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逆袭日常

第40章


  “对!依我看,李太医正是让她们给撺掇的,实际上是来害咱们夫人的!”春花却是口无遮澜,当即就断定道。
  “吱呀”
  这时候门扉开启,杜君雁开了屋门,娇娇纤纤的一个人,便站在高门大屋之中,目色淡淡地望着她们,美丽的小脸上竟没有半点被罚的委屈与生气。她指指春月,“金刚经、笔墨纸砚,你去取。”又指指春花,“取了合适的桌椅来,我要写字。”
  都什么时候了,晚上李太医就来诊治了,小姐还真的认罚啊!老夫人又不在这府上,老爷也没说检查抄录的金刚经,小姐糊弄一下就过去啊!春花心想。
  但在小姐坚决的目光之下,俩丫头只好照做。只是奇怪得紧,小姐是有书房的,怎么还偏偏在这大厅之内写金刚经呢。真是怪哉。
  厅内摆放好了笔墨纸砚,桌椅更是备齐。
  杜君雁端端正正地坐于椅上,一字一画地抄录金刚经。只是春月观察,小姐今日的字迹与当初在老夫人那时大不相同。小姐写的是一笔一画,规规矩矩,不带半分本身的笔锋。而在老夫人处抄经书时,小姐的字迹却有着十分鲜明的个人风格。
  写完一页,杜君雁掀起羽扇般浓密且长的眼睫,语调淡定地朝面前侍候的两丫头看去,“你们莫要闲着,春月你去母亲那里侍候着,李太医来了后报我;春花你亲自去,把葛大夫请来;春花,找信得过的,不必有本事,只要有腿脚即可,守着这府门,远远地跟着爹爹,莫要让他发现。”
  春花与春月各比杜君雁长二、三岁。可是面对眼前小姐的吩咐,她们满面坚决,点头应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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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信邀约
  杜君雁从满桌字贴之中站起身来,纤纤秀质的身子,亭亭玉立。她微微抬起小脸,眯起幽冷黑澈的眸,望着刚刚被整理得干干净净的院子:这一次,她没有把握;但是她知道,能否改写命运便在此举。既上苍给她重来一世的机会,那么她绝不肯就此沉沦,命运掌控在手心,她信命,她更相信自己能够掌控命运!
  她出不得这院子,但春花春月便是她的眼睛,为她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天色渐渐暗下来,郑嬷嬷进来问要不要端饭菜上来。杜君雁挥挥手表示自己不饿,虽然腹内空空,可她却一点不饿,没有想吃东西的欲望。一卷金刚经被她写了一半,一指多厚的宣纸整齐地摆放在侧。
  大开着的房门,就看到她坐在椅上,安静写字,精神集中,再认真不过。
  李太医收拾医箱,向国公老夫人贺氏告辞,并退了下去。
  吴袖彩随即代替了送李太医的嬷嬷,随之将他送出内宅。嫣语在看到老夫人闭眼睡着后,当即跟着出来。远远看到母亲在与李太医说话,她站在月亮拱门的后面,仅露出一角炫丽的长裙,耳边听着外面的对话声。
  “听说李太医要前去侍读府一趟,这天黑路滑,太医还是剩国公府的马车前去吧!”吴袖彩轻将一缕青丝别到耳后,笑着对面前的李太医说道。
  李太医微垂着眼,回道,“劳夫人挂心,老臣有乘马车前来。若无其他之事,老臣便告辞了。”
  吴袖彩没出声,李太医便也没走,而是抬头意外地朝面前的妇人看去。孰料吴袖彩却勾了勾唇,唇畔一抹艳丽的风情,“李太医这一趟前去,要多费番功夫了。小妇人等您的好消息,这样可好?”
  李太医闻言,神色一僵,随即敛眸回道,“夫人客气,都是老臣应当做的。告辞。”
  马车载着李太医,经过了熙攘繁华的街头,扭头扫了眼不远处灯火通明热门非凡的酒楼,这正是赏花宴的最后一日的晚宴,听说是绝无仅有的花之盛宴。每一处酒楼中俱各出奇招,以花为宴,以花为食,以花为赏。里里外外连餐桌之上也是花儿的盛宴,彻底讨好了这赏花的人们。李太医想到女儿李罗香曾闹着要来玩的,结果因为她要求自己去为杜侍读的夫人诊治,后遭到拒绝。这丫头置气,便不肯再出来了,也拒绝与他这个父亲再说一句话。
  李太医叹了口气,在马车内闭目养神,到了侍读府后,由府内的人迎着进了府。
  春月跑来禀报,李太医已经入了正厅,与老爷正在相谈。但是下面的人近不得身,正厅只有他们两个,无人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杜君雁提笔工整地写下一笑,头未抬,眸盯着字。
  她不说话,春月知道自己信送到,便退下重新去做事。路上与急匆匆赶来的嬷嬷撞了个满怀,“哎呦喂!春月姑娘啊,你莫在这里挡着,老身可去回小姐呢!”
  这个嬷嬷,春月识得,是内宅管院子的窦福家的窦嬷嬷。可她怎么会来这里呢?
  “什么事?”
