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谷

第37章


比利·廷格尔也一样,他的思绪被重新调整了一下。”
“很不错。”
“谢谢你,汤姆。”
“看起来,袭击比利的那个人倒挺像伯恩利被杀当晚的那个神秘人物。雨衣,浅黄色头发,高度也差不多。你怎么没问衣服的颜色?”
“对不起,汤姆。比利一说‘雨衣’我就自然而然的认为它是‘乳白色’的。”
    
39
回到警察局,这里熟悉的味道,空旷的走廊让凯茨恢复了活力。
麦金尼斯忙得连坐下来的工夫都没有。又有两名工作人员被派往格里格夏协助威斯特和莱瑞做调查。他还要安排化验凯茨的床单等事情。
“一般的化验太花时间了,我找了个熟人,这样周六就能出结果了。”
“周六我去格里格夏城堡,我要去那儿和雷切尔·海利度周末。如果不出意外的话,瓦莱丽也要去。”
“这可不太好。”
“怎么?”
“去那家妇科诊所。”
“我是被邀请才去的,正好去放松放松。”
“要是乔治·福斯特知道我们的人又去那儿,准会不高兴。”
“可是我算不上是这儿的人,我在休假。”
麦金尼斯无可奈何:“好吧,这件事我就不再说什么了。可是瓦莱丽和你一起去,实在不太好。”
“可是现在没有别的办法,除非把他逮起来。”
“我们不能这么做,弗拉德。至少现在还不行。”
“您说得对。”
有人送来两杯茶,凯茨在他对面坐下:“这样至少可以掌握瓦莱丽的去向。”
“那也只能这么办了。”麦金尼斯坐下来,边说边拿起电话,“你千万要小心,凯茨。”
凯茨极力想像着瓦莱丽要真是凶手,那会怎么样。可是想来想去,都觉得这不可能:“我每天给您打个电话好吗,长官?”
“当然好,要是你不想彻底休息的话。”
“彻底休息?这案子一天不了结,我就一天不得安宁。我去城堡也是因为老觉得那儿有些不对劲。”
隔壁传来咳嗽声,麦金尼斯把手指放在嘴唇上,电话通了。
“麦金尼斯探长,约翰街。”凯茨听见他在喊话,“请问莱恩医生在吗?什么?两天!”隔了好长时间,又听他说:“那就没办法了,谢谢。”
“怎么,是坏消息?”她忙问。
“这得看你怎么想,弗拉德,今天医生不安排咨询。你还是回去收拾收拾东西休假去吧。回家的时候,记得带上个人。”
9点钟,她和哈里·迪恩出发。车刚转进因科曼街,凯茨不由得颤了一下。哈里和她一起进屋,帮她守着门。
卧室里一股霉味儿。她看了看床,觉得反胃。卧室门口堆着电视、音响什么的。看来这不会是个盗窃案,作案人肯定有什么别的企图。
她从壁橱里拿了个运动包,塞进几件T恤、运动裤和袜子。所有的内衣都乱糟糟地散落在床上,虽然有些看上去还是干净的,可她无论如何也不愿意把它们挑出来用了。她从中间拎起床单,把它卷了卷塞进提包。
包塞满了,她又扫了眼这间屋子。玩具小猪们被挪到墙角,上面盖了一张塑料布,就好像它们曾经有生命似的。
这里曾经是她的家,可是她知道自己在这儿再也不会快乐了。这一切太可怕了。从前这里所有的欢乐,现在都被黑暗和愤怒埋藏了起来。她摇摇头,没有眼泪,只说了声:“走吧,哈里!”
玛格丽特·奥克利接电话时很爽快。她表示凯茨完全可以提前一天去城堡。她会通知海利小姐,不会有任何问题。
“你什么时候到,弗拉德小姐?”
“斥点到5点之间,可以吗?”
“当然可以,我们会等你的。”
她拿起背包去探长办公室。屋里的头儿们正在小声议论什么。她敲敲门,走进去。
“什么事?”问话的是布莱克赛。
“早晨好,先生,我送床单来了。”
“好吧,让值班警察到这儿来取,你可以走了。”
“是,长官。还有,我可不可以问一下,穆尔警官那里有什么消息吗?”
“没有,现在你可以走了。”
她离开警察局,上街买齐了里里外外的衣服,又坐进咖啡店吃了份冰淇淋。已经四天没跑步了,明天她又会长一磅。自己身上的伤已经不疼了,可是只要一想到瓦莱丽,还是有种隐隐作痛的感觉。
    
