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她总是在做梦

第17章


  元宵伸手将凤冠拿了起来,被它的分量给吓着了,噎了噎,“还是算了,等大婚那日再戴吧。”
  “也好,那我们该出去了。”
  “好。”
  周安沉坐着的位置正对着屋门,元宵出来的时候,他坐在椅上没动。
  “怎么了?”元宵低头看了眼衣服,又看了看周安沉,“不好看吗?”
  “你们都下去吧。”周安沉声音冷着,起身朝元宵走去,一旁的刘老板带着人都下了楼。
  “真的不好看吗?”元宵又固执的问了一遍,略有些失望,她自己觉着还行啊。
  周安沉伸手将她的衣领正了正,轻抬起她的下巴,一字一句道,“好看极了。”
  他有些后悔了给她选这么好看的的婚服了。
  周安沉伸手将她带坐在镜子前,按住她,“别动。”话落,他便解开她的头发,梳了几下之后,给她挽了起来,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一支簪子,别在她发间,元宵透过镜子看了眼自己头上的发簪,有些激动的伸手摸着,“这是?”
  “以前送你的那支簪子不是断了吗?我又重新找人打了一支,与之前那支一模一样的,连材质都没变。怎么样,喜欢吗?”
  元宵抬头看着他,笑道,“很喜欢,很喜欢很喜欢。”
  “你喜欢就好。”周安沉伸手将她落在额前的头发别到耳后,轻声念到,“你予我凤冠霞帔,我许你十里红妆。”
  “你许我十里红妆,我伴你一生一世。”
  ——你予我凤冠霞帔,我许你十里红妆。
  ——你许我十里红妆,我伴你一生一世。
  ***  
  五月初五,大婚。
  元宵听着门外的动静,愈来愈紧张,手指都不自觉的纠缠在一起,盖在头上的红盖头一直都没取下来。
  “吱——”一声,房门被推开,元宵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
  周安沉笑着在她面前蹲了下来,伸手握住她的手,笑道,“紧张?”他取过放一旁的玉如意,挑下盖头。
  元宵轻咬着下唇,目光有些躲闪。
  周安沉始终半蹲在地上,抬头看着她,一遍一遍唤她的名字,“元宵,元宵,元宵......”
  “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他语气里带着的那种‘好不容易’的感觉,顿时温暖了元宵的心口。
  “周安沉,”她低低的唤了他一声,“我有东西要给你。”
  “什么?”周安沉在酒桌上被灌了不少的酒,说话声比平时要低很多度,温温柔柔的,还带着些诱哄。
  元宵从宽大的衣袖里取出一支簪子,递给他。
  “这是你以前在乌水镇送我的那支簪子,我把两个半截重新粘合在一起了,我现在把这个送给你。”
  周安沉将簪子接了过来,伸手在簪子的粘合处摩挲着,喃喃道,“这一晃,竟然过去这么多年了。”
  元宵低垂着头,没说话。
  周安沉突然起身,将簪子放好之后,走到床头将元宵抱了起来。
  “周安沉,你做什么?”元宵惊呼,伸手搂住他的脖颈,生怕自己掉下去。
  “洞房。”
  “我——”余下的声音全都被他堵了回去,良久周安沉松开元宵,将她放在床上,伸手取下她头上的凤冠,温热的唇接着落在她的脸上,一点一点的将她诱惑。
  许久之后,周安沉伸手抖开放在床头的一床金銮凤被,遮盖住两人,带着阵阵的涌动。
  窗外月朗星疏,今夜还很长。
  ***  
  就在两人新婚后不久,周安沉出门去南方处理事情。元宵却突然得知赵终清和方离要离开和安城了。
  离开当天,元宵特地去码头的客栈跟他们见了一面。
  “师傅师娘怎么突然就要离开和安?是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赵终清叹了一口气,“组织里出了内鬼,我和你师娘的身份已经暴露,再不转移就来不及了。”
  “跟上次苍狼那件事是一个人吗?”元宵凛下心神,这种事关生死的时候就算她再舍不得,也没有办法,“那你们打算去什么地方?”
