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爷的私房药

第41章


这话说服了染染。「没有意义的事,就别做了吧。」
  勾魂使者若有所思地望着她,短短片刻,不道再见,他的形影渐渐隐去。
  她再深吸一口气,就当是南柯一梦吧,只是这个梦里,有她的爱情。
  赐婚圣旨还摊在桌上,照理说,这么尊贵的东西应该和祖宗牌位摆在一起,焚香膜拜,可惜进了云府,这道圣旨就如同一般废纸。
  再过几天,云曜就要迎娶梁梓雅了。
  有史以来,皇帝嫁公主没有嫁得这么匆促的,但陆鸣说了,皇上的身子快不行了,他想亲眼看云曜和皇室结成亲家,确定他会一辈子为太子尽忠。
  为了帮云曜恢复体力,一天三大碗的药,光看,都让人觉得苦。
  染染也喝了药,不过配方不同。
  喝过药的她,身上逐渐散发出甜甜的桂花香,身子越来越暖,在白雪纷飞的冬季里,她仅着夏衫。
  云曜喝了药,身上的竹叶清香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下过雪后,空气里弥漫的冷香。
  他的身子越来越冷,屋里燃上十几个炭炉也暖不了。
  这几天,染染老是窝在厨房,掏空脑袋,把所有会做的甜点,不管中式、西式全教给宁婶,以后小翔想吃,才不会馋得慌。
  小翔似乎预感到什么,成天到晚粘着染染,他还摘了很多梅花,插满她的屋子。
  染染也舍不得他,老是牵着他的手到处走,不断叮咛他要听少主的话,要保护少主的安全,如果有人想找他打架,打得过才打,打不过就逃,千万别让这张正太小脸受伤……
  小翔一一应了,可是染染仍觉得不够,霸道的非要他背诵。
  宁朝天见状,气得吹胡子瞪眼,骂道:「你这个小没良心的,是算准我救不活你吗,你就这么看不起我的医术?!」
  她就要回到很遥远的二十一世纪,这里的人事物,除了放下,没有第二个选择,可是这话她不能老实说,只好贴在宁叔身上撒娇,或是抱着陆叔叔娇嗔道:「陆叔叔,您得好好看着宁叔,他医术不行,要真的救不活我,你要帮着救。」
  她每次这么说,总气得宁朝天想找棍子打人。
  可是有小翔在,哪有可能让染染挨打,偏偏小翔又不能打宁叔,只好施展轻功,抱着染染到处跑。
  染染想,将来她一定会很想念一人座的人体直升机。
  这日,太阳刚下山,怕小翔搅局,宁朝天便给他下了药,让他安安静静睡上一整晚。
  染染泡在药缸里,身上的桂花香更加浓烈了。
  药缸旁,宁婶正给她上性教育课程,教她如何阴阳相合。
  身为二十一世纪的现代女性,就算染染还没有亲身体验过也知道流程,不过她还是很专心地听着,为了安宁婶的心,也为了安所有人的心。
  泡够了,染染起身出了药缸,冲掉身上的药渣,穿上衣裳。
  宁婶帮她把头发擦干,却忍不住鼻酸。这孩子往后该怎么办啊?
  染染见她红了眼眶,轻轻搂住她,故意调笑道:「宁婶该替我高兴才是,旁人逛小倌楼要花银子,我可是半毛钱不花,还能睡咱们大梁朝的宰相,这可是求都求不来的福分。」
  宁婶没好气的瞪她一眼,反倒更加心疼,「留在府里不好吗,干么非得搬出去?」
  「我要是留下,暖娃儿成了冷娃儿,少主能不知道引蛊的事吗?他这种人,是宁愿苦自己也不愿意辜负别人的,何苦往他心头扎刺,就让他开开心心的和未来皇帝携手共创大梁盛世,不好吗?」
  「你不想往少主心头扎针,却不计较针往自己心里头扎吗?你真能眼睁睁看少主娶公主,真能忍受雪蛊的噬心之苦?」
  不能、不想、不愿意、无法忍受……可是染染别无选择。
  「不会苦太久的。」反正她很快就会离去,与勾魂使者约定的日子,即将来临。
  「什么意思?」宁婶反问道。
  染染回过神来,笑道:「宁叔这么厉害,他一定很快就能找到方法帮我解尽毒。」
  「天底下哪有你这么心宽的。」
  染染笑了笑。
  这时,敲门传来。
  染染说道:「时辰到了,宁婶送送我吧,我还是有点……害怕。」
  闻言,宁婶心涩难当,要一个小丫头去做这种事,多委屈,她别过脸,快速抹去泪水,她牵起染染的手,心却像送女儿出嫁的母亲那样,又疼又不舍。
  屋子里点了情香,是宁朝天的好意,怕染染不知道如何下手,也让云曜能主动些。
  只吸进两口气,本来就怕热的染染觉得更热了,额头渗出一层薄汗。
  她走到床前,褪下衣物,拉开被子,被子下的云曜已经全身赤裸。
  他被剥得还真干净,她微微一笑,犹豫片刻后,她上了床,跨骑在他身上。
  他白晰单薄的胸口,隐隐可见一处突起,是那只跟了他二十几年的雪蛊吗?
