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观常年点着烛火, 却没有烟熏火燎的香火气,闻上去只有清苦的味道,有点像他用惯了的香,听说方子还是景帝私藏的,现在看来, 指不定还是白云观的道人献上去的。=乐=文=
他飘飘忽忽地飘在老君像旁, 俯瞰着脚下那一寸山河, 不知道上天这是什么意思, 罚他不能入轮回之道,也不能去找她吗?
正在沉沉冷笑之际,除了烛火只有一室寂静的屋里,突然出现了一个女子。
她穿着一身素净却不寒酸的道袍, 如云的鬓发一丝不苟地绾了起来, 略显老态的脸庞透着一丝漠然。
那是武帝的嫔妃, 周蘅。
他扫过一眼后就不再关心,依旧在上空沉浮。
周蘅轻车熟路地从老君像下面拿出一个牌位来,拿帕子珍而重之地擦了擦, 然后把那牌子放到老君像的脚下,一同享受着香火。
她看了看短短的三炷香,另取了三株新的点上, 在蒲团上坐下来,开始念诵道文。她的声音一向空灵,念出来颇有几分得道的意味。
左右也是飘着,他正想转过来看看她私设令牌供奉的是谁, 脚下却陡然一轻,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上飘去,飘到巍峨的紫禁城上头,然后便是一阵天旋地转。
这是要索他入轮回了吗?
他闭上眼,耳边呼啸的风像刀一样尖利,却渐渐变得柔和起来,甚至还多了些别的声音。
他睁开眼,眼前立着一座古朴的寺庙,上头写着敕造清心寺。
城郊的清心寺?他蹙眉,这座寺庙不是早在他们攻入皇宫之前就被父皇一把火烧了吗?
眼下两派车马整齐地停在清心寺前,里头的人都端坐着,像是在等着谁。
打头的几辆马车上全都挂着“江”字,他像是想到什么,慢慢地飘到最前头的一辆马车里,看到了熟悉的江大夫人的脸和她身边臻首娥眉、几可入画的小娘子。
“昭昭……”他不可置信地伸出手,想碰一碰她娇嫩的脸,却只化作一缕清风,带起她耳旁的一缕鬓发。
江意水捧着刚才风吹过的位置,心里涌现出一股无来由悸动。
江大夫人被她的动作吸引了,奇道:“连车帘都未开,外头风平浪静的,哪来的风?”
疏影在一旁道:“夫人不知,奴婢才刚下马车去清心寺问了几句,他们晓得皇后娘娘今日来为百姓祈福,便把寺里的流民都暂时安排在后厢了,省得冲撞了娘娘。”
“流民?”江大夫人叹了口气,“往日都是有家有户的,弄得现在颠沛流离,偏偏上头还不消停,指不定还要再弄出些什么祸事来!”她说着又担心:“安置在后厢,不会出什么岔子吧?难保他们心里对今上没有怨恨,万一伤着娘娘,那可就不好了。”
“娘,正是因为他们心中可能怀有怨恨,我才觉得,皇后娘娘一定会见一见他们的。”江意水有条有理地道:“咱们只管和娘娘提一嘴流民的事就行了,到底见不见,还得看她的意思。”
薛崇此刻正坐在她身旁,如水一般温沉的目光眷恋地看着她的眉眼,一瞬都舍不得移开。
外头金锣骤响,江大夫人忙带着江意水下车,薛崇紧随着跟上。
后头车里的江意雨也下了,三人在摆好的蒲团上跪下来,后头一溜儿都跪下来,恭敬地迎接着这位端和皇后。
他颀长的身影在日光下根本没有半分影子,空若无物。
端和皇后仪态万方地从马车里下来,宜然道:“都起来吧,眼下在宫外,不必非要讲究这些。”她俯下身亲自扶起江大夫人和江意水两人,笑着摸了摸江意水的头,“几日不见,昭昭几乎是长高了些。”
江意水入惯宫廷,和这位端和皇后也是熟稔的,当下亲昵地一笑,并未言语。
端和皇后让身边的宫女去扶后头的夫人们,自己和江大夫人率先往里头去。
清心寺的香火旺盛,里头的和尚却不多,统共只五位,去掉方丈和一个小沙弥,眼下来迎的这三人,便是清心寺的几位高僧了。
“方丈有事在身,实在不能前来相迎,还请皇后娘娘宽恕”领头的和尚年纪最长,说起话来像晨钟一样幽远。
端和皇后道不妨,“想来是俗人无缘和方丈相见了。”
众生崇佛,便是贵为皇后,在寺里头也只敢称一句俗人。
僧人们带她们到了佛像前,便守礼地退下了。
江大夫人伴在端和皇后左右,见左右无人,便悄声道:“娘娘可知清心寺里安着的流民?”
