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朝廷

第36章


  (10) 高王凌:《最后的耶稣士》,载《中国文化研究》,2006年第4期。
  (11) 关于皇上的考据工夫,可以参见《御制说经文》之“国风正譌”(庚寅);“读史记儒林传”(己亥);“读邶风匏有苦叶第二章”(庚辰);“泾清渭浊纪实”(庚戌);“复古说”(壬子);“像设说”;“圭帽说”;“搢圭说”;“麋角解说”(丁亥);“读礼记文王世子篇”(戊戌);“三老五更说”(戊戌);“三老记”(甲辰),等等。这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显然,在这一方面,他是清代皇帝中最突出的一个了。
  (12) 如纪昀曾在会试时指出:欲治天下之事,必折衷于理,欲明天下之理,必折衷于经(埃尔曼:《从理学到朴学》,中译本,江苏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20页);因此,我认为按照严格的定义,也不应该把戴震、钱大昕……等人都收进乾嘉学派里来,在学术研究的初期阶段,与其“合”,不如“分”;与其把这些“好人好事”都名之为“考据派”,不如称之为“理学家”、“思想家”,或许更为合适。
  (13) 彭明、程歗:《近代中国的思想历程》,第2页。
  (14) 《皇朝经世文编》影印说明,中华书局1992年版。
  (15) 陆耀编书的年代,是从乾隆三十年到四十年这段时间,“积十余年之功”,冯浩:《切问斋文钞·序》,道光五年刊本。
  (16) 其中计有学术(3卷51篇)、风俗(5卷99篇)、教家(2卷36篇)、服官(1卷18篇)、选举(3卷38篇)、财赋(4卷48篇)、荒政(2卷30篇)、保甲(1卷26篇)、兵制(1卷13篇)、刑法(1卷19篇)、时宪(1卷17篇)、河防(6卷11篇)。
  (17) 高翔:《近代的初曙:18世纪中国观念变迁与社会发展》,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0年版,第384页。
  (18) 罗检秋:《嘉庆以来汉学传统的衍变与传承》,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6年版,第155页。
  (19) [美]艾尔曼:《经学、政治和宗族——中华帝国晚期常州今文学派研究》,江苏人民出版社1998年版,第209页。
  (20) 余英时:《中国思想传统的现代诠释》,江苏人民出版社1989年版,第258页。
  (21) 周积明、雷平:《清代学术研究若干领域的新进展及其述评》,载《清史研究》2006年第3期;以上参见苗华国:《陆耀经世思想研究》(硕士论文,2007,未刊)。
  (22) 余英时:《钱穆与现代中国学术》,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6年版,第209页。
  (23) 参见《书目答问二种》,第277~278页。
  (24) 葛兆光:《中国思想史》。
  (25) 钱穆:《宋代理学三书随剳》,三联书店2002年版,第222页。
  (26) 据说,在十八世纪,“考据学”成为一种新的职业,不论是作为研究者,还是教师,他们有特定的技能、取向和职业范围,而不同于已有的官僚、绅士及学术外行。他们除参加政府修书之外,还可在数量骤增的形形色色的书院担任教职,担任家庭教师,或以学人身份入幕,担任官府幕宾。这使他们能够“专笺注传经为儒者”,走上一条“以经学为中坚”的“纯学术”道路,而与“经世学者”大相径庭,参见艾尔曼:《从理学到朴学》。
  (27) 参见高王凌:《从清代农业政策看当代农村变革》,载《炎黄春秋》2011年第5期。
  附 录
  为中国文化传统辩诬
  为给中国传统文化“辩诬”,近两三年,我个人发起了思想史上的一个大的战役,其所要达致的目标,第一个,即是中国“人口众多”究竟是好是坏,第二个,即所谓“地主残酷剥削”的问题,第三个,就是中国传统政治即所谓“专制主义”问题。涵盖了社会、经济、政治三个方面。现在汇集在一起,以飨读者。
  一、人口众多,何罪之有
  我曾有好长时间研究历史上的人口和人口数量问题,但直到晚近,才达到眼下的这一境界,并把它归入我的“三大战役”。这也差不多使我成了“孤家寡人”,反对声一片。但事关重大,也顾不得许多,更不是为做“特殊独一人”了。
