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随我心

第二百八十章


我尽量让自己的呼吸保持平和,就跟熟睡时一样,身体也在刻意的维持放松的状态。不过,想不放松都不行,全身就跟骨骼重组一样,感觉哪儿都不是原装的,动动手腕,都力不从心。
    室内依然弥漫着激情过后的气息,还带着微妙的旖旎。以为事过后必定要面对尴尬的局面,我还庆幸自己没到最后就晕了过去。现在看来,气氛似乎并不像想象中那么压抑。
    “她还没醒吗?”阿涛低声询问,语气满是愧疚。
    “醒了!装鸵鸟呢。”唐林清冷声音中带着揶揄,我闻言不由一怔,刚想辩解几句,睁开眼却见漆黑一片,不由猛地坐了起来,边双手胡乱的在眼前晃边大声惊呼:“天啊,我失明了?怎么什么都看不见?怎么会这样……”
    我这么一咋呼,唐林和阿涛反而都笑了,只听阿涛柔声道:“别紧张,农村的晚上就是这样,再说今晚还没月亮。”
    “就是!大惊小怪!”唐林轻斥,忙把被子帮我裹紧了。而我对于这样的黑暗仍是不安,本能往唐林身边靠去。可是刚一转身,便压住一只冰凉的手,顿觉一股寒气直侵身体,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老天,这是谁的手,怎么这么凉?”顿了顿,又很生气的说道:“这都什么时代了,还讲究男女授受不亲吗?快点儿,大家挤到一起才暖和!”不由分说的抓住那只冰凉的手就往身边拽,而另一只手则摸着黑的寻摸着唐林。
    等把两人都拽到身边后,方发现这二位身上居然还光溜溜呢,嘴角一阵抽搐,我忍不住调侃:“嗬!就算是热血男儿,也没必要这么晾着吧?耍彪呢?”
    “我倒是想穿呢,可也得有啊!”
    “怎么回事?”我闻声看向阿涛,结果看到的仍是一团漆黑,不安的去拽他,哪知手却碰到了不该碰的部位。我一阵汗颜,本能的想收回手,却被阿涛牢牢的攥住了,动弹不得。
    亲密的动作笼罩在暧昧的气息里,心里顿时被激起一阵涟漪,很庆幸此时一片黑暗,否则,在这种微妙而尴尬的气氛,我肯定要纠结不已了。
    “随心,有个好消息和坏消息,你先听哪个?”
    “都这时候了,你还卖关子!”没好气的白了阿涛一眼,尽管他根本就看不见。
    “呵呵!好!我先说好消息,老鞭子带着他的两个手下走了,估摸着离开三四个小时了……”
    “坏消息呢?”我忍不住追问。
    “坏消息么……他们拿走了我们所有的衣服和鞋子,看来是想让咱们在这荒郊野地里,自生自灭了。”
    我一怔,又诧异的问:“他怎么可能这么放心的离开?是不是还有别的事?”凭老鞭子阴险狡诈且生性多疑的性格,实在不可能这么轻易的放过我们。
    阿涛不吭声了,而另一边的唐林反而绷紧身体,呼吸也变得粗重起来,可见怒气不小。
    见两人的反应便猜到事情小不了,遂故意用无所谓的语气问道:“反正事情已经发生了,还有什么不可说的。”
    “说的也是。”阿涛冷笑,“老鞭子真他妈不是个东西,看来,我是小瞧他了。我没想到最后他会来这一手。不过,你放心,‘麻杆儿’抢走了我的墨坠,估计老鞭子再狡猾也不会猜到那坠里装了卫星定位的芯片。所以他们肯定跑不了,以为攥着一段录像就高枕无忧了,实在可笑!”
    “什么录像?!”我很是困惑,但心思一转,便也猜出来了,“哦,是咱们三人的录像么?”
    “恩!”阿涛闷声回答。
    “有什么大不了的,有种让他们去上传好了!我还免费当了一回女主角呢!”
    “怎么?你不在意?”唐林显然很吃惊。
    我不以为然的笑了,“相较于生命受到威胁,这又算得了什么。再说男主角还是你们俩,我有什么可在意的。若是换成他们……”我冷哼一声没在继续说下去,唐林和阿涛不自觉的抱紧我,想来那样的场景,也是他们无法接受的。
    三人陷入了沉默,可我却隐约的听到女子嘤嘤的哭声,在这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这样的声音绝对让人心惊胆战,毛骨悚然!抖了抖胆儿,我低声问:“那个,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什么声音?”
