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很绝

第4章


  裕白一喜,应道:“是,师父。”
  她呼出一口浊气,再次缓缓运转灵气,这次她很小心,一点点的纳入体内,再施以方法,转为己用。感觉到体内灵力在逐渐增多,裕白一乐,她还要更努力才行。
  天色渐渐变暗,裕白调节好灵力后觉得有些无聊,她往殿外跑去。
  这里真的很美,泉水叮咚作响,裕白思及自己一天都未洗澡,想着反正师父很少出殿,这里外人也进不来,不如在这洗一通。她脱了鞋袜,将光溜溜的脚试探的伸进泉水里,出乎意料地,这水竟如此舒适,不烫不凉,温度刚刚好。这样想着便这样做了,她迅速解开外衫,刚要脱内衣,一只大鸟却飞过来,翅膀拍打着水面,水花溅了裕白一身。
  风似乎静止了几秒。
  裕白“啊”了一声,朝大鸟冲过去,想要捉住它狠狠揍一顿。谁知那只笨鸟居然飞进了云清归的寝殿,裕白追着追着就衣冠不整的冲进了忘忧殿。
  这下尴尬了,因为她看到了师父,而且还是秀色可餐的师父。
  师父大人正在桶里沐浴!这个想法蹦出来后,裕白脸上迅速走红,但她还不死心的多瞄了几眼。
  云清归察觉到有人,立马白衣飘飘的出现在她面前,快得仿佛压根没洗过一样。
  长发全部披散下来,洁白的衣衫还沾了几滴水渍。云清归皱了皱眉,俊眼一眯,那只大鸟就灰溜溜的落在了他的手臂上。
  一见大鸟,裕白的火登时又冒了出来,扑上去就要抓住它。大鸟吓得扑腾直飞,云清归叹了口气,低斥:“白儿。”
  裕白一怔,反应过来是叫她,顿时脸有些烫,停住了动作,只是目光一直狠狠的朝大鸟砍过去:“这只笨鸟泼我水!”
  云清归瞥了一眼大鸟,大鸟滑稽的落在地上,化作了一个小孩。他嘟着嘴:“我跟她开玩笑呢,这里好久没来外人了嘛……”
  裕白见是个胖乎乎的小孩,气也消了大半,戏谑道:“再吃胖些就成鸡了。”
  大鸟鼓着腮帮子,煞是可爱:“哼,你懂什么,我是上古灵禽鳷鹊,你个凡人当然不懂了!”
  裕白哈哈大笑:“上古灵禽……这么久了你居然还是个小孩子,长不高啊~”
  “你!”
  “都住口,”云清归指尖一转,两人都被封住了嘴巴,他回到案前,气定神闲的丢下两个字,“聒噪。”
  一人一鸟不能说话,只能相互朝着对方眼神攻击。
  云清归无视空中的电流。
  直到过了两个时辰,一人一鸟都累极了,只好一齐可怜巴巴的朝云清归看去。
  案前的云清归真是哪个角度看都俊,专注的男人总是十分吸引女人的,长得好看的更是锦上添花。不知不觉中,裕白就再次看呆了。
  旁边大鸟鄙视的看她一眼,继续可怜巴巴的以最真诚的眼神注视着云清归。
  两道目光实在是太炙热,绕是云清归脸皮再厚,也有些支撑不住。他淡淡抬眸,挑眉:“可知错了?”
  一人一鸟纷纷用力点头,知道错了,十分的错,大大的错,罪大恶极,不可饶恕……不,还是可以饶恕的,嘻嘻……
  瞧见他们古怪滑稽的表情,云清归轻轻牵起嘴角,笑了。
  裕白惊讶了,这是她第一次看见他笑,明澈、耀眼,简直闪花了她的眼。不出意外的,温热的液体又滚了出来。大鸟瞪大了眼睛看她,就像是见了鬼。
  指间转动,发出银色光芒,一人一鸟终于解脱了。
  在大鸟和云清归诡异的目光下,裕白丢脸的转头跑出去,心里在大喊: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呜呜,太丢人了,我怎么又没管好我的鼻子呢?!
  
