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女的腹黑之路

73 73


平清城中的消息传至千州,桩桩件件犹如走马车令人过犹不及。
    先是玲珑郡主惨死,而那凶手竟是她的那位憨厚夫君许永。玲珑郡主带着自己那位很是喜欢的面首到了许府内,一时情难自抑,竟是当着许永的面与他欢好起来。再老实的男人也受不住这顶大绿帽,手起刀落下,玲珑郡主的头颅便与身躯分了家。夏沅芷初闻此消息甚是震惊,那不可一世的玲珑郡主竟会如此惨死。只是也应证了那一句,人不可貌相。
    其后,世子陈桓安带兵亲自上穆王府捉拿躲入穆王府的许永时,宫中却传来密报,睿亲王在吞食五石散后,在皇太后寝宫暴毙。此消息虽为宫闱秘闻,却如飞花般散开,一时间平清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睿亲王竟是睡了自己的嫂子,还死在她的床榻之上,这可是乱伦之事,有违世俗道德。这散播之人,自然是深受睿亲王荼毒的皇帝与太后二人。
    一门之中,父女皆为□□之人,这睿亲王府的声名瞬间跌落谷底,一派老臣联名上奏,请求皇帝亲政,收回兵权,夺去睿亲王摄政王之名。
    一时风头无两的睿亲王府自此没落,大理寺细数睿亲王罪责,只是在捉拿曾经的世子陈桓安时,却发现他早已离开平清城。
    曾经的一人独大,竟是变成了三足鼎立。
    方来千州时才是初秋,如今已是到了冬天,院中花草早已萎靡不振,而那几棵常青树却依旧翠绿。夏沅芷抱着暖炉,兀自坐在床榻之上想事。凡华却匆匆而至,手中还拿着一封信。
    “王妃,这是阿福那丫头给奴婢的,说是一个男人交于她,务必要将此信交于王妃,说是有什么要事。莫不是...有人出事了?”
    夏沅芷心中也是有些担忧,拿过了那封信打开后,只见信中只写了寥寥几字,子时街尾枣树下。
    夏沅芷翻看了两遍,别无他物,心下好奇,这到底是何意?是何人所写?心下虽也防备,但到底还是赴了约。
    冬日的深夜很是寒冷而静谧,夏沅芷带了两名武艺高强的仆从暗地跟着,自己骑着马便是到了约定地。
    待了片刻还不见来者,夏沅芷虽是披着狐裘,却仍觉得阵阵寒意从外灌入了衣内,一时间有些烦躁,莫不是有人无聊开起了玩笑。
    蓦地听到轻微的脚步声,抬起头看时,只见一名男子身披玄色披风,挡住了脸,看不清面貌,正朝她快步而来。
    待走近,借着那皎洁的月光,夏沅芷一惊,竟是那陈桓安。
    “世子!”
    陈桓安朝她做了禁声的动作,玩世不恭地朝她作了一揖,“九婶好久不见。”
    夏沅芷朝他瞪了一眼,“你将我引来此地是何意?”
    陈桓安却是朝着她身后嗤笑一声,“他还真是不放心你。”
    夏沅芷看向身后,知道那个他所谓何人,“那只是我带来的仆从。”
    “是吗?你仆从身后跟着的高手可真是不乏其数。”
    夏沅芷一怔,再看向身后,只听着几声几不可闻的惨叫声后一切又归于了平静。
    “你到底有何事?”夏沅芷防备地看着他,这陈桓安早已不是当日那个只知玩乐的少年,心思之深沉,自己不得不防。
    “自然是告诉你一些,你并不知道的事,毕竟我曾是那么...算了,不提也罢。反正看与曾经的故交的面上,我为你提个醒。
    你是否以为煜王无欲无求,一心只想做个安稳王爷?呵,他的野心压在心底,还不如穆王那个怂包,至少他光明磊落。”看了一眼那夏沅芷,又压低声音道,“你可又一直以为他对你情深意重?别傻了,为了你父亲那二十万大军,再怎么也得装出情深的模样。”
    “你胡说!”
