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代神算生涯

第93章


“妈咪,他们有目的,暂时不会伤害晋年.”贺喜安抚她,“给我些时间,我换晋年回来,保他安然无恙.”
客丁安妮愕然.贺喜并无隐瞒,把她知道的情况讲给客家二老听.
贺喜多少有些忐忑,怕客家二老怪责她.
哪知眼前贵妇俏脸带煞,胸脯起伏,竟爆粗口,“丧尽天良死扑街!”
她拥住贺喜,“不怕,让你爹哋联系警方,阿喜你别去,太危险了,晋年是男子汉,会吉人天相的.”
“妈咪.”贺喜回拥她,万分感激.
相较客丁安妮,客良镛要镇定许多,“晋炎,你问林sir需要哪方面支持,财力物资上要多少我出多少.”
港地可不止客家一家着急.
徐大师老母被捉,气冲上脑,“老婆赶我出家门,讲我一日不找回阿妈,就不准回家.”
另一位大师道,“有我惨?我老来得子,儿子才五岁!我顶他个肺,不灭了那几个不阴不阳的妖精,我横尸谅山不再回!”
***
☆、
100|16号二更
客晋炎从浴室出来,见他阿喜手拿铅笔,趴在床上不停的写画.
一边擦头发,一边走近,拍她撅起的屁股,“去洗澡.”
“再等等.”贺喜仍在飞速写画,山川河流跃然纸上,一旁附有看不懂标记.
等她画好,客晋炎拿过看,“是地图?”
他不解,“一本地图册,只需花费客太你一张青蟹,客太不用为我省钱.”
“你不懂啦.”贺喜抢过,“我是翻过图册,再画一遍,谅山大小山川河流都装在我这里.”
她指指脑袋,“晋年还在他们手上,我不打无准备的仗.”
客晋炎抬手抚她脑袋,拉她进怀,“老婆仔,不要想太多,爹哋妈咪不怪你的.”
贺喜低声道,“我知道.”所以她更内疚.
她去洗澡,客晋炎半靠在床头,枕臂沉思.
马姐来敲门,小心翼翼道,“少爷,小少爷哭闹不止,我,我担心...”她不忘家主交代,一旦发现小少爷有异常,要及时讲.
马姐也不知什么叫有异常,“喂了奶,一直不愿乖乖睡.”
客晋炎头疼,“把他抱来.”
马姐折回,很快将哭闹的礼仔抱来递给客晋炎.
令马姐颇尴尬的是,小少爷转手给少爷之后,抽抽噎噎渐止了哭,嘴里吸着奶樽,大眼包泪,乖乖巧巧.
小小一个,已懂得讨爹哋欢心.
客晋炎不由笑骂,“小混蛋.”
他不哭,似能听懂话,笑弯眉眼,像极了他妈咪.
贺喜出来时,客晋炎正半靠床头,蜷缩两腿,礼仔趴坐在他腰上,两只肉呼呼的小手扣摸长在爹哋胸前的两颗小石头.
他摸几下,呆呆注视,随即试探含住,吮一口,一串口水顺嘴角流下.
客晋炎立时脸黑,作势要把他扔出去给马姐.
贺喜笑得肚痛,不忘抢过礼仔护在怀,无不央求,“客生,我就要去谅山了,让我带礼仔睡两晚.”
礼仔两手紧捉妈咪前襟,死死黏住,回头警惕看爹哋,显然不愿自己睡.
客晋炎好笑,拍他小屁股,扯被盖住母子二人,自己也挤进去,长胳膊拥住一大一小,“老婆仔,我和你一起去.”
“不行.”贺喜摸他脸,“你在家带礼仔,他看不见爹哋妈咪会哭闹.”
“那带他一起.”他收紧双臂,将她搂紧,无不委屈,“老婆仔,你让我日日在家抱礼仔,然后变望妻石?”
贺喜哭笑不得,“客生,礼仔还小,我担心他去谅山水土不服,他会生病的.而且爹哋妈咪也不会放心.”
“爹哋妈咪那里我来讲.”他执意要求一起,手脚并用蹭她,“过去之后礼仔我来带.”
见贺喜犹豫,他使出杀手锏,“你不在,如果有人打礼仔主意,我护不住.”
“客生...”这是她最担心的地方.
“好了,我们生死都要一块.”他打断,亲她额,“老婆仔快睡,养好精神,明天我去和爹地妈咪讲.”
贺喜也不是优柔寡断的人,轻轻应声,又担心,“不知道晋年吃没吃苦头.”
已经连续两日吃冷饭,客晋年捂胃靠坐在墙角,无精打采,只盼望他阿嫂早些过来.
他和十几个人同关在一间黑洞洞的高脚楼里,上至七十多岁的阿婆,下至五六岁仔仔,活动范围不足十英尺,吃喝拉撒全在里面,味道实在不好闻.
四下沉寂,客晋年能感受到他们内心的恐慌,犹如惊弓之鸟,外边传来任何动静都足以令他们半日担忧.
“阿叔.”五岁仔仔摸黑挨靠在他身边,声音怯怯,带哭腔,“我想爹哋妈咪.”
客晋年揽他肩,摸他脑袋,轻声道,“细路仔乖,再坚持几日,他们一定会来搭救的.”
......
