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代神算生涯

第94章


看他小奶狗一样趴被上乱爬,神采奕奕,客晋炎略放心,去跟贺喜他们一起商量事。
    林sir道,“阿南已经带人过来,已经到巴山西面方向,他抓的所有人质应该也在这里。”
    他指地图,“以他们的速度,今晚能赶过来。”
    徐大师摩拳擦掌,“正好,一起钉死!”
    噗。徐大师话音才落,手中写画的树枝掉落,发出轻微声响。
    在坐的大师无一不警惕,□□见徐大师面色有异,快速掐几个指诀,想算出徐大师怎么回事,可他学艺不精,豆大汗珠不停滚落。
    “徐大师!”
    “□□!”
    其他人也发现有异,贺喜忙扶住冰冷僵硬如石的徐大师,一个指诀打去,将盘绕在他周身的煞气击散,指尖飞出一张三味真火符,向西南方打去,三味真火符应声而燃。
    徐大师只觉周身热气复来,骤然打寒颤,咬牙,“顶他个肺,他们拿我生辰八字来玩。”
    众人脸色骤变,生辰八字对术士来讲,无疑是命脉,徐大师老母在他们手中,他们想知道并不难。
    “他老母,至少让人歇歇再开战!”钱大师唾一口唾沫,迅速掏出法器,在徐大师周边摆下驱邪阵。
    其他人也坐下,摆出法器帮忙催阵。
    唯有贺喜站原地不动,似在迟疑,似在思索。
    “老婆仔?”客晋炎疑惑喊她。
    贺喜如梦初醒,沉脸道,“死扑街,又想耍花腔,调虎离山计只能用一次!”
    讲话间,她掏出八帝钱掷向八方,围着一圈,刚好将所有帐篷包绕,又飞插黄旗,不偏不倚,紧紧钉在铜钱孔方中,画地为牢。
    “邪魔歪道,速速远离!”贺喜以玉笔凌空画八张隐符,拍向八方。
    天色渐暗,随贺喜每画一张隐符,隐有金光在闪,光芒太过强烈,钱大师滞愣,随即喃喃自语,“北斗天罡阵?”
    与其讲北斗天罡阵是阵法,倒不如讲它是结界,挡住恶灵的结界。
    其他几位大师也看出,其中一个道,“听讲早已失传,年纪轻轻小囡怎么会知道?”
    又喟叹,“我若是像贺天罡一样,收个天赋这样高的徒弟,这辈子不算白活。”
    随着北斗天罡阵即将布下,四面八方恶灵急速涌进,尽数向贺喜扑来。
    客晋炎不知旁人能不能看见,只知他看得清楚,煞气扑来的刹那,几乎是条件反射将他阿喜护在怀。
    贺喜目瞪口呆,飞冲而来的煞气在撞到客晋炎之后,尽数向西南方你反弹,极似反噬咒。
    “客生,有没有事?”贺喜抑住心慌,忙转他身,查看前后左右。
    客晋炎忍住口中血腥,摇头,递给她安心眼神,“老婆仔,快催动结界。”
    几乎在同时,客晋炎咬破手指,血珠瞬间溢出。
    贺喜亦咬破自己的,用力与他交握,两人血珠似有吸引力,互相吸附交融。
    来之前,粱美凤把她生辰八字写在纸上递她,“契爷为你算过八字,讲你八字精纯,若是被有心人知道,可以拿你炼阴魂,也可以炼至阳魄...”
    八字精纯,与纯阴交融,可为至阴。与纯阳交合,可为至阳。
    “三界内外,惟道独尊,体有金光,覆映吾身,急急如律令!”随着交融的血珠滴落在阵心,金光毕现,在渐暗的夜空中散发刺眼光芒。
    远在数里之外的阿南法师,倍遭反噬,吐出大口鲜血,几欲摔倒在地。
    他狠狠捶地,口中发出不明意思的怒喊。
    除了阿南,与阿南并称降头三神的其它二神都在。
    其中一个阴笑,开始念咒,随着他念咒,一条婴儿臂粗的蛇无声爬上高脚楼,卷在它主人一条手臂上,丝丝吐信。
    另一个瞬间看懂,他是在放蛊。
    茂密的森林入夜之后,可怕的寂静,飞虎队已经率先去救客晋年他们,守在巴山上的人无心睡眠,时刻警惕四周。
    除了玩累之后呼呼大睡的礼仔。
    他只围一件小肚兜,睡觉时爱摊开手脚,像只仰躺的青蛙,一只小雀雀露在外。
    贺喜在他肚上盖被,一手托腮看他,“客生,礼仔越来越可爱。”
    客晋炎扬眉,持反对意见,念念不忘他的囡囡,“老婆仔,这趟回去,再为我生一个囡囡。”
    贺喜睇他,“还是仔仔呢?”
