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谋情策爱

143 柳氏的愤懑


老夫人被柳氏和孙姨娘扶了进来,何妈妈则低着头跟在身后,几个人还没进门,就看到厅外的官差两排站好,似是随时待命抓人。
    进去之后,看到程若江被人堵着嘴被捆的死紧,由两个小厮左右架着。
    孙姨娘和柳氏不解的相互看了一眼,老夫人头疼听不得声响,两个人不敢随意进屋,所以直到大夫看完诊之后,两人都没进观月阁一步。
    本来两人在看到大夫走出来之后,想上前去询问老夫人的病情的,谁知大夫却闪闪烁烁的说,程二爷吩咐他到厅中回话,就急匆匆的走了。
    两人当时就在心中疑惑,还没等她们想出大夫为何这般急切?不一会儿,何妈妈走了出来,说老夫人被大夫针灸了几下,头疼稍微见好,要程二爷马上来见她。
    她们派了一个下人来找程二爷,谁知那个下人说,程二爷和曹捕头在厅中议事,吩咐任何人不得打扰。
    曹捕头居然还没走?而且还和程二爷在厅中议事?两人心思聪颖,立刻就察觉到前厅有什么事情在发生。
    等到下人回报之后,老夫人就被何妈妈搀扶了出来,两人见老夫人头缠药布,相劝老夫人安心静养,可是老夫人却坚决来前厅找程二爷,两人劝不住只好陪着一起来了。
    进屋看到的却是这番光景?孙姨娘看了一眼坐在左下侧的程若霖,程若霖看到她们进来已经站起了身,因为要装病,他并没有走过来相迎,而是暗自给孙姨娘一个有好戏可看的眼神。
    柳氏则看向一脸不愉的程二爷,她嫁给程二爷这么多年,虽然也见过程二爷发火的时候,可今天的程二爷,浑身散发的压抑之气却是她从未见过的。
    她有些担心的看了一眼站在程若霖后面的于总管,希望于总管能给她一个答案,可是于总管却依旧中规中矩的站在那边,脸上的表情似是什么也没发生,这让她有些不明白此刻到底是什么情况?
    被两人相扶的老夫人,轻喘着气,像是走一步都煎熬似的,慢慢的走近厅中,她在收买大夫的时候,听到大夫说,他进来的时候,碰到了程府二少爷被人给带到了大门口,似是因为假缎匹的事,气的程二爷要把他送到官府法办,而且官府的人还没走,正好就被带到了前厅查问。
    她听到官府的人还没走,心就咯噔了一下,一个不好的预感立刻染上心头。
    虽然假缎匹的事一出来的时候,她心中就知道跟程若江脱不开关系,那时程二爷忙于解救程若惜来不及查探此事。
    她不知道程若江劫银子的事情,当时她想,就算假缎匹的事情和程若江有关,程二爷救完程若惜,回头就算查出了这件事,她相信以着程二爷对她的孝心,只要她让程若江稍稍吃些苦头,这件事就能翻过去。
    可没想到,程若江会干出劫银子的事情,这可是罪上加罪,程二爷的脾气再好,也不可能有那个胸襟去原谅他,而且她还参与私藏,这件事要被程二爷知道,先不说程若江,就连她都会被程二爷记恨。
    老夫人看了一眼被堵住嘴的程若江,她希望自己没有来晚,程若江还没将劫银子的事情说出来。
    “这是……怎么了?”她被扶着走到程二爷的面前,特意装着气虚难受的开口询问。
    程二爷看着老夫人头缠着药布,似是身体不支的被扶到自己面前,有那么一瞬间他的眼中闪过复杂之色。
    不过他怎么都是行走多年的商人,不管什么场面,他都知道,作为一个商人,他不能让人看到自己的底牌。
    他像往常一样,立刻从座位上站起,亲自上前搀扶着老夫人做到自己的位置,然后担忧的问道:
    “母亲怎么过来了?不是说是头疼难忍吗?这里人多声杂,母亲应该好生在房中修养才是。”
    老夫人有些虚弱的坐到程二爷原先的位置上,她仔细的看着程二爷的表情,见程二爷带她一如既往,以为程若江还没有将银子的事说出来,她心中稍安。
    她虚弱的靠在椅靠上,轻喘着气说道:“大夫妙手回春,给我扎了几针,头没那么疼了,本来我是打算好好休养的,可是听大夫说,他在进来的时候,看到若江被人抓了进来。”
    顿了顿,她似是很疼苦的闭了闭眼睛,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似乎疼痛稍缓之后,才睁开眼睛继续说道:
    “我听说了,若江他做了蠢事,我不指望你能原谅他,可是他毕竟是你的子侄,你怎么罚他都行,但是绝不能把他送到官府,他还没有成家立业,若是被关到了牢房,那他以后的前途可就全毁了,他也是我们程家之后,把他送入牢房,也是污了我们一族的门楣,你就算不看私情,也要为我们家族的名声着想。”
    她似乎因为说了太多话而有些撑不住,单手扶在桌面上,随时会晕倒似的喘着气,何妈妈见到很有眼力见的在她身后为她轻拍顺气。
    看着老夫人演的这么逼真,坐在一边的曹捕头,除了眼眸中含着一丝轻蔑的笑,则是默默的看着,并未插口。
    程二爷则是想到以前,每次程家大房出事,老夫人总是会思虑心忧,然后总是面色不佳。
    他每次见她如此的时候,都会不忍心再让她烦忧,最后都是很轻易的放过程大爷。
    现在再见老夫人这般如此,程二爷的心有种说不出的滋味,他想发怒,他想质问,可是他却不知道该从如何怒起?