    听唐林这么问,我以为自己耳发惊,遂又仔细聆听起来。声音断断续续,但确实是有人哭,而且距离还很近。难道只有自己能听见?想到此,我更胆儿寒了!
    “你说的是女人的哭声?”
    “对对对!你也听到了?”我救星般的靠向阿涛。
    “一个房间,当然能听得见,是他们带回来的那个女人,在炕角呢。”
    “是她!”我很惊讶,却松了一口气,“还有力气哭,看来没事。”
    哪知我话音刚落,她反倒哭声变大了。我最烦的就是这种遇事只知道哭哭啼啼的人,所以没好气的斥责道:“行了!烦不烦!已经发生了,哭有用么?”
    “不然……还能怎样?反正……我这辈子……算是完了……呜呜……”
    “不是还没死么?”
    “你这人……咋这样呀?”
    “哪样?难道还要说些不痛不痒的空话,让你寻求心理安慰?我可没功夫跟你扯淡!”话锋一转,我又道:“听口音是本地人吧,知道这里是哪儿吗?”
    女人抽抽搭搭,带着绝望的语气回道:“知道有……什么用,这林场……冬天不会有人来……就算离得最近的屯,也得……五六十里地,更何况……我们连衣服鞋子都没有……走到半路……肯定会被冻死的……”
    “五六十里地,开车要多少时间?”我问阿涛。
    “道顺的话,四十来分钟。”
    “他们还可能回来吗?”别的不说,我最担心的还是这个,毕竟这帮亡命之徒,可没有法律的意识。
    “应该不会!”阿涛似乎也不能确定,想了想,又道:“我听他们走的时候,说是跟谁接上了头,听那意思好像要偷渡。再说,要是反悔,早就回来了,也不会等到现在。可不管怎样,还是早点离开这里,才算安全。只是千算万算,也没想到他们会脱光我们的衣服,把别在衣领上的微型联络器也给带走了。出来前,还刻意的缝到了衣领上,最后,倒便宜他们了。”
    “那他们会不会发现?”
    “不会,外表跟扣子一样,没人会想到是联络器。”
    “那就好!别让他们发现你的人已经跟到这里了,要不然咱们就真危险了。”
    “没事,那是单方面的联络器,他们不会发现的。这帮畜生,等逮到了他们,非把他们的腿给打折了不可。”
    “等逮到他们再说吧!”我有些无力,但多半儿是懊恼,都怪自己掉以轻心了,若是逮到就送警局的话,也不会给他们逃出来的机会。越想越气,遂恶狠狠地说道:“逮到后,让他们死在牢里,这样的人,活着也是个祸害。”
    “恩!肯定的!”
    我满意的勾起嘴角,一直以来,阿涛对我的话,一向是言听计从,说到做到的。
    “我不困了,你们俩睡会儿吧。毕竟那种事男人比女人更耗体力。”话一出口,就感觉身边的两个人呼吸都顿了一下,显然是明白我的意思了。
    其实发生了这样的事,对他们来说有些难以接受,但对我,也没什么。非常时期非常对待,再说前世,什么场面没见过。连古人都知道食色性也,所以在我看来,男欢女爱与吃饭没什么区别。当然,那也得是自己爱吃的东西。
    三人挤在一起,背靠木制墙壁,所以不算太凉。屋外狂风肆虐,屋内倒是没灌进风来,不过也是干冷干冷的,一条腈纶棉的被子根本不顶事。而在我昏睡的时候,这两个傻瓜竟然宁愿冻着自己,也要把我裹的严严实实的,难道就不怕冻感冒了,拖累我么?!真是没脑子!
    没过多久,两边都响起了均匀的呼吸声,看来是睡着了。身体本就不佳,又‘奋战’了几回合,还得强打精神的守着我,没累得虚脱,已经算不错了。
    想起此时的处境,我也很无力。老鞭子想活命,又惧怕四海的威望,不敢把事情做绝。而出此下策,也算是煞费苦心了!