    “我胡说?他是否告诉你,当你小时他便钟情于你?开什么玩笑,他大你十二岁,整整一轮的年岁,如何钟情你?他钟情的是你的母亲孙岚。你不过是因为长得像她罢了。你可知道你父亲在你离开平清城时,为何把兵符交给你?因为他早已知道煜王的野心。想必,如今的夏府早已被煜王的亲兵翻了个遍,就为搜寻被你带走的那枚兵符。搜寻不到的结果,自然是把你那个再无利可图的父亲软禁起来。若我不曾猜错,你近两个月来收到的家信上,是否只有寥寥数字的报平安?”
    夏沅芷不可抑制地瑟瑟发起抖来,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她不想相信陈桓安的那番话,只是他字字句句皆是说的彻入心扉。
    “信则有,不信则无。我话已点到此,若是你信我,三日后还是这个时辰,你将兵符带来,我带你走,救回你的父亲。我待你的情意,想必你也是知道的...”
    说罢,伸出手来,欲触摸她的脸颊。夏沅芷嫌恶地向后退了几步。
    陈桓安无所谓地一笑,告辞离开,他腰间坠着的那把象牙折扇,在寒冷的冬季显得那般突兀。
    失了魂的夏沅芷仿佛周身被抽光了力气,连马竟也是上不去,索性弃了马,一步步地朝着孙府走去。
    她不想相信,原来曾经的情意缱绻终究是假的,她的结局始终是那一枚棋子。一如前世,那般不堪。
    孙府内,那一双脚已是冻得没有知觉,凡华不知她发生了何事,见她失魂落魄,将她扶至了床上。
    夏沅芷却是起身寻那枚宫绦,每每思念他时便会拿出来一看,如今再看,却是觉得讽刺,拿了剪刀将它剪碎。
    三日后,煜王妃在辅国公府消失之事传至了平清城。
    陈祁礼带兵亲赴千州,却在途中遭遇穆王伏击,吴成东带兵赶至,反予穆王沉重一击。穆王迫不得已退至定源州,竟是自立为王。
    煜王府内,书房的烛火时明时暗,映出一个妇人的影子,赫然是那窦嬷嬷。
    “王爷,该以大局为重。”
    陈祁礼面色苍白,与陈琪文的一战中,他身受重伤,虽已无性命之忧,却已无力再应战。
    “本王累了。”
    “王爷可是忘了你的母妃惨死之事?为了区区一介女子,怎么能荒废至此?如今只要废黜了皇帝,待你登上大位,什么样的女子得不到?”
    “姨母,你该知道我此生的念想。”
    “夏家女留不得,谁让她是夏雄先之女,她是仇人之女,当时让你娶她,也只是权宜之计。若是再让她为你诞下子嗣,你的母妃如何安息?”
    “你不要再说了,你用红英豆骗她吃下,我不想再与你计较。你说为了我好,强迫着我娶了李家女为妃,她死后,你又怕我没有子嗣,下了□□,害了秀慧。那玉珠和她孩子的惨死想必也是你吧?虽然那孩子不是我的,却也是一条活生生的生命,我不知道姨母为何会变成这样?是否是真的想让我为我母妃报仇,还是只想坐上凤临宫那把凤椅。只是现在什么都不重要了,我累了,我只想找到她,还请姨母成全。”
    “阿礼你这个废物!如今只差最后一步,你竟然要放弃?!男女之情如何比得上坐拥天下?当整个瑞国都是你的天下,你又何愁找不到一个女人?”
    陈祁礼趴伏在书桌上,脑中混沌,所有的过往历历在目,只是不知她在何处。
    窦嬷嬷愤然离去。
    昊兴六年,逆贼陈琪文兵败,煜王病亡,夏雄先告老还乡。动荡的朝廷终于安定下来。
    瑶州厚良山下的一处农家小院中,一名着了湖蓝色襦裙的少妇正踩拌着洒了酒曲的大米,只见她颜容出挑,肤色白皙,完全不似一名乡村农媳,许是踩得累了,少妇拭了拭额上的汗,露出了那白藕般的小臂。
    一名打扮娇俏的少女却是气冲冲地从屋后出来,手上还染了些污泥,“不知哪个天杀的,又偷了我们的酒!前几天方才埋下的,今日来一看,只剩了一个坑!连那酒坛子都不放过!”
    一名玄色衣袍的男子适时出现在门口,嗓音低沉,“是不是这个?”
    只见他手中拿着一个小酒坛,眼睛却看向那拌着酒曲的少妇,眸中闪过光亮。
    少妇停下了动作,微笑地看向那男子,“你来了?”
    “嗯,我来了。”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