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的美好

二十九 极其厌恶
    到了上海后，天色已暗。肖晓婕打开手机看了下时间，想着这个点，茶艺会所应还在营业，便让姚滨顺便送她到之前她和赵慢慢去过的茶艺会所，想着给王爷爷的茶叶及时买上，省得被老人家说道。
    到了会所里，正好是那天接待她的那个服务员当班，服务员客气地与她和姚滨打着招呼，她又通过该服务员，替她选了几块品质较好的茶饼，让服务生包起来。
    肖晓婕拿出钱包，准备刷卡，只听店经理走过来说：“肖小姐，你上次过来后，就已是我们会所里的VIP客户了。李总交待过，肖小姐在这边消费的话，全部记他的帐上。”
    肖晓婕想都没想便已明了，店经理嘴里说的李总是谁，只是向对方确认：“李总？是李思翔？上次的费用是李思翔付的？”
    店经理点点头，并说：“我们把您之前写的便签条，已转交给了李总。”
    原来这是一场乌龙，她还以为上次是晓妍付的钱，弄了半天是李思翔，那么那天晓妍是和李思翔在这里。心里也不知莫明的痛了一下。随后对收银员说，她自己来付就好。
    她这时才灵光乍现，那天在会所前看到的车，不正是李思翔平常开的那辆吗？这样一联系，才想起事情的前因后果。
    只是她想，他这是何必，步步设局，让她往里面钻。
    正在她在怔忡之时，身旁的姚滨在边上，对店经理说着，那就记他帐上，他也是这里的会员，并且同样也是VIP。等肖晓婕反应过来时，收银员已买好单。
    肖晓婕也不好再执意推脱，想着自己早知就不让姚滨过来，这又无形中欠了他一个人情。
    两人在王亦的婚宴上，也没怎么吃东西，姚滨带着她又去了一家很接地气的餐厅。这家餐厅开在国外高档品牌林立的街区，是一位台湾人开的小吃店，店里只买豆浆油条面饭的餐厅。
    已是晚上九点多了，这个点了，来店里就餐的顾客仍是排着长龙，如今这四大金刚，大饼、油条、粢饭、豆浆不止是早餐，就连晚餐也开始在人群中流行起来，人们最爱的其实不一定是食物的本身，而是沪市人这种独有的情怀。
    平常肖晓婕最不爱的就是排队，今天看着这么长的人群，只为了一碗咸豆浆，一块大饼和油条，人们的执着真是佩服无比，这种从众心理很难理解。
    就如自己之前爱着李思翔一般，让人觉得不可思意，执着的可怕，有时自己都不知为什么会爱上他，只是一念之间，她想可以一世。然，她错了。
    可是世上，就有那么多的傻子，蠢笨之人，愿意做着这样的事，肖晓婕想，自己傻透了，蠢到极致了，世上也只有她这样的了。
    肖晓婕站在队伍里，排队买单，检讨着自己，想去遗忘李思翔，却找不到出路，心底有个地方是无法触碰的痛，可是，总还是会想起他，她恨自己的不争气，只要他出现在自己面前，她总是心头大乱，毫无方寸。
    今天的她，在王亦的婚礼上，如果不是逃的快一点，她想自己会如何？
    终于轮到他们两人了，各点了一些，然后吃了起来。姚滨选了一份鳝丝素鸡面，又点一份油条大饼；肖晓婕点了一碗甜豆浆，一块粢饭糕。
    两人找到位置坐下，她环顾四周，坐无虚席，人头攒动，按平时她定不会来这里。