    客晋炎皱眉,十分执着,“再生,总能生出囡囡。”
    “要生你自己生,当我是母猪...”想到可能会生出一支足球队,贺喜脑袋发胀。
    他们轻声细语,没有察觉礼仔两腿间的小雀雀竖起,随他哼哼唧唧一声,一股水柱从小雀雀嘴中冲出,不偏不倚,浇中悄无声息爬进来的小蛇。
    滋滋啦啦,犹如冷水泼热铁,空气中立时弥漫烧蛇肉的味道。
    礼仔仍不知,抓抓脸,翻个身凑近妈咪,脑袋埋进贺喜香甜的胸脯。
    “老婆仔?”客晋炎警惕坐起。
    视线落在被烧焦的小蛇上,贺喜哭笑不得,寻常小蛇不会浇一泼尿就被烫熟,可对方歹毒,以蛇作蛊,碰上礼仔童子尿,自然成了它克星。
    小蛇被烫成熟肉的同时,种蛇蛊的法师胳膊上烫掉一层皮,散发令人作呕的臭味,他气急败坏,忙将药粉洒在胳膊上。
    外面传来脚步声,有人来报,“法师,发现可疑人踪。”
    三位降头师对视一眼,阿南法师露出诡笑,“更好,叫他们有来无回。”
    先派出的飞虎队已经出去良久,林sir坐立不安,直到有差人逃回来,气喘吁吁道,“林sir,先进去的队友不见人踪。”
    林sir脸色发沉,腾地站起,“再调人去。”
    他心中焦急,来回踱步,贺喜道,“林sir,我跟他们去。”
    客晋炎不放心,“我和你一起。”
    钱大师也道,“年纪轻轻小囡,不能只让你犯险...”
    贺喜打断他,“人越少越好,我去探底,看他们耍什么花腔,人多了反倒打草惊蛇。”
    又抓客晋炎手,“客生,安心等我回来。”
    林sir沉思片刻,“小友,我随你善后。”
    贺喜点头,不再耽搁,一行只有五人,逃回来的差人在前带路,摸黑往西南方向走。
    大约走了一小时,那座高脚楼近在眼前,刚才逃回来的差人低声对贺喜道,“贺大师,前面有埋伏,所有进去的队友都无端死在那里。”
    贺喜顺他所指方向凝神看去,那里像被设下鬼煞阵,阵阵阴气弥漫,依稀可闻孩童嬉闹声。
    “你们先别动,等我。”贺喜先匍匐过去。
    林sir紧盯贺喜背影,心跳骤急,生怕贺喜也出事。
    可出乎意料,贺喜在越过鬼煞阵时,只是身子轻颤了一下,没有倒下去,也不见异常。
    “贺大师示意我们过去。”看见贺喜打手势,一个差人抱枪沿贺喜走的路接近她,其他人尾随。
    越靠近高脚楼,越是安静。贺喜四下看去,视线落在二楼最东的房间,凌空拍驱煞符,示意林sir上去救人。同时快速掐指诀,为他们挡住四面八方涌来的煞气。
    顶楼某间房内,三位降头师同时睁眼,其中一个露出狞笑,“她来了。”
    阿南看着血坛中不断翻滚的鲜血,一对童男童女尸身泡在其中,被勾魂魄,炼作厉鬼供他们使用。
    他们不停念咒催动厉鬼攻击,势必要钉死贺喜。
    察觉到四面八方扑来的煞气越来越重,贺喜一个驴打滚,翻身坐地,不停拍符挡住煞气,随着灵力极速消耗,额上豆大汗珠滚落而下。
    术士斗法,斗的是灵力,他们有意耗尽贺喜灵力,让她油尽灯枯。
    “不生不死,不破不立!”意识越来越模糊,贺喜咬破舌尖竭力顶住三个人对她施法。
    “老婆仔...”
    意识脱离身体那刻,贺喜依稀听见客晋炎的声音,她努力睁眼,一句客生还没喊出口,就陷入了黑暗之中。
    四周极为嘈杂,有激烈枪火声,血坛碎裂声,还有男人可怖的惨叫声...
    交杂在一起,吵得贺喜直皱眉。
    她浑浑沌沌,感觉不到疼痛,再听不见声音,也看不见任何东西。
    她梦见文慎,印象中永远干净体面的文慎,胡子拉碴,头发蓬乱,抱着她似哭似笑,疯癫一般,不停喊她阿喜。
    “什么天师,什么伦纲,什么师徒...”他喃喃低泣,“我娶阿喜,要阿喜当我文慎发妻,带我阿喜四处游历,再不管别人怎么讲...”
☆、102|17号二更
客晋炎杀红眼.
所有人已看出.
先前林sir无暇顾及,直到手下提醒,“老大,客生不正常,他这里,似乎混乱.”
林sir手下指指脑袋.
号称降头三神的法师已经面目全非,客晋炎大脑乱作一团,已分不清前世今生,只知道伤他阿喜的都该去死.
“天...天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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