端和皇后眼神一触,“已经连京郊都不能幸免了吗?”她笑着叹息,“便是我想,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之将顷,恐怕也无能为力了”
话是这么说,可讼完经后,她仍旧派人去请那些流民过来了。
薛崇站在殿里冷眼看着,满殿神佛或含笑而卧,或怒目而立,却偏偏都对他的存在毫无反应。神佛有灵,可知世事?他勾起一个清淡的笑,目光毫无波澜地扫过穿着他身体而过的流民,却意外地撞到了一双熟悉的眼。
父皇?
耶赫鲁逐抻披头散发地混在流民里头,脸上剐蹭着几斤烂泥的样子,连眉目都看不太清,要不是薛崇对他实在太过熟悉,只怕一时也认不出他来。
父皇什么时候乔装来过清心寺?
薛崇转头看着殿上雍容华贵的女人,这就是父皇和端和皇后第一次相见?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他在白云观里的遭遇便又卷土重来,似乎是有一只看不见得手从天上伸下来,毫无悲悯地抓着他往上。
他就在流民乱七八糟的请安声中一点一点退出清心寺。
昭昭……
他朝江意水的方向看去,却只得到她茫然的眼神。
她看不见,是啊,她看不见。
他苦笑着闭上眼,任凭那股力道一直把他卷上天。
再次醒来的时候,又是在京郊。
可这一次,他却没有恍然。
这条路,他再熟悉不过。
正是当年他年轻气盛,带着一列人来围追落跑的一名景皇子时,撞上江意水的路。
果然,一列车马仓皇的行来,由那位坚毅的陈将军打头,一路疾驰。
薛崇想到什么,蓦地往旁边的岔路飘去。
岔路不远的前方,一个跌跌撞撞的身影出现
他记得,他当时一箭把那位养尊处优的皇子射下马,像猫捉老鼠一样追逐着,直到发现他快要追上陈曦他们一行时,才想要终止这场游戏,可惜却被陈曦发现了。
他站在那儿等了没一会,就看到策马而来的自己。
亲眼看见自己朝自己走来,还是很有一番微妙的滋味的。
“前面有人,杀了他。”脸庞还透着少年稚气的薛崇眼里浮现出杀意,从旁边的箭囊里抽出一支箭,稳稳地朝前面奔跑着的人射出去。
要是这个人死了,他怎么可能混入车马中?
已是虚影的薛崇抬手带起一阵风,把那支箭吹得偏了几分位置,没有一箭致命,反倒让那人爆发出一阵凄厉的惨叫。
马上的薛崇皱起眉来,他射偏了?不应该啊。
陈曦果然被这声惨叫吸引,后头的人有些紧张,陈曦毕竟是大将,他们在他手上很是吃过一番苦头,要不是景皇室实在烂泥扶不上墙,也轮不到他们现在这样嚣张。
“主人,怎么办?”
青年人的血性总是极强,即使是薛崇也不例外,何况他此时还没学过什么养气功夫,自然也不懂得伪装。
他笑里带着杀气,干净利落地吩咐道:“弃马,装作流民混到里头去。”
陈曦虽然只护着世家,可那些流民本来就被吓得屁滚尿流的,见到是他们,哪里还肯放过这个生机呢?便自己组了个队伍,紧紧地跟在后头。
陈曦也不管,他本就无能护得他们平安,眼下若是再驱逐他们,和畜生有什么分别?
故而景皇子和薛崇这一行人都跑出来跟到车队后面时,那些护卫也只当是流民们闻声而来,并不当回事,随他们混入了流民之中。
景皇子一刻也不敢停,他知道那些想取他性命的人还在后头,他不能停,一停,就是死!
