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华之魂.星辰谱

第288章


燕林到处奔波,到处呼吁!说同情话抱不平的人不少,但问题得不到解决。面对现状,真是逼得燕林,欲哭无泪呀!怎么办?是抗争下去?还是知难而退?燕林是艾静茹的儿子,难道说这仅仅是为了自己的母亲吗?或者说是为了自己吗?不,绝不是!燕林要求得一个公道!“可是,就算真理都在你手里,这个公道又到何处去寻呢?不走后门不行啊!”一位同学劝燕林。是啊,他实在没有办法啦,只好违心地听从同学的意见,把申诉书送到了当时任陕西省委书记的马文瑞手里。马叔叔看了申诉,他了解燕林母亲的情况,立即作了批示。就这样通过“走后门”,才将母亲早已寒冷的遗骨安置到了她应有的位置上。说起来不能不令人齿冷!一个为革命出生人死的老党员的遗骨,是她的儿子,那“半个小叛徒”在走头无路时通过“后门”才送进西安烈士陵园的。难怪薄一波、刘澜涛感慨地说:“还是有儿子好啊!这有儿子和没儿子不大一样……”
 
第29章 稀有元素矿产勘探专家——任湘
    1926年,蒋介石背弃孙中山联俄、联共、扶助农工的遗嘱,举起屠刀疯狂镇压革命,无数革命志士惨遭杀害。任作民也先后两次被捕人狱:第一次是在1928年4月任中共河南省委组织部长时;第二次是在1932年任山东省委书记时。前后7年的狱中生活,让任作民经受了各种刑罚、威胁、引诱、百般折磨,但他始终保持了一个共产党员的坚强意志和高尚品德。双十二事变,国共第二次合作,经党中央同国民党当局交涉,董必武同志直接从“武昌反省院”监狱将任作民接了出来,去出任湖南省特委书记。此时,任湘这个连妈妈都不知什么样的在乡下打赤脚长大的孩子,这个饱尝人间苦难的“红匪”的儿子,终于露出了笑容。
    1939年,任湘的叔叔从长沙回来。把生沪(任湘的小名)叫到身边说:“你爸爸在长沙要接你去。还有姐姐(叔叔的大女儿任岳)和你一起去。记住一定要好好听话,不该问的事别问,不该讲的话不讲,记住了吗?”叔叔一板一眼地说着,生沪似懂非懂地听着,心里又激动又高兴,那天晚上他连觉都睡不着,一直盼到第二天上路。穷人家的孩子出门也没有什么好准备的,只是穿上了一身干净点的青布衫和婶婶做的布鞋,跟着叔叔和姐姐一起到了长沙。儿子终于看到了爸爸那几经磨难、体弱多病但非常可亲的脸。当时他们暂住在舅舅(婶婶的弟弟)家。乡下孩子第一次进城感到什么都新鲜。那楼房,那商店,那人挤人的叫卖声,吵闹声……没过几天,他爸爸和继母(丁视华,1923年人党,一直从事教育工作,又是地下党的文书。她慈祥可亲,讲的满口山东话)带着任湘、任岳(沈宗沪)、小妹妹庆庆,乘火车从长沙来到广西桂林八路军办事处。办事处主任夏大娘热情接待了他们,并马上给他们量体做军装。在这里他们天天听讲革命道理,学唱革命歌曲。在这里,大家都称“同志”。当任湘听到别人称他“小同志”的时候,感到非常亲切,并且感觉到自己一下子长大了。任湘从苏联留学回国后,被分配到北京地质勘探学院任教,从助教、讲师,到1961年被评为副教授,从教研室副主任到系主任。任湘担当着专业新课的讲授,如找矿勘探地质学,稀有元素矿床及勘探学等,从教材到实验课内容,全部自编,并带领毕业生实习,指导论文撰写及带研究生。在担任三系(稀有放射性矿产地质和物探系)主任时,还兼任稀有矿产地质教研室主任和系总支书记。一肩几副担子确实使他忙得不可开交,但特殊的环境,紧张的工作和生活,也使他初步摸清和掌握了大学的教学工作规律,并对专题学科进行了自修深造,从许多老专家那里学到了不少指导教学和科研工作的本领。他还从援华的苏联专家那里(大多是他留苏时的教师还有系主任)学到了不少从理论到实践等各方面的知识和经验,使他的专业知识水平不断得以提高。
    1963年春的一天,地质部通过刘型院长通知他,聂荣臻同志要召开一个重要会议,点名叫他去参加。到会的有地质、冶金、化工三个部的部长或副部长,此外还有著名的稀土金属冶金专家叶诸沛和聂荣臻一看到任湘就开门见山地说:“中苏科学院合作研究白云鄂博,取得了初步成果,但稀有放射性元素的系统研究和综合评价还没有做,这是全国124个重点项目之一,现在决定由你这位稀有元素矿产勘探专家去完成。以地质部为主,冶金、化工部密切配合,怎么样?”听口气已经决定了,这对于他这个共产党员来说,除了坚决服从之外,其他没什么可讲的。会议最后决定:由任湘担此重任,5年内完成。5年时间不算太长,但当时他爱人朱宏在湖南教学,3个孩子尚小,继母就全面担当起抚养的责任。他稍稍料理一下家务,就全力投人了工作。1953年,他曾陪同宋应副部长和苏联专家组长,到白云鄂博检查铁矿勘探工作,在以后的教学中,也将这一特殊矿床编入教材,但进行深入细致的了解还是这次任务以后。投人工作不到1个月,他就上了矿山,经过踏勘,在3个月内编写出勘探设计,包括工作方法、程序、难关的攻克计划、人财物的安排、组织管理等,报到部里去,很快就批了下来。他从全国的稀有元素分析鉴定、普查勘探技术骨干中,选了一批人,还吸收了一批大学毕业生。原内蒙古205 队将全部基地让给了他们,并吸收了该队的一批工人和管理干部,由内蒙古地质局副局长兼任队长,任湘任总工程师兼副队长,至此,地质部105队就诞生了。经过3年艰苦奋战,攻克了稀土、铌、钼简项分析,27种稀土元素矿物、15种铌矿物及几种放射性矿物的分析鉴定,以及稀土铌在矿石中含量,在各单物中含量及其所占储量比例的评价,稀土、铌选矿试验等技术难关。最多时开动了巧台钻机,对全部矿体结合开采现状重新圈定编图,并计算了储量。全国矿产储量委员会对105队的生产、科研、方法,三套报告审批通过并给予了很高的评价,至此,他们比较圆满地完成了上级交给的任务。
    “四清”、“文化大革命”相继到来,“走资派”、“臭老九”、“托派”等莫须有的罪名,强加在任湘身上。在这种异常混乱的历史条件下,他又背上了“苏修特务”的罪名。奉部令,他带着大部分技术骨干又转战到甘肃、青海两省,最后建制划到贵州。近8年的野外地质工作,为找寻第二个白云鄂博,他走遍了内蒙古的阴山东西褶皱带。为找铀矿,他踏遍了甘肃的河西走廊。艰苦的野外生活,使他们失去和亲人团聚的机会及享受舒适的城市生活的条件,但又为不愧对一个共产党员和地质工作者这个光荣称号而感到欣慰。他们取得了大量宝贵的地质资料和地质工作的真知及实践经验。由30多个单位,近600名科技干部参加完成的白云鄂博综合评价报告,在“文革”后科学的春天,被地质部评为科技一等奖,总算是给了聂帅一个放心的汇报吧。
    经过几番周折,任湘回到了1958年“大跃进”时曾担任过北京地质队书记、总工的北京地质局。从1971年起,他从地矿处长、总工、副局长到党组书记兼局长。在这段时间里他主要是做管理工作,并将他的知识用于开发北京地区的矿产及地下水资源,在地下热水的勘查评价工作中,又学到了不少新的知识。后因北京市要充实科技力量,经与地矿部商议,将任湘调到市科委、市科协,担任市科委副主任、科协党组书记、副主席。转眼又是7年。这段时间里,他结识了在京的广大科学家,参加了国内外的不少科技学术活动,为推动首都的科技发展,做了应有的贡献。
 