  “门房送了信来,要亲自交给小姐,不得有失!”说着这嬷嬷便小心地将袖内藏得极好的信送来。
  春月一看,没有署名,但对方却说得郑重。“交给我吧,我交给小姐。”
  知道春月是小姐的贴身丫头,嬷嬷也没拒绝,叮嘱务必交给小姐之后,便退下去。
  这一定是一封非常重要的信!春月想,当即便转回去。
  杜君雁把抄了第二遍的金刚经放置一旁,开始第三遍。春月进来时,她笔尖微滞,便再度继续书写。
  春月把事情说了遍,就将信交上去。
  没有署名的信。杜君雁立即想到了一个人:蓝衡。
  她丢了笔,打开信,可是当看到信上所写的内容时,她捏着信的指尖隐约发白,小脸也跟着肃整冰寒!
  春月连忙上前去看,只见信的内容很简单:戌时,满花楼。
  不过短短五个字,春月又滴溜着眼睛转了好几圈,至死也没瞧见着署名!这谁啊,这是约小姐出去么,可是究竟是谁呀!是想打哑谜么,故弄玄虚!不过这字迹实在是美,龙飞凤舞。春月又斜眼看了小姐的金刚经上的字迹,与这字却是极极地相配,简直像是天生的般。
  嘎吱。
  还没等春月思绪结束,就听到信被捏成一团,小姐揉了揉,随手扔到一边。隐约看到烛光下小姐脸上的浮动着的压抑恨意。
  春月一呆,莫非这写信的人是……
  杜君雁起身在屋内踱了两圈,手中捏着的是一枚棱角分明的灰色小石子。半刻,她扭头飞快朝春月打量了一圈,想了想似乎拿捏不定,回过头去再度来回走动,秀气的眉已经压了又压,皱了又皱。最后她停下步子,下定决心般地对春月道,“春月,你今夜要为我做一件事。不管成与不成,你都大功一件。”
  “小姐,要做什么呀?”春月懵懂着眼睛看着面前年幼的小姐。自从小姐变得不再贪玩以来,她就觉得自己一直就没有摸透小姐的心思。
  杜君雁二话不说走到自己的闺房,把里面的衣柜中的衣服取出来,扔给春月,语调坚决:“穿上它!”
  李太医与杜仲醍一番相谈,最终杜仲醍只得引路,李太医提着自己的药箱,亲自来为杜夫人诊治。
  芳翠院内,一切已经准备妥当。
  李太医站在院门口,朝内一望,见着不远的一处宽阔的房门开了。他目光闪动着坚定与关切。旁边的杜仲醍看了,感念地冲他一笑,当先领路而来。这样的夜,又是内宅,本是该避男女之嫌。不过也顾不得那许多,杜仲醍又亲自引领,更没有那些世俗之束。
  进了屋内,迎面便奔扑来一缕若有似无的药息,虽然是用香焚过,味道去了大半,但还是隐约能够闻到。
  李太医未以为意,这便朝内而来。
  杜少夫人卧于内室,有丫鬟与嬷嬷在屋内侍候,杜仲醍头前引路,身边三姨娘和钱嬷嬷紧紧跟随。李太医最后走进去,一路并不往四下看,待下人递来了圆墩高凳,他坐下来,鼻尖闻到一缕药香,但见面前放着一只雪白的纤细腕子。
  李太医点头,并不多说,指尖搭上那手腕脉处,认真诊脉。
  杜仲醍在旁边守着,张嬷嬷则是不动声色地看着李太医,随后又不着痕迹地将目光落在老爷身上。三姨娘在旁拿捏着腔咳了声,安静的房内,引起四下目光。她立即扬起修长雪白的脖颈,满面情谊地靠向杜仲醍。却没看到杜仲醍被她依靠的那侧手臂,拢在袖内,袖口处隐约鼓起一块。
  李太医眉峰拧起,不时长吸口气,又轻轻吐出,那拢着的眉一直未曾放下。杜仲醍紧盯着他,有些焦急地想问结果,他不时倾身查看夫人,并扭头看李太医颜色,欲言又止之色。
  半晌之后,李太医满面忧郁地站起身来,转身朝屋外走去。后面杜仲醍等人跟上。
  春花得到消息,连忙返身朝着逢玉院奔去。杜君雁第三遍金刚经已抄誉一半。见她风风火火地跑回来,她瞥了眼,继而写下去。
  “小姐,李太医已经为夫瞧完病啦!现在正开药方呢!老爷在旁守着!马上就可以抓药啦!”
  说不上是激动还是怎的,但春花知道连宫内的太医都给夫人瞧上病了,那夫人以后是再没理由生病了,她是一定要好的了!
  “可是三姨娘像糖一样紧粘着老爷,可招人烦了!”春花愤愤告状道。
  杜君雁听了,隐约撩眉,却问,“钱嬷嬷是不是也跟在三姨娘身边?”
  春花咦了声,“小姐怎么知道啊?!”
  刚说说完,听到外面有人声,春花飞快朝外奔去,不一会儿又气喘吁吁地满头大汗跑回来对杜君雁禀道,“小姐,李太医开完药方啦,老爷送李太医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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