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遇不可求

    里面始终没什么反应，虞嘉言悻悻住了嘴，只好自己乖乖走人。
    按下电梯的时候，电梯门打开，里边正好站着顾楠煜。
    虞嘉言和顾楠煜碰了面，两个人见到对方神色都很是意外，虞嘉言先问了出口：“楠煜哥……你怎么在这里？”
    从简诺嘴里虞嘉言只知道虞小白正好和简诺住在同一个小区，却并不知道虞小白的对门住的就是顾楠煜。
    想到楠煜哥可能是来找虞小白的，虞嘉言心情说不出的奇怪，有些愤怒，又有些纠结。
    “我住这里。”顾楠煜走出电梯，神色淡淡地，“你来找你姐有事？”
    “没什么。”虞嘉言垂下眼来避而不谈。
    他下意识地不想再让顾楠煜和虞小白有更多的接触，顾楠煜现在已经和虞玫订婚了，不管对谁这样都好。
    “还是和你姐吵了？”
    明明之前都好好地，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从虞小白的公寓出来，虞嘉言异常沉默，在楼下见到简诺也没有说话。
    简诺看他这副神色就知道大概是不欢而散了，嗤笑一声：“还是和你姐吵了？”
    “来之前提醒你多少次了要好好说话。”
    “我一开始也想好好说话的。”虞嘉言委屈，想起虞小白从头到尾的不假辞色很是受伤，“你说人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至少在虞嘉言看来，他是很委屈的。
    他小时候在游泳池里有一次差点溺水，当时大人都不在，想一个人下水，佣人就被他刻意支使走了。
    他在水里游得好好的，腿忽然抽筋，挣扎了许久也没人注意到他。
    最后救下他的是虞小白，回去之后虞小白一度发烧，前后生病了好几天后面才断断续续地好起来。
    他怕挨骂，没有和大人说，虞小白自己也没有说。
    所以大人们至今都不知道，虞小白曾经救过他的命。
    所以后面，他妈和虞玫再说虞小白的坏话，他一开始还会替虞小白辩解两句，得到对方更加激烈的反弹之后，对这一类问题他就是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了。
    虽然他和虞小白的关系还是那么不冷不热，到后面也没发生过什么大矛盾，这是两个人心照不宣的默契。
    后来初中时候他被绑架，回来之后满心以为能得到她的安慰，结果她一言不发地就搬走了，临走前连看他一眼都没有。
    一直到今天，都只是隔好几个月才回家一次，上次她回家的时候还出了那样的矛盾。
    虞嘉言毫不掩饰自己的郁闷，声音也落寞下来：“明明之前很好的。”
    简诺回头，看了一眼虞小白的公寓方向。
    隔天虞小白再去上班的时候，公司里已经铺天盖地都是顾楠煜要订婚的消息。
    这件事从内部没有任何消息出来，八卦杂志上的爆料才是佐证，于是在公司的内部游戏是女性群体里掀起轩然大波。
    自从被调到秘书室之后，虞小白都快与世隔绝了，秘书室是在妆姐的严格监管下，虽然离顾楠煜的办公室很近，但是是不会讨论这些事的。
    她吃午饭时候遇上了海晴这才知道。
    海晴手里拿着那份报纸，从吃午饭时候一直说到现在坐在咖啡厅里吃蛋糕，短暂的午休时间都在她的喋喋不休里度过了。
    “居然是和虞氏珠宝的二小姐唉，听说是个白富美，学画画的很有气质，现在在自己开一家画廊，慈善事业也没落下过。”
    “你说什么样的女人有这个福气和顾总订婚，想想顾总的脸，想想顾总的身材，再想想顾总的钱，天啊，我好嫉妒。”
    “不过顾总那种高岭之花，你说他们到底为了什么订的婚啊？是真爱还是商业联姻？”
    “我怎么知道？”见海晴抬眼看着自己，虞小白眨眨眼一脸无辜。
    她自己也想知道，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算了算了，管他呢。不过这女人名字挺好听的，虞玫，虞玫。”海晴低下头继续研究，念了两遍发现了不对劲，“咦小白姐，和你本名挺像的啊，虞珀，都姓虞，字还都是王字旁。”
    虞小白端起咖啡来，不动声色地抿一口，视线落在海晴手上的报纸上。
