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给我一个感人的瞬间

第二十三章


蒋迟和宋晓卿相互看了一眼,转身问:“什么事?”
    大猫笑了笑说:“其实只是小事啦,就是过两个月我就要结婚了,我想请晓卿来当我的伴娘,到时候蒋董事长您可要准他假啊!”
    蒋迟笑了小,说:“就这事儿啊,没问题,别说准她假,让我来当伴郎都可以!”
    陈梦立刻大叫道:“你说的啊!到时候可要来当我伴郎,那我可就荣幸了!”
    宋晓卿连忙说:“什么伴郎啊!你们又不熟......再说了,我还没同意当伴娘呢!”
    大猫假装生气,说:“你不想当我的伴娘?”
    “不是不是,我......好吧!”
    “这才对嘛!到时候给你选一个美美的伴娘服。”
    三个人就这样约定好了。
    晚上,谭白忙完了工作,就叫上宋晓卿和蒋迟一起去了酒吧。这个酒吧不像C城的那样喧闹,来来往往的红男绿女,手中端着各自的酒,不多作声响,各自缅怀着自己的哀愁。
    谭白说:“这个酒吧已经有几十年的历史了,在这里曾经上演了一出出悲剧,以至于来到这里的人都会莫名的感到悲哀,莫名地安静。晓卿,我知道你是比较喜欢安静的,所以就带你们来了这里。”
    宋晓卿笑了笑,说:“那也不一定哦,人都是会变的嘛!不过......我喜欢这里。”
    谭白喝了一口酒,说:“其实,我真没想到会再遇到你,陈梦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还不相信呢,来了看到你才确认她没逗我玩儿。那个沈......”
    谭白还没说完,大猫“啪”地一下重重地打在他的手臂上,使劲向他使了一个眼色。谭白便闭上了嘴,宋晓卿也猜得出七八分,尴尬地笑了笑,转身问蒋迟:“董事长......”
    蒋迟:“工作之余你不用叫我董事长,叫我蒋迟就可以了。”
    “哦......那个,蒋......迟,我听蜜蜜说你的大学也是在C城读的,怎么样?对于这些地方熟悉不?”
    “熟悉什么?我还能对那儿都熟悉啊!”事实上蒋迟是真不熟悉,大学四年,他几乎都在图书馆度过,和她。
    “蒋迟,我要更努力更努力学习,才能配得上你。”女孩躺在草地上,望着天空满怀希望地说。
    男孩侧过脸看着女孩笑成一朵花的笑脸,说:“你现在就是最好的。”
    “蒋迟你真好。”女孩轻轻吻了他一下,站起来在草地上快乐地跳着。
    “蒋迟,你想什么呢?”宋晓卿在他眼前挥了挥手。
    “哦,没什么。”蒋迟回过神来,看向宋晓卿,昏暗的的灯光下,宋晓卿雪白的肌肤,深情的眉眼,看起来特别迷人。蒋迟看得一时失了神,直到宋晓卿身后那个浓妆艳抹,衣着暴露的女人将他的思绪拉了回来。
    是她!
    女人似乎醉了,在一群跳舞的人中间扭动着她那妖娆的身躯。一个男的走过去,试图拉走那么女人。女人甩了甩手,站立不稳,说:“你是谁啊!”
    蒋迟情不自禁走了过去,拉开那个男的,扶住那个女人。女人踉跄一下,抬头一看,似曾相识。她突然拉住蒋迟的手臂,几乎哭出来:“蒋迟,蒋迟是你吗?”说完后退了几步,蒋迟将她拉住,她才没有摔倒。站立之后,女人使劲甩了甩头:“不可能,怎么可能是他,他不会回来的!对不起,对不起,我认错人了!”
    “你怎么变成了这副德性!”蒋迟狠狠地说。
    女人又看了看,确认是蒋迟,突然一把抱住他,眼泪不停地往下流:“真的是你!真的是你!我以为今生再也见不到你了。”
    蒋迟愣在那里,犹豫了一下,将手伸出来,慢慢抱着她,轻轻地说:“你……你醉了,我……我先带你离开这里吧。”说着就扶着那女人走出了酒吧,全然忘记了还有三个伙伴在等着他。
    而这一切,宋晓卿一直看着,当蒋迟伸出手抱着那女人的时候,她的心突然空了一下,失落到了极点。
    大猫看出宋晓卿的不对劲,忙说:“晓卿,今晚到我家去吧,我有好多好多话要跟你说呢。”
    “嗯……不了,反正我住的酒店离这里也不远,我还是回去吧。”
    大猫和谭白面面相觑,也不再说什么。
    宋晓卿回到酒店,早早地洗漱完毕,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他今晚会回来吗?他现在在干什么?