    沪市的人就喜欢这样的生活氛围，只是在快节奏的生活里，这样的店也快要消失在人们的视线里。
    真正走进这里，才明白为何人们如此热衷这里，这里有儿时的回忆，简单明朗，这里的陈设布置，无不体现着过去的味道，以前的时光，激发起味蕾的记忆。仿佛来这里，就能寻回过去，吃着这些饭菜，坐在古旧的木凳上，如同坐上时光穿梭机，暂时回到了从前。
    姚滨拿出手机来，对她说：“我给你拍几照吧，一般来这里的女生，你看她们都喜欢在这里拍照，因为这里的装修风格，很适合你这样的女生，空灵、静谧、恬静。”
    肖晓婕莞尔一笑，于是单手托腮，看着已把手机举起来的姚滨，对着镜头淡淡一笑。
    随后姚滨把相片发给肖晓婕。
    果然，原来自己还不老，原来自己在景物的衬托下，其实还有这样的气质，只是现在自己忙于学习工作，早已忘了精心装扮自己。女为悦已者容，原来自己已没有的悦已的人，其实也该为自己好好的活着才是，自己有多久没有刻意注意自己的外貌了。
    她感谢姚滨帮她拍照，帮她找回那属于自己的美，只是这样的容颜，已开始在岁月里慢慢流逝。肖晓婕在心里感慨，许多东西都会湮没在岁月里，如人如事。
    两人吃好饭后，姚滨把肖晓婕送回家时夜已深了，她下车的时候，姚滨也下了车，并随她走到楼道口。
    夜晚的风有些微凉，肖晓婕穿着长裙，露出的肩膀，洁白如雪。一阵风吹来，阵阵冷意，她双手抱胸，想增加点温度，脚下的步子也快了起来。
    一天没见到儿子了，她想现在小家伙估计闹腾了一天了，这个点也睡下了。想着儿子睡觉的样子，乖巧可爱，心底升起暖意。
    姚滨说：“要快乐起来，我的肖医生！”
    “好！今天真的谢谢你！”肖晓婕又习惯性的去拨自己耳边的头发，平时工作需要，她很少把头发披散下来。
    而今天的她，妩媚动人，长发飘逸。姚滨这位护花使者，寸步不离的在她左右。
    突然姚滨靠近她，让她不要动，在厅堂的水晶灯下，这时姚滨从她头上挑出一根白发，并帮她拔了下来。
    “拔一根，长十根呢！”肖晓婕叹道，看着那根银丝，心里顿时觉得时间无情，自己已老了，孩子还小着。
    “所以要及时行乐！再不疯狂我们就老了！”姚滨把白发放在肖晓婕的掌心，嘴角微扬地说着。
    两人之间好似这样看起来是如此的暧昧，只有当事人知道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远处正有一个人远远地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两人，好似雕塑一般，一动不动。
    姚滨走后，肖晓婕手心握着自己的白发，发了一会呆，直愣愣站在原地好久，才反应过来去按电梯。当电梯门刚开，身后突然触不及防有一只大手有力的把拉了过来。
    等她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被人拽上了他的车，黑色的奔驰，她坐过几回，车里有他的味道，浓浓的香烟味，充满了愁绪。
    “你干嘛！李思翔！你让我下车，我要告你！你这是绑架，你知道吗？”肖晓婕去拉扯着安全带，并去拉车门。
    车子已经被李思翔上了锁，任她闹腾了一番也无济于事.
