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先生和冷默小姐

18 39.3°C


何瑜租的地方,治安并是很安全,以前也有小偷进来过,索兴她最值钱的手机手IPAD并没有放在家里。平时如果有用电脑的事,她都会在公司里完成。
    就像老话讲的,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以前何瑜回家到不是很晚,自从在餐厅打零工之后,回家必是很晚。有时她会也担心自己身后的脚步会不会是坏人的。
    所以一瞬间何瑜还以为是被坏人跟进了家,吓得她手里的一袋梅干菜掉到了地上,她大叫起来。她的嘴马上被那人给严严实实地捂住:“别叫,是我。”何瑜当然听得出来是谁在说话,她点点头,对方才把手给松开。
    “袁经理?”何瑜心想,他不是跟简辉走了吗?怎么身上有被淋湿的,“我去拿毛巾。”何瑜转身去要去拿干毛巾,可袁向阳一把拉住她。
    “先别管这些,我问你。”袁向阳一脸要知道真相的严肃表情,“我发你的信息,为什么不回。”说话时,外面一个雷响,雨下得更大了。袁向阳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只是看到何瑜对别人的感情和对自己的感情完全不一样,就会来气。”说你别人很容易,那么自己呢。”
    何瑜知道袁向阳指的是什么:“他有女朋友,你说的话,我记得。我有分寸。”
    “你是真傻吗?他有女朋友当然不可以,可现在他跟女朋友分手了,你——”袁向阳的话突然被一个惊天的雷声打断,何瑜没有听清后来的话。雷声过后,袁向阳没有想要再说下去的意思。
    “其实,说到底,我喜欢谁,跟袁经理没有关系。”何瑜很反感袁向阳对自己的感情指手划脚,并没有需要他来说教,他却以一个情感大师的姿态出现,一副指点江山的模样。“不是吗?”
    哗哗的,雨下得更大了。清明期间到是常常会下雨,但像这么大的雨还是很少有。天家像是开了一个洞,雨水被老天一个劲往下泼。地上掉了很多香樟树的树叶,和雨水混杂着堵住了下水道的路口。水漫漫积了起来。
    袁向阳也不明白自己怎么了,可看到何瑜对感情的态度,他很想做点什么。可何瑜,并不领情。而且就像何瑜说的,他有什么资格去说教。两个人的关系,并没有要好的那种程度。
    “我走了!”袁向阳气得不想再说什么,他不敢想象再说下去会发生什么事。他拉开门就冲了出去。
    “袁经理,伞。”
    “不需要。”袁向阳认为自己需要冷静冷静,正好,天在下雨。
    何瑜默默地捡起地上的梅干菜,她不明白袁向阳怎么了:“多管闲事。”何瑜小声说了一句,可又担心起袁向阳冒着那么大的雨,会不会感冒。“感冒最好——”想想还是算了,别在背后咀咒他了,他还不算坏。
    袁向阳是准了何瑜的假,让本来习惯周六周日会出现在后厨的一帮人有点不习惯少了一个人的感觉。还没有营业时间,没有客人来时,这帮人还是有点空闲时间。方柯平坐在后厨的小门口,低头看着的手机。
    简辉走了过来,意示方柯平挪个地方。方柯平算是给简辉挪了点地方:“副厨昨天为什么要送姐姐回家。”方柯平一脸不高兴的样子。
    “问她点事。”
    “副厨要跟我抢姐姐吗?”方柯平嘟嘟嚷嚷地说。
    简辉按了一下方柯平的头:“你小子,乱说什么。她不是我喜欢的那挂。到是你小伙子,喜欢比你年纪大的?”简辉裂嘴笑着问。
    “没有啊,我就觉得姐姐你很好。”
    简辉歪着头想到了什么似的说:“我觉得你还是放弃吧。”
    “为什么——”方柯平拖长了音问。
    简辉并没有回答方柯平,而是自说自话地问:“今天主厨是怎么回来,不会昨天真的淋了雨感冒了吧。”说着简辉不由得坏笑起来。
    阿嚏!
