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仁杰之神都龙王

第23章


赵又廷他有一种乐观、轻松的状态,这个气质是我们所需要的。我觉得他有点不适应的一种状态,这是狄仁杰很有趣的一点,他不是官场中很常见的一眼就能让人看出来他是官的人,他其实在想法律怎样去帮人来作为自己的使命,他可能很不会把自己放在官场做事情,但他会尽量去适应,以他的语言和精神状态,很像刚到洛阳、到大理寺做事的执行法律的人,无论他跟他的上司、同事如何,他都像一个旁观者,这个点上我觉得赵又廷是有的,所以说赵又廷一直在找感觉,他在找的这个过程中已经是狄仁杰了,因为狄仁杰也一直在找自己,这一点上我就觉得他很像一个刚到洛阳城的人。
狄仁杰和沙陀忠给人的感觉好像福尔摩斯和华生,您怎么形容两个人的关系?
徐克:确实有相同的地方。因为沙陀忠是一个医生,华生也是一个医生,可是我就是不想他们老是在推理,因为福尔摩斯最闷的地方是他不断在推理,那狄仁杰也必须推理,推理怎么来拍摄呢?所以有两段戏我当时比较苦恼,一个是他第一次见到沙陀忠,他不是说要说服沙陀忠来帮他,他必须让沙陀忠能接受他可以改变沙陀忠命运这件事情,所以这个过程里面他讲了很多关于沙陀忠的事情,因为沙陀忠问为什么他知道这些事情,他要解释,这解释的过程里面就变成,狄仁杰有很多话要讲,就等于恢复到我一直很担心的福尔摩斯的毛病,他一讲推理的话,就有很多的因素解释他为什么有这种结论出来。我看了一些福尔摩斯的电影,当这些电影遇到这些问题时,会常常让这个福尔摩斯耍宝,或是做了很多手法上的处理,可是归根到底是要听他的,所以这点上我尽量是希望做到观众去看狄仁杰解释他的看法,然后还是愿意对这个狄仁杰的这种推理认同,来继续让这个故事发展下去;第二段是他发觉某种案情时,除了里面有一个东海帮的阴谋之外,他也要解释下是什么状况,是怎么回事,我们就把解释的片段切成几场戏来演,希望这样的话,以故事发展的状态来交代狄仁杰破案的过程,要强过只用对白来讲,虽然靠对白讲是很重要的。我记得《通天帝国》的时候是在破赤焰金龟案的过程里面,都要讲一番话,这个过程里面带出了狄仁杰和沙陀忠两人昔日的友情,觉得两个人经历那么多的长期的友情,而在武后这个观点上两个人对立的感觉,用这种情怀去贯通狄仁杰对沙陀忠最后一番分析出来的案情的结论。所以在这点上我就考虑要不要带回《通天帝国》的这种元素放在《狄仁杰前传》里面,后来我就决定说先不要这样想,先把沙陀忠跟狄仁杰做一个重新来过的基础,那也许在里面怎么样都逃不出观众的联想,这个联想也许更有趣。
尉迟真金这个人物在设计时是怎么考虑的?
徐克:尉迟真金这个人物很困扰,当初开始设计的时候,编剧就很想把他变成一个比较没有主意的人,我就觉得在狄仁杰的世界里面,他旁边人不聪明的话,狄仁杰不显得聪明,如果旁边人越聪明的话,狄仁杰就更聪明,所以对尉迟真金这个大理寺的人,他不可能是不精明,不可能不是一个很厉害的人,他一定要很厉害的。所以我要设计一个比裴东来更厉害的人物出来,裴东来在观众的心目中已经很鲜明而且是印象很深的一个人物,我们在制造这个大理寺的主管有这种魅力的话是比较费神的,所以我当时就想这个人物怎么样设计出来让他可以变成一个跟裴东来完全不一样的人,也是很费神。在《狄仁杰前传》里面,我的观点是尉迟真金也很强,如果没有狄仁杰的话,在武则天的眼里尉迟真金是一个理所当然要坐在那么高位置的人,这个进行的很快而且他的官越做越大,可能将来不一定是大理寺里面的主管,他可能变成武则天旁边很重要的一个大臣,可偏偏出来一个狄仁杰,所以这里面狄仁杰、尉迟真金和武则天这三个人物会发展成什么样的一个关系,我觉得是一个很有趣的空间,而且这空间是可以发展下去的,在官场在仕途,在所谓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我常常觉得在某种利益关系里面两个人会有矛盾、有冲突,所以尉迟真金和狄仁杰的关系就留下来一个很好的题目,将来他们会变成什么样子,那再说了。狄仁杰在《狄仁杰前传》的最后很受重视,尉迟真金当然就被轻视了,尉迟真金的本事在《狄仁杰前传》中还是高过于狄仁杰的,所以我要的想法是把狄仁杰和尉迟真金的关系延续下去,让狄仁杰在之后的故事中不是那么容易什么事情都可以顺利解决的,他会遇上很多困难。
狄仁杰和尉迟真金两人的双雄对峙会让人觉得更有意思?