    最终，她被他带到一处花园式酒店，从车库可直达到房间。这里是一处总统套房，奢华的布置很是晃眼，厚厚的地毯，踩在上面软软的。
    他用力的把她甩在大床上，他扯开自己的领带，当着她的面脱掉自己的衬衫。她从床上还没爬起来，就又被他扔在床上，她再翻身爬起来起夺门而去，没走出几步，又被他的大手捞回，再次摔进床上，如此折腾了四五次，肖晓婕已累的不再动弹。
    她任由他过来，压在自己身上。她把脸转向一边，不想接触他的气息，这种让她曾经痴迷难忘的气息。
    “为什么！要这么折磨我！为什么？”他黯哑地嗓音在她耳际说着，身子紧紧压着她，不想她再逃。
    “如果，我爸爸能活过来，我可以原谅你！李思翔！我们之间早已结束了！你这样又算什么？坐享齐人之福？你找错人了！”她依旧歪着脸，语气厌恶地说。
    “看着我！你看着我！”他用手把掰她的脸，狠狠地要求她，暗哑地低吼着。
    她看他，很认真地看着他，原来他也会痛，一只狐狸的痛会是怎样的？他的双眼因愤怒变得通红。她知他为何生气，她今天的目的达到了。原来如她猜测的一般，他还是在乎她的，或是因他的占有欲，哪怕不爱，但被自己染指过的女人，也不会想让别人再碰，李思翔就是这样吧。
    “说你爱你！肖晓婕！你是爱我的，所以，你是故意的！我不会上你的当！你爸爸的死是他咎由自取，如果再来一次，我还是会那样对他。”他狠狠一说，一如他现在一惯对她的口气。
    “我会爱一个杀父仇人吗？除非我疯了！李思翔，你这样做只会让我更恨你！更看不起你！我更不会和另一个女人共伺一夫！你真的很脏！从我身上快点下来！”她心已冷掉，眼睁睁地看看他开始剥自己的衣服。
    “原来，你在乎！对吗？那些新闻，我想你不会看不到，心也不会不痛！我笃定，你是疼的，否则又怎么会幼稚的去找姚滨来报复我！想从我身边的人下手，你真的太弱！姚滨那人，不是你可以玩的！否则，到时死了都不知怎么死的。”他邪魅地笑着，好看的眉眼有些狰狞。
    “我恨你！李思翔！我真的很恨......！”她话音未落，他就在她的肩头上狠狠地咬了一口，这种疼痛让她愈发地清醒，她恨他，无比地恨。随后他钳制住她的双手，不停用嘴对付着她，从额头吻到下巴，再到她洁白如玉的胸口，他像一只野兽，疯狂地啃咬舔舐着。
    她钻心地疼，一会又奇痒无比，他知她的痒痒肉在哪里，他用嘴去舔舐她腰部，她硬憋着，他对她的酷刑，泪水默默顺着脸颊往下流淌。
    她看见他的愤怒，她不再挣扎，因刚才折腾，她早已无了力气。她想今夜，她是躲不过了，他对她的□□。她预感着他的暴发，想像着他雄性的身体在自己身上肆意。她怕，很怕，这个时刻，没人可以救她，她只能忍，只能接受他对于她的折磨。
    房间布置的如此华丽，水晶灯照射着房间的每个角落，灯影打在墙上，模糊开去，如此华美的房间，却是让她觉得这里犹如地狱。
    他如此的折腾着她，她硬是一声不吭的咬牙抵抗着。
    过了一会，他从她的身上下来，他早已有反应了，这一次却忍住了。他想像着在她的身上驰骋着，他想得到她的回应，他感觉到她身体的僵硬，可是这一次真的没有，她对他毫无反应并且还排斥着。
    他后悔了，每次伤过她后，他就开始不停的后悔，可是又控制不住地这么做。
    他起身背对着她，上半身光着，下半身还穿着裤子，他知如果还呆在床上的话，他今晚一定会要了她，必定会伤到她，现在的她太弱，这让他想像不到的。刚才抱着她的时候，她后背的蝴蝶骨，很清晰秃出在皮肤之下，他捧着她，微微有些硌手，他看着她的眸子，她的绝望，他感觉到她，只要他再进一步下去，仿佛她如一只蝴蝶随时可以从他的掌心飞走。
    他忍住，起身去找烟，看着她躺在床上栗栗发抖，他的心也跟着颤了起来。
    他走到窗口，坐进靠阳台的椅子里，把身子深深陷进去，他用手拨了拨头发上的汗水，点起烟，背对她吸了起来，屋里弥漫着香烟的味道，是淡淡的哀愁。