  “根据上面的人说,很有可能是一个人。”赵终清看着元宵欲言又止。
  “师傅,你有话就直说吧。”
  “组织派出的特别行动小组的成员已经顺利安插在周安沉身边了,另外你和周安沉成亲这件事组织也已经得到消息了,这段时间你出入都要小心些,还有,”他顿了顿,“你也跟周安沉提”
  “师傅,”元宵出声阻断他,“我已经算是组织的叛徒了,不能再拖累师傅和师娘了。今日您和师娘就是来和我决裂的,您也没有告诉我任何事情,”元宵交给方离一叠子银票,“师娘,这些钱你们路上带着,今日一别,也不知何时才能再见,元宵在这里给师父师娘拜别。”
  元宵起身跪在两人面前,有些哽咽,“元宵能有今天离不开师父师娘的栽培,本想着以后能够好好孝敬师父师娘的,可现在看来是没有机会了。”
  方离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起身将元宵扶了起来,“好孩子,”
  “师娘,”
  赵终清在一旁别开了眼,长吐了一口气,“好了,都别哭了。我和你师娘只是去别的地方,等定下来了,再通知你。”
  “你们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保重身体。”元宵挽着方离的胳膊,“我送你们去码头。”
  “你这孩子,这码头就在客栈的对面,不用送了。”方离拍了拍她的手背,“别跟着我们出去,码头人多指不定就出了什么意外。”
  “师娘,”元宵有些不舍,拉着她的胳膊不肯撒手。
  赵终清心一狠,掰开她的手,拉着方离就下了楼。
  元宵跟了几步之后便停了下来,转身回了房间站在窗口。赵终清和方离上船之前回头看了一眼元宵,朝她笑了笑,便不再回头。
  “师傅,师娘,再见。”元宵站在窗口喃喃道。
  “嘟——”船渐渐驶离了码头,元宵深吸了口气,下了楼。还未走到一楼,屋外突然传来一阵巨大的声响,连带着屋子都动了动。
  码头上的吵闹声愈来愈大,元宵顿了顿,快步走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新年快乐;-)
唔~新年过后啊冉会比较忙  可能做不到日更了【我知道我有罪;-)】 但是会保证是隔日更的!!!
新年快乐~
☆、挣扎
  巨大的爆炸声似乎还在耳边环绕,元宵瘫坐在地上,呆滞的看着湖中央因为撞击导致了爆炸之后而燃烧起来两艘船舶。那赤红的火焰刺痛了元宵的双目,她慢慢从地上爬起来,却无力的再次瘫倒在地上。
  来往的路人,码头的船夫,警/察局赶来的警/卫,相自奔走在码头上,无人顾及坐在地上的元宵。
  “师傅,师娘...”元宵喃喃的低语着,眼泪不自觉的就流了出来。明明不久前才说着等安定下来就见面的人,就这样消失在自己眼前,她无法接受。
  “啊——”元宵抱着头失控的尖叫,而后眼前一黑就倒了下去。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回到了周安沉的宅邸。
  “元宵?”一接到消息就赶回来的周安沉信欣喜的看着她,从脸盆里拧了毛巾擦去她脸上的汗水,“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元宵没吭声。
  周安沉叹了一口气,掀起她身上的被子躺了进去,下巴搭在她的头顶上,轻声哄道,“好元宵,你说说话好不好?”
  可无论周安沉怎么说,怎么劝,元宵始终不愿开口说一句话。
  周安沉直起身,看着元宵的空洞的眼眸,“警/察局那边并没有找到师父师娘,说不定他们还活着。”
  元宵总算有了些动静,哑着嗓子惊喜的看着周安沉,“真...的?”
  “我什么时候有骗过你?”周安沉摩挲着她的脸颊,“我会一直找下去的,你不要放弃自己好不好?就算不为了我,为了师父师娘你也不要放弃自己好不好?”
  元宵伸手抱住他,滚烫的泪水浸湿了他的衣衫,“船是在我眼前烧起来的,师父师娘也是我亲眼看着上了船的,那么大的爆炸声,怎么可能。这一切都怪我,是我不听话,师父师娘他们才会出事的,都怪我,都是我...”
  周年沉手臂紧紧的箍着她,生怕自己一个松手她就不见了,“不会的,怎么会怪你,师傅师娘吉人自有天相,肯定会逃过这一劫的。”
  可周安沉心里也是一点底也没有,当时的情景他有所耳闻,船上的人几乎是不可能有幸免的,赵终清跟方离只怕是凶多吉少。
  怀里的人还在小声的啜泣着,周安沉轻拍着她的后背,微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脑海里不自觉的想起两年前因为重伤在寺庙休养时,寺庙住持与他说过的话,
  ——生来刻薄,孤寡一生。
  难道他周安沉就真的得不到幸福吗?
  不,他不信,他周安沉从不信命。他轻阖上眼眸用力的抱紧元宵,仿佛这样就可以减轻心中的不安。
  ***  
  一个月后。
  赵终清与方离始终是下落不明,周安沉几乎找遍了整个和安城,以及和安周围所有的城镇。出事的那条湖泊,周安沉也派人顺着水流找了几遍,但始终是杳无音信。
  这日,周安沉在城郊搜寻的时候,遭到了埋伏,受了重伤。直接是被人背回来的。
  送到医院的时候,人已经因为失血过多昏迷过去了。
  元宵得到消息赶过来的时候,周安沉还在急救室里抢救,她喘了口气,站在陈松面前,“怎么会出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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