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手求带走[快穿]

40 凶残的小师妹(十一)


    怎么回事!
    云长川瞳孔紧缩,挥手间布下护身结界挡住了汹涌而来的剑气,而白果正要从这间隙中逃出去,电光火石之间,他一掌拍向她的手腕,将隐隐有些颤抖的易寒剑打落在地,易寒剑i斜插在地,发出末路的嗡鸣声。
    白果踉跄后退几步,云长川赶在她倒下之前接住了昏迷的她,将她小心翼翼地送到床榻上,云长川调动着栖白留下的魔引为白果压制躁动异常的魔气,待她终于平复下来,他已经有些气喘。
    床·上的人脸色惨白,似乎是刚才的攻击已经超支了她的体力和修为,整个人都憔悴了不少,云长川看着心疼得不得了,他为白果布下一个隔音结界,反手将易寒剑抓了过来。
    易寒剑在他的控制下剑柄朝上悬浮在空中,连挣扎都没有了力气,云长川冷声喝道:“出来!”随着灵力的不断压迫,剑身上的裂纹已经越来越明显,似乎下一秒就会承受不住断裂开来,易寒终于显出身形,曾经半透明但已经十分凝实的灵体已经变得十分虚弱,甚至没有云长川的加持就要维持不住身形。
    “你做了什么?”
    易寒曾经云淡风轻的脸上满是失望和愤恨:“还能做什么?她连剑灵都不放过。”
    “怎么回事?”云长川皱眉,他在和喻寒交手的时候已经察觉到他不是白果要找的数据体,那么符合条件的就只有易寒了,按照所谓前世的记忆,白果对这些数据体都是很友好的,怎么可能会对他出手?
    易寒对他要杀死喻寒还抱有很大的敌意,回答他的语气自然不会太好,他半是自愿半是强迫地告诉云长川,他走之后,白果告诉他可以帮他去救喻寒,之后再找云长川报仇,但是需要易寒对她的完全信任,易寒原本对白果的印象就不错,如今她又在关键时刻救了喻寒,对她的信任更是添了几分,便答应了她。没想到入魔后的她却趁机想要吞噬掉灵体壮大自身实力,易寒为了逃脱,索性主动接受了灵体的吞噬,想要夺舍白果,却在成功的前一刻遇上了回来的云长川。
    云长川怒极反笑:“那又怎么样?就算清醒状态下吞噬了你又怎么样?若是没有她,你以为你能活到现在?“
    易寒咬紧了牙关不说话,他感激白果救命之恩,但是让他甘心被吞噬是不可能的,一个自己欣赏的后辈和自己数千年好不容易修炼而成的灵体孰轻孰重他还是知道的,更何况若是成功夺舍,白果最多离魂,在离魂七日之内,只要找到合适的丹药还能够救回来,可是要是他被吞噬了,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云长川袍袖一挥,将易寒剑丢进了空间法器中,不是他不想处置了这个剑灵,而是白果还没有醒过来,若是擅自处置了怕会让她不高兴。
    她依旧静静地躺在床榻上,云长川撤去结界,将有些冰凉的手指点在了她光洁的额头上,尝试着调动与灵力不同的能量,经过几次失败之后,他成功地将自己的能量传递给她,这些能量能够促进她的恢复,当然也会有一部分会到了那家伙的手中……
    ”你到底想干嘛?“清朗的少年音在床榻内侧响起,一向看起来不太正经的脸上罕见地出现了严肃的神情,凝聚起身形的艾辞板着脸道,”我不出手清除你不代表我不知道,你一直跟着她是想干什么?“
    云长川的眼神迅速冷了下来:“我想干什么?我想救她,易寒攻击她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出手?让她受这么重的伤。”
    看了一眼状态逐渐好起来但依旧脸色苍白的白果,艾辞垂眸:“入魔之后她就不能完全地控制这个身体了,向易寒请求数据传输的时候身体本能做出了选择,我只能强行把她带回去。”他抬眼看了云长川一眼,“那个剑灵,死了也和我没关系。”
    云长川抿唇,却想到了另一件事:“……她已经要走了吗?”那个幻阵里的事,终究要发生吗?
    “不,”艾辞摇头,“昏迷之前她说她想把这里的事情做一个了结,她不能留下一团糟离开。”
    就算是推迟了几天,也还是要离开不是吗?云长川沉吟片刻,突然对艾辞说道:“我要她的一丝灵魂。”
    艾辞断然拒绝:“不可能!”
    他第一次露出了攻击性的眼神,盯着云长川楼出了几分杀意:“你从那些碎片中诞生,想要和我争夺能量,这些都算了,好歹也是一个意识,我不想就这么把你抹杀,但是她不属于我们的世界,我们两个之间也仅止于系统和绑定者的关系,你要是痴心妄想要将她牵扯进来,我不介意现在动手。”
    云长川冷笑:“动手?现在是在我的位面。”他是从一开始就出现在这个位面中的,并且在这里呆了三千年,远不是只来了不到半个月的外来者可以威胁的。
    “试试看?”艾辞也笑得轻蔑,他是本体,就算是数据出了问题,也远远不是云长川一个野生数据可以比拟的。
    “我现在没兴趣。”云长川扭过头不看他,“既然之前我还没有清晰意识的时候都能找到她,那么现在以后,都会找到的。”
    艾辞冷笑,他以后一定得告诫白果,远离一切可疑男性,保护绑定者,也是他作为系统的责任啊。
    “不管你是何居心,离她远一点,你痛苦到死都没问题,别把她也拉进来。“艾辞走的时候警告道,”她这次的危险,不就是你带来的吗?“
    云长川不说话,只出神地看着她,仔仔细细认认真真地想要把她记在心里。他不会让她这么纠结的,更何况,不说喜欢上他,白果现在连他的存在或许都不知道吧。
    他苦笑,这么一想,确实不如从现在放手呢。
    可是,舍不得啊。
    白果已经醒了过来,她先是对现在的情况有些茫然,继而疑惑地看向云长川:“师父?”她不是刚和易寒商量好了吗?怎么会变成这样?
