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的美好

30 不吵不闹


三十、不吵不闹
    王亦带着新婚的妻子从国外度完蜜月回到沪市,新婚夫妇去欧洲畅游,快乐的两人,每天在朋友圈里炫,狗粮撒的满地,把赵慢慢刺激的直流口水。
    小两口回来后,第一时间就邀请肖晓婕和赵慢慢,去他们新布置的家里做客。两姐妹刚进屋,收到了任芸芸给他们从国外带回礼物,肖晓婕打开袋子,里面是两套宝宝童装,一看品牌便知价格不菲,似乎英国皇家的孙子也是穿的这个品牌。再翻一下另一个袋子,里面是法国著名的化妆品,是当季最流行的口红和香水,自然赵慢慢也有一份。
    收下礼后,肖晓婕也把给王爷爷的茶叶带去给王亦,请他转交给爷爷,她就不单独回苏市去递给爷爷了。她现在回苏市的机会和理由,也越来越少,除了爸爸的忌日外,她现在不知回去还要干嘛。那里有太多的苦涩回忆,那些伤痛的记忆,会让她更伤。
    小两口在国外呆了许多天,王芸芸实在是太馋四川火锅了,便在家里用火锅接待肖晓婕和赵慢慢,四个人围着桌子,有说有笑,其乐融融,虽没真正到冬天,在家里这样吃火锅也是一种乐趣。
    吃饭的时候,大家把话题又转到王芸芸的肚子上去。王亦说喜欢女孩,王芸芸说想要男孩。最后是赵慢慢说,争什么呢,生个双胞胎不就行了。
    肖晓婕说笑着,哪能说生就生下来的,如果真的不怕麻烦,到是可以去咨询一下,第一妇幼可以测排卵的情况,不行的吧,可以服用一些促排卵的药。不过最好是找到可信任何医生才行。如果真的需要,到时可以联系一下她的同学。
    王亦一听,到是给吓倒了,隔行如隔山,听肖晓婕这么一说,感觉不像是孩子,还是顺其自然的好,老天赏什么,就得什么;男孩女孩都一样,一个也疼,两个也是爱。
    说完这个话题,肖晓婕想起自己儿子肖逸凡,当即邀约在座的三位,本周日定她家附近的广东潮汕酒楼,给儿子肖逸凡办周岁宴。
    结果他们几个脸色好像有些不自然,只见王芸芸说:“姐!你还不知道吗?李总已经在那个外滩最好的法国餐厅给宝宝定好了酒宴啊!我们几个都收到了请谏。”
    王芸芸刚说完,肖晓婕的脸当即冷了下来。李思翔这是又给他摆了一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的事情,独独她还不知情,这明摆着是来和自己抢儿子了。
    接下来肖晓婕也无心再吃,赵慢慢看她的状态不好,直接拉起她,向小两口告辞。
    下楼后,两人各奔东西,赵慢慢要送她,肖晓婕摇摇头与赵慢慢挥手告别,让她先走,她打车回就好,这边离家很近,赵慢慢也不顺路,执拗不过肖晓婕,赵慢慢只好独自开车离去。
    待赵慢慢走后,她拿起手机给李思翔打去电话,多久没有拨这个号了,对方很快就接通了。
    “喂?”他问,嗓音听起来有些疲惫。
    “你在哪?”她直接问他,像是质问,且语气不好,感觉像是多日未归的老公,被老婆查岗一般。
    “在家!”他回答,语气很平静。
    说完她把电话挂上,打了车就往他的别墅赶去。
    很快李思翔给她开了门,家里只有他一个人,冷俏的面庞益发的清寒。穿着还是他们结婚时候的睡衣,真丝的材质,想来只有骨架好的人,才能把这样的衣服穿出好气质来。贵气英俊,就连穿着睡衣的他,也能如此的养眼。
    肖晓婕心里有些不甘,为什么要给他生出这样的好皮囊来,招她恨。
    家里空调开的很低,肖晓婕双胸站在那里,也并没有走进去的意思,只是站在门口玄关处盯着他。
    “进来吧!”他说,语气很清淡。
    “不必了!我今天来只是告诉你,你怎么折腾我,我都忍受着,但警告你不要碰我儿子,儿子只是我的,和你没丁点都关系。否则,你就等着收我的尸。”她气愤地说完,转身便离开。
    还没走出门洞,她的身子就被某人抱进屋子。
    “李思翔!你这个禽兽!放我下来!”她挣扎着,闻到了他身上浓烈的酒味。
    “你以为送上门来,我还会让你走吗?那我岂不是傻子!也得证明下我是如何禽兽的!”他一路把她抱进他为她布置的婚房,床头的婚纱照,两人笑的很美很甜蜜。她和他还曾有这样的时光,美好、浪漫、温情,现如今她早快忘了。
    不过都是些虚情假意罢了,她何必再去当真。他的伪善,她已经不是第一天见识了。
    她目光所及之处,空空大大的房子,房间里一尘无染,只是独有他,显得孤寂许多。看着房间里的陈设,和她离开时摆放的差不多,就连自己看的那本中医书,扔斜放在床头没有动过。房间里很干净,一看就是有被人经常打扫过。
