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黑即白

她去哪儿了？她有没有事？”
    快活王烦躁的把信纸扔给朱富贵，“自己看吧。”
    朱富贵看信纸的这档口，快活王几步走到门口，却是道：“阿音，宋离，准备一下，本座要去找七七。那丫头一个人出去，本座可不放心。”
    “是，主上！”山佐音和宋离同时应道。只转身去准备的时候，山佐音好笑的看了宋离一眼，见他一副略微急迫的模样，顿时觉得有些失笑。
    是夜，某处不知名的小树林之中。一架马车静静的停下一片空地之上，不远处，烧了一堆篝火。
    此刻，这堆篝火旁，一身男装的乔绎拿一小根木棍戳着那只还在烤的叫花鸡，笑道：“煜霁，咱们这算是逃婚吧。这会儿，也不知道快活王和朱富贵两个人怎么办？哈哈哈，突然没了新娘和新郎，急死他们。”
    煜霁也笑着摇了摇头，他将乔绎拉到他身侧坐下。而后又拿过他手中的细木棍，开始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乔绎的手心。
    “干什么呢？”乔绎撞了撞煜霁胳膊，耳尖有点泛红。
    煜霁只轻笑道：“这婚没结成，你拉着我跑了。但小乔，这洞房你总不该也逃了吧。”煜霁也不等乔绎说话，只用另外一只手抬了乔绎的下巴就轻轻柔柔的吻了上去。
    这吻，原本是柔和的。但后来不知为何，渐渐变的激烈起来。口腔中的液体彼此交换，两人交错的呼吸开始急促。过了会儿，乔绎被煜霁微微压在身下，身上的衣服也被扯乱，他眼角有些泛红，仰着头，让煜霁啃噬着他的脖子。因为不断上升的情欲，让他双手有些无措的死死抓着煜霁的后腰腰带。
    “小乔…你也摸摸我，小乔……”煜霁眼珠子也有些泛红，他极度迫切的，甚至没有解开乔绎的衣服，直接将手探进去，顺着肌肤，到处暧昧的揉捏着。
    噼啪，燃烧的篝火爆发出一声脆响。但正是这声动静，让乔绎微微清醒了几分。
    “停停…煜霁，我们还饿着呢。”
    “小乔，我也饿的很。”煜霁这会儿暧昧的将舌头伸入乔绎的耳朵之中，不时的舔舐，让乔绎又失去了几分力气。
    “不是…煜霁，我…我愿意的。但是这里…这里不行，在外面，万一有人。再说…再说这里条件也不够。”
    大约是乔绎真急了，情欲和理智的折磨也让乔绎的声音有些啜泣，这让煜霁心一疼，生生压下了自身的欲望。他是如此的爱着他的小乔，怎么能够忍受对方的难过。
    “小乔。”煜霁叫了他一声，人却已经慢慢坐了起来。他两腿伸直在地面上，又将乔绎扶好，坐在他腿上。
    乔绎软绵绵的靠在他身上，神色还有些愤愤，显然是不高兴的。
    煜霁亲了一口乔绎的额头，歉然道：“小乔，不气了，我和你道歉，好不好？”
    乔绎冷静了会儿，顿时气恼的咬了煜霁嘴巴一口。他来了兴致，甚至还用舌头舔了舔煜霁的嘴唇。在煜霁呼吸变的急促的时候，乔绎猛的从他腿上站了起来。
    “下次再这样，我就翻脸了。”
    “是是，我的错。”煜霁立刻诚恳的道歉。
    乔绎其实不生气，但他喜欢煜霁顺着他，宠着他的模样。想着，他自己笑了起来，转头又去拨弄那叫花鸡。
    “可以吃了吧？”乔绎看着那已经干了的黄泥，问道。
    只看着乔绎望着他的含笑的眼神，煜霁便觉得自己的心，这一刻又像是失去了控制。它跳的奇快，却又热滚滚的，不难受但像是有什么东西要溢满出来。
    他突然之间，想要狠狠的抱住乔绎，最好把人揉碎在怀里，再也不要分开。他这么想，反应过来的时候也这么做了。
    “小乔，我真的很爱你。”
    乔绎有些吃惊煜霁的动作，却不介意享受此刻的温馨。乔绎转了个身，两人改为面对面抱住。乔绎带着笑，将手贴在煜霁的心口。
    “它跳的很快，真的有这么爱我吗？”
    煜霁什么话也不说，只捧住乔绎的脑袋，带着一丝凶狠的吻了下去。
    “我爱你，这爱仿若深渊，无边无际，不见彼岸。谢谢你，刚好你也爱我。不然，我不知道我会对你做出些什么，毕竟我从来不是个好人啊。”煜霁心里默默说着，这些话，他永远不会和乔绎说。
    只要乔绎喜欢他，愿意和他在一起。那么他，永远都只会是他的小乔想要的那个‘煜霁’。
    吃叫花鸡的时候，乔绎龇着牙，他嘴巴有些痛。
    是夜。
    快活城之中，热闹的一天过去之后。
