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2:河南大饥荒

第81章


[175]③ 揭橥(zhū):书面语,标志,揭示,显示。
[176]④ 机缄(jiān):书面语,犹关键,指事物变化的要紧之处。
[177]① “桀纣罪人……”句:语出《左传·庄公十一年》“禹汤罪己,其兴也勃焉,桀纣罪人,其亡也忽焉”。意为:夏桀、商纣王这些暴君,遇到失败,总是归罪于别人,所以他们很快就亡国了;夏禹、商汤这些明君,遇到失败,每每检讨自己,所有他们很快就兴盛起来。
[178]② “陆贽草兴元之诏……”句:陆贽(754—805),字敬兴,苏州嘉兴(今江苏嘉兴)人。18岁中进士,以博学宏词登科。唐德宗时许多诏书出自陆贽之手,人称“内相”。兴元元年(784)朱泚叛乱,德宗仓皇逃往奉天,陆贽伴驾跟随。德宗采纳了陆贽多条策略,初步稳住阵脚。陆贽劝德宗放粮赈济灾民,大赦天下,躬行俭约,轻徭薄赋,减轻人民负担。在朱泚称帝京城沦陷河山破碎举国动摇的情势下,陆贽规劝德宗下罪己诏,“痛自引咎”“不吝改过”,并为其起草了诚挚感人的诏书颁行天下。诏书中特别宣布对那些受到“凶逆”煽动的胁从者,如能幡然悔悟,就既往不咎。前线将士见到诏书痛哭流涕感动不已。有的叛乱者即上表谢罪。由于陆贽的多条善策得到贯彻,粉碎了朱泚叛乱,自此唐朝又获得中兴。
[179]③ 胪(lú)陈:逐一陈述。
[180]④ 无任皇迫屏营之至:皇迫,惊恐急遽。皇,通“惶”。语出清王士禛《池北偶谈》:“翰林检讨王象节病危,妻毕氏,皇迫自缢”;屏营,惶恐。语出《国语》:“屏营彷徨于山林之中”。此句意为:不要让河南老百姓生活在惶恐之中。
[181]⑤ 褫(chī)职:褫,剥夺。褫职,依法革职。
[182]① 报最:旧时长官考察下属,把政绩最好的列名报告朝廷,叫报最。
[183]① 三十八军,原属杨虎城率领的第十七军,是发动“西安事变”的主力部队之一。抗战期间,部队先后由第四集团军总司令孙蔚如和赵寿山军长指挥。从大革命时期起,这支部队中一直有中共地下党组织。毛泽东1944年12月有指示,说“这支队伍早就受党中央领导”。(参见苏广勋、赵西岳《国民党三十八军在苏寨》,《荥阳文史资料2004年第5辑》)。
[184]① 本文中的修武、博爱、获嘉三县均在黄河以北,邻近山西省,1942年大灾区中为日伪占领区。
[185]① 抓(chuā)嘴:河南方言,即抢食。
[186]① 碾馔,又称“捻转”,用炒熟的青麦子放在石磨里碾成条状,是1943年麦熟前灾民的食物。
[187]① 周口,在河南省东部,沙河、颍河、贾鲁河汇合境内,是黄泛区的重灾区。
[188]① 段庄在河南尉氏县永兴乡,是黄泛区的重灾区。
[189]① 临颍县,在河南中部,漯河以北,平汉铁路纵贯,大灾时属国统区。
[190]① 张洛蒂所著《饥饿蹂躏下的临颍》,已佚,存目。
[191]① 唐河,在河南西南部,与鄂北相邻。当时属国统区。
[192]① 荥阳县,在河南郑州市西部黄河南岸,陇海铁路经过境内。当时属国统区。
后 记
2005年,我编著过《1942:河南大饥荒》一书,在社长刘道清、责任编辑曾凡国的帮助下,由湖北人民出版社出版。在那本书的后记中,我记述了对有关资料的查找过程,当时我已搜集到70余篇报道河南大饥荒的《前锋报》社评,可惜由于篇幅所限,仅选了其中10篇。我感到,南阳《前锋报》作为河南本地的报纸,这些有关河南大饥荒的社评,对灾荒的跟踪报道时间最长,报道也最为翔实具体,应该将它们汇集起来,完整地加以出版才是。这件事成了我的一个未了的心愿。
退休之后,由于家庭重心的转移,我从武汉来到北京,后居住在燕郊。在空闲时间,我又继续查找《前锋报》上关于河南大饥荒的社评,以及大饥荒的后续报道等。