    若我猜的不错,问题就出在那两瓶脉动上,唉!还真是环环相扣,防不胜防啊!
    不知不觉中,天渐渐亮了,我刚想动动腿,唐林和阿涛竟然全被惊醒了。索性开始准备自救。见两人的手铐已经被打开了,就不着急脚镣了,先把保暖解决了才是正题。
    算老鞭子他们还有人性,没把棉被拿走,而这两条棉被的质量极差,所以三下两下就被我们撕碎了。里面的腈纶棉被分成大小不等的方块,然后再按块儿的大小,直接裹在身体的每个部位,最后用棉布条缠裹上,包扎的跟木乃伊一样。尽管拼接的部位仍然冒风,但总比光着强了。
    而我因为还有秋衣秋裤,所以坚决不肯裹太多的腈纶棉,起初他两都不同意,结果在我横眉瞪眼的淫威下,两人终于不情愿的屈服了。
    只是面对他们感动而又深情的眼神,令我招架不住的落荒而逃。唉!本来就关系混乱,现在干脆变成死疙瘩了!
    打开房门,才发现天公不作美,居然下雪了!忽然,我从心里涌出一种雪上加霜的悲凉,尽管这雪下得并不大。
    深吸一口气,围着小木屋转了一圈儿,居然在房后发现了一个小铁桶,而且还有少半桶汽油。这可是生火的‘好帮手’,当然前提要找到火机。
    脚上裹了两层腈纶面,又在外面包了一层被子的塑料包装袋,倒不至于被雪浸湿,但丝毫阻隔不了脚下传来的阵阵寒意,所以还没站多久,我就受不了的跑回屋里。
    阿涛和唐林正在想方设法的打开脚镣,而我也不闲着,在屋里来回的寻摸着有用的东西。见扔在地上的半块儿馒头,忙弯身捡了起来,把粘到土的部份弄去,放进盛烧鸡的袋子里。又在墙角拾起半袋榨菜,打开一看,立刻嫌恶的丢掉了,没想到蚂蚁也好这口。可是转念一想,我又很不情愿的拾了起来,琢磨着一会儿弄碗雪水洗洗,或许还能吃。毕竟这个时候,有吃的就算万幸了,哪还有挑挑拣拣的资格。等会儿偷着洗,别让他们看见,既然恶心,就恶心自己吧!
    低头接着寻觅,连地炉坑都没放过,果然是老天垂怜,居然在炉坑里发现了一个红色塑料袋。打开一看,我乐了,只见里面有一点儿碎烟叶儿,一小打卷烟纸,还有一个仅有五根火柴的火柴盒。
    迫不及待的抽出一根火柴想试试有没有受潮,可是刚要打火,我又不舍得了。毕竟数量有限,还是先捡些树枝倒上点儿汽油再试吧。
    急匆匆的跑出房间,不一会又抱着树枝跑了回来,寻思着炉膛里可能还有其他的东西,我先拿着一根树枝抠了半天,除了尘土,一无所获,只是悻悻的开始点火。
    火柴一下就划着了,我高兴的差点没尖叫。哪知刚扔进炉坑,‘轰!’的一下,火苗窜的老高,差点没把我的眉毛燎秃了。心想乐极生悲,还是要小心为妙,不可忘乎所以啊!
    又兴匆匆的跑出去捡树枝,唐林和阿涛想帮忙,被我强行喝止了。带着脚镣走来走去,我看着就心痛,哪儿还舍得让他们干活呢。
    幸好这里是林场,地上干树枝和干树叶很多,且周围的树木也不是很高,所以不愁没烧的。只是担心被雪覆盖时间长了会受潮,所以来来回回的捡了很多,这样下来,倒不感觉冷了。
    一番倒弄后,我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炉火很旺,感觉屋里的温度陡然上升了,再摸摸炕面,居然也有了热度,不错!非常不错!
    倚在炕沿旁,我乐呵呵的看向唐林他们,结果见两人均是一脸的挫败,笑容瞬间僵住了,“怎么回事?干嘛哭丧着脸?”