  俯下身,染染在他耳边吹气,轻轻叫唤他的名字。
  迷蒙间,云曜睁开眼,哑着嗓音低喊,「染染……」
  「你想要我吗?」她笑着问道,却没耐心等他回答,随即吻上他的唇。
  和记忆中一样柔软美好,她分享他的气息,品尝着他的温柔,轻轻啄、浅浅吻。
  可他等不及她的细尝,情香已经渗入他体内,他捧住她的脸,加深了这个吻。
  这时,蛊虫一阵阵跳动着,若是平常,会带来难忍的剧痛,但现在的他完全感受不到痛楚,他只想与染染更亲近。
  一个翻身,云曜把她压在身下,夺走主控权。
  细细的吻,从她脸庞滑至她的颈项,一寸寸往下挪移,他在她胸前的柔软寻求欢畅。
  染染的双腿勾住他的腰,双手抱住他的头,让他更贴近她。
  她的体温渐渐攀升,身上散发的香气更加浓烈,情香、甜香、处子的馨香,再再刺激着他的知觉。
  云曜的动作变得热切,他抚摸着她的身子,揉捏着她的丰满,他在她的秘处寻找温暖。
  染染捧回他的脸,热烈地吻着他,情深意动,难分难舍。
  倏地,一阵疼痛钻心,他进入她的身体。
  情香的药力催促着云曜的激情,他在她的柔软包覆下不断冲刺,动作显得鲁莽粗暴。
  染染痛极了,可是她咬紧着牙关,强自忍受。
  随着他的动作,他胸口的蛊虫缓缓挪移,来到他的腹部,接着再往下……一声满足的低吼后,他在她身体里宣泄了精力。
  染染感受到一股暖流冲进身体,可是紧接着像被冰箭射中一般,原本热烫的身子瞬间变得冰凉。
  她觉得身子仿佛结冻了,好像有千万根针在刺着她。
  她低下头,看见有个东西从小腹缓缓向上挪移。她成功的把雪蛊引到自己身上了?
  这样的念头一起,染染飞快把云曜推开,她绝不会给雪蛊机会重返他体内,所以即便痛得快死了,她还是咬牙把衣服给胡乱穿上。
  她觉得自己仿佛变成人形冰棒,这一刻她终于明白,多年来,云曜忍受的是什么样可怕的折磨。
  染染翻身下床,一个没站稳,整个人摔跌在地。
  她得快点离开,云曜醒来的时候,绝不能让他看见自己,理智催促着她快点动作,可是她痛得完全没有力气,根本动不了。
  不确定是不是因为太心急,噗的一声,她喷出一口鲜血,腥甜的味道刺激着她的喉咙,她又接连吐了好几口血。
  不行了,她在发晕,眼前一阵阵黑雾侵袭,她扬声喊道:「宁婶、帮我……」可是实际上她的声音却细如蚊蚋,她没有办法,只好拚尽全身力气,推倒一张楠木椅。
  守在花厅的东、西、南、北是习武之人,耳朵比旁人更敏锐,听到这细微动静,他们同时冲进屋里。
  陆鸣、宁朝天和宁婶见状,也跟着奔了进去。
  云曜在床上睡得极熟,染染却晕倒在地。
  宁朝天连忙扶起她,发现她的衣襟上全是血,他飞快抓起她的手号脉,难掩震惊的低喃道:「怎么会这样?」
  他哪里做错了,为什么染染会吐血,为什么她的脉象会变得这么微弱?引蛊不会这样的啊……
  照着之前的工作分配,陆鸣奔到床边为云曜把脉,与宁朝天相反,他脸上满是欣慰,少主得救了,只消好好调理,少主便能传宗接代、长命百岁。
  「怎样?」尔东等人急问。
  「没问题。」陆鸣回答。
  顿时,众人展露笑颜。
  陆鸣照着原先计划,快手快脚地迷昏云曜,用利刃在他胸口划上一刀,再用羊肠线迅速将伤口缝合,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半盏茶的功夫不到。、
  处理好少主,陆鸣转身一看,却见师弟一脸茫然,他顿时心头一颤,飞快奔至染染身边,问道:「师弟,怎么了?」
  宁朝天无法回答,只能把染染的手放到对方的掌心。
  陆鸣急忙为染染把脉,瞬间,一颗心沉到谷底,他也有着同样的疑问,染染怎么快死了?不应该是这样的呀!
  他们一切都算计得好好的,他正等着皇帝殡天,回璇玑阁和师弟一起研究雪蛊的解法,怎么会……
  「我去拿药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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