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寝丫鬟迷糊皇后

第100章


  然而这两个人对费妍而言,不知是祸是福,费妍不敢贸然亲近两人,他们的城府和手段,都是她不敢碰触的。
  这样看来,秋红的意义,就绝非寻常了。
  秋红是她的丫鬟,但费妍却拿她当朋友,甚至是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
  想到稻草,费妍忍不住想起清央羽,不由失笑。
  清央羽可不是稻草,他如果要干什么,可不就是轰轰烈烈,费妍脑海中忽然浮现一个画面---
  一根燃烧着的稻草,漂浮在水面...
  单想着这样的画面,就和清央老爷他无意争锋的庞大身躯成为鲜明对比。
  哈,这样的稻草,谁敢去抓。
  费妍拥着厚厚的被子半倚在床上,喷笑出声,打消了找清央羽当稻草的念头。
  初冬时节,卧寝里燃着上好的熏香河炭火,烘烤着一室温暖如春,明明灭灭的炭火,发出略显喜庆的红色,是不是“吡--吡”作响。
  秋红在一边铺着被子,和以往一样就准备宿在费妍床边的地板上。
  皇宫中的取暖虽然在地板下铺好了炭火、金石密制的地面敲出来,发出叮咚的声音,犹如金石,也十分暖和,费妍拥着被子,滚到下面。
  秋红一见就愣了。
  “小姐,您怎么下来了,别着凉了,快上去睡着!”
  费妍的精神很好,一双幽亮的眸子,含着盈盈笑意看着她,“秋红,若有一日,我离开了这皇宫,你会在那里呢?”
  “小姐在哪里,秋红就在哪里!”
  这相貌秀美的小丫鬟斩钉截铁,坚决不移地回答着。
  一边,又扶着费妍,让她上去睡好,费妍却笑着闪开她的手,朝她扮了个好大的鬼脸,“我今儿个和你睡在一起。”
  “那让奴婢帮您把床铺好,睡着也舒坦些。”
  费妍晚上睡觉,有时候极不安稳,会做很多的噩梦,秋红知道她有做噩梦的习惯,于是也不推辞,细细在地板上铺好了一层又一层的被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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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三章(1)
  立后大典已成,然而谁也没有想到的是,就在立典大礼已成的当晚,皇宫中发生了一见大事件。当晚,向来比较透明,没有什么存在感的皇后夏侯绛,就这么凭空消失在戒备森严的皇宫。
  她消失后,洒扫的侍女们在寝宫中找到一封信,呈报上去,云皇放任新婚的皇后,根本无暇顾及。
  一直到第三日后,他才知道自己的皇后,竟然是第二次逃离了自己。
  “呯---”
  捏碎的茶盏,尖锐地瓷棱扎入指尖,殷出妖艳惊人的血珠,一滴滴流淌在第,沧原的王,的面色在明亮宫灯下,呈现出一种骇人的冷峻。
  “禀王上,属下已经严加封锁整个皇宫,在皇城也禁令出入。三千近卫军原地待命,等候王上指示。”
  “禀王上,祭奠已经准备好了,皇后娘娘不在,您... ...”
  话音未落,犀利的冷光从云皇的眼角骤然掠过。
  “王上...”
  一声凄厉的女嗓,尖叫着划开一场杀戮。这晚的皇宫,血腥笼罩,云皇是失去禁锢的魔神,任何人都不敢站在他的面前。
  当他的目光掠过,所有人战战兢兢,生恐灾难降临在自己的身上。
  这晚,云皇亲自御驾追寻。
  宫中上上下下,议论的沸沸扬扬,从宫中一直到皇城,从酒肆茶馆到坊间,所有人都在议论逃宫的夏侯娘娘。
  所有人都无法理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娘娘有什么不满意要逃宫。
  王上的怒,是燎原的火,眨眼间可以吞噬千千万万的性命。
  在这场灾难中,即便是后宫中只手遮天的太后也不敢多说一句,即便是八面玲珑的暖晴也惨遭了诛灭的命运,所有侍奉过夏侯绛的宫女太监,无一特例,纷纷被诛。就连夏侯娘娘的家人,都被关押入牢。
  百姓的议论很快被怨言与愤恨所取代。
  每天都能看到钢盔加身的侍卫们匆忙来去,搜查客栈当铺及所有人家,企图能找到逃宫的夏侯娘娘。当他们发现皇城中没有人以后,马蹄扬起了滚滚黄尘,沿着官道向四面八方追逐而去,势必要找到失踪的那人。
  此时,昏暗的地牢里,蜿蜒着流淌着腐臭的水滴。
  “啊...蟑螂!老鼠!好,好可怕呀!”地牢里传来女子的凄声尖叫。
  “都是二小姐,都被封做皇后娘娘了,还逃什么宫,累得我们遭殃!爹,就是你呀,没事儿收什么义女,这下好了,看我们大家都被你那劳什么的宝贝二女儿送进牢里来了!”
