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厚黑传

第四七九节 惨败


    啸奔腾的激流从上游顺着河道狂冲而下,刚过河一半个惊恐的望着上游目瞪口呆,还没来得及反应瞬息间就被洪流卷走
    “不”背河列阵的黄忠被眼前的惨状惊得双目猛然瞪起,眼角都被撑裂,血水顺着眼眶流下。【全文字阅读.】
    来不及悲戚,奔腾的马蹄声又传来,视线可及处,去卑的匈奴骑兵正狼狈而至,跟在后面天地交接处出现的是漫无边际的追兵。
    怎么办怎么办难道真要死在这里
    黄忠悔不听陛下的劝告,如果当初及时撤退,何至于落到现在这步田地
    冷静一定要冷静虽然黄忠的脾气又顽固又总是冲动,但毕竟沙场征战了大半辈子,经验永远是人生最宝贵的财富黄忠再次看了看身后依然奔腾激荡的河水,又望了望上游的方向,显然西凉军在上方偷偷筑了个水坝,但蓄起的水是有限的,总会有流完的时候,当今之计,要不在这里背水列阵顽抗拖延时间,一直等到背后的河流再次恢复平静的时候过河,要不就往上游冲,上游肯定会比下游先恢复平静,比待在这里死守要多一些活动空间也少一些等待的时间,不过上游肯定有一批筑坝放水的西凉兵等在那里,两个选择都是有利有弊
    这时候去卑已经快冲到近前,而其身后漫天遍野的追兵同样越来越近,黄忠当机立断。手中大刀朝着上游一指,“全都跟我来”
    刚跑得累个半死的去卑见到黄忠时还想总算是能缓上一口气,没想到黄忠居然看见他跟看见鬼一样转身就往上游跑,我说你个黄老头什么意思不抓紧时间过河往上游跑干什么直到冲到河边才知道原本能勉强过马地河里竟然已经变成了浊流滚滚,难道真的见鬼了不成看着身后杀来的追兵,顾不得休息的去卑赶紧向黄忠追去,“国公,等等我啊”
    追在后面的马超和韩遂心中大忿。包围圈还没完成。黄老头居然就跑了。搞得现在跟在屁股后面吃灰,如果不是三条腿准备了蓄水这个后着就让这到嘴的鸭子飞了,现在黄忠居然往上游跑,这叫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行,阎行可正等在那里
    黄忠这时候哪里还顾得上去卑,现在可是拼尽全力逃命的时候。一直往上游跑了三十多里路,哪里知道前面突然出现数千西凉骑兵正好整以暇的等在那里,上天无路,入地无门,被逼到绝路地黄忠爆发出了狠劲,朝着身后大声招呼,“冲垮他们杀”
    “杀”谁都知道现在是到了拼命地时候,前有阻截后有追兵。再不拼死一搏。绝对有死无生
    原本只是负责放水地阎行本来还觉得挺无聊,没想到黄忠这老匹夫居然送上门来找死,这就怪不得阎某人不客气了。手中长矛一挥,数千西凉骑兵嚎叫着狂冲而出,阎行更是挺着长矛一马当先,突然劲风扑面,阎行本能的一低头,“嚓”的一声头上一轻,耳朵还没从刺耳的金属摩擦声中恢复,头上却一阵凉爽,头盔什么时候飞了回头一看,跟在身后的一个亲兵正抓着肩膀上的一支箭想拔出来,箭上面吊着的正是他地头盔哪个这么猛射穿了他的头盔还钉到了后面的一个人如果不是自己反应快阎行脑门上冷汗直冒,再看着前面,黄忠正将弓拉成满月,阎行想都不想就往马腹下翻,身后两声惨叫几乎同时响起,阎行回头看了一眼,一箭双人阎行心中暗责,今天是托大了,盛名之下无虚士,看到人家是个糟老头就一马当先冲在最前面,差点把命都丢掉赶紧降低马速,躲进人群里
    黄忠找不到对方领军将领,双方又已经快速接近,只得将弓挂在马鞍上,重新拿起大刀,当头就将一个迎面撞上的西凉骑兵从肩膀劈成两截,喷薄而出的血水洒得黄忠满头满脸,活如地底爬出的恶鬼,吓得其他正面迎上来的西凉兵赶紧往一旁闪避
    紧追在黄忠身后的去卑见到前面被西凉军给缠住,后面地马超、韩遂又追得紧,哪里还顾得上帮黄忠冲阵,带着手下绕阵而走,不是俺没义气,实在是俺还想活命
