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世之福慧双修

96 平安


这番下来,自然是不能再让宁安王与宁安王妃坐在大厅里用膳的了。小二赶紧引了他们去雅间,没有雅间也要安排出一间不是?
    不过,宁渊与福尔的兴致也是大减,匆匆吃完,打包了几只烧鸡回去了。
    拐入东街,宁渊停下来,福尔和尹没皆随之停下来。只听宁渊道:“出来吧。”
    两道黑影犹豫了一会,最终落到宁渊面前。
    “你们是哥哥安排的?”宁渊看着两人衣衫上的纹路,问道。
    “是,主子交待保护王爷。”暗卫道。
    宁渊闻言脸上也好看了许多,只留下一只烧鸡,将其余的几只全递给他们:“拿去吃吧。”
    “谢王爷。”暗卫接过烧鸡瞬间隐入黑夜。
    “方才那鸡腿是他们砸的?”福尔后知后觉道。
    宁渊点头,道:“当时鸡腿砸中那人面门,我便是这么猜想的,只是不知道哪边派出的。”他牵了福尔的手,漫步在街道里。夏末的夜风吹拂起两旁的大树,树叶沙沙沙地作响。
    尹没抱着驰儿跟在他们的身后,始终泛着淡笑。他已知足,现下能如此对酌,轻轻松松地讲讲话,很是不错。这事不能着急,得一步一步慢慢来。
    翌日,老太后将宁渊又召入宫里。
    “渊儿,”老太后一见着宁渊,便道,“昨日带着王妃去街市里了?”
    “是。”宁渊点头。
    “出门去怎可不带侍卫?”老太后拍了拍宁渊的手。
    “本王就想与王妃两人一起出去走走而已。”宁渊道。
    “就你王妃那张脸,该是好好待在府里。”老太后不悦道,“嫁为人妇,便该好好习读女德女诫。”
    宁渊垂眉不语。
    “那赵大人的公子,便不追其责,放了吧。”老太后道。
    “原来,那赵大人是您的人。”宁渊抬眉看她。
    “是,”老太后笑了笑道,“以后渊儿接触了朝事,两人便能相熟了。赵大人颇为得力,今后定能帮到渊儿。”
    “太皇太后,”宁渊道,“您的儿媳被人戏言,您竟是为了保护您的人,劝儿子息事宁人?”
    “什么?”老太后看他。
    “怎么?您的人没有告诉您他儿子犯了什么罪?”宁渊说到最后是一字一顿。
    老太后哑言,那人竟是道小有冲撞?
    宁渊道:“此事知之甚多,您若插手损的是您的名声,还是让京兆尹大人处理吧。”说毕,也不多看太后面色多难看,直接离开宫里。
    王府里的福尔却不知这事,正顺着随廊漫步。
    “王妃,前面便是少爷的院子。”幽兰在一旁道。
    “哥哥的院子?”福尔看了看,道,“我们便去看看。”哥哥的消息还一直没有,福尔皱了皱眉。
    走进院子,却是发现屋里还有一人。
    “哥哥。”福尔看着不惊正在书房里,看着画卷。
    “你来啦。”不惊抬眉看她。
    “哥哥这是……”福尔见不惊脸色不好,便立马问道,“可是有哥哥消息?”