  夏侯清狼狈的跪坐在地上,娇美的脸上染了些许灰尘。
  分明秋水盈盈的美眸,却因为怨毒,使得她整个人透出分说不出的阴冷。
  “大小姐,您别哭了...”她的贴身丫鬟和她哭成一团,忽高忽低的哭泣声,回荡在呻吟处处的地牢里,鬼气森森。
  地牢的另一边,是夏侯文,这个征战沙场的老将,如今眼袋深深,穿着破落的囚服,整个人显得憔悴不堪,如困狮般,无奈地倚在墙壁。
  与众人对比分明的是墙角那个俊秀的年轻男子。
  即便是身处劣境,他周身似乎依然环绕着淡淡水气,即便是囚服,穿在他身上竟也素白可人,宛如一缕清新的晨风,让人忍不住嫉妒起他的从容淡定。
  他就是沧原四大公子之一的夏侯澈。
  一只灰扑扑的瘦小老鼠从他身边哧溜一声窜去,正正好好撞倒他的衣角,那老鼠睁着乌溜溜的眼睛,活灵活现地抬头,好奇地看着他,抖抖嘴角的胡须。
  旁边的侍童们纷纷尖叫着跳到一边,唯独夏侯澈微微一笑,不以为然,竟从自己的碗里,掰了一小块馒头,放在它嘴边。
  “公子,您自个儿吃的东西,何苦便宜了这畜牲!”
  “就是,谁知道这个些狱丞们打着怎样的主意,送来的饭菜不是馊的就是臭的,若不是皇城里有小姐们探监,送些吃食来,咱们可就苦大了!”
  关押在其他牢房的众家丁议论纷纷,大多在骂夏侯绛不识好歹,逃出皇宫,还连累众人,也有在骂狱丞的,说什么虎落平阳,众说纷纭,叫骂声不绝于耳。
  夏侯澈修长如玉的手微微顿了顿,看着灰老鼠欢快地吃着自己手中的馒头,他拍拍沾上食物渣的双手,安静地坐在墙角,并不参加府中家丁们的议论。
  向后绛,给他最深的印象,应该是她有一双分外清澈的眼眸。
  看上去的确是一个挺迷糊的少女,但他分明有理由相信,她并不像表面那么迷糊,何况有那么清澈眼眸的孩子,绝不是奸佞之辈。
  没有理由逃宫,连累到无辜之人。
  可现在?
  “公子,您喝一点水吧。”小厮侍琴体贴地捧上杯清水,秀气的小脸有些恹恹,却依然强打起精神,心里把费妍念了个遍。
  哎,完了,一切都完了。
  皇后娘娘呀,您说您,好端端个皇宫不呆着,干吗跑出去。
  这会儿好了,连累大家都跑到地牢来了。
  再没有比他们夏侯府上更倒霉的皇亲国戚呀。
  听说王上要再找不着人,就要株连九族了!
  皇城中,一骑又一骑马蹄笃笃,黄尘滚滚,留给百姓们一个个匆忙的背影,在城里到处张贴着夏侯绛的画像,找寻着失踪的皇后娘娘。
  王怒越来越难以控制,黑色的气愤蔓延了整个皇城。
  没有人敢揣测王上的意思,皇后娘娘逃宫的原因蒙上了一层层浓浓迷雾。
  天破晓,晨露熠熠流转了水光。
  闹市中熙熙攘攘,人群接踵摩肩,到处可以听见小贩叫卖的声音和孩子嬉闹的声音,禽类扑着翅,散发出集市的气味,这儿处处呈现出蓬勃向上的气息。
  皇城中紧张的氛围没有影响到小镇的安详,与小镇唯一有些不协调的,大概便是牵着马,准备离去的两名少年。他们穿着巨大的黑色披风,从头到脚,将两名身量原本瘦弱的少年蒙了严实。
  “……公子,这次我们要去哪里?”
  “息城。”沉默半晌,少年缓缓回答,“他”透过黑色的披风,那双眼睛如暗夜中最明亮的星星,澄澈明净。
  “如果去息城,我们要绕过明湖、焰城和沧浪城,公子,这几个地方王上恐怕已经设下重兵。”
  “不,直接越过龙之山脉和龙湖。”
  “传说,龙之山脉中有着最恐怖的怨灵和死泽,从来没有人能安全地翻越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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