是专心地喝着她的那碗酸梅汤。
    只见着从门外进来一位体型很是丰腴的女子,而后,径直朝那夏沅芷走去。到她面前,道了声“煜王妃。”
    夏沅芷放下了碗,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一时有些想不起,再细看之下,竟是那许佳怡,如今她的脸圆如明月,未出阁前身形就较一般少女丰润些,如今更是圆润有余。
    “穆王妃。”
    听夏沅芷这般叫她,许佳怡呡起嘴笑起来,眼睛瞬间弯成了一条细线,彷如当初的亲昵,“按理应道你声九婶,可你我年岁相仿,如此叫你倒把你叫老了。自你与九叔成婚来,已是好久不曾见到你。”
    “夫君驻守青州,我自然是要与他一起。”
    “既然如今你已从千州回来,咱们定要再寻个日子好好聚聚。最近这些日子,我也是忙得焦头烂额,夫君的事,倒还要多谢煜王。”
    只听着她又道,“我府上的陶氏,不知你可还记得?我记得你好像与她交好。”
    “你说的可是婉儿?我与她的确相熟,她秉性纯良,虽少言但却真心为人着想。”
    “听你这般说她,越是觉得她可怜了。夫君苏醒后,许是刚清了余毒,情绪一直不是大好,府里的人皆是顾及着他的情绪。只是这陶氏平日里也算温柔体贴,也不知为何突然会在书房与王爷吵了起来。她似是弄坏了夫君的一副书画,夫君不小心推了她一下,这陶氏不知自己已是身怀有孕,这胎儿当场便是没有了。”
    夏沅芷一惊,追问道,“你的意思是,婉儿她小产了?”
    许佳怡点点头,颇是遗憾,“真是可惜了,她也是不知晓自己有孕在身。若是早一步知晓,好好养胎,那孩子应是穆王的长子了,如今就这么没了,连那太妃都有几分生气。”
    夏沅芷低下头头去,心里是止不住地叹息,即便自己没有嫁入这穆王府,可陶婉儿却依旧是失去了孩子,真是天意弄人。
    闻得大堂内突然安静了下来,夏沅芷与那许佳怡皆是好奇地看向门口,只见着一身绣了大红牡丹锦缎褙子的玲珑郡主入了这大堂,白面朱唇,掩不住眼角的那抹□□,夏沅芷不用细想也知,这玲珑郡主十有八九正与她那个面首打得火热。
    许佳怡是那玲珑郡主的大嫂,可这位弟妹却是正眼都不瞧那许佳怡。
    许佳怡见她如此,暗暗地翻了个白眼,撇了撇嘴角,二人是互相看不惯,索性互不来往,当做陌路。
    不稍一会儿,这大堂内便是坐满了这官家夫人,睿亲王妃着了一身内命妇的衣裙却是姗姗来迟。
    随同而来的竟还有那陈桓安,只见他一身的墨色窄袖长袍。与他那位矮个的兄长不同,陈桓安像他的父亲,而那陈桓清却是像极了这位睿亲王妃。身量不高,身形富态,那五官却是不错。
    陈桓安搀扶着睿亲王妃经过那夏沅芷时,低头看了她一眼,嘴角浮起了一丝笑意。
    这来的皆是女眷,莫名多了陈桓安这么一个男眷,颇是突兀。
    这宴席已是摆好,陈桓安扶着那睿亲王妃坐下,便是要告辞离开,玲珑郡主摆弄着她手上的那枚红宝石戒指悠然开口道,“你这心早就到了此处,怎么如今来了,还装模作样地走什么?”说着此话,余光却是瞥向了那夏沅芷。
    夏沅芷垂眉顺目地端坐着,好似听不懂他们的话。
    陈桓安自是留了下来,坐于睿亲王妃的身旁,一副孝子模样,逢迎拍马的妇人们皆是道着自己如何羡慕睿亲王妃有如此的贴心而孝顺的儿子,直把那睿亲王妃乐得眉开眼笑。
    只是陈桓安的眼睛自进来后便时不时地瞟向那夏沅芷,有些爱讲闲话的妇人们已是看出了一些门道。
    这寿宴,夏沅芷吃得是如鲠在喉。
    吃罢后,夏沅芷再无意多待,借口离去,只见那陈桓安竟是尾随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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