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爷的私房药

第28章



  反正再过几个月就尘埃落定,到时候作主的变成梁梓瀚,依他和云曜的交情,总不至于恩将仇报强迫云曜娶梁梓雅,啧啧,这种惹了事有人帮忙收尾的感觉,还真不赖!
  回府后,染染每看云曜一眼,就忍不住笑一回,原来璇玑阁阁主不能启齿的大秘密,是不举啊……嘻!
第八章 娇艳美人藏妒心
  柳信不再像过去那样受到重用,反倒是靖王、秋太傅和云曜渐渐成为皇上的臂膀。
  云曜越来越忙,每日得上朝,下朝一,皇上三不五时还会把他留在御书房里说话。
  而刚换上来的官员,表现得可圈可点,让皇上满意到不行。
  皇上当然会满意,这些人是云曜从十几年前就开始布置的,他们从七品小官慢漫往上爬升,累积不少阅历与实力,磨刀十年,就为了在此时争锋。
  人才这种东西啊,云曜手中多得很。
  璇玑阁从来没有散过,缜密的情报网让控制欲强烈的皇上心满意足,他突然觉得自己年轻二十岁,仿佛回到初登大宝那年,他满腔热血与抱负,想统一诸国、建立不朽王朝的心再度蠢蠢欲动。
  云曜没有阻止皇上的欲望,反而替他筹谋。「战争,需要钱与粮,只要国库够满,再加上靖王爷练出来的兵,随时可以为皇上统一诸邦。」他一句话点出问题重心,大梁眼下,不缺人,缺的是钱。
  他清楚,皇上命数已定,再也看不到那天,但天龙星在呢,而且成就霸业确实需要银子,他不介意让老皇帝这把剑出鞘,帮着瀚弟斩妖除魔,助他未来的登基之路平坦顺利。
  「银子可是个大问题,每年贡税有定数,再加上这两年水旱灾情频传,朕烦呐。」
  云曜微哂,吐出两个字,「贺楠。」
  瞬间,皇上眼底绽放光芒,击掌道:「说得好!咱们大梁贪官污吏不少,若人人都供出一座小金库,还愁没银子?」
  云曜不过几句话,就让皇上下令璇玑阁搜集百官贪污罪证。
  此道命令一下,魑魅魍魉哪还守得住,自然要跳出来活动活动。
  因此柳家门前,日日高车俊马,来访官员无数,大家都想傍上这棵大树,求得一个四季平安,殊不知这棵大树早已摇摇欲坠。
  此事看在皇上眼中,对柳信更是心生不满。
  皇上始终念着与柳信的情谊,他们一起长大、一起念书玩耍,他能顺利登基,柳家更是出了大把力气,若非如此,光是天龙星一事,便足以让他家毁人亡,皇上屡屡高高抬起却轻轻放下,就是想保柳家一个平安,偏偏柳信不知感激,还上窜下跳,视他这个皇帝为无物,是可忍,孰不可忍。
  在风雨飘摇中,吏部尚书被云曜折了,下头好几个官员也跟着倒霉。
  他们的私库虽然没有贺楠那么壮观,但连抄几个下来,那些奇珍异宝、黄金白银像水一般流往国库。
  于是皇帝抄家抄上瘾,天天追着云曜问还有没有其他官员的罪证。
  这话,不该是皇帝问的,天下风向本就是随着皇帝的心意走,倘若云曜是个奸佞叛臣,就算再正直清廉的好官也能让他安出一个罪证确凿。
  看着皇上急切渴盼的目光,云曜和弟弟相视,心里明白皇上的病已病入膏肓,他将渐渐无法理智思考,他将慢慢陷入疯狂。
  这样的皇帝,若被太子和柳信所把持,是梁国之大不幸。
  云曜叹道,前世的自己就是因为这样才输掉的吧?
  不过眼前情势是云曜想要的,若豺狼蛰伏,如何能找出窝穴?他们不蹦跶,如何一箭毙命?
  就在朝堂风起云涌之际,云曜又摘掉柳信的次子柳文其和亲侄儿柳安邦。
  这让柳信暴怒不已,也让平庸昏昧的太子开始心生怀疑,云曜到底站在谁那边?
