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谋情策爱

163 番外


上一世程若惜还是方如卿小妾的时候。
    深沉的夜,淅淅沥沥的小雨敲打着窗沿,方宅僻静的宅院内,程若惜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床边方如卿细心的为她擦拭脸上的汗水。
    “爹……娘……”听到昏睡中的程若惜断断续续的轻唤,方如卿把毛巾放回脸盆里,俊美的容颜上是一片担忧和愧疚之色,轻叹了一声,看着她难受的样子,他伸手抚上她的额头,或许是因为他刚从外面赶回来,手上冰冷,她喜欢这份凉意吧,他抚上她的额头,她痛苦的神色好像就会平静一些。
    “白天在朝中周旋,晚上还不眠不休的来照顾她,再这么下去,我看我这大业未成,你就先行升天了,我知道你觉得愧对她,可是你也不能这么不要命啊。”
    悄悄溜如院中的萧景闲,看到方如卿无微不至的样子,在他身后微叹道。
    方如卿并不惊讶萧景闲突然出现,为程若惜盖好被褥,他起身走到不远处的桌前坐下,萧景闲自动的坐到他的对面,给自己到了一杯茶,喝了一口,看了一眼床上苍白的程若惜,轻叹了一声,转头对着方如卿开口道:
    “若说愧疚,她会变成现在这般处境,很大的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我,要不是我母妃离世之前拿你全家上下性命相逼,你也不会违背自己承诺改娶了韩青竹,真是可笑,我原先根本无心争夺皇位,却被逼的不得不争,树倒猢狲散,母妃死后,那些原本拥簇的我人就走了大半,要不是你娶了韩青竹,为我拉拢了韩家让我多了一些筹码,我现在恐怕根本无力相争,我很感激母妃为我做的,只是却葬送了你和她的姻缘,算起来你们也是受我所累啊,你要是不认识我,跟我走的没那么近,现在的一切应该就是另外一番光景了。”
    说完,他自嘲的轻笑了声,少了往日的慵懒,此刻他的笑,让人觉得非常苦涩。
    方如卿学着他,也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轻啄了一口,放下杯盏,他说道:
    “先不说你我私交,我既以为官,就有为官着的自觉,为百姓谋福祉,是为官者的根本,皇上的几个皇子间,挑来拣去,也就只有你最合适荣登大宝,本来二皇子是比你更合适的人选,可惜他心胸太过狭隘,让他登上皇位实非百姓之福,你性子散漫,可该做事的时候,绝不会马虎,心胸扩阔达,想必以后有什么逆耳忠言,你绝对能受得,这就是百官和百姓最大的福气了。”
    顿了顿,看着穿上沉睡的程若惜,他神色暗了暗,略带愧疚道:
    “有国才有家,只有一个安泰繁盛的国,才会有一个平安喜乐的家,我既然卷入了你们之间的争斗也就卷入了危险,本来我就该跟她划清界限,可是却没想到她家会遭逢不测,不想纳她为妾,在这方府中,给她一片避风之所,可没想到方玲却处处找她麻烦,我事务繁忙家中顾及不到,原以为让方玲发泄几次,她也就不会再招惹她了,没想到我只是劝说了几句,她竟然就给她下毒,我们的谋划之事正在关键时刻,一着不慎就是死路,我既然无力护她,就更不能连累她,能为她做的,也就是给她找一个安全的归宿。”
    说完他收回视线,转头看向萧景闲,问道:“我拜托你的事情,这几日可以做到吗?”
    萧景闲听他这么问,脸上闪过一抹为难和迟疑,说道:“非要现在这个时候去做吗?她父亲虽然在大牢之中,可并无生命危险,我们这段时间动作不断,已经惹的他们起疑了,这时候去管一个毒米旧案,这不是更加吸引他们的注意吗?你也说了,我们只要一着不慎就是死路,那条死路上死的可不仅仅是我们两个,我们身边的人都会受累,她的父亲是父皇亲自下令关押的,虽然现在已经将近有一年了,父皇也差不多把她父亲的事给忘了,可有些人却没忘,如果处理的不好,说不定就是个把柄,到时候惹得父皇愤怒,我们可就直接出局了。”
    方如卿回道:“你放心,我之所以等了这么久才去救他父亲,就是为了等到好时机,现在虽然算不上最好的时机,但我也不会让人轻易的拿住把柄,已经将近一年了,她日日的都在为自己的父亲担心,已经心力交瘁了,现在她中了毒,身体势必受损,我打算等她身体调养好一些,就把她交给可托付之人,虽是为她好,但是身为女子,她肯定觉得自己被轻贱了吧?总要给她一个好消息让她支撑住,不然我怕她受不了。”
    萧景闲看了他一眼,然后又看了躺在不远处的程若惜一眼,长叹了一口气,他转头对着方如卿说道:
    “其实你可以把事情都跟她说清楚,相信她不是贪生怕死之人,你们相处了将近一年,虽然她不知道,但我从派给你的暗卫哪里却知道一些,你虽然没有碰过她,但时常的会到她这里来看书,好像到后面,你就经常偷偷的来看她,有时候你忙到深夜才归,就偷偷的在床边坐上一夜,直到天亮才离开,以我对你的了解,你这么反常的举动,应该是对她动心,她既是你的妾,就是你的人,你何必把她推出去呢?”
    方如卿没想到他居然回想暗卫打听这些事情,微微露出惊讶之色,不过他很快的又恢复到淡然的样子,平淡的说道:
    “你想多了,只所以经常到她这里看书,只是做给那些心思多的下人看的,我本就负了她,再让那些势力的下人以为她被我厌弃了而欺负她,我就更对不起她了,我只是深夜去看过她一回,因我方玲总是刁难她,我怕她受伤,经常暗中看她也是因为担心这个,我生母就是妾侍,她此生最大的悔恨就是做了妾,在临终前她给我最后的遗言就是让我不要纳妾。”
    想到生母在后宅中为争风吃醋所累,终日不得安宁,为总是等不到夫君身影而终日郁郁寡欢的样子,方如卿难掩忧伤,不自觉的又轻叹了一声,看向程若惜,说道:
    “她和他本就是因为误会才解除的婚约,我既然已经娶了她人为妻,自然就没那个资格再去碰她,现下我处于险境,已经无力护她,既然他对她情谊未改,甚至主动来求我把她交给他保护,那我还有什么资格和理由去拒绝呢?”
    说完,看到萧景闲还想开口,他摇了摇头表示不用再说了。
    萧景闲看他心意已决,只能闭上了嘴。
    屋中两人在烛火的房内没在开口,窗外敲打的雨声愈发响亮,黑夜里的寒风撩过。外面的枝叶摇曳着,却因为雨水的湿润无法出声。
    如果此刻有个声音能提点方如卿,一定会告诉他,他的选择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美好,程若惜过的并没有那么顺遂。
    可惜,这世界上没有如果,冥冥中自有天定,一切都看老天爷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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