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色追缉令

第40章


不过,我原谅你了。我看我们都该去睡会儿了,明天
    还有的忙呢!也许明天将会是关键的一天?”
    “是啊,明天可能十分关键。我确实很抱歉,凯特。”
    “我知道。”她终于笑了,“我真的原谅你了。我们明天一定盯住了这个坏蛋,
    把他抓住。”
    我终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我躺在床上,脑子里琢磨了一会儿凯尔。克莱格:
    他之所以能使联邦调查局的人接纳我这个局外人,是有原因的。这是因为我们以这
    种方式合作过,并获得了成功,我已经帮他抓获过一个恶魔了。而我并不是按传统
    的破案方式做到这一点的。凯尔对此很清楚,而且他总的来说,还算尊重事实,联
    邦调查局也是如此,尽管他们在洛杉矶是以他们自己的方式办案的。
    在进入梦乡之前,我脑子里最后一个朦朦胧胧的意识是凯特穿着那条黄褐色的
    短裤的样子,那真是让人心动。我隐约觉得,她可能会来到我的房间门口敲门,我
    们毕竟是在好莱坞啊。电影里难道不是总出现这种事情吗?
    然而,凯特却并没有来敲我的门。电影中硬汉警官和痴情美女之间的幽会没有
    成为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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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将是关键的一天,贝弗利山最大的追捕行动即将开始,正像他们从前在这
    里将那个赫赫有名的杀人凶犯理查德。拉米雷斯最后抓获时一样。
    今天我们一定要抓住这个坏蛋。
    这时是早上八点多钟。我和凯特坐在一辆蓝色福特托洛斯汽车里。我们的车子
    停在距洛杉矶赛达斯一西奈医院半条街以外的地方。空气中似乎有一种电波的声音,
    仿佛整个城市都是由一个巨大的发电器在运转着。我脑子里想起一句老话:地狱是
    个和洛杉矶差不多的城市。
    我的神经十分紧张,而且感到四肢僵硬,胃里面也很不舒服。这是疲劳过度的
    征兆,很长一段时间以来我一直睡眠不足,压力过大。这一次为了擒拿这名魔鬼,
    我又从东岸一直跑到西岸来了。
    “正从那辆宝马牌车子里面出来的那个人就是威尔。鲁道夫医生。”我对凯特
    说。我全身像被上了发条一样,绷得紧紧的。
    “长得倒是蛮英俊的。”凯特自言自语地说,“而且相当自信。这从他的动作
    中可以看得出来。鲁道夫医生。”
    凯特两眼死死地盯着鲁道夫,没有再说一句话。他就是文人雅士吗?他同时也
    是风流浪子吗?我们会不会莫名其妙、糊里糊涂地被人耍了呢?
    早上气温刚刚六十度出头,空气清爽,有点像东北部的秋天。凯特穿了一件旧
    的大学运动衫,脚上是一双高腰球鞋,戴着一副廉价商店买的墨镜,棕色的长发被
    系在了脑后。这一身打扮参加这样的跟踪行动非常适宜,显得很利落。
    “亚历克斯,联邦调查局的人已经把他包围了吗?”她一边从望远镜里面瞧着,
    一边问我,“他们现在就在这儿吗?这个家伙真的跑不掉了吗?”
    我点点头说:“只要他敢动一动,只要他稍微露出文人雅士的马脚,他们就会
    将他当场抓获。联邦调查局这次想亲自逮捕这家伙。”
    不过,他们还是没有把我排除在外,到目前为止,凯尔。克莱格还算是信守了
    诺言。
    我和凯特看着威尔。鲁道夫医生从那辆宝马汽车里出来。他刚刚把车子停在了
    医院两边的一个专用停车场。他穿了一身深灰色欧洲式样的西装。西装剪裁得十分
    得体,一看就价值不菲,大概和我在华盛顿的那幢房子一样值钱。他那棕色的头发
    梳到了脑后,绑了一个十分流行的辫子,鼻梁上架着一副圆形玳瑁框墨镜。
    一位贝弗利山高级医院的医生,看上去是如此的风光和体面。他就是把这座城
    市搅得鸡犬不宁的文人雅士吗?
    我真想冲过停车场,狠狠揍他一顿,当场将他擒获。我咬紧牙关,腮帮子都咬
    得有些麻木了。凯特一直紧紧地盯着威尔。鲁道夫医生。他也是风流浪子吗?这两
    个人是同一只野兽吗?这其中的真相到底是怎样的呢?