    她用过的每一样小物件都还在,有一些还是按照她平常的习惯摆放着。
    她离开时,本就没带多少东西走,所以放眼望去,屋子里全是她的东西。她喜爱的毛毛兔抱枕,躺在自己时常睡的位置上。
    梳妆台上,放着自己束发的发带,好像这里的女主人,只是像做了一场梦,她从来就不曾离开过,肖晓婕感觉自己一直住在这里的。
    可是清醒的她,多么希望之前发生的一切只是梦。爸爸还活着,她也没有与他离婚,肖逸凡还孕育在自己的肚子里,她也正享受着老公李思翔的关爱。
    她后悔自己的冲动,怎么可以单枪披马地往他这里闯。她忘了不久前,他发疯地把她带到郊区某处的花园酒店的那一晚,她现在还记得他咬她时的狠劲,牙齿戳进肉里的疼痛,使她只能一直吸气。
    可是当她被他轻易的扯开衣服后,她知道所有的挣扎都只会平添他对她的渴求。她感觉到他的身子渐渐炙热起来,很快也带动着她把她燃烧起来。这一次,他没有像那一晚一般,像个魔兽一般在她身上撕咬,而他的唇如微风拂过,如蜻蜓点水,每经过一处肌肤,都使她因□□而颤栗。她感觉到他的胡茬磨蹭着自己,每经过一处,那里便起了层层的鸡皮疙瘩,一直蔓延开去。
    很快,她身体深处被他调动起来。这一次,她知逃不脱。
    她紧闭上双眼,想着自己现在的不堪,想流泪,眼角却是干的。随着他的唇逐渐往下,她的头皮发麻,就连脚趾头就跟着酥麻起来,全身像抽筋一般无法动弹,绷紧的身子,很快就在他的挑拨之下,软的如棉花糖一般。
    她身体的香甜,对于他,是□□,一直诱惑着他,身边女人很多,却独独想碰的,只有她。
    从小至今,他一直认定了是她。他在妈妈幼园里读书时,妈妈把小小的她,带在办公室里照料着。那时她还是个刚出生没多久的小婴儿,粉粉嫩嫩的,甚是可爱。他也总喜欢围着她转。
    她躺在手推车里,正在不停的吃着手指,吃的很是香甜,于是他把自己的手指也递给她吃,结果被妈妈暴打一顿,他心里觉得委屈。
    有别的老师走过来逗他:“你看你妈真是偏心,对你妹好,不对你好!”
    他固执在说:“她才不是我妹!”
    老师逗他:“那这个妹妹是谁?难不成是你的童养媳啊!”
    他那时还不知道童养媳是什么意思,只是大了后,当他多年后再看见她,他才理解她就是他的童养媳,他一直认定的那个她。
    只是许多年前的事了,她不知,他不讲。有些事,有些伤害,他想他一个人承受就好。
    小时候家里发生变故后,他是恨她的,恨她夺了母爱,恨她的爸爸拆散了他的家。逃离的那一晚,他想他一定会回来复仇。
    他哪里能想到,当再次见到她时,那时她读高一,梳着马尾辫子,回眸一笑,他终于明白什么叫着百媚生了。学校里有多少青春期里的男生,见了她不好意思,从她身边绕过;而后,看着她的背影对她吹口哨。
    她是如此的让人着迷,他也是,他沉沦了,哪怕一个微笑,他便动了心。他看着她微闭着双眼,躺在自己的身下,想起小时候模糊的记忆。
    接近她的目的本就不单纯,可是越是接近,发现自己越是深陷其中,这种感觉让他害怕恐慌。她性子里的孤傲倔强,与自己很像。
    甚至有时他想放弃再去报仇,如果一切为了她,他什么都可以不要。可是,他又能拿什么来爱他。他总是矛盾的活着,回国后的五年,他拼命的打拼自己的事业,一刻也不停息,只是他怕面对她,总是躲在她的身后看着她。这种折磨,让他痛苦到快要发疯。
    他当时想,就这样守着她一辈子,她不嫁,他也不娶,总归是不敢去面对她。
    如果不是王亦在剧场的求婚,他怕还会一直托下去,他终还是敲开她家的门,把她带回自己的家。她和他的家,一切按她的喜好装修布置,时时的观察,他早已知晓她的生活习性和爱好。
    她最喜欢的颜色,虽然这么多年过来,她还是拥有着少女心,总是喜欢着粉色。他给她备的睡衣浴巾、就连托鞋都是粉色的。
    她喜欢看书,除了专门的书房外,他在客厅和卧室各安放了小书柜,方便她存书拿书。她来,只需拎包入住,所有的细节他都已替她想好。
    婚后,看着她沉沉入睡,他心里想着,如果她不是那个人的女儿多好。只是计划一切都在进行中,他每每坐在办公室里,想着那些水道渠成的打倒那个的计划书时,他踌躇了,时而拿起,时而放下。
    人最初最原始的行为,在他们之间展开着,他毫不怜惜地动作起来,只是还带着酒意,心头还有些痛,又带着对她的恨意,他的动作开始猛烈起来。