☆、摄魂引
  见此女狂奔出殿外,大鸟笑得肚子痛:“哈哈哈哈哈,这个笨丫头,她是没见过美男子笑吗?主人,你的笑真有杀伤力,一招见血!哈哈哈……”
  云清归见裕白的模样本也弯了嘴角,一听大鸟的嘲笑登时眯了眼。大鸟跟随他多年,一看他眯眼,背后就冒冷汗,连忙闭住了嘴。
  “浮屠,或许我该让你安静一段时间。”
  浮屠顿时不敢说话了,化作大鸟飞出殿,悄无声息。
  云清归重新坐回案前,夜明珠散发着耀眼的光,映着他的眉眼,他的白衣。
  裕白跑了一阵,终于清醒,脸上的血已经洗干净,于是坐在崖边看天上的星星。
  天空,是深蓝的,蓝到近乎黑色。繁星闪烁,铺满了整个天空。这里里凌弥峰不远,而且也在凌弥峰的范围之内,于是隐隐可见绵延起伏的山,那是高耸挺峭的,密布着先天充沛的灵气。再往上,应该是仙界了,裕白没去过仙界,但隐约可以想象得到,那是一个冷清的地方。神界应该更冷清吧,听说神界的人都有一颗通明心,不知情为何物,更难动情。因此他们更热衷于修炼,以至于几乎成了六界最强的一族。但同时力量愈大,他们的责任也愈大。早在一万年前,神皇为击退魔君而同归于尽,其子民个个背负着守护苍生的责任,死的死,睡的睡,伤的伤。至今,神已没有多少个了。
  裕白又想到有传言说云清归是神的遗孤,并不是没有可能呢……他如此强大,又如此冷情;如此理智,又如此果断。她站起了身,回头望向那依然以夜明珠照亮桌案,执笔挥洒的白色身影,心里隐约划过一丝心疼。如果可以,她希望能为他做点什么,甚至帮他更多。
  有了这个决心,裕白更加认真的修炼了。从早到晚,他看到多晚,她就练到多晚。权当是陪陪他呢,一个人的时光该是多寂寞的呢?有了她,这个忘忧殿不该是这种情景。
  云清归停下了笔,看向虚空中浮现的裕白努力修炼的情景,目光一柔,轻叹,收了夜明珠,房里顿时陷入黑暗。待裕白睡了,再重新摆好夜明珠,沾墨而书。
  裕白并不知情,只觉得师父最近似乎就寝的时辰越来越早了。就这样,在彼此悄无声息的陪伴中,过去了七天。
  裕白早就盼望着能快点到第七天了,这样就能与师父相处的时间多一些了。可是当她敲开云清归的门时,他人却不在殿内。
  满心的期望落空,想好的说辞也没了用途。裕白只好坐在殿门口,倚着门拨弄着地上的蚂蚁,等着云清归回来。
  可是这就这么等着未免太傻,裕白站起身,想找些事做。
  很快,殿门口埋下了几颗梨花种子,殿后种上了果树,捉住浮屠欺负了一阵之后开始有点累了。她重新在殿门口坐下来,看着沉沉地天色缓缓困倦的闭上了眼睛。
  须臾,一阵诡异的红光钻入她的体内。身后不远处,两个黑影悄然而立。
  “为何如此麻烦?杀了她不是更好?”粗粗的嗓音。
  “不,你不懂,杀了她实在浪费,不如用摄魂术操控她,使她成为我们的一员,我们的计划才能更顺利。”魅惑的声音,不辨男女。
  两人没有再说话,如来时一样,不留任何痕迹的隐去。
  
☆、待君归
  当云清归回来时,已是月上柳梢了。
  他迈着沉稳的步子,却在快到殿门口时停了下来。倚着门睡着的裕白显然不太舒服,她在梦中微微挪动了一下身子,喃喃道:“师父……”
  云清归显然是早已忘记了七日之约,当他看到睡在门旁的裕白时,明显一愣,接着又对她不雅的睡姿失笑。第一次体会到有人等着的感觉,云清归感到现在的忘忧殿是有点不一样了,是因为她吗?
  突然,睡梦中的裕白似是一动,就要往空空如也的殿内倒去,云清归下意识的移至她身边,扶住她。而裕白居然厚脸皮的赖在了他身上,睡梦中的她只觉得滚到了一个异常温暖舒服的地方,比刚才硬邦邦的地方好多了。于是她继续往温暖源滚了滚,寻了个更舒服的位置,睡香了。
  云清归一怔,身子下意识一僵,从来没碰过女子的他感觉到有点异样,本想推开她,却又见她睡得香甜不忍吵醒。于是他轻叹口气,索性抱起她,朝她的寝殿走去。
  清风徐来,梦里的裕白好似闻见了一股奇妙的清香,她靠近了闻了闻,梦呓道:“好香啊……”
  云清归脚步一顿,随即加快了步伐。一抹悄然而至的红带着狼狈爬上了他的耳稍。
  定了定心神,总算除去了心里异样的感觉。
  将裕白放至榻上,云清归似是想起了灵石的事,于是伸出一只修长白皙的手在她头顶上方。一道银光从他掌心迸出,钻进了裕白的头里。云清归微微阖眼,探索着她体内的力量。
  忽然,这道探索的力量仿佛受到了什么阻碍,裕白皱起了眉,全身开始流汗,似乎在挣扎着什么,口中喃喃道:“不,我不要……”
  云清归收回了银光,缓缓睁眼。长睫低垂,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她的体内没有灵石的气息了,却有一缕魔气。刚才他与那道魔气相撞,才会引发她的不适。
  云清归环顾四周,目光忽而盯住了一面古琴。那古琴没有什么特别,但隐隐有灵石的气息。他快速走过去,将琴置于一只手臂上,另一只手却在琴面上缓缓拂过,银光随着那骨骼清晰有力的指尖如流水般自然掠过。他微微勾起了唇角,灵石碎片果然在这面琴里面。
  许久,他将琴重新放好,转头瞧了裕白一眼,欲转身离开。
  “师父……”还带着刚醒的模糊声音,裕白揉了揉发痛的脑袋,连忙叫住他,“你回来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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