    夜越来越深,宋晓卿的睡意却一点也没有。
    “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心里会不痛快?”
    咚咚咚!
    有人在外面敲门,蒋迟的声音传来:“宋晓卿,你睡了吗?”
    满心欢喜,宋晓卿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想了想,自己又太过激动。定了定神,就故意睡意阑珊地说:“嗯……什么事啊?你等会吧!”
    “不不不!你别起来了,我就是跟你说一声,明天早上你可以晚点起,我们等陈梦的电话再去星梦。”
    “好的。”
    “那……晚安!”
    “晚安。”门外不再回答,只有远去的脚步声。
    听到蒋迟回来了,宋晓卿突然就觉得安心了,躺在床上,安心地睡去。
    回到房里的蒋迟却是毫无睡意。刚才遇到醉酒的她实在是出乎意料之外。已经五年了,五年的时间,他几乎快把她忘干净,可是当她一出现,过往的回忆还是喷涌而出,只是不再有当初那份悸动。
    在宾馆的房间里,她一直拉着他不让他走,她哭着求他原谅,只是他,似乎没有留下来的理由,却有一个离开的理由。
    宋晓卿早上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她收拾好准备出门吃点东西,走到门口,突然也觉得应该叫上蒋迟。于是走到蒋迟房间门口敲了敲门,里面无人应答。
    “他昨晚那么晚才回来,兴许还在睡吧,一会儿给他带点回来。”宋晓卿心里想着,便下了楼。
    走到酒店大门口,远远地看见对面有一家装饰特别的餐厅,宋晓卿便朝那里走去。走进餐厅,她点了两份同样的,让店里打包。
    提着一包不知是早餐还是午餐的食物,宋晓卿满心欢喜地走了出去,走到门口,却迎面碰到走进来的蒋迟,身边跟着一个化着淡淡的状,看起来私私文文的女的。宋晓卿依稀可见她正是昨晚那个女人。
    “你怎么在这儿?”蒋迟问道。
    宋晓卿显得有些惊慌,说:“我……我饿了,出来买点吃的。”
    蒋迟看了看她手上的食物,问:“你……吃得了这么多?”
    “嗯……呵呵,就太饿了嘛!”
    那个女人拉着蒋迟,问:“蒋迟,她是谁啊?”
    “她是我同事。”
    “哦,你好,我叫凌露,是蒋迟的朋友。”女人看起来非常热情,
    “我叫宋晓卿……那个……董事长,我就不打扰你们,先回去了啊!拜拜!”宋晓卿说完,迅速落荒而逃。
    蒋迟转过身看着她急促的步伐,想要说叫住她,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得目送她远去的背影。
    宋晓卿回到酒店,一口气将两份食物全都吃了。她觉得心里空得慌,只想用食物来填补。
    刚吃完饭,蒋迟就打来电话,说陈梦那边有消息了,让他们赶快去公司。宋晓卿极不干脆地下了楼,她不知道楼下会有什么风景,是他一人独立风景,还是他们二人望尽天涯?
    所幸的是,只有蒋迟一人。
    “那个……凌小姐呢?”宋晓卿问道。
    蒋迟不以为然地回答:“哦,她走了啊。咱们赶快去星梦吧。”
    两人马不停蹄地赶到了星梦公司,大猫和谭白已经早早地等在了公司门口。大猫看见宋晓卿个蒋迟来了,忙迎上去,说:“等你们好久了,赶快上去吧,我爸想听你们当面谈谈自己的方案。”
    两人同时“嗯”了一声,转身快速上了楼。
    很幸运,陈继雄听了蒋迟的主张,非常满意,当场便签订了合作合同。道别的时候,陈继雄说道:“蒋迟,我跟你父亲早些年也有过交情,所以咱们两家算是世交了。晓卿我两年前就见过她,是个好孩子,可惜命有点苦,她既然是我小梦的朋友,那也算我半个干闺女了,以后可要好生待她啊。”
    蒋迟微微一笑,说:“陈老先生您放心,回去我就给她升职加薪,保证不亏待她!”
    老先生呵呵呵地笑着:“那就期待两个月后在小梦的婚礼上再见啦!”