那些胡昆人害怕陈曦,他必须马上找到陈曦,才能保住命。
一想到这里,他往前挤的动作就更迫切了,前面的人一时不妨被他推倒在地,混乱的人群开始爆发出尖叫和哭声。
陈曦拉住马回过头,就见景皇子挥舞着手在喊他,“陈将军,陈将军,孤是五皇子,救孤啊,陈将军!”
身边的护卫忙斥道:“大胆刁民,还敢冒充皇子,快些闭嘴吧!”
眼下是什么光景,别说是冒充皇子了,就是真皇子,也得夹着尾巴做人。
五皇子充耳不闻,反而越喊越大声。
他身边瘦骨伶仃的小男孩怨恨地指着他道:“就是他们害得我们连家都没有了,刚刚还害得付大叔摔在地上,都是你!”
“大胆!”五皇子自觉有护卫在侧,吓掉的那些狗胆此时一股脑全跑回来了,颐指气使道:“你们不过是群贱民,别说什么付大叔,就是你,为了保护孤而死,那是你的荣幸。”
找死,薛崇勾起嘴角,给同行地人打了个手势,让他们各自散开,找个地方掩护起来。
而他,本来想就近躲起来,可不知为何,似乎有人在拉着他往前。
到前面去,到前面那辆马车上去。
他毫不犹豫地就跟着这话走了。有多少次,他都是靠着这点点微弱的直觉活下来的。
和狼群厮杀的时候,和别的部落搏斗的时候,每每生死只在一瞬,这点直觉总是能让他保下命来,今日当然也不例外。
他灵巧地翻进车里,轻车熟路地威胁道:“想活命的话,就别叫。”
他对上一双沉静的月牙眼,挑了挑眉,“你叫什么?”他的汉语流利得半点看不出外族的样子。
“江家,江意水。”她淡淡回道。
外头的动静又大起来,混合着“打死他”和“你敢”的声音传到薛崇耳畔,他好笑地掀起旁边车帘的一角,看着外头的事态发展。
那位五皇子不愧是景帝的亲子,两者一样的蠢。不过景帝尚且有殉国的决心,这位五皇子想必是没有的。不但没有,还有一点你们都死了我最后一个也不想死的味道。
这幅模样自然刺痛了流民们的眼,一群人打一个,结果不言而喻。
旁边的守卫本能地看向陈曦在的方向,遥遥向他请示着。
陈曦深深看了五皇子一眼,摇了摇头,转身策马向前。
这是不想管的意思了。
守卫们明白地低下头,也继续跟着车马向前。
五皇子在众人围殴中拼命抱着头伏在地上,眼见着车轮一圈圈往前,他便有些急了,“陈将军,有奸细!你们车队里有奸细!我……”他说到这里,肚子上便被人狠狠踩了一脚,这一脚用力不小,他感觉小腹一阵剧痛,像是肠子都要被人踩出来了。
他嘴角和鼻子里头都溢出血来,整个人痉挛了两下,瞪大了眼,把头撇了过去。
“死了,他死了。”微弱的声音很快被淹没在群情激奋中。
说到底,这群人只是想找个出气的地方罢了。
等到他们终于停下来的时候,五皇子已经快成了一滩肉泥了,血肉模糊地横在那里,看得人作呕。
流民们出了气,便循着车辙又跟上去,但这次,却不能靠近了,守卫们分出来一些,把他们隔在后头,像是怕他们突然暴动。
早在陈曦第一眼看到五皇子的时候他就知道,胡昆人肯定已经追过来了。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他们不可能放任五皇子完好无损地跑出来,更何况五皇子也不像是有那智慧的人。
想必后面跟着五皇子跑到流民堆里的,就是追击五皇子的胡昆人了。既然如此,那些流民就不能再留了,否则,迟早是个祸害。
他想得倒是容易,却忽略了人的恶性。
既然已经杀了五皇子,那么这些贵族为什么不能杀呢?
“杀了他们,那些衣服和粮食就都是我们的了。”这一声低低的声音,带着诱哄的味道,从人群的不知道哪个角落里响起,直直地击中了众人的心。
“他们不仁,我们不义。凭什么他们还能吃香喝辣的,我们却连跟都不能跟?”