徐克:我觉得像狄仁杰这种人,会遇上很多意想不到的困难,特别是和他在一起的同事、上司或是下属,一定给他很多困扰,因为他背负了一个很大的任务,而每个任务里面都会影响到很多人的一些事业和人生,这点上我觉得一定会有他的一些难处。如果他身边摆了一个武则天摆了一个尉迟真金的话,那武则天处处要小心他,因为武则天觉得这个人很聪明、很有办法。当然历史上不是这样子,历史上狄仁杰跟武则天没有像我们讲的有很多戏剧性的发展,可是狄仁杰也经历过很不寻常的徘徊生命边缘的事,我常常在想为什么在这些历史中所谓厉害的人物都常常会有生命危险,也许他招惹了一些人导致对他有看法,所以《狄仁杰前传》里面的狄仁杰就会受到武则天和尉迟真金对他的一个看法。整个故事发展到结尾时,尉迟真金跟狄仁杰有一定的友情的基础,可是友情的基础发展下去不知道是什么样子。
这次武则天是登基前的状态,所以造型方面和《通天帝国》是不同的,会有哪些不同呢?
徐克:在《通天帝国》里面,武则天很老练,她的气场比《狄仁杰前传》中要强,可是在前传中因为武则天刚坐上执政的位置,有一种状态推动她来给她的大臣一种压力,所以这一集中的武则天与《通天帝国》的武则天的区别,在于她的愤怒和情绪更表面化,上一集她全收起来了,这一集她直接告诉你“我不高兴”。在整个人物的拍摄中,武则天所有情绪的东西都是带给狄仁杰和尉迟真金的一种恐惧,她随时可以发脾气,随时可以很欣赏你突然又怀疑你,这点上我觉得是给刘嘉玲的一个不同处理。同时《狄仁杰前传》中还有高宗,在《通天帝国》中是武则天一个人对付狄仁杰,现在中间还有个高宗,所以她对狄仁杰还不是感觉上距离拉得很近的人,可是我们知道武则天和狄仁杰是脱离不了两人很密切的关系。所以这点上除了戏路之外,在武则天的造型方面也做出很多她很想镇压当时对女性执政抱有异议者的威严,所以她造型很夸张,夸张的程度到她戴头饰戴得很辛苦,但开场她戴的凤凰头饰,已经确定了武则天在大臣面前想要表达的东西,她不是一个低调的人,告诉你是一个很高调的人。
梁家辉在《通天帝国》中最后比较阴郁,而《狄仁杰前传》中沙陀忠比较单纯,你是不是感觉有些阴郁的人他有很单纯的过去?
徐克:不是绝对。我觉得每个人变成某个状态都有自己的原因,我自己愿意看到沙陀忠是很开朗的一个人,可是由于他是一个不被重视的人物,所以狄仁杰在用他的时候,他觉得自己有一种表现的机会,因为每次狄仁杰找他他都带有很兴奋的反应,而且他对狄仁杰的每一步都很聪明的反应到之前狄仁杰讲的话,他会用狄仁杰过去跟他讲过的话去跟他解释这段话前文对后理的矛盾。
你说过电影就是一个解决问题的办法?
徐克:是的,比如我们在街道拍,有一场戏感觉不太够,我就让一个人坐在屋顶上去做这个镜头,要拍的话机器要够高,我就问摄影师蔡崇辉镜头够不够高,他说够,镜头摇下去一看,很多道具都不够,因为是补戏,没想到要准备很多。道具组就去找高架,我以为就是找普通的,原来找了两个大高架,运过来挺辛苦的,因为也是最后一天,道具人手不够,拍摄点还分了三个地方,一个在影棚,一个在影棚外,一个在街道,所以我昨天说够了,不要再陈设下去了,镜头在拍之前他们还在改陈设,很用心,超出了我的要求来拍。
这个戏很早就找你聊过,这中间他应该会跟你介绍怎么拍,还是你们都没什么互动?
赵又廷:我跟导演开拍前只碰了三次,第一次是他来台湾工作,我们见了面,他就大致说了这个东西,他要拍狄仁杰,会跟谁有很大的关系,我现在在想会怎么拍,他问你会游泳吗,我说应该不会死的,他说好。他说到时候可能会怎么样怎么样,你要注意……就很简短地聊,常常在说豆导,豆导怎么样讨人厌啊……开玩笑。第二次就是这件事情已经确定了,合约都来了,我想说好突然啊,就飞过来定妆,跟导演见面,他也没有跟我聊太多,我也有点紧张,那时候刚好在练琴,就问他们可不可以请导演见面,导演就挪出了一点时间,我们边喝咖啡边聊这个事情,结论是我也不知道,你到时候怎么样我们再跟你说,我想那就这样吧。第三次是开拍前一两天,到剧组开会,我就坐在旁边听大家开会,再聊了一下狄仁杰,但是聊了不到几分钟,他就开始讲他潜水的故事,他常潜水啊,他有多少个执照,很厉害。我想说,然后呢导演,可以跟我讲一下狄仁杰到底是怎么样的吗,就拍了。过程中,也没讲什么,我不知道我到底怎么样,往往都是一条过,一直都一条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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