    “锁眼太深,唯一的黑卡子又被拐折了。”唐林闷声回答。
    “那就找别的东西替代呗。”我不以为然。
    “我们找了半天,也只找到了一段铁丝,可惜太软了。”
    “树枝行么?”我问。
    “不行!”阿涛一口否决,“树枝太脆,堵住锁眼儿就彻底没戏了。”
    “再想想,一定会有办法的。”我边说边朝四周寻摸,当视线划向炕角时,不由的眼前一亮,高兴的说道:“喂!女人,把你身旁的胸罩借我用用。”
    “不行!”女人快速抓起胸罩搂进怀里,一脸的戒备。
    我撇撇嘴,对于她小气的举动嗤之以鼻,“至于么!我就是想用用里面的钢圈儿而已。”
    “那也不行,这是庆祥哥送给我的,五十多块呢。”
    “靠!用完了再还给你,插上还能穿。”
    “那就走形了,绝对不行!”
    我沉下脸,冷声道:“脚镣弄不开就走不快,要是他们中途反悔又回来了,你还想再受到折磨吗?”
    “不!不!我不要!”女人惊恐的瞪大眼睛,本就憔悴的脸色更加苍白了,“好!好!我这就给弄!”
    “算了,还是我来吧!放心,我会小心的。”瞧她吓得颤颤抖抖的不能自抑的样子,我很是愧疚。
    年龄看上去超不过二十,体格那么瘦小,居然在三个畜生非人道的折磨下挺过来了,真是不易呀!要换成我,不敢想象!
    忽然又听到她嘤嘤的哭声,我虽然极度厌烦,却仍耐着性子问:“又怎么了?”
    “发生……那样的事……庆祥哥一定……不要我了……”
    “你不说,他不会知道的。”
    “怎么……不会知道……我的第一次……没有了。”
    “靠!不是吧!都送你胸罩了,居然还没发生关系?你男朋友不会有毛病吧?”
    “你男朋友……才有毛病呢!”女人气呼呼的瞪着我,都忘记哭了。
    我将取出来的钢圈扔给阿涛,又坏笑的瞟了眼唐林,随意的问道:“你们在一起多长时间了?”
    “三年零两个月了。”
    “天啊!这么长的时间,居然还没发生关系,你男朋友,真是‘神人’!”
    “哼!一看你就是市里人,一点儿节操都没有!”
    “你有节操,只是别把避孕套煮着吃就好!”我强忍笑意,对她男朋友的怀疑更深了。
    “你怎么能……”偷眼瞄了瞄唐林他们,女人的脸红的快要滴血了。
    见她有了生机,我安慰道:“挺好!知道生气就是好事!放心,那些人跑不了,我会连你的愁一并报的。所以你该忘就忘,权当是免费找了一回牛郎。”
    “啥叫牛郎?”
    “就是男妓!”
    “啊!那也……那也不能找那么丑的。”女人小声嘀咕。
    “切!免费的,能有好的吗?看我身边这两位了吗,就这姿色,一晚上低于十万,我绝对不会让他们出柜!”话音刚落,肩头两边分别挨了一拳,力度还不小。
    女人惊讶的眼珠儿该掉下来了,难以置信问:“那他们俩一个月得挣多少钱呀?”
    “不,我一般只让他们上半个月的班。要不天天用,铁柱磨成针咋办!”话没说完,我便快速闪开了,面对两双喷火的目光,我肆无忌惮的笑了起来。女人顿觉自己上了当,脸色变了又变,结果没忍住,‘噗嗤’也笑了。
    我见火小了,忙弯腰抓了几把树叶,摸摸炕面,提议道:“要不咱们在炕上点一堆火吧,这样上边下边一起烧,肯定特暖和。”
    “那可不行,这是木屋,容易着火。”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唐林的话不由得令我灵光一闪,大喝一声,兴冲冲道:“靠!我怎么没想到!你两赶快把脚镣打开,然后咱们全部出动,趁着雪小去外面点火!”
    “不行!周围都是树,变成火灾就麻烦了!”女人赶忙跳出来阻止。
    我自信一笑,道:“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既然咱们走不出,那就让外面的人进来好了。”
    “这倒是个不错的注意!可以试试!”阿涛第一个响应,唐林也是一脸的兴奋。女人见此,还是犹豫,我问她是生命重要,还是林场重要,她只得无语了!
    主意一定,大家都很激动,那份消沉与压抑也消失的无影无踪。我就说么,天无绝人之路,办法就像海绵里的水,挤挤总会有的!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