    “到时候晚辈一定到场。”
    拿到了合同,就意味着要离开A城了。宋晓卿突然有些舍不得,也突然发现她到哪里都能不舍,也都能立刻舍得,因为她总是孤身一人,到哪儿都是漂泊,到哪儿也都是家。
    大猫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也没能留宋晓卿多待两天。对于她来说,一切干脆才更有意义。
    第二天一大早回去的时候正逢快要放五一,高速上已经是堵得寸步难行。转眼快要天黑,他们二人却才走了不到一半的路程。高速路上不像在城里那样,天色黑了下来就真的黑了。车子随着大流一步步向前艰难地行走着,成百上千的车辆打开灯,也为这些热切盼望着回家的旅人照亮了前方的路。而蒋迟因为开了一天的车,已显疲劳状态,只得先开进中途的一个休息站。
    “那你有驾照么?”蒋迟一边问,一边揉揉太阳穴。
    “我......没有。”
    “那今晚就在这里休息了。明天再赶路吧。”
    “啊?为什么?”宋晓卿惊道。
    蒋迟歪着脑袋看看她,勉强笑了笑:“大小姐,我开了一天的车了,再开下去可就是疲劳驾驶了,到时候别说回去了,‘回老家’都有可能!”
    “哦.....好吧。”宋晓卿虽然抗拒和一个不熟悉的男人在野外过夜,但是蒋迟又说的句句在理,自己也只好答应。
    余鹏打来电话,问:“晓卿你不是说你们今天回么?怎么还没回来?”
    “我们堵在高速上面了,可能明天才能到。”
    “那......那你注意安全啊。”余鹏的言语间透露出无尽的担忧和关心。
    车上的气氛有些尴尬,宋晓卿瞪着眼睛看着外面进进出出的车辆,每个奔波的人的眼神里都写着“归心似箭”几个字。蒋迟也一直不说话,闭目养神。最后可能觉得宋晓卿有些坐立不安,就说:“这地方没有酒店宾馆什么的,咱们只能在车上将就一宿,你要是饿了,后备箱有吃的,实在不行就下车吃点东西吧,记得别走远了,手机带在身上。”
    其实这个休息站并不大,甚至可以说非常小,可是蒋迟的话语间透露出的感觉,就像是这个车站非常大,大到可以让一个人瞬间消失。
    宋晓卿看看眼睛一直闭着的蒋迟,又看看外面拥挤的人群车辆,说:“我不饿,你先休息吧。”她也莫名地害怕离去,怕自己与他走散。
    周遭的车辆在半夜慢慢散去,道路也逐渐畅通,只是蒋迟抱着双臂,安静地睡在驾驶座上面,咋一看过去好像一个修行的高人。宋晓卿因从来没有在这样的野外过过夜,一直睡不着,看到车辆渐少,她试着轻轻地推了推前面的蒋迟:“嗯......蒋迟?”
    蒋迟微微动了一下,似乎是醒了,只是并没有睁开眼睛。
    过了一会儿,宋晓卿又说:“那个......现在道路已经通了,我们要不现在赶路吧,天亮了之后估计又得堵了。”
    蒋迟皱了皱眉头,说:“我还是很累,再休息会儿吧,你也先休息吧,这一晚你都没安静过。”
    “我......好吧,那你休息吧。”说完宋晓卿有些赌气,坐会位子上,闭着眼睛睡觉。
    “你为什么开始不想来A城?”蒋迟突然问。
    宋晓卿一惊,没想到一路上少言寡语的蒋迟会突然问她这个问题。当然,她不想回想个深深烙在心里的原因。想了一会儿,说:“蜜蜜不是都告诉你了吗!”
    “她只是说A城是你的伤心地,不会是因为那些可笑的校园爱情吧?”蒋迟的语气有些嘲讽得意,这让宋晓卿有些生气。
    “你不是也一样吗?你想说你以前在A城的那段时光也很可笑吗?”宋晓卿反将了一军。
    “是挺可笑的。”蒋迟突然沉闷了,好像是在对宋晓卿说,又好像是在对自己说。
    “是......凌露?”宋晓卿大着胆子继续问。
    蒋迟不再说话,宋晓卿大气也不敢出一下,觉得自己问得太过冒失了。过了一会儿,蒋迟又突然说道:“她......曾经也是个单纯善良的女孩,或者说只是我以为的单纯善良的女孩。我觉得我们可以为对方不顾一切,可是,这真的是个很可笑的想法,在她的眼中,我连一百万都比不上。”
    宋晓卿脑袋搭在前面的靠背上,白了一眼蒋迟,小声嘀咕:“这有什么奇怪的,你在我眼里也比不上一百万啊!”
    蒋迟似乎听到了,突然回头看着宋晓卿,眼睛里勾出迷人的微笑,一张白皙精致的脸庞凑到宋晓卿面前,宋晓卿屏住了呼吸,大脑瞬间一片空白,看着他的脸越来越近,她被吓的紧紧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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