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女的腹黑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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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沅芷心下一惊,却又稳了心神,坦然行至了门口,只见着那陈祁礼已是牵马而待。夏沅芷莫名安心,加快了步伐朝他走去,那陈桓安竟也是亦步亦趋。只是见到那陈祁礼时,却是面色一黯,这九叔还竟是亲自来接了,随即带上了那玩世不恭的笑,作了一揖,说道,“九叔既然来了怎么不进去喝杯酒?我母妃可时常念叨你。”
    陈祁礼呡紧了唇,神情严肃,陈桓安三番两次的纠缠已是令他厌烦在心。他的品性,陈祁礼也是知道一些,很像他的那位五哥睿亲王,心中所念的必要到手,可入手之后发觉不过如此,再随意丢弃。如果陈桓安存了这份心思,他倒要好好替兄长管教这个顽劣侄子。
    “我还有要事在身,代我向五嫂问好,他日再上门亲自拜访。”
    “九叔既然有要事,小侄自是不敢再留,只是这九婶又何必急着回去?不如留下喝几杯薄酒,待散了暑气,我再亲自命人送她回去。”陈桓安如此说着,那一双眼睛却时不时地扫向陈祁礼身后的夏沅芷。
    “不必。”说罢此话,陈祁礼将那夏沅芷搀扶着上了马背,自己又翻身而上,搂紧了夏沅芷那纤腰,轻踢了马腹,骑马而去。
    陈桓安握着拳头,难言心中苦闷还有那酸意,他也不想如此日日夜夜惦念着一个对自己毫无挂念的女子,可又有什么办法,每次劝服自己忘了那女子,可那身影却总浮现在脑子里。更甚的竟是与女子欢爱时,只能当身下女子幻想成了她,才能纾解欲望。当年若不是这九叔横插一脚,还有那无用的皇帝堂兄下的那道圣旨,这夏沅芷早就是自己的妻。自己又怎么会到了如此地步?如今,废了那皇帝堂兄,待自己父亲登位,自己便是皇子,到时就算九叔又如何。
    二人共骑一马,皆是沉默不言。
    陈祁礼自见到那夏沅芷时起,便已察觉出她有心事,如今见周遭无人,掐了掐她的纤腰,夏沅芷回过神来,竟是问他道,“你可知道先皇...与我母亲的事。”
    陈祁礼一怔,夏沅芷此话问的突兀,不知该如何回答她。
    “皇兄与夏夫人的事...我是知晓一些。”
    夏沅芷回过头去,那一双如水的眼睛里满是疑惑,“能否告诉我...”
    “只是前尘往事罢了。”
    陈祁礼的直言拒绝,令夏沅芷心中烦乱的不知如何是好。竟是从他臂下穿过,想跳下马去。
    陈祁礼一惊,立即抓住了她的手腕,厉声问道,“你做什么?!”
    “为何你们都知道!却都瞒住了我?”
    “不是不告诉你,只是这些事没有必要再说,夏夫人已经过世,先皇也已薨世,早已如烟散了而已。”
    “如烟散?那你可知她们是如何说我母亲与先皇之事?将我母亲说的那般不堪!”
    陈祁礼盯着她的眼睛,最后却是无奈妥协道,“好,你若是想知道,我带你去一处地方。”
    说罢,陈祁礼搂紧了她,拢了缰绳挥起马鞭,朝着林中深处而去。
    墨风通晓灵性,即便是在林中树木繁多之地,跑起来竟也是足下生辉。那饱含着林间特有的泥土腥气的风扑面而来,吹拂着二人的发丝,凌乱地交杂在一起。
    不知几时,已是到了林中深处,一座灰瓦白墙的别苑映入眼帘。
    夏沅芷一怔,林间深处竟是有这么一座别苑,好奇地问道,“这是何处?”
    陈祁礼系好了马,回答她道,“这是当年皇兄为夏夫人所建的别苑。只是夏夫人却不曾来过一次。”
    夏沅芷听罢,心下惊奇,可先皇建了这别苑到底是何意?
    陈祁礼敲响了那大门,只见得一老仆开了门,那老仆鬓角已是发白,面容白净而细腻,细看之下却是有些像女子。
    见到那陈祁礼有些欣喜,“九爷来了?”待再看到身后的女子,瞪大了那双眼睛,“安合小姐?”
    陈祁礼看了眼身后的夏沅芷,对那老仆道,“不是她。”说罢,带着夏沅芷入了那别苑。
    别苑不大,迈入其间便是宽敞的庭院,庭院中央是一个池塘,周遭是千州特有的石头堆成的假山,各色镂空的雕窗嵌在白墙中,这种感觉好似置身在千州。几间厢房隐在林木之间,沿着那青石板道,便是到了其中一间厢房。那老仆随在她身后道,“这是书房。”
    夏沅芷又看了一眼那老仆,问道,“你是?”
