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命难违

三十七


那日之后,水知秋再没碰过水苑心,只是为了隐瞒水王才住在一间房中,水知秋却早命人在房中放了一张软榻。
    “各位卿家对与连齐和亲一事有什么看法?”
    “皇上,连齐一直是我天朝的心腹大患,能靠和亲解决固然是好事,可是,以现在的情势,送天香公主过去,不过是送过去了个人质,老臣认为......”
    “是啊,皇上,天香公主是太后的心肝宝贝,恐怕不妥吧!”
    甄桂举和上官运起都是极少知道天香公主是起忌亲妹一事的大臣,他俩都没想到皇上会如此绝情,要把天香公主送到连齐去当人质。田文此时又站了出来,他现在失去了田太后这个靠山,一心投靠了皇后玉卓清。
    “皇上,臣认为天香公主是和连齐和亲的不二人选!一来,公主身份高贵血统纯正,让天香公主和亲,可以显示我们天朝的诚意,二来,皇室未婚公主中也只有天香公主习过武,能够适应连齐的生活!”
    “恩,田卿家说的有理!”
    天昊无极满意地点了点头。
    “皇上,万万不可,公主若去了连齐,恐怕性命不保啊!”
    “上官大人,你未免太妇人之仁了,公主能为天朝尽一份力也是她的荣耀!”
    “田文你,无耻!”
    “上官大人,你言重了!”
    “你们两个重臣在大殿之上如此莽撞,成何体统?老师,你也老了,要注意身体啊!”
    天昊无极再也看不下去,拍案而起,官运起听出了天昊无极话中之意,心中不免伧然。
    “皇上,你这么做是不仁不肖不智!”
    水知秋再也看不下去了,站了出来。
    “你说什么?”
    水知秋毫无惧色。
    “天香公主是田太后的唯一亲子,太后久居宫中,只有公主为伴,皇上如今未得到太后首肯自己做主将公主远嫁,是为不肖。据臣所知,天香公主将嫁的这位连齐皇帝萨耳沃齐,今年已经五十多岁了,十几个儿子正在争夺皇位,连齐国内十分动乱,将公主此时嫁于此人,别说公主的幸福,就是和亲以换和平的目的也达不到,岂不是不仁不智。”
    天昊无极被水知秋说的哑口无言,上官运起欣慰地看着水知秋。
    “那照水大人之言,嫁给水大人这样的翩翩佳公子就幸福了?”
    田文斜眼看着水知秋,水知秋的脑海中又响起了水苑心的呼喊,晃了晃身子,险些摔倒,拂尚霖急得想要去扶,想到身在朝堂之上,恐怕多生枝节,才静下心来。
    “田大人,我们现在谈的是公主的婚事,田大人未免有点过于担心知秋的私事了?”
    水知秋毫无回避地看着田文,田文不敢直视水知秋的眼睛。
    “让朕再好好想想吧!”
    天书楼
    “知秋,你发没发现皇上最近的旨意很奇怪,好象故意排挤与田太后有关的人!”
    拂尚霖一边吃着茶点,一边对正在看书的水知秋说道,水知秋知道拂尚霖并不知道起忌与田太后关系一事,微微抬了抬头,“你想太多了,皇上最近只是有点考虑问题欠妥,你我应该好好辅佐才是!”
    “恩,也对,你和苑心到底有没有那个?”
    水知秋放下手卷,脸上红了红。
    拂尚霖见水知秋不说话,便问道,“我说错话了?”
    “我和苑心是夫妻,这种事不必问了吧!”
    “还好,看来你还是可以喜欢女人的,只是当时一时糊涂喜欢上皇上。”
    拂尚霖不由自主地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好好地叹哪门子气,难道你不喜欢女人了?”
    “你胡说什么?我,我…….”
    拂尚霖一直“我”了半天,也说不出下句,却看见天昊无极站在天书楼门外。
    “皇,皇上。咳,咳。”
    水知秋看向天书楼门口,天昊无极正站在那儿,皱眉看着拂尚霖,拂尚霖吓得跪倒在地,水知秋也跪了下来,“不知皇上驾到,微臣有失远迎。”
    语气没有丝毫温度,天昊无极又皱了皱眉。
    “拂尚霖,你先下去吧!”
    “是。”
    拂尚霖连忙离开了天书楼,在外面才敢出声,咳嗽了起来。
    “知秋,你今天为什么要那么说?”
    “皇上,臣所言句句属实!”
    “知秋,你明明知道月华是起忌的妹妹,你是不是喜欢上起忌了?”
    天昊无极扳过水知秋的脸,感觉自己很久没有近距离地凝望水知秋,水知秋秋水般的双眸已经没有了曾经看他的娇羞与欣喜。
    “皇上,请自重,微臣现在已有妻室。”
    天昊无极的嘴角弯起残忍的弧度。
    “朕可以让你娶她,也可以让你休她!”
    水知秋不可理喻地看着天昊无极,天昊无极的脸上露出扭曲的笑容。
    “你,你不可理喻!”
    水知秋推开天昊无极,害怕地缩到墙角。天昊无极死命拉过水知秋,狠狠地噬咬着水知秋的嘴唇,水知秋拼命挣扎,再这样下去,他知道,受伤的一定是自己。天昊无极的手突然失去力量,水知秋忙逃离,天昊无极滑坐在了地上,靠在墙角。
    “你喜欢上起忌了?”
    像质问,又像是自语。
    “为什么我的东西,他都要抢,母后,妹妹,皇位,还有,我爱的人!”
    水知秋不想再听,他已经不知道面前的这个男人能不能再相信,他的理智告诉他不要因为一句话而动摇。
    如果可以爱得用理智来衡量,那么就不叫爱。
    水知秋还是走了过去,蹲在天昊无极的身旁。
    “知秋,知秋!”
    天昊无极紧紧地抱住水知秋,水知秋的手悬在半空,慢慢地将要搂上天昊无极的脊背。
    “皇上,该回天寝宫了!”
    玉卓清的声音适时响起,几个宫女、太监拉起天昊无极走出了天书楼。
    “水知秋,皇上刚刚喝醉了,本宫有些话你可不要当了真,免得自己受伤。”
    水知秋知道一定是苍鸟通知的皇后,水知秋不知道自己是该感谢苍鸟,还是该怨恨苍鸟。
    “微臣明白,微臣知道自己的身份!”
    “为什么他们都会被你所迷惑!”
    水知秋不明所以地看着玉卓清的背影,不知道她口中的他们指的是谁,也许她才是受伤最深的那一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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