    因着是在报纸上印刷的，照片上的顾楠煜失真了许多，看起来仍是俊朗不凡，也仍是那么疏离冷漠。
    “咦，不会是按辈分排的吧，小白姐你回去问问你家里人，没准你俩是亲戚呢，以后就可以抱到顾总的大腿了。”海晴美滋滋地想着，仿佛已经看到虞小白走向人生巅峰的模样。
    虞小白把咖啡放下来，语气一本正经地严肃认真：“嗯，没错，其实我们就是亲戚，订婚的女主角是我妹妹，顾总马上就要成为我妹夫了。”
    “切。”海晴看着虞小白的神色自然是不信的，“知道了知道了，等你升职加薪的时候偶尔记得请我吃饭好伐。”
    虞小白盯住海晴的眼睛，强调着：“真的。”
    “嗯嗯，我知道了，至于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海晴嘴上敷衍着虞小白，继续看她的报纸。
    然而等回到了公司，就由不得海晴不信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忘了说= =还要谢谢21571026和一个萝伯一个坑的地雷包养= =太混乱搞忘了
    还有昨天给我投雷的纷纷、阳儿阳、天青色等烟雨、21219222童鞋，一并么么哒
 第28章 28
    两个人一起回到公司，海晴看见前台小妹在对她使着颜色。
    急忙拽着虞小白走到前台跟前，一脸八卦的神色：“怎么了？”
    “就刚刚午休那会儿。”前台小妹压低了声音，竖起食指向上方指着，“咱们总裁传说中的未婚妻上去了。”
    虞玫来了。
    虞小白心里笑一下，现在她和虞玫两个人，一个是公司的基层员工，一个是未来的老板娘，这对比可真是……让人厌烦。
    “真的？你看见人了吗，长什么样？”海晴兴奋又好奇。
    闻言虞小白瞥她一眼，奇道：“你刚刚不是拿着报纸在那研究半天了？”
    刚刚在咖啡厅的时候海晴恨不得整个人都黏在了报纸上，什么黄金分割完美比例说的头头是道。
    海晴“哎呀报纸归报纸，真人和报纸肯定是有区别的。”
    对虞玫的八卦自然没有丝毫兴趣，也不想再听到任何有关于她的消息，虞小白笑一声：“你们在这聊吧，我先上楼了。”
    “嗯嗯。”前台小妹应着虞小白，手挥了挥继续和海晴八卦，“长得还行，按北美吐槽君的标准我给个6分，人看起来蛮温和的……”
    虞小白转过身，耳听着笑一声。
    虞玫的长相是随了牛淑媛的，牛淑媛长得还是有几分姿色的，不然当年也不能在没有别的加持的情况下让虞国梁娶她，所以虞玫长得也还算不错，再加上后天的保养，长得还算不错。
    不过虞玫的性格倒不像她妈一举一动喜形于色那么蠢，她不得不承认，虞玫这么多年来伪装得挺好。
    每个人都说她温和，好像只有在她面前才会暴露出她的阴暗面。
    都说一个人伪装得久了，久而久之就成了真的了，起码在虞玫身上虞小白对这话是不赞同的，当年圣诞从楼上跌落是真的，她大学里的前男友劈腿是真的，之前江医生被虞玫捷足先登是真的。
    现在，虞玫要和顾楠煜订婚了，也是真的。
    把这一切抛在身后，虞小白自己一个人先上楼，留下海晴和前台小妹在前台，趁着午休前的最后十几分钟继续叽叽喳喳地交流着。
    从电梯里出来走回办公室，路上就见到肖冉从会客室里出来，身后好像领着人。
    虞小白脚步顿了一下。
    后面的人出来了，果然是虞玫。
    这种正面遇上可真是避无可避，虞小白原以为虞玫是直接去的顾楠煜办公室，和自己的办公室完全是两个方向，自己径直回办公室很安全。
    谁想到肖冉在会客室接见了她。
    肖冉从会客室出来见到虞小白，脸色不变，侧过身对虞玫尽职地伸出手：“虞小姐这边请。”
    真是后悔自己刚刚没有和海晴留一下一起听前台小妹八卦，虞小白瞥虞玫一眼，很快就收回目光，继续往回走。
    已经走过了会议室，却听到身后高跟鞋急急又不失稳重地追上来的声音。
    不多时，就听到身后虞玫清脆的一声：“姐。”
    虞小白不得不停住脚，转身。
    虞玫是小跑着追上她的，现在呼吸略急促，小脸红扑扑的，一身淑女的装扮手上还拎着手包。
    笑一下，虞小白的嘴角勾出讽刺的弧度：“我好像还是第一次听你这么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