    房间里没了声息，她很静，静到感觉不到她的存在。
    最近他都在这边忙工作，也常住在这总统套房里。其实是原来的家，他不敢再住，怕自己哪里会精神失常，他太想她，太想要得到她。可是，他却不敢，怕自己的鲁莽又会刺激到她。结婚前他还能笃定，她是爱他的，才会等他那么久。可是，现在，他已经意识到，她早已放弃了他。
    过了许久，他猛然站起来，摔门而出。
    走到停车场，他坐回车里时，想起今天，参加完王亦的婚礼后，让助理送肖晓妍回去后，自己一个人开着车。当他来到她家楼下，他才意识到他想见她，看着楼上的灯光，他本以为她已经在家，他想，就在这里看着她吧也好。
    哪里知道，没过一会，她竟然从姚滨的车子上下来，姚滨把她送到电梯口，在电梯口时两人相拥的身体，原来他们之间已经到了如此亲密的地步。
    那一刻的他，太过失态，一个念头，就是疯狂的想占有她，她只能是他的。
    他明知去王亦的婚礼带上梦妍只是为了刺激她，幼稚的想着她会主动回到自己身边来。然而，他失算了，也失望了。她竟然真的和姚滨走到了一起。
    肖晓婕看着他离去，发现整个房间还有着淡淡的烟味，这里没了李思翔的身影，她紧绷的身体，也稍稍松懈下来。
    她裹着床单进入浴室，在淋浴下把自己全身上清醒干净，擦干身上的水渍，看着镜中的自己，看见身体上的淤青，现在一时半会却无法消除下去，脖子上，胸口，腰部，大腿上都有他用力掐的，以及被他吸咬□□的痕迹。
    她用浴巾裹好身子，走回房间，打开手机，时间过的好快，已是凌晨五点多。
    她把地上已经被他撕扯坏的衣服拿起来，已经根本无法再穿到身上，裙子的下摆被撕成几瓣，后领的拉链也已扯坏。她想着如何尽快离开，可是她都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也不可能就穿着这样的衣服出门。
    她心里有着羞耻感和颓败感，阵阵委屈和不安从心头涌来，她怕李思翔再复返回来。
    要给谁打电话呢，王亦？不可能，他现在新婚，昨晚应是洞房之夜，况且在苏市一时半会也赶不过来，打给谁都不能再打给王亦。
    给赵慢慢吗？现在估计也和男朋友在一起吧，可能也还在苏市，也不方便。给谁呢，给姚滨吗？可是自己这个样子，怎么能给他电话。
    拿着手机继续翻着通讯录，上上下下翻了好几轮，却可怜起自己来，这么多年与自己交心的朋友真是少的可怜，原来这么多年，自己活的好失败。
    正当她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她拿着手机踌躇之时，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只见李思翔正冷着脸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两个纸袋向她走来，并对她说：“换上这个吧，这是餐卡，你再睡一会，醒了后可以叫餐，或是到二号楼自助餐厅用餐，那里花式多一些，想吃什么自己点。你到时出门给前台电话，有人会送你回市区。”
    他说完丢下袋子就转身离开了，房间里又回归了寂静。
    过了好一会，她才走过去打开袋子，看到里面是一件带蕾丝花边的高领长裙，胸前有几粒扣子，很好的遮住脖子上的伤痕，穿在身上也很符合她的气质，复古田园风的感觉，清新淡雅。
    虽然自己年近三十，可是她的装扮总还是有些学生模样的简洁，平常也都是简单的衣服，她总是穿不来那种过份娇艳的衣服。
    原来他出去，是给她找衣服去了，看了衣服上的标签，想着这个点怎么还会有地方能有衣服卖。其实她不知道，这是李思翔在国外出差时，遇到名品店，特地给她选的，一直放在他的车里，他没有机会送出去，想来今天是绝好的机会。