    “你需要我,对吗?你看你,反映应么强烈!”他感觉到了她的□□,他拔开她额前的碎发,对她轻声呢喃着。
    她沉默不语,感觉到他的唇在她的身体上游走着。原来她是渴望他的,她的身体告知他的同时,也告知她自己。在爱与痛的边缘,她一直在挣扎着。
    一阵阵虚汗,不停的往外冒着,两人就这样粘粘的贴在一起。他想分开时,她却莫名的用双手攀向他的后背,她战栗的去摸向他精瘦的后脊。他本一阵惊喜,以为是她对他的爱抚和调情,可是随之而来的是一阵钻心地疼痛。
    他傻傻一笑,想着自己天真。
    她的指甲用力去抓他的后背,她想这样的力度定是破皮了,她感觉到他身体一僵,随后颤栗了一下。动作很轻,她还是捕捉到了。她要的就是这样,让他痛。清醒时,她明白,她与他有不共戴天的仇恨,无法逾越。
    “为什么?李思翔?为什么?你告诉,我们为什么会成为这样?为什么我们要认识?为什么你要伤害我?”她看着因疼痛而表情扭曲的李思翔,好久没有流过的泪流了过来。她曾抱着儿子对儿子说过,不会再轻易流泪,她要做一个坚强的妈妈。
    他没说话,只是用吻轻轻拭去她滚落的泪珠,她刚才说的这些话,也正是他想问的。是啊!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明明相爱的两人,如今却走到现在这样的地步,彼此相恨着。
    过了许久,他才拉开她的手,用他的大手紧紧的握着,两人就这样紧紧拥着睡着,她一直哽咽着,委屈的无语论比。
    正当肖晓婕昏沉地睡去时,一阵手机铃声响起,李思翔起来接电话并向外走去,只听到说是不方便,不过去了,明天再说的字眼。
    肖晓婕坐起身,这时才感到全身酸疼。她赤脚走进浴室,曾经在这里住过,所以她的用具一应该具全。找到自己的毛巾,依旧很新。她正洗着澡,只见浴室的门被打开,李思翔没有敲门就推门进来。
    他走到她身边,拥着她,任凭喷淋的水打湿他的头发。
    肖晓婕明显抗拒和排斥他的亲近,两人齐齐跌倒在浴室湿滑的地板上。
    为了护她,李思翔狠狠摔在地面上,他垫在肖晓婕的身下。
    好一会,肖晓婕调整姿势,努力从地上爬起,他起身背对着光裸的她,把她从身后拉入怀里,她没再挣脱,头发上满是泡沫。
    他把花洒打开对向她,调好温度,替她洗着头发,像是真正的夫妻一般,他很仔细,每一处,他用手摸过她洁白如玉的肌肤,她一阵阵颤栗。
    想着自己该多么痛恨这个人,恨到老死不相往来的地步。可是,次次又与他纠葛在一起。逃不掉,躲不开,就连他的手触碰在自己的发丝,他按的很轻很揉。她想把他的手指拿下来,可是头发却紧紧的缠着他细长的指节,除了那一层她对他的恨意,其实她终还是贪恋他的。
    她有时会想,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爱上他的。她一直坚信,之前一直是对王亦有好感的,她想自己真的是个移情别恋的人吗?为什么独独见到他后,再也无法分神,她被他深深吸引,再也无法逃离。
    每每见到他,她的六神无主,她的不淡定,潜意识里的自己,早已出卖了自己。
    他帮她洗好身子,又把她抱回床上,并找到她原来放在这里的睡衣给她穿上。随后一只手轻轻放在她的腰上,就像原来两人亲腻时一样,他整个身子紧紧地贴着她睡着了。
    早晨的阳光斜射进屋子里来时,肖晓婕猛然从床上坐起来,想着今早上还得门诊。
    “我送你吧!”他也跟着起身。
    她也没有拒绝他,今边离医院还有段距离,今么早打车也不好打,于是没再吭声。
    两人洗漱好,他带着她在她医院附近的早餐店吃了早饭,两人有多久没有这样像一对夫妻一般,好好的在一起吃着早饭。
    把她送到医院门口,她下了车,转身对他说:“儿子周岁,如果你想来可以,但是不要带不相干的人来。还有,你办的宴会,最好取消掉,我不会让儿子去!”
    她差一点忘了,她昨晚去找他做什么的,是去谈关于儿子周岁宴的事情。
    “好!”他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医院的门诊大楼里。他多么希望像今天早上这样的场景,能一直与她如此,平平淡淡和她过一生,不争不吵不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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