    我们两个同时看着鲁道夫穿过医院的停车场。他步履轻盈,似乎心情不错,最
    后终于走进医院的一扇铁门里面去了。
    “一个医生。”凯特说着摇摇头,“这太可怕了,亚历克斯,我心里直发毛。”
    就在这时,汽车里面无线电响了,把我们两个同时吓了一跳。我们听到特工人
    员约翰。阿萨罗那粗犷的声音。
    “亚历克斯,你们看到他了吗?看清楚了吗?麦克蒂尔南小姐是怎么想的?我
    们这位医生先生到底是个什么人物?”
    我看了看坐在前排座我身边的凯特,她的表情十分严肃,脸色有些苍白。作为
    一名主要证人,她完全明白,这可不是件闹着玩儿的事。
    “我觉得他不是风流浪子。”凯特终于开口说。她摇了摇头,又接着说,“他
    的体型和他不完全一样。他比较瘦……姿势也不同。我虽然不敢百分之百地肯定,
    但我想这不是他。真见鬼!”她的语气显得有些失望。
    凯特继续摇着头说:“我几乎可以肯定他不是风流浪子,亚历克斯。他们一定
    是两个人,两个疯子。”她那双棕色的眼睛严肃地看着我。
    这么说真是有两个人。他们是在互相攀比吗?这东西两岸之间的竞争到底是为
    了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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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有一搭没一搭地随意聊着。这是跟踪监控嫌疑人时那种典型的闲扯。对此
    我是十分熟悉的。我和萨姆森在华盛顿时曾经这样形容这种监控的差事:他们犯罪,
    我们坐牢。
    “贝弗利山像他这样一个成功的医生能挣多少钱呢?凯特,你大致估计一下。”
    我问凯特。我们仍在瞧着赛达斯。西奈医院的停车场。除了眼巴巴地盯着鲁道夫医
    生那辆崭新的宝马汽车干等之外,无事可做。只有这样瞎聊天,像华盛顿市里的两
    个老朋友在家门口一样。
    “他大概每次要向病人收一百五到两百块。这样,一年下来,能赚到五六十万,
    再加上手术费。亚历克斯,我这说的是如果他心不算太黑的话。可我们知道,他不
    会是那种有良心的人。”
    我用手揉着下巴,难以置信地摇摇头,“看来我得回去重新干私人诊所了,孩
    子们还等我赚钱买新鞋子呢。”
    凯特笑了,“你想他们了,对吧,亚历克斯?你总是谈到你的孩子,戴蒙和简
    内尔,水球脑袋和小粘粘。”
    我也笑了。凯特现在已经知道我给孩子们起的外号了。“是啊,我是想他们了。
    他们是我的小宝贝儿,我的小伙伴儿。”
    凯特又笑了。我喜欢逗她笑。我想起她对我讲的有关她的姐姐,特别是她同胞
    胎姐姐克丽斯汀的那些苦乐参半的故事。我想对她来说,欢笑是最好的良药。
    那辆黑色的宝马仍然停在那里,在加利福尼亚的阳光下炫耀地闪着亮光。这监
    视人的差事真遭罪,我想,不管在哪儿都一样,就连阳光灿烂的洛杉矶,也好不到
    哪里去。
    凯尔。克莱格在洛杉矶给我争来了很多特权,肯定是比我在北卡得到的多得多
    了。他也为凯特做了不少。不过他这样做是有他的目的的,一物换一物嘛。凯尔想
    在捉到文人雅士之后由我出面找他谈,并要我把一切向他汇报。我猜想凯尔大概是
    想亲自抓到风流浪子。
    “你真的认为他们两个是在比赛吗?”过了一会儿,凯特问我。
    “我看从心理学的角度来说,这种解释不无道理。”我说,“也许他们彼此感
    到需要’战胜‘对方。文人雅士的日记也许是在显示说:瞧瞧,我比你强,我比你
    更出风头!不过我还没有最后想清楚。他们这样互相分享战绩,也许更多地是想要
    寻求刺激,而不是由于他们两个真的那么亲密。这两个家伙都喜欢在这方面寻求刺
    激。”
    凯特盯着我的眼睛,说:“亚历克斯,你琢磨这些事情的时候,难道心里不觉
    得疹得慌吗?”
    我笑着说:“所以我才想赶快抓住这个坏蛋,让这种疹人的感觉快些过去呢。”
    凯特和我等在医院,直到鲁道夫终于又露面了。这时已经将近下午两点了。他
    从医院开车来到位于罗德路西边北贝德弗德街他自己的诊所。鲁道夫就在这里给病
    人看病。他的病人大部分是妇女。鲁道夫是一名外科整容医生,因此,他一定精于
    塑造不同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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