    暗暗的攥紧双手,他没让自己的情绪现在脸上,只是冷冷的看了一眼,被堵住嘴死命想要求救的程若江,然后恭敬的对老夫人说道:
    “母亲,儿子不是不念亲情之人,这些年大哥对我做的事情,母亲应该比谁都清楚,我从没追究过他。”看老夫人听到他提起程大爷背后捅刀的事,脸色几不可闻的变了一下,他略微顿了顿,才继续的说道:
    “可是这一次,我再也无法包容,先不说他把我和柳家多年经营的韵秀坊弄的名誉破损,就说他害的若惜差点坐牢,就已经十恶不赦了,况且我筹集的银子被盗,至今没有找回,那些银子都是我抵押产业筹集而来,如果那些银子找不回来,我无法再快速筹集现银,先不说我那些抵押的产业能不能收回,就说若惜,如卿可以保她一时,可假缎匹的事,不给那些买主一个交代,买主们就一日不会放过若惜,只有让若江把这件事担了,若惜才会更加安全。”
    站在一边的柳氏听着程二爷的话,总算明白了程若江为什么被绑了,虽然她一开始就怀疑他,可现在亲耳证实,想到程若惜的遭遇,还有程二爷这几日的劳苦,柳氏还是被气的发抖。
    柳氏是被程若江气的发抖,坐在堂上的老夫人,则被程二爷决绝的态度而气的发闷。
    她看着程二爷,气急粗喘的低喝道:“若惜现在不是没事吗?你以前总是说钱财是身外之物,比起家人的和睦安康,那些都不算什么,怎么?现在真的要破财的时候,你就看不开了?非要把自己的子侄送到牢房才能解气?”
    她说完似是被程二爷气的不轻,身体不支的趴到桌面,上气不接下气的粗喘不断。
    何妈妈看着她这样,配合着她,紧张的安抚道:“老夫人,您可不能动气,大夫刚才说了,您要好好休养,不能再伤神了,不然身体可是吃不消的。”
    老夫人看了一眼程二爷,气喘不止的温怒回道:“哼,休养什么?看着自己的儿子要把自己的孙子送到大牢去,我还不如死了算了,还要我这个身子干嘛?”
    柳氏在阳城的时候就一直容忍程家大房一家,也容忍着老夫人的表里不一,可这次事关程若惜,想到程若惜平白的受了那么多委屈,想到程二爷这几日的担忧劳神,想到以前老夫人的种种偏颇。
    柳氏害怕程二爷再次心软放过程若江,满腔怒火的她,再也顾不得礼仪孝道了,她上前一步,看着老夫人说道:
    “老夫人,您这话说的未免也太违心了,这些年大伯一家明着暗着给我们使得绊子还少吗?您那次不是让夫君忍让?夫君孝心,每次都是看在您的份上,从不与他们计较,可是您什么时候让大伯一家让过我们?”
    众人没想到温婉的柳氏会上前搭话,站在她身边的孙姨娘,悄悄的看了一眼程二爷的神色,见他并无不悦,就放下了制止的打算,安静的待在一边继续听她说。
    装着病的程老夫人,没想到柳氏会突然蹿出来,对于程二爷她还可以装病博取孝心,但是面对怒火中烧的柳氏,她知道只要关于她孩子的事情,柳氏的平时脾气再好,此刻也会变成刺猬。
    老夫人不想让她站出来搅局,只能装着被柳氏的声音吵的又头疼了起来,双手捂住耳朵,抱着头“哎呦~哎呦”的叫。
    柳氏没管老夫人头疼难耐的样子,她只要想到程若惜此刻还被锁在方府,心中的火就熄不下来。
    “老夫人,你头疼的这般厉害,还不顾自己的身体急着来找夫君放他,那您想过?当我和夫君听到若惜要被关到大牢时,我们又是如何着急?夫君他为了救若惜把自己多年经营的产业拿出去抵押,那些都是夫君多年经营的心血,要不是若江跟着大伯学,干这种吃里扒外的事情,夫君和若惜现在又怎会是如此境地?现在银子被劫,夫君那些产业说不定都付之东流,夫君只是把他交给官府法办,这已经是念血脉亲情了,老夫人您却还是觉得不应该,我们又不欠大伯一家,凭什么要他们一次一次的给夫君捅刀,我们还要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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