    追在后面地马超见到去卑想绕阵逃跑,立即跟韩遂招呼了一声,“我去追匈奴人”马超实在不想跟阎行搭档,跟那家伙在一起
    不说,还经常在他面前碰一鼻子灰,不如让韩遂他们和
    韩遂也知道马超什么想法,懒得去管他,自带人马直冲黄忠尾队
    黄忠恶行恶状的拼命打法冲得挡路的西凉军人仰马翻,顷刻间就杀到了阵中,正打算一鼓作气将敌人冲个对穿,一匹靠近身边地空马腹下突然射出一点寒光直指黄忠心口,电光火石之间黄忠只来得及微微侧身闪过要害,一柄长矛扎在了左边肩胛窝上,“哇啊啊啊~”痛得黄忠一声惨叫,绷紧肌肉夹住矛尖,右手抡起大刀就往行刺的阎行头上砍下,阎行抽矛不出,只得松手翻身再次躲到马腹下,哪里知道黄忠含忿一劈力道惊人,直接一刀将阎行的坐骑从马背劈开,吓得阎行赶紧松手落到地上,将马一分为二的大刀擦着阎行的肩膀划过,将其肩甲砍下一块
    阎行这时候已经顾不得查看肩膀有没有受伤,被劈开的坐骑一肚子内脏淅沥哗啦的全洒在阎行身上,为了避免被马尸压在下面,阎行一个翻滚从即将倒下的马尸下滚了出来,还没来得及起身,一个荆州兵纵马而过,吓得阎行再一次翻身滚动,马蹄几乎踩着他的头发从身边冲过,紧跟着又是一匹冲过,我滚,我滚,我在滚
    黄忠虽然受伤,但前方已经无人可与其匹敌,单手抡着大刀照样横冲直撞,不一会就透阵而出,头也不回继续向前冲去
    追在后面的韩遂一边大声鼓舞手下继续追击一边寻找阎行的下落,“彦明,你跑到哪去了黄忠都快跑了”
    “我我我被你的马踩在下面了”
    虚弱的声音从韩遂坐骑下传来,吓得韩遂差点从马上摔下来,低头一看,自己的坐骑两个前蹄正一左一右踩着阎行脑袋两边的头发,阎行的脑袋被夹在坐骑两前腿中间动弹不得韩遂一阵暴汗~
    冲在最前面的去卑带着匈奴骑兵沿河寻找水浅处,西凉军蓄积的水在上游已经流得差不多了,现在只需要找一个适合过河的地方,匈奴人的骑术比起西凉军还是稍胜一筹,连跑了几十里还是把追在后面的马超甩开了一小段距离,只不过匈奴人的纪律性就差多了,即使被荆州军训练了几年,但现在逃命的关口,先天养成的本能又暴露了出来,找到适合过河的地方后,立即一窝蜂抢渡,结果是全挤在一起难以动弹,过河的速度慢得要死,去卑这时候也没心思呵斥,先顾得自己逃命要紧,他自己是冲在了过河的第一线
    只是被甩开一小段距离的马超片刻间就追了上来,去卑只顾自己逃命,连殿后的组织准备都没做,结果乱哄哄挤在后面的匈奴人简直是被马超的西凉兵单方面屠杀,成片成片的倒在河里,将整个河面染得通红已经过河的去卑见得如此惨状,喷出一口血后倒地不醒,被亲兵抬着向后方逃去
    冲出围堵的黄忠同样沿着河边往上游走,只是这时还聚在他身边的士卒已经只剩几千人,突然从上游飘下的血水让还想继续往上寻找出路的黄忠立即停下了脚步,又是前有阻截后有追兵,剩下的这么点人马只怕难以再冲出围堵,这里的河段虽然水深了一点,也只能强行过河了,不管手下士卒如何,出身南方又曾经当过水军统领的黄忠自信还是能游过去,“兄弟们,老夫对不起你们,现在只能各安天命,会水的自行游过去,不会水的就地抵抗,为其他兄弟留一条活路老夫在这里求你们了”黄忠跳下马突然直接跪在地上,冲着周围的士卒连磕了几个头
    “老将军”
    “国公”
    黄忠在荆州军中威信甚高,即使命令不会水的士卒留下抵抗,也大多会听令,现在却偏偏如此放底身段相求,手下士卒无不感动,不会游泳的士卒自动聚集在一起,请黄忠和其他会游泳的弟兄赶紧过河
    黄忠老泪纵横,带着其他人对这些自愿留下断后的弟兄再次磕了三个头后带头跳入了飘红的河流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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