“就是就是!”
这几个说话的人中气都是十足,和这些饥不饥饱不饱的流民截然不同,一出声就被护卫们盯上了,“这些都是胡昆奸细,杀!”
这些护卫都是各府精锐私兵,杀伐果断,说话间便斩杀了一人。
“放屁!我们是什么奸细,你们这群人,杀胡昆人不敢,杀我们这些手无寸铁的良民倒是凶横,你说,是不是你们不想让我们跟着才想杀了我们!”说话的那人边说边退,反而用言语不断挑拨身边的人。
“杀了他!”护卫们互相看了一眼,拔刀开始追赶他,却被对面的流民们误以为是来杀自己的,那股涌起来的热血还未消散,只听有人咬牙道:“兄弟们,拼了!”
两方顿时混战起来。
薛崇引着年轻的他上了那辆马车,自己却怎么也进不去,被迫围观了这一番事态。
双拳难敌四手,流民们毕竟人数众多,再是精锐的护卫也难敌过,一小拨人冲过护卫涌到马车前,开始往上爬,把里面的粮食和衣服都甩到地上,马被惊扰之后,开始发出焦急的长嘶。
薛崇守在江意水的马车旁,看着陈曦毫不犹豫地拔箭把这些人一一射杀,用雷霆之姿稳住了事态,原本冲到前面的流民们张惶着向后退去。
前方的守卫们开始挨个查问马车里的状况。
薛崇的心提了起来,再过一会,他的昭昭就会摔下马车。
他刚想做些什么的时候,天地骤然旋转起来,和之前两次的感觉不同。前面两次是他在动,而这次,是天地在动。
他脑中像是有千万根针在扎一样,开始变得昏昏沉沉起来,再一睁开眼,他仍旧漂浮在白云观那昏暗的道馆里,天边出现了一丝丝朝霞与袭光。
一直念着道文的周蘅停下来,把那牌位重新抱起来放到老君像底下,开始擦拭起桌台来。
外头的小宫女打着哈欠进来,迷糊道:“师太,您又一夜没睡啊?”
周蘅,又或者说是落空师太淡淡一笑:“睡不着,便起来讼讼经,也好静静心神。”
“您怎么又做这些事了,还是奴婢来吧。”小宫女睁开眼定睛一看,忙把她手里的帕子接过来。
“不要紧,你去歇息吧,我看你还没睡醒的样子。”落空了然地一笑。
小宫女有些不太好意思,又听她道:“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你们年纪小,爱困也是应该的。去吧。”
小宫女依言退下,留下落空师太一个人。
落空师太对着老君像喃喃道:“您若真有灵,但愿能随了我的愿,保佑他们两个生生世世,幸福安康。”她漠然一笑:“我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祭品,这一条贱命,但愿老君不嫌弃。”
她拿起一旁的烛架,把蜡烛拔了,狠狠朝自己戳了下去。道袍上慢慢渗出血来,随着那血越渗越深,薛崇觉得自己对周围的感觉也越来越弱起来,他微弱地动了动尚且能动的手指,整个人便消失不见了。
一个已经修道的妃嫔的离世,并没有掀起太大的波澜,除了那位因为照看不力而被贬的小宫女,也只有已为人母的月吟公主回来上过香。
她点完香刚准备要走,却听得叮咚一声,木头撞击地面的声音在她脚边响起。
她低下头捡起脚边那用布抱起来的东西,掀了开来,露出里头的一块牌位,上面仅仅写了薛崇两个字。
皇帝的灵牌自有宗庙供奉,享受香火,谁会在白云观里再设一块灵牌呢?
是落空师太吗?
可她为什么仅仅只给爹设了灵牌,而不给娘设呢?
月吟公主想了想,仍旧把那牌位塞了回去,默默给老君像拜了拜,“请您一定保佑爹娘团聚,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番外完。
作者有话要说:给自己扎心,留下悬念,引发读者思考。
(⊙﹏⊙)b
本书结束啦宝宝们。
这篇文宠女主,下篇《风起青玄》宠男主哦。
还没有收藏的小仙女们抓紧啦,列车已经到达终点站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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