新闻台日日播报这起跨国绑架案,港地治安一片混乱,港府再陷信任危机.
女主播道:据悉,众多豪门家族联合向港府抗议,要求港府重视这起跨国绑架案,港督麦加浩已委派最高警司长调动全港警力,全力侦破案件...
负责调查这起跨国绑架案的组长由林sir担任,去谅山前,他把所有差人和术士集中在一块,开了次简短会议.
林sir开门见山道,“主要还是想诸位大师能出手,为我们指个方向,先派秘密小组前往营救.”
尽管飞虎队无论是装备还是火力,在警界都是首屈一指,但他们侦查力有限,时间又紧迫,无法在短时间内破案,只能靠术士配合.
同样,术士能掐会算,但任凭再厉害,却无法隔空救人,仍需要依靠飞虎队火力出动营救.
贺喜与其他几位前辈对视一眼,等待他们开口.
徐大师摊手,毫不掩饰,“我能力有限,最多能辨清他们被带到哪个方向.”
他要是有追踪定位的能耐,早在他老母被抓的时候就跟追过去了,哪用等到现在.
钱大师面露惭愧,“甲震乙离丙辛坤,丁乾戊坎己巽门.我能确定哪个方向,能算出相距多少哩,但不能肯定具体位置.”
道家各密宗门派中,有种秘法专用来找寻丢失物体,利用天干地支的方法计算丢失时间,丢失方向,以及方圆多少里内寻找.这种八卦配天干地支的算法,如果再结合圆光术,便能事半功倍.
贺喜道,“钱大师,烦请帮个忙.”
“小友只管讲,我们一根绳上蚂蚱,不必太客气.”贺喜名声在外,钱大师早有耳闻,只是从未见过面.眼下见她年纪虽不大,讲话做事却成熟老道,愈发钦佩.
“在我用圆光术时,为我摆下乾坤八卦阵.”贺喜解释,“我能看到位置,你能算出距离,我们配合,能更快找到他们.”
钱大师明洞,嘱咐其他人暂避,一来他们施法需要安静,二来他门派的秘术,不希望被人学到.
其他人也理解,纷纷出去,给二人留足空间.
“钱大师,有无准备好?”贺喜问.
“可以开始了.”钱大师掏出罗盘定位.
贺喜无意偷学他秘术,咬破手指,以血抹额,同时闭眼.
“天灵灵,地灵灵,速告我方位,圆光必现!”贺喜从眉心捏指诀,凝神向圆镜中看去.
画面迅速闪过,贺喜道,“一处高脚楼,有棕叶林,大片罂.粟花.”
“小友,西南方,白虎位,一千一百八十二里.”钱大师年轻时留洋,牛津莫德林学院博士,空间几何一流.
他迅速在纸上写画,掐指计算,“小友,我大概知道他们在哪了.”
贺喜念咒送诸神.开门喊其他人进来.
钱大师在地图上指出位置,贺喜拿一张白纸画出周边景物标志.
一份特制图纸被飞虎队先带走,林sir安排剩下人去谅山.
拒绝了莉迪亚的好意,贺喜自己收拾行李,法器术袍笔墨纸砚,带最多的是礼仔的衣物,还有属于他的尿布奶樽玩具.
“客生,快把礼仔抱走,他捣乱.”
礼仔刚学会爬,凭借胳膊腿,他对这个世界充满好奇,过剩的精力让他变成时刻捣乱的小混蛋.
他撕自己尿布,试图尝尝它是什么味道.
客晋炎在和赖斯打电话,商谈澳门生意,听见贺喜喊,抬脚踢礼仔屁股,给他无声警告.
他似乎懂得自己闯祸,丢下尿布,转爬别处去破坏.
“礼仔啊,妈咪求你,乖一点好不好?”贺喜开始后悔,不该答应带他出远门.
宝宝心思也难猜,一时调皮一时乖.
坐上飞机时,又极乖巧,大约是陌生面孔太多,害羞遮眼,脑袋直往爹哋怀中钻.
客晋炎好笑,抚他头发.
贺喜记得家中马姐叮嘱,到时间就喂他喝水.
同乘一舱的其他几位大师,看在眼中,不由羡慕,竟生出他们不是去斗法,而是去游玩的错觉.
早知道能带家属,他们也带了,谅山的风景这辈子可难得见到.
几位大师还不知,机舱里因为多了客家的大宝贝和小宝贝,客良镛增派了数名保镖隐身看护,武力值堪比飞虎队警员.
谅山自古便是锁阴之地,三国边境,郁郁葱葱的山林,人际稀少,一行人转乘车至巴外山,阿南法师约战的地点.
曾来过谅山的徐大师更为熟悉地形,对手也更了解.
“阿南,号称降头三神之首,当年你契爷和他交过手,那时他比我们更年轻,出手却狠戾,同时养控数个厉鬼,这十年来他还是那样,为走捷径,无恶不作.”
钱大师怒道,“他作恶,正好我们替天行道,管他上天下地,一定送去他见阎王!”
***
☆、101|17号一更
他们搭帐篷席地,陌生环境下,礼仔初时怯怯,待适应后,他比任何一个都兴奋,咿咿呀呀,挣扎要下地。
    客晋炎把他丢进帐篷,帐篷拉链拉一半挡住,又招保镖守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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