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家有媳唤温蔓

无论是接受还是拒绝，
    每段感情都该认真处理。
    —————序
    温凡带着林子峰去了一组一趟——当然，要说押着也可以——陪他把东西放好，趁着他收拾东西的空档顺便进去和一组组组长夸了一番林子峰的吃苦耐劳。
    “这么好你怎么不自己留着？不会是惹火上身了吧？”一组组长和温凡也是好几年的朋友了，说话也是直截了当。
    “姚姐威武！”温凡也不隐瞒，承认了。
    “这孩子口味够重的啊！这么老的草也下得去口。”
    “姚姐，我觉得你走夜路一定得小心点儿，你这张嘴啊，活该你现在都嫁不出去！”温凡也毫不犹豫的回击。
    “那是老娘看不上他们，一个个歪瓜裂枣，还比不上策划案顺眼。”
    “你就和策划案过一辈子吧，看看老了它能不能养你。”
    她和温凡不同，温凡喜欢这份工作，而她热爱这份工作。
    “老了怕什么，找个养老院住就好了。”
    “那你得赶紧去预订，不然到时候养老院的床位都紧张。那小孩我先带走了，一会儿就给你送回来。说真的，他真挺不错的，有天分又能吃苦，你能好好栽培栽培。”
    “老娘对养成游戏不感兴趣好吗！”
    “才怪！”
    温凡躲过她迎面扔来的茶杯，逃出了办公室，等林子峰把东西收好，和大家打过招呼之后，和他一起去了楼下咖啡厅。
    咖啡厅人不多，温凡选了一个靠窗位置坐下，林子峰亦步亦趋地跟着坐在她对面。
    “要喝点什么？”温凡问。
    “都可以。”
    “麻烦一杯美式咖啡一杯牛奶，谢谢。”温凡冲服务生笑了笑。
    林子峰问：“你喝牛奶？”
    “不，你的牛奶。”温凡解释道：“你还小，别总是喝咖啡，对身体不好。”
    “我不小了。”林子峰强调。
    温凡敷衍道：“好，你不小了。”
    “凡姐，你是不是还当我是个孩子？”
    “你在我这里，一直都是孩子。”
    林子峰盯着温凡，眼圈开始泛红。
    “你该不会是要哭吧？多大的人的还在别人面前哭！”
    “反正不管怎么样你都觉得我是孩子，那就没差了。”林子峰泄气。
    东西上的很快。
    季辉来得更快。
    所以季辉来时咖啡才刚上：“我能坐下吗？”
    “不能！”林子峰闷声回答。
    情人见面分外眼红，季辉自觉忽略他的话。
    “坐吧。”
    听到温凡的话，季辉坐到温凡旁边。
    “你不懂得礼貌吗？”林子峰瞪着季辉。
    “我问过了。”
    “我说了不能。”
    “我又没问你。”
    季辉的视线自始至终黏在温凡身上，林子峰也转移视线重新看向温凡。
    被两道如此炙热的目光看着，温凡也没办法再继续平静地喝咖啡了：“季总，我想你应该先去个厕所。”
    这么明显的意思，季辉实在不好拒绝，摸了摸鼻子朝厕所走去。
    现在又只剩他俩了，温凡觉得有必要把话说得更清楚些：“一直没有明确回应你，这事怪我。所以我现在必须告诉你，我不喜欢你，我对你只有同事之情，没有男女之爱，仅此而已。你在一组好好干，姚姐一直打算培养一个接班人，入得了她的眼，你也就前途无忧了。”
    “凡姐，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以后不会在纠缠你了。”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再纠缠只会让他们的关系更糟糕，他知道，所以他选择退让。
    林子峰到底爱不爱温凡？没人说得清，大概是爱的吧，只是不深而已。不是他不愿加深，而是他们注定无法加深。
    季辉回来时林子峰已经离开了，只有温凡看着窗外发呆。
    “在想什么？”
    “没什么。”温凡把视线收回来：“你来找我有事吗？”
    “妈说这周末想让你回家吃饭。她想你了。”
    温凡挑眉看他。
    “我也想你了。”
    温凡充耳不闻，继续喝茶。
    “不想去也可以，我不逼你。”季辉妥协道。
    “搬出妈来，不是逼我是什么？”
    “其实我是假传圣旨，所以你可以拒绝。不过妈是真的想你了，这我没骗你。”
    “如果不加班的话我就去。”温凡喝了口咖啡。
    季辉端过杯子：“喝牛奶吧，别喝咖啡了！”
    “不是说给我自由吗？”
    “这也算？”
    “当然。”
    “好吧。”季辉把杯子推给温凡：“那你少喝点。河元贸易的王总正在隔壁餐厅等我，我得离开了。”
    季辉只是忙里偷闲出来几分钟，要不是实在想见温凡，他根本没时间在这儿消磨。
    温凡也清楚，要是只是为了周末吃顿饭，他打个电话就好了，犯不上亲自跑一趟。
    到最后，温凡终究没喝完那杯咖啡，并非想听他的话，只是单纯地不想喝了。
    周末下午六点，温凡接到了季辉的电话：“你现在方不方便，我去接你。”
    “好，我在深蓝楼下等你。”
    “嗯，半个小时后到。”
    不到半个小时，季辉的车就停在了温凡楼下，温凡刚好下楼，倒是默契。
    “这不是去老宅的方向。”温凡看着前路说。
    季辉依然自顾自地向前开着车：“今天妈有点儿事儿，让我们在外边吃。”
    最后车停在了温凡家不远处的一个饭店，在明亮的灯光下，温凡才发现季辉脸上带着疲惫。
    这一餐吃得格外压抑。
    难得和她一起吃饭，季辉不想这样，可是两天没合眼让他觉得自己马上就会睡过去了。
    吃完饭更觉得困，季辉知道自己现在的状态根本没办法开车，所幸这里离温凡家很近，他干脆提议一起散着步过去。
    温凡同意了，她看得出他有多累，不说不代表不懂。
    “能和你这么散散步，聊聊天，然后送你回家，这大概我这周最开心的事了。”
    “你这个星期过得不好？”温凡问。
    季辉笑了：“不，见到你，什么都好了。”
    送她到门口，季辉婉拒了温凡的请他进入坐坐邀请，这该是他一直等着的，但是他拒绝了。
    就在温凡马上要关上门的时候，季辉忽然伸出了手挡住门，差点被夹到。
    “是发生什么了是吗？”温凡干脆把房门打开，靠在门框上问。
    季辉沉默着不说话，就只是盯着温凡看，眼里柔情似水。
    “我知道你表现地已经很直接了，可我还是想问一下。蔓蔓，你有可能会喜欢我吗？有一点儿可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