    “老奴德辉,曾是先皇的内侍。”
    夏沅芷心中的疑惑解开,难怪这老仆看着几分奇怪,似男儿却又多了几分女气,原是太监。
    “公公,既是先皇身旁的内侍,你可知道当年先皇当年与千州孙氏之间的过往。”
    那老仆愣了一下,叹了一口气才道,“既是九爷带你过来,想必你也是可信之人。先皇与孙小姐的事虽不是宫闱秘事,却也不是那令人随便评头论足的荒谬事。
    老奴还记得,当年先皇还是皇子时,很受圣上重用,政绩斐然,引起了当时太子的嫉恨。为了保住性命,先皇借了去往千州巡查的机会,避免与太子交锋。那时候,先皇便是住在了千州孙家,也是从那时起结识了孙小姐。孙小姐容貌秀美,又温婉娴柔,而且饱读诗书,极为聪明机灵,当年先皇几次遇到险境,皆是这位孙小姐出手相助。二人当时正值年少,自然而然地两情相悦。
    只是朝堂之事复杂,先皇回了平清城后,无奈娶了那赵氏为妃,只能暂负了孙小姐。先皇曾说,待他登基为帝,必然要迎孙小姐入宫。只是到底慢了一步,孙小姐已是嫁了夏将军为妻。”
    夏沅芷听罢他的话,看了看这周遭的林木多以桃树为主,如今桃花已落,树上已是结出了小小的果子。夏沅芷突然明白,那皇宫中为何会有那么一片桃园,因为母亲极其喜爱桃花,衣物绣囊上也皆会绣了桃花点缀。只是也当真可笑,真如那群妇人所说,先皇到底是选择了江山,既是如此,为何不索性放手,还装什么情深。
    推开那厢房门,只见着屋内是一排排书架,上头的书摆放的很是整齐,没有想象中的阴仄潮湿之气,反倒有一股淡淡的书香气息,书桌上的文房四宝一尘不染,好似还有人居住在此一样。
    蓦地书架上叠放着的信封映入了眼帘,见着那信封上写着安合亲收这四字,颇是奇怪,这安合不是那公主的封号?怎么会有她的信,好奇地拿起了那书信。
    老仆一时有些紧张,“这是先皇写于孙小姐的书信,还请你放下。”
    “孙小姐?可这信上分明写的是安合。”
    那老仆从她手中拿过信,又原样摆好,“安合是先皇为孙小姐取的小字,只是孙小姐不曾用过,先皇便用来当做了对孙小姐的昵称。九爷也是知道,他不曾对你说过?”
    夏沅芷呆立在原地。趁那老仆不注意,拿了一封信便拆开看其中内容,入目的便是“吾爱安合”,其下的内容道尽了他对安合的相思与当年无尽的悔意。
    夏沅芷只觉得眼睛酸涩,那老仆生气地夺走了她手中的信,小心翼翼地塞了进去。
    “若不是瞧你像极了孙小姐,我怎么会让你入这书房来。你快些出去吧。”
    “不!公公,你告诉我,先皇与孙小姐...是否清白?”
    老仆已是变了脸色,“你这小娘子,怎么那般胡言乱语,先皇是何等为人?怎么会做如此下作之事?况且当年先皇能登基为帝,夏将军可是功臣,很是器重他,怎么可能做出夺功臣之妻的荒谬事?”
    夏沅芷莫名心安,母亲并没有做出荒唐事来,那些闲言碎语只是她们那群长舌妇的揣测罢了。
    陈祁礼进了门来,见着那老仆竟是发了火,而那夏沅芷也是泫然欲泣。拥住了那夏沅芷,对那老仆道,“郭公公,内人年纪尚幼,若是冒犯了,还请海涵。”
    那老仆一怔,细看了夏沅芷的脸,竟是笑起来,“还是九爷如了愿。”
    夏沅芷不懂何意,看了眼那陈祁礼。
    “你既然已知道这往事,那就走吧。”
    夏沅芷却是立在原地不动,“他说的是何意?你倒是说说。”
    陈祁礼蓦地红了脸颊,便要强拉着她出去。夏沅芷却偏不,二人这番小动作,让那老仆却是又笑起来。
    “夏小姐,如今应该称为王妃了吧,当年你方出生时,九爷便抱过你,他一抱你就笑,先皇当年开玩笑,定要将你许给九爷,你当时在九爷怀中笑得乐不可支。如今,到底还是成了九王妃。”
    夏沅芷听他这般讲罢,面上也是一红,原以为这陈祁礼只是自她幼年时便盯上了,想不到竟是更早。暗下掐了那陈祁礼一把,陈祁礼却是默不作声地握紧了她那作乱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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