    “这叫什么事啊，七七和煜霁逃婚，还得让我来顶缸。”熊猫儿摸着自己脸上的人皮面具，有些不舒服。进了婚房之后，他直接用清水擦了擦，然后扯掉了自己脸上的东西。
    这一天下来，各种行礼和敬酒，可是饿死他了。扯了面具，刚好随手拿了桌子上的东西吃。只一看，喜床上的人还安安静静的坐着。顿时，熊猫儿笑道：“百灵，还坐着干嘛，一天了，不饿吗？赶紧掀了盖头，过来吃点东西。”
    “大哥，新娘的盖头得新郎掀开。”百灵不高兴般说道。
    “这不是假的嘛。”
    “什么假的，我拜了天地，当然是真的。”百灵气哼哼道，“你以为随便什么人，我百灵都会愿意和他拜天地啊。”
    熊猫儿站起来，想要和她掰扯掰扯，却突然觉得自己全身有些发热。
    “大哥？……”百灵的声音带着些试探的味道。
    熊猫儿甩了甩昏沉的脑袋，不知怎么的，就掀开了百灵的盖头。今日的百灵，格外的漂亮，竟让他有些痴了。
    “…百灵，你好美。”
    百灵羞涩的低下头，“…大哥。”
    一夜红烛泣泪，这边芙蓉帐暖度春宵，另外一边乔绎同煜霁也在马车之上颠鸾倒凤，直至乔绎三次之后，实在有些体力不支，煜霁却不愿放过他。扶乔绎坐好在软垫上之后，自己便跨腰坐了上去。
    “我…煜霁…我不行了……”乔绎只觉得自己的腰酸软的很，身下那东西，即便硬着，却已经有些刺痛感。
    “小乔…你别动，我来，我自己来就行。”煜霁按住乔绎的肩膀，上下起伏着。他面色潮红，额头汗液浸湿发丝，自己身下那东西随着他的起伏，昂扬的拍打着乔绎的小腹，显然他激动的不行。
    “煜霁…煜霁……你再这样，明日…明日我让你好看……”
    煜霁受不了乔绎此刻带着喘泣之音的话，这只会让他愈发激动。为了防止他的小乔再刺激他，煜霁不得不低下头，全然吻住乔绎，将他的声音全然抵消在唇舌肆虐之间。
    至于明日让他好看，那就明日再说了。啧，总归，他认错便是。
    半个月之后，偶尔在一家不出名小镇游玩的时候，乔绎一行人遇见了沈浪。
    沈浪还是牵着旋风，周身内息更加强劲。当日，朱富贵知道沈浪是沈家后人之后，便将原本就属于沈家的剑法和心法都给了沈浪。沈浪修习之后，武功自然更胜以往。
    那时，乔绎手里正拿着冰糖葫芦。他看了看沈浪，然后转身就走。
    沈浪一个飞身，拦在他面前，笑道：“朱大小姐，听说你又离家出走。快活王和朱爷现在可是满江湖跑，到处在找你。为了你，这些时日，江湖上可是被搅动了不少风风雨雨。”
    乔绎后退了几步，靠在煜霁身上，“关你什么事。”
    “自然不关我的事，不过我可是赏金猎人。朱爷说了，只要在下好好把朱小姐带回去，银钱不是问题。”
    乔绎翻了个白眼。
    中午时分，乔绎、煜霁和沈浪一起落座。
    乔绎喝着茶，慢悠悠道：“沈大侠，我可不相信你是一个爱财之人。你一个人满江湖跑什么？白飞飞呢？”
    闻言，沈浪一叹，“飞飞同我，都需要冷静冷静。”
    对此，乔绎倒是不怎么觉得奇怪。白飞飞心里眼里只有一个沈浪，她爱沈浪，爱的她的世界中只容得下一个沈浪。
    她希望沈浪也如同她爱他一般爱她，他们不问世事，隐居崖底小屋，过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日子。但偏偏，沈浪不是这样的人。他心中有侠义，他心怀苍生，又对朋友有义。
    他不可能为了白飞飞救不理会外界一切，如若熊猫儿等任何一个他的朋友出事，他必当要去看一看，查一查，决计不会放任不管。
    他们这样的两个人，是需要好好想一想。究竟，是沈浪愿意为了她妥协。还是白飞飞看开了，退一步成全了沈浪。
    第二日，乔绎两人同沈浪分别。只在离开之前，乔绎突然道：“沈浪，你是个好人，也是个大侠。可惜，你不是个良人。至少，你在中原一日，你就无法和白飞飞在一起。”
    十年之后。
    乔绎突然想起，他似乎还没有去过灵霄岛。而那时，熊猫儿和百灵，已经有了一群打酱油的小猫儿了。
    煜霁笑着揉他脑袋，“你想的话，我让孟啸和明日来接我们。”
    “好。”
    出发那日，沈浪不请自来，还有一个白飞飞也飘然而至。这十年，白飞飞一直居住在崖底小屋，沈浪从不去现身去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