  此篇发表于《读书》2010年第5期(文字有出入);在这之前,《读书》杂志还为此组织了小型的讨论会。
  在一篇书评中,作者旷新年劈头指出:“改革开放以来,中国主要凭借人口(而不是资金、技术、资源)的优势成为了世界工厂”。(1)——我想,在历史上,何尝不是这样呢?——可惜中国的人口,早已成为一切问题的“替罪羔羊”,更成为“抹黑”中国历史的几大“罪状”之一。
  今天,有了易富贤的“新人口论”——《大国空巢:走入歧途的中国计划生育》,——我们就可以更容易的把这大段的历史贯穿起来。
  在《中国传统经济的发展序列》里,我曾经把中国传统经济分为四种类型,也可以称为四个阶段,其中第一个为“不发展经济”,有如清代十八世纪以前的广西;其最显著的特征,就是人口“长期停滞”,土地大量抛荒,耕作极为粗放。此后逐步起飞,进入“发展中经济”,则全凭人口的增加即需求带来的刺激,显示出人口增加对于传统经济发展的推动作用。这一点,也正是在其早期看得最为明显,且最少会引起争论。
  所谓“发展中经济”,其最显著的特征,即人口迅速增加,使它成为各发展时期中速度最快的一个。人力的投入,甚至可能带来收益的递增。同时,土地基本垦辟,进入精耕农业,有如清初以来的中南、西南以及稍后的东北和台湾,以及秦汉以来广大的中原地区。过去人们以为这就是中国传统经济的最高成果,因此有了“长期停滞”的说法,其实是一个误解。
  到了更高的发展阶段,如清代的广东、江苏,其人口密度已然很高,但仍有显著的增长。清代中叶,广东成为中国农业发展程度最高的地区,发明以“桑(果)基鱼塘”为代表的高度发达的“生态农业”;江苏更成为一个(传统)“工业区”,拥有全国最高密度的人口。但在这些地区人口是否已经太多了呢?据史料记载,常熟在雍正以前棉作较少,“盖黄霉削草,必资人多,曩时人较少也”,以后“生齿日繁,故种棉渐多”。仍有赖于人口的进一步增加(特别是在那些棉花、棉布产区)。
  与一般认识相反,人口增长对清代经济发展的最重要贡献,其实莫过于高水平的发展阶段。因为没有人口的如是快速大量的增加,则没有需求的如此扩大;而没有需求的扩大,就不会出现“集中种植”的“规模经济”,也就没有省区间的比较优势及其交换可言。推而言之,中国传统文明的高度繁荣和种种成就,都与中国人口的众多和密集状态密切相关;尽管今天人们对人口问题会持有完全不同的态度和看法。而这种成就,又不是每一个人口高密度文明都一定能够“自然而然”取得的。(2)
  这就是我对中国人口问题的正面看法,是“人口众多”对中国经济发展历史的正面贡献。
  所以我说:如果说今日中国经济的崛起,所依赖的既不是“经典资本主义”,也不是“典型社会主义”,她就可能仍然走在乾隆以来的道路之上,三百年一以贯之。(3)
  而十八世纪,到二十世纪,以至二十一世纪的今天,正是中国历史里特别重要的一段。如果我们不再“隔裂历史”,就会发现,这几百年是“连着”的,从十八世纪以来中国的“现代化”,(4)终于显现出了一定的成果(尽管仍存在许多许多问题,如果不想面对这些问题,我们就真是“吃祖宗饭”的“不肖子孙”了)。
  在2007年年底,“金融风暴”到来之前,有哪一位不说中国经济已经“崛起”?尽管它还存在很多问题,很多也在“金融风暴”中暴露出来,但那些“结构性”的“制度性”的问题,不管它“纠正”与否,都与一件事并不矛盾,那就是中国经济发展基本上依赖的是密集而众多的人口,——这一点有谁能够否认呢?
  中国自改革开放以来,各种农产品供给充足,从粮食到其他农副产品,“供过于求”,价格低廉;同时,还有大约一亿多劳动力进入工业领域,创造了世界史上的奇迹,以致有“世界工厂”之称。
  这难道不是众多人口的伟大贡献,否则哪里来那么众多的劳动力(农民工)?没有那些劳动力,这些又怎么可能产生?对于这些基本的历史事实,有些人专门“倒霉看反面”,还有人竟然嫌中国人口太多了,以为少几个亿才好(可见“虚妄史观”由来有渐)。
  今天太有必要把这些事儿说说清楚了。
  这里还有一个特别值得大书特书的事,就是在中国的粮食供给上,现在并不存在“粮食安全”问题(用茅于轼先生的话来说)。这就足以打破任何传统的人口理论了。
  作者继续写道,易富贤在他的著作中旗帜鲜明的提出:人口的持续发展是社会持续发展的前提;而计划生育,则是“民族自杀政策”。
  他尖锐的批评“严格的一胎化政策”,认为它是“反人性”“反伦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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