第30章 机床工艺革新能手——张代侠
    张代侠的父亲张宗适,早年参加革命,是陕西省第一个共产主义青年团支部― 渭南赤水特支书记(团中央直属支部),后任共青团渭南县委书记、中共陕东特委委员、共青团陕西省委委员等职务。渭华起义时,已积劳成疾,患了肺病,整日咳血。但他仍到处奔走疾呼,领导农民和青年学生参加轰轰烈烈的革命斗争。起义失败后,敌人通缉逮捕他。一次,他被迫藏在红薯窖里,阴冷潮湿、终日不见阳光,既缺医药,又乏食物,不久,就与世长辞了,时年仅22岁。当时张代侠刚出生几个月,年轻的妈妈带着他,东躲西藏,饱尝了艰辛和磨难。他妈妈承受不了这人间的苦难,丢下儿子自杀身亡。那时,他二爸张宗逊在外当红军,三爸年龄小尚未成亲,代侠就在同族的大家庭里乞吃活命。直到三爸成亲、分了家,才跟三爸生活。自他记事起,从未受过父母的爱抚。
    张代侠被分配到中国科学院工作后,作为年轻有为的留学生,又有好的工作,很快在北京组织了幸福的家庭。很多人向他投去羡慕的目光,但他不安于现状,却要求离开北京,到基层去工作。他知道基层需要技术人员,他要将自己在苏联所学的知识贡献给我国的机床工业。这样,经过他再三要求,组织上批准他携爱人来到了沈阳第二机床厂。在几个月以前,同学邹家华已去该厂,并担任副总工程师,很快,又被选为沈阳市委候补委员,后来,任市委委员,总工程师、厂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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