目下国家图书馆所存的《前锋报》,从整体上说还比较齐全,唯有1943年2月份的报纸,缺失最严重,只剩2月20日这一张。1943年2月,正是大饥荒最为严重的月份,而在这个月发生了什么事情?却不得而知。碰巧,我在互联网上发现了南阳档案馆的张怀珍先生写的一篇《李静之先生与南阳前锋报》的文章,并注明“南阳档案馆现存《前锋报》社评选集第3集第1册”。我就通过南阳的舅舅宋然宗、舅母张清洁与张怀珍先生联系。张怀珍非常热情,把档案馆珍藏的《前锋报》社评第3集通过电子邮件发给我。我得到后欣喜非常,一来是这本《前锋报》社评第3集,正是我父亲《前锋报》的两个同事张林翰、王骏远早在上个世纪90年代就亲赴南阳档案馆复印过的材料,由于他们已先后去世,无法使这些社评面世,而事隔十多年后我终于又得到了它;二来是这里面有2篇1943年2月的社评,是有关国民政府限价令的。这启示我由此联系到其他文章关于限价令的报道与回忆,明白了当时国民政府颁布限价令对河南大饥荒所造成的严重负面影响。
2011年冬,凤凰卫视的“凤凰大视野”栏目就1942年河南大饥荒的问题,对我进行了采访。采访的过程也是个互动的过程。编导王伟采访过国内研究蒋介石日记的专家杨天石先生,他从杨天石先生那里得到了两篇蒋介石在1943年4月9日与4月11日的两篇日记,这两篇日记,是蒋介石见过白修德之后所写的,目前尚未发表,是杨先生从美国胡佛档案馆所藏的蒋介石日记手稿影印本中抄录的。这样的“顶级”资料,对于破解河南大饥荒之谜,其分量不言而喻。在此要感谢编导王伟,以及素不相识的杨天石先生。
开封《汴梁晚报》专栏记者刘海永,自2007年起就关注河南大饥荒。当他与我取得联系后,用快递寄来了自己搜集的有关资料。本书所选的由靳志执笔的《旅渝豫人上蒋主席书》,以及靳志中年和老年的照片,就是来自他的帮助。
在编书过程中,我的大哥赵致真为了能使70年前的这段历史真实再现,通过互联网从美国购买到1942年10月26日登载了白修德《十万火急大逃亡》的《时代》周刊、1943年3月22日登载了《等待收成》的《时代》周刊,1946年白修德、贾安娜所著《中国的雷声》原版,以英文原版为底本,对白修德关于河南大饥荒通讯和回忆进行翻译。他的译文与英文原版报刊图像均收入本书,使读者能感受到“原汁原味”的白修德关于河南大饥荒的历史文献。
如今,我所搜集到的《前锋报》社评已有百篇之多。于是我又进行了一番筛选,遴选出最能展示出大饥荒发展过程的68篇。而对于有关兴修水利、植树造林的社评,就未收入书中。这并不等于说这部分社评不重要,邓云特先生在《中国救荒史》中,将水利和林垦作为救灾的两大积极政策,《前锋报》社评1942年10月26—27日《敬向中央勘灾委员贡献两点遇见》中,也把兴修水利作为救灾的治本之策,并在大灾期间发表过十多篇关于兴修水利、植树造林的社评。但这部分社评内容专业性较强,读起来较为枯燥,因此,本书对于改造自然方面的救灾内容只好割爱了。现将有《前锋报》社评中关兴修水利和植树造林的的文章存目,供有识者研究参考:
《兴水利应为各县官绅第一要事》 1942年9月28日
《凿井防旱》 1942年9月29日
《筑堰防旱》 1942年9月30日
《挖陂防旱》 1942年10月1日
《如何兴办水利》 1942年10月2日
《冬耕农暇,普遍凿井》 1943年1月17日
《漫谈河南水利》 1943年1月19日
《谁是今日之召父杜母》 1943年1月20日
《大家一起来凿井》 1943年1月24日
《种树救灾》 1943年3月12日
《造林不难护林难》 1943年3月13日
钩沉历史是一件严肃的工作,首先得有翔实可信的史料。因此,每当我有了新的线索,总是尽其可能地追溯资料的源头,寻找第一手资料,并以原始图片与文字互证;如果只能得到第二手资料,则要注明原始资料的出处和编著者姓名,以供读者查找。《铭记:犹太人的历史与回忆》的作者约瑟夫·哈伊姆·耶鲁沙尔米说:“只有那些历史学家,那些拥有他们职业中最核心的品质,即对事实、证据、证物一丝不苟,充满热情的人,才能为过去的真相把关。”这段话是我的座右铭。
感谢友人方希、秦雯女士。方希建议我在序言中写一篇“航拍”式的文字,概述1942年河南大饥荒的全过程。秦雯则耐心细致地帮我校稿,指出其中疏漏错误之处。
感谢湖北人民出版社领导张跃、王建槐和责编胡心婷对于本书再版所给予的大力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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