    看来艾辞并没来得及将所有的事都告诉她,云长川这么想着,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笑容,白果霎时间被闪了眼睛。
    平时清冷的师父入了魔之后竟然变得这么活泼(?),看着他的笑容,白果突然知道了那些被美色迷了眼的昏君的感受了,有这样的美人,谁愿意去辛辛苦苦工作啊?
    云长川看着白果有些呆愣的表情,对自己这张脸很满意,虽然暂时她不能记住自己,但记住自己独有的美色也是挺不错的选择。
    轻咳一声,他换回了平日的清冷淡然,将之前的事统统告诉了她,让她决定对易寒的处置,白果抿了抿唇,最终还是请求道:“还是把他放了吧……也是情有可原。”她的任务已经完成,对易寒的吞噬是难以控制的误伤,她感到很抱歉,可是不管怎么说,还是有些伤心的。
    云长川暗叹一口气,随手将易寒剑抛了出去。既然已经决定放过他,就没必要再见一次了。
    “师父……”
    白果想说些什么,却被云长川打断了:“你先歇着,魔引我会想办法处理掉的。”早在昨晚,他就将长云峰控制了起来,那两个小弟子都被困在自己的屋子里,喻寒则是被流连送下了山,倒是不知道去了哪里,但是入魔的消息喻寒为了长云峰和他们是不会说出去的。所以说,入魔没有问题,但是受控制的魔引必须除掉。
    而且白果这时候开口,肯定就是要交代之后的事情离开的,他……只是想和她多呆一段时间。
    ”那好。“白果很想说之前是她没防备,魔引才会影响到自己,但是一想到意外情况的发生,还是接受了云长川的安排。
    他正要转身离开,却听山下有人大喊:“师父!师父!开门啊!”
    云长川:……徒弟还是一如既往地蠢。
    白果觉得自己仿佛从他的长发中看到隐藏起来的满头黑线,她轻咳一声:“二师兄回来了。”
    “嗯。”云长川挥挥袖子,撤了山下的禁制,只瞬间,一道白色的丝缎就窜进屋子中,在白果的手腕上绕了几圈,不安分地蹭着,她笑着安抚流连,“很棒。”
    她抬头看向云长川:“师父,你还要杀大师兄吗“
    他的脸色有瞬间的僵硬,却又不能直接说出自己的身份,只保持着冷静的语调:“不杀。”
    “那二师兄呢?”
    “……不杀。”
    那就好了,白果放心地躺回床榻上。心魔是每个人最隐秘的心思,云长川不说她也不能问,当时事态紧急她为了救下喻寒没有仔细想,现在想想,如果是由爱生恨求而不得最后被心魔折磨到要拔剑相向,甚至要有小黑屋也是可以解释的,就是不知道是哪一步触动隐藏设定了。不过现在说这些都没什么用,只要人还活着就好。
    想起乾坤袋中已经接近报废的传音石,她有些庆幸,还好自己之前见势不妙紧急给祝恒递了消息,要不然把喻寒送到哪儿去还是个问题,不过二师兄也是机智,叫门让全门派都听见了,若是师父真的大开杀戒,也能保住一条命。
    云长川已经出了屋子,她想了想,事情都做的差不多了,云长川虽然入魔但没有杀性,两位师兄性命无忧,那两个魔族有师父出手肯定没问题,也是时候离开了。
    在屋外站着平复心绪的云长川突然心中一慌,无视了御剑上来的两个徒弟,直接转身冲进屋子,看到床榻上昏睡着的人时整颗心蓦然空荡了下来。
    就这么急着走吗?
    那个世界,就真的那么精彩让你连一刻都不想浪费地想要回去吗?
    ……
    喻寒和祝恒终究没有再见到自己的师父和小师妹,长云峰上也多了一个不允许任何人接近的院子,所谓的入魔似乎只是一场极为清醒的梦境,恢复了修为的喻寒依旧是那个让人尊敬的大师兄,却莫名多了几分忧郁,常年不露面的长云尊者和那个小徒弟依旧不会出现在众人面前,除了闯荡在外的二师兄祝恒终于回来了,长云峰上没有任何变化。
    喻寒有时候在想,是不是自己被种了什么魔引,让自己做了一场无中生有的梦,要不然为什么会有这么荒诞又合理的故事呢?
    每当这个时候,祝恒就会拎一坛酒过来,告诉他,是真是假谁又说的清?还不如大醉一场,睡一觉,真假关我屁事!
    是啊,不如去醉一场睡一觉,省的胡思乱想添了愁。
    (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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