40
车缓缓驶出布赖顿。时间还早,凯茨走马观花地浏览着窗外的风景。她把车拐进小道,发现这里的路名、小镇名真是五花八门,有条街居然叫“快乐街”。
她在小路上转了几圈,拐上大路,脑子还在想着那条“快乐街”。世事变化真有戏剧性,短短一代人,飞ay”这个词就由“快乐”生出了另一个意思——“同性恋”,常常看到这样的尴尬场面:有人会说:“我很快乐”,可话一出口才意识到,用这个词有多么不适宜,它会让人产生误解……现在“同性恋”意味着死亡,意味着凶手。
凯茨沿着上次和瓦莱丽一起飞行的路线行驶着。这里的每个地方都有一个静谧、浪漫的名字。她知道不管这些名字听起来有多么诱人,其中肯定都藏着一段惨痛的回忆。
车渐渐驶近格里格夏,她看看表,现在是12点半。星期三中午12点半,这个时间酒吧里应该人不会很多。她决定先去喝一杯再说。
“醉鬼”酒吧前,各种汽车停得到处都是。凯茨闭上眼睛。她要调整一下,尽量不用审视的目光去看待周围的一切。她要了一杯干白,坐到窗边背光的角落里。她呷了口酒,试图让自己从头到脚地放松下来。一口酒下肚,身子暖和起来。麦金尼斯探长说得对,她的确需要这样好好休息一番。
她想找点儿东西吃,只听耳边传来吵吵嚷嚷的说话声:“好吧,行了!看,咱们的运气来了,帮忙的人来了。”听声音正是威斯特和莱瑞。这时威斯特朝她走来:“嗨,凯茨,真没想到会在这儿碰上你。是来帮我们一起干的吧?”
两个小伙子像两座铁塔一样矗立在眼前。凯茨实在不希望在这儿碰上他们:“我请病假了,知道了吗?我有个朋友住在附近,我去她那儿度周末。现在时间还早,先上这儿坐坐。”
“行,你说呢,弗兰克。”威斯特看着莱瑞,莱瑞点点头,他笑起来像个大男孩一样,凯茨挥挥手,让他们一边一个在自己身边坐下,一块儿喝几杯。
“是不是想告诉我调查有眉目了,小伙子们?怎么样,谁去抓凶手?”
“说得没错。”威斯特说。
“真的有眉目了?是谁干的?”
“我们猜是你干的,弗拉德。”莱瑞笑了,“每次你一开门就发现一具尸体。只是我们还没想明白,对比奇曼你是怎么下手的。”
“少胡扯!”她转过脸,故意不理他。
“好吧,请原谅,小姐。那么,你想不想知道我们在这儿打听到什么了?”
“她当然想知道,弗兰克。”威斯特说。
“那就痛痛快快告诉我,你们发现什么了。”她呷了口酒,说话声音甜甜的。
“我就说嘛,你爱听这个。”威斯特得意起来。
“东西倒是不多,”莱瑞还在卖关子,“不过,你……”
“废话少说,弗兰克。”凯茨急着听下面的内容。
“我们在这里张贴了四个人的相片:伯恩利、比奇曼、格林,还有戴维斯——就是那个会唱歌,死得有点儿蹊跷的戴维斯。”
“我知道。”凯茨说。
“今天早晨总算有线索了。探长来要电话,让我们找一个叫汤姆·道伯森的老头和一个叫路易斯的女人。”
“是安妮·路易斯。”
“对,今天收获不小。”
“四个人都有消息了?”
“差不多吧,连日子都差不离。”
弗兰克·莱瑞忍不住插进来说:“安妮·路易斯记得伯恩利和格林7月份上这儿来过。他们俩坐一块儿,安妮还以为他们是兄弟俩。老汤姆则记得在7月份下旬见过这两个人,其中一个还向他打听过去格里格夏城堡怎么走。”
凯茨把四个人的照片堆在桌上。这些照片她没见过。它们显然比她以前见过的要清楚得多。她这时才发现,比奇曼、格林和伯恩利这三个人竟然长得如此相像,简直像孪生兄弟一样。只有戴维斯看上去和其他人不同。他肤色黝黑,粗粗的黑眉毛,长着一副赛尔特人的脸。
“老头儿说,这几年总看见年轻小伙子去城堡。去年下半年,大概是11月份吧,他还见过戴维斯。据说是和他兄弟一块儿去的。”
“也就是说长得很相像?”
“可能是。”
“再和麦金尼斯探长联系时告诉他,还有一个疑点:泰德·斯摩尔。探长知道这个人。要一张斯摩尔的相片。我感觉和戴维斯长得特别相像的那个人就是斯摩尔。”
午饭过后,威斯特和莱瑞打算去城堡调查情况。
“帮个忙,弗兰克。”凯茨语气平和地说,“你去城堡时会看见我也在那儿。我要在那儿呆五天左右,不要显得和我很热乎的样子。他们知道我是警察,要让他们知道我这是在休假,和这案子无关。记住了吗?”
“没问题。”弗兰克一口答应了。
布赖顿的消息终于来了:斯摩尔,29岁,黑头发,相貌英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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