    袁向阳感觉从没有如此糟糕过,一向自认为身体不错的人竟然因为淋了一场雨就会感冒。不但感冒而且还有点发烧,感觉很不好。
    手机放在床头柜上,旁边是一支温度计,显然刚才量出来的体温是39.3°C。袁向阳在想自己上一次发烧是什么时候,可一起就会觉得头越发得疼,索兴只能什么都不想,能睡就尽量睡着。
    刚才发了条信息给简辉,说自己有事不能去餐厅,让简辉看着点。袁向阳没对简辉说是因为发烧的原因。
    外头的雨还是没有停,近段时间天气就是这样,雨说下就下,说停就停。昨天的又是打雷又是闪电。今天雨到是小了很多,但没有会停的前兆。这种天气,开车到是要小心。袁向阳想,那家伙要开车回老家,怎么着也有要两个小时左可的路程。
    两个小时,袁向阳闭上眼睛,路上可以有说有笑了,两个单独相处的话可以增加感情吧。不知道那个人会不会坐到后座——袁争是仿佛看到了何瑜坐在陈肖身边有说有笑,一想到这般场景,袁向阳摸索着拿起手机。
    在微信和直接打电话之间,袁向阳选发信息,但字输入之后,又怕发信息过去她会没看到,她常常会不看微信。
    信息发了出去,没指望她会回。电话,不想打。手机被袁向阳随手放到床上,眼皮又在上下打架粘到了一起。
    可不想,手机响了。袁向阳无力地拿起手机,一看来电是何瑜。电话响了几声,袁向阳才接起电话。
    不知道何瑜在说什么,袁向阳感到自己听不清,他自故自地说:“都怪你,让我昨天淋了雨,我已经很久没有发烧了——”他有气无力的说着,时不时得还咳了几声。“你要对我负责。”
    “要不要我过来照顾你吧。”何瑜在电话那头说。
    袁向阳听到了陈肖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想必陈肖就在何瑜身边。如果是在车里的话,何瑜肯定坐在副驾驶位上。“不需要。”袁向阳气恼地挂了电话。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生气,更不明白是在生谁的气,是何瑜,还是陈肖,还是自己。
    自从淋雨那天天从何瑜家里出来,袁向阳就觉得自己有个地方很不对劲,可又不知道是哪个地方。就算是在生闷气,可又不知道生气的对象是谁。
    头越来越疼了,袁向阳知道自己在发烧,可脑袋还是止不住胡思乱想。时间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肚子也开始抗议地咕咕叫。可身体不想动,连个外卖的电话也不打想。
    滴答滴答,也不知时间过了多久。睡得迷迷糊糊地袁向阳突然惊醒过来,好像是听到了某个声音。可再静下来去听,只听到外面风和雨的声音。
    是错觉吧。袁向阳想,可就在他要继续睡时,又听到了房门轻轻打开的声音。不会是贼吧,袁向阳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不由得勾起嘴角笑了出来,但他没出声,而是默默的假装睡着。因为进来的人是谁,他已经知道了。
    说来说去,何瑜还是放心不下,就像袁向阳的,他这次感冒发烧就是因为昨天晚上淋雨回去的事。要是那时拘留他过夜的话,说不定他就不会有现在的状态了。
    何瑜原本是要跟陈肖一起,趁着清明小长假回家一趟。可陈肖说,还是去照顾袁向阳吧,你父母那里我替你去看一趟。
    于是陈肖回去,何瑜则坐地铁到了袁向阳家附近的地铁站。外头还是风和雨的,她的衣服也淋湿了不少,何瑜脱掉外套,放下背包。她蹑手蹑脚开门,幸好,上次袁向阳没有收回钥匙。何瑜不想把他吵醒。
    应该是没吵醒吧,何瑜走到袁向阳身边,看到他沉睡的模样。窗帘只留了一条缝,房间里的光线很昏暗,袁向阳睡着的样子到是意外的平和。
    何瑜伸手,想摸摸他的额头。不想袁向阳睁开眼睛,一瞬间,四目相对。
    “对不起,把你吵醒了。”何瑜缩回手。
    “你不跟陈肖回去?”袁向阳说话时软绵无力的模样。
    “原本就没对爸妈说过回去的事,所以爸妈不会失望。我想等到以后有机会再回去好了。”何瑜看了看床头柜上的东西,只有手机和纸巾,“没有退烧药吗,我去买。”说着她转身要走。
    可袁向阳伸手拉住她:“别走。”
    “我去买药。”
    “我不要吃药。”袁向阳也想任性一次,“我想喝粥。”
    “我去做。”何瑜拉开袁向阳的手,转身去了厨房。
    趁着米在电压锅里煮着的时间,何瑜想到了自己的背包里还有一点昨天煮的梅干菜,没有扣肉,只是梅干菜,现在就白粥到是很好。
    袁向阳感到了安心,生病时有个人在一起陪着真的感觉不一样。他听到关门的声音,咦,她这是走了吗?顿时,袁向阳不再安心,走了吗,就这么走了吗?
    空气里有白粥的香味,她做完粥就走了?袁向阳不甘心似的起床去看,果然没在客厅和厨房看到何瑜。顿时安心化成了失落,心里有地方在痛,比头还痛。
    可就在这时,门又开了。何瑜从外面走了进来。她看到袁向阳坐在地上,马上过来扶他:“不要起床啊,还在发烧吧。我去买了退烧药,等会儿喝了粥再吃药好了。”
    袁向阳的手摸到何瑜的头上,轻轻地摸了摸。何瑜愣住了,这是什么感觉,心里竟然会像是被什么给揪起来似的。
    “树叶。头上。”袁向阳拿下何瑜头上的香樟落叶。
    “是啊,这个季节就是这样,香樟开始换叶子。树上都是嫩绿的新叶,春天嘛,很美。”
    “是很美。”袁向阳凝视着何瑜的眼睛。
    这是在说春天吗——何瑜撇开头:“去床上躺着吧,我看粥也快好了。我还有点梅干菜,你就着粥吃吧。”
    “扶我过去。”袁向阳说。“我是病人。”
    这人,蹬鼻子上脸了,何瑜想:但现在不能跟他计较,他确实是病人。“手,我扶你,袁经理。”
    袁向阳把手搭在何瑜肩上,何瑜扶着他回去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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