    这种淑女气质的衣服与她很匹配，她也毫无睡意，想着自己昨天整整一天未归，也没有给妈妈打去电话，妈妈定是担心着她。
    她穿好衣服，站在镜子前端详了许久，这么多年了，自己很少打扮，这衣服很适合她，淡雅恬静，没了从前的张扬，个性也有所变化，就连相貌也变了许多，更多了些知性，安静纯美。
    看了下时间，刚才在屋子里磨蹭了一会。想着还是早点离开，于是拿起餐卡，向餐厅走去。她有低血糖眩晕的症状，自己怕空腹不吃早餐又会晕倒，所以到了餐厅随意喝了一杯豆浆，吃了两只小笼包，就向门外走去。
    此时，看到原来有见过的那位司机刘师傅正在车前，看见她出来，立马帮她把车门开好，并对她说：“太太！请上车！”
    这动作很明显是受过专业礼仪训练的，李思翔身边的人，向来训练有素。
    “李总还有让你接送过其他女人吗？”肖晓婕突然问，问完立马后悔起来，自己怎么能问这么低智商的问题。生完孩子后，一孕傻三年，她不得不承认。
    “啊？没有！我平时都是接送国外客户和单位重要客户，一般不做私用，除了太太您！”刘师傅答道，从他的表情看不出在撒谎的神情。肖晓婕学过一点微表情，从她所学的专业，的确在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痕迹。
    “哦！刘师傅！请不要叫我太太，听着难受！叫我肖医生就好！我和你们李总，早已离婚了”肖晓婕对他说。
    “好的！肖医生！”刘师傅果然专业，再也没有称她太太，态度依旧客客气气。
    她在车上给妈妈打去电话，问儿子的情况。妈妈说都挺好的，妈妈会自己拿饭勺吃蛋羹了。一想到儿子，她心里就暖暖的，暂时把昨夜李思翔对她的疯狂压制在脑后，刻意的不要去想。
    因要给儿子报户口，居委来催了好几回了，想着自己的出生证明上只是当时简单的写了肖一宝。
    今天正好没有排她的班，回到家后，逗了一会儿宝宝，陪着宝宝又小睡了一会。
    到了中午吃好午饭，就带上所有资料跑到区□□大厅，给宝宝上户口，路上想了好几个名字，最后在填资料的时候写上了肖逸凡，随自己的姓，只是希望儿子安逸度过一世，在今后的人生中平平凡凡的活着就好，不要像他爸爸和妈妈一样，在今生带着彼此的仇恨活着。
    给儿子办好户口后，想着今天正好空出时间来，于是一个人走到商业广场给儿子买几套衣服，转眼儿子也快要到一周了，想着给儿子办个抓周酒，就请身边几个朋友就好。想着等王亦过完婚假回来，时间上也正好差不多。
    给儿子买好衣服后，就看到电梯里全梦妍代言的产品广告，看来最近她越来越火了。
    电梯里此时正好有两姑娘在议论着，一个说：“哇，你说这个梦妍，长的真漂亮，怪不得那个鑫睿集团的老总会包她。”
    “哪里是包哦，听说两人是彼此的初恋，真是羡慕啊！如果他们生了孩子一定很漂亮。”另一个说。
    “听说那个老总很专一哦，很少传出他与别人的花边新闻，好像对这个梦妍是情有独忠呢！遇到这样的男人真是难得啊！像他这样的男人，身边按理不会只有一个的。”其中一个高个子说。
    终于电梯到了一楼，肖晓婕急忙从电梯里挤了出来。
    她大力地呼吸着空气，想把之前听到的话全部呼出体外。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她是如此排斥听到关于李思翔与肖晓妍的一切。
    她从来没有去深究过，经过昨晚的事情，她真的是看不清自己了。
    她想她是极厌恶着与李思翔有关的一切，头有些昏沉，想来是昨夜没有安睡，她急急的招手打车，想儿子，想回去好好再把觉补回来，顺便也把脑子清清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