  为朝政,云曜和靖王时时密议。
  云府与靖王府的密道使用次数越来越频繁,靖王时不时往云府来。
  刚开始,染染还会加入两人的谈论,提供意见,但靖王的目光让她不舒服,迫得她不得不退出书房。
  云曜能看得出她说谎,梁梓瀚何尝看不出来,不逼问,只是想留更多时间让染染想清楚。
  梁梓瀚给染染时间,同样的,染染也给云曜时间。
  她从不逼迫他表白心意,从不要求他许下承诺,反正没关系,她待不久的,她只想两人就这样处着处着,品味一段淡淡的恋情,不说破也无所谓,可他……
  很可恶、非常非常可恶,他竟热衷起当媒人婆。
  染染说:「我绝对不认八哥哥。」
  云曜答:「好,那就识识靖王爷。」
  她说:「我没有攀龙附凤的心思。」
  他道:「没人要你拿他当龙凤,男女之间强调的是水到渠成。」
  这让染染气急败坏,他难道不晓得,她只想与他水到渠成,她只想与他共此一生,她只想在离去的那一刻找到梁梓瀚,告诉他忘记奈何桥下的约定吧,她不会赴约的,因为她心里有了别人。
  她只想和云曜在一起啊,爱情不必浓烈,但是走过、甜过、幸福过就够,偏偏他那么积极地把她推给别人,这让她情何以堪?
  靖王离开后,云曜从窗子看出去,染染又站在苹果树下。
  擎天岭也有一棵老苹果树,不知道染染怎么教的,小翔竟相信如果被苹果砸到脑袋,就会变成伟人。
  于是她成功地拐了想当伟人的小翔,两人在结实累累的季节里,背对背挨着彼此坐在树下。
  后来,云曜也加入。
  他受不得寒气,染染便备下厚厚的垫子,再把自己当成汤婆子,塞进他怀里,让小翔用一件厚被子,把两个人给密密实实裹起来。
  就这样,三个人说说笑笑,一个下午很快就过去。
  再然后,她偶尔去逛花市,想买一棵苹果树,但苹果树稀少,贵到她卖血都买不起,她好话说尽,把小翔的零用钱骗过来,才在院子里种下这棵苹果树。
  再然后,她变得和小翔一样幼稚,老是望着小树问:「今年会不会结苹果呢?」
  当然不会,树还小,移植后又长得不好,春天花没开,秋冬自然不会结果,但她还是望着枝头问,「什么时候结果呢?」
  他很清楚,其实她真正期待的是那样的午后。
  他知道她的心思、她的感情,也知道她在生气……是啊,他明白她有多火大,就是他自己,心里也不舒服。
  只是该安排的还是得安排,倘若情况不变,他只剩下不到三个月的寿命了。
  有公孙寄和司徒渊,璇玛阁倒不了,堂上有无数的贤士名臣辅佐,瀚弟倒不了;小翔也有宁叔、宁婶照顾。
  唯独染染,他能够托付的,只有瀚弟了,瀚弟对染染一片真情,定会好好待她,即使她为此生气,他也必须安排。
  但凡有一点点可能,他又怎舍得将她推出去?
  走到她身后,云曜从袖中拿出一个匣子。「你的。」
  染染转过头,眼眶微红。
  是,她哭了,因为想家,想爸爸、哥哥,想爷爷、奶奶,也想……糟糕!她竟然也想着眼前的男人,明明天天见面的,怎么就想了呢?
  是因为靖王的加入,让她不能时刻待在书房,分享与他在一起的每一分钟?还是因为皇上的重视,让他在府里的时间少到让人痛恨?亦或是,他推开她的动作一天比一天更明显,让她突然怀疑那些名门淑媛中有他心悦的女人?
  隐隐约约的不安、隐隐约约的烦躁,让她隐隐约约觉得他们即将分离,难不成这阵子的烦躁与不安是勾魂使者给她的提醒,她应该尽快找靖王把话说开,让他别在奈何桥下做无谓的等待?
  「怎么了?」云曜轻声问。
  染染摇摇头再低下头。
  看着她的头顶心,他强忍住拥她入怀的冲动,凝声道:「染染,说话,为什么哭?」
  「不说。」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难过什么?」
  染染垂眉,看见他手中的匣子,心头一紧,他又要替靖王转送礼物给她了吗?他就这么迫不及待把她送走吗?她的存在到底碍着了他什么?
  猛地抬头,她迎上他的目光,强忍着泪水,咬牙道:「你知道的。」接着她加大嗓门,再说一次,「你知道我在难受什么!」
  云曜苦笑,是啊,他都知道,但他什么都不能说,他望向苹果树,意有所指的道:「它今年不会结果的。」
  他的言下之意是,他们回不到那个午后?为什么?凭什么?因为靖王出现?
  「明年会结果的,就算明年不结果,后年也会结。」她非要回到过去,回到那些个舒服的、幸福的、连空气间都充满淡淡香甜的午后。
  「那个时候,你已经不在这里了。」他会亲自把她送进后宫。
  染染懂他的意思,凝起眉目,冷笑回道:「少主,请记清楚,我不是你的亲妹妹,就算要卖女求荣,我们之间的关系还差那么一点点。」
  明知道自己的话伤人,明知道伤害他是她最不乐意的事,明知道他痛,她会更痛,可是她忍不住啊,她不想他老是推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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