    “没有。”不惊摇头。
    “没有消息便是好消息。”福尔稍缓一口气。
    “没有消息便是好消息?”不惊轻喃一声。他倒是希望能有消息,比这样茫茫然要好一些。
    “我哥哥那般英勇,自然是不会有事的。”福尔道。
    不惊伸手抚过画上的人物,死死压抑着自己。
    “这是他画的?”福尔问。看那画上的白泽芝,倒是惟妙惟肖,很是英武,周围还有一些其他人物,看神情倒是关系很好。
    “不是,”幽兰在旁看了一眼道,“这幅是少爷从军中带回的。”
    福尔拿起旁边一幅画,潺潺流水,远山淡雾,一道身影站于船头,执箫吹奏。只是面目看不清楚,仅有沉沉的黑色,仿若整幅画里最凝重的一道。
    “这是少爷画的。”幽兰道。
    “这画里是谁呢?看着是个男子。”福尔轻道。这黑乎乎的身影,也只能从身形上看出,那是个男子,其他什么都不明了。
    不惊只那一眼就可以确定,画的是其冽,那应当是在澹水之上。不惊有些不明白白泽芝,单看画的这幅画,他也并不是对其冽无感的,可为何总不遂其冽的心意。若他顺了其冽的心意,那两人肯定是神仙眷侣,更不会发生任何意外。现下……不惊伸手捏了捏眉心。
    “若是哥哥脱险,不知是不是会回李家村找我们。”福尔道。
    “我便派人去看看,若是白泽芝回了李家村,立马来报。”不惊道。
    “谢谢哥哥。”福尔一笑。
    当天夜里,福尔迷迷糊糊里好似看到一圈光晕。她揉了揉眼,半起了身细细看去。
    “哥哥!”福尔看到那儿正站着白泽芝,便喊道,“我就知道哥哥肯定没事!”
    “福尔。”白泽芝淡笑着点头。
    “哥哥头上怎戴了朵莲花?”福尔一下就看到了他发冠上的莲花。
    “这……”白泽芝伸手摘下那白玉莲花,“福尔喜欢,便赠与你吧。”这白玉发簪其实是他身份的象征,白泽芝没法与她解释这一切,只好送与她了。
    一瞬间,那支白玉发簪出现在福尔手里。福尔摸了摸,很是开心:“谢谢哥哥!”男孩子戴什么莲花发簪嘛,这就该女孩子戴才好!
    “福尔喜欢便好。”白泽芝看着她,眼里一如从前那般宠溺。
    “哥哥既是没事,怎不回来找福尔?”福尔道。
    白泽芝伸了伸手还是垂下,到底是没有触摸到福尔。他道:“哥哥看着福尔安好,便放心了。”
    福尔娇娇一笑。
    “宁安王对你好吗?”白泽芝看了看她身旁的宁渊。
    “好,夫君对我很好。”福尔看了看宁渊,伸手推了推,“夫君,哥哥来看我们了!”可是,宁渊闭目睡着,丝毫未醒。
    “怎么会?”福尔看着宁渊很是诧异,若不是他的胸膛还在起伏,她肯定是要惊慌了。
    “福尔,”白泽芝唤住福尔,“哥哥要走了,你以后要好好的。”
    “哥哥……”福尔话未说完便软软倒下,再无知觉。
    “十七,走吧。”司水现了身形,拉了他的手。
    白泽芝,也就是重白十七又看了一眼福尔,点了点头,与司水消失在屋里。
    清晨,福尔迷迷糊糊醒来,感觉到宁渊还躺在身边。
    “夫君!”福尔突然想起宁渊怎么唤都唤不醒的情形,一下子清醒过来。
    “怎么了福尔?”宁渊慢慢醒来,看向福尔。他也有些奇怪,平日一早就起来的,今日不知怎会睡到现在。
    “没事……”福尔舒了一口气,“大约是我做梦。”可她马上就顿住了,手里握着的发簪分明就是梦里哥哥赠她的那柄白玉莲花。
    “怎么了?”宁渊感觉到福尔的不对劲。
    “夫君,我昨夜梦见哥哥了。”福尔道,“他让我不用担心他,还将这发簪赠与了我。”她将那发簪递给宁渊看。
    宁渊拿了这发簪细细看了看,润腻的白玉泛着莹莹的光泽,倒是上品。他道:“这不是你的?”福尔进了京都当了王妃之后,自然也是添置了一批首饰,宁渊记不得她有没有这样的款式。
    “不是。”福尔肯定的摇头。
    “这也匪夷所思了。”宁渊道,“若是兄长真的回来了,怎不留下?若他进了这屋子,我如何会不知道?”
    “我也不知。”福尔不解,“可这发簪哪里来的?”
    两人思索了一番也是没有头绪,不过,起码福尔知道了白泽芝没有出事,其他也是不重要了。至于不惊那里,他们只道白泽芝传了消息过来报平安,其他什么都没有透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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