崛起之新帝国时代

第九百二十五章 皇储“导师”


    “你还是一位摄影师?”瓦莱丽对陈伟越来越佩服了。
    “算是业余爱好吧!毕竟拍摄军舰比用画笔画要容易得多,也更准确,林先生给了我他发明的最新式的照相机,这是他准备献给尊敬的大乾帝国皇太后的礼物,当然,还处在测试阶段,不过,我敢说,整个维也纳也找不到这么好的照相机,公主殿下想不想试试?”这是陈伟第二次以“公主殿下”称呼她,说明他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
    “那太好了,对了,如果是詹姆斯你的话,不要叫我公主殿下,请叫我瓦莱丽,好吗?我也可以叫你詹姆斯。”
    “好的,瓦莱丽。”
    “谢谢,詹姆斯。”
    林逸青远远的看着陈伟和瓦莱丽开心的交谈,瓦莱丽不时发出爽朗的笑声,颇有其母茜茜公主年少时的风采,不由得感慨年轻真好。
    不知不觉的,穿越到了这个时代,他已经36岁了。
    就在这时,鲁道夫皇储走了过来。
    “您看到我的妹妹了?”鲁道夫注意到了林逸青的目光,笑着说道,“她和我母亲年轻时一样,热情而好动。”
    “她是一个可爱的天使。”林逸青微笑道,“她现在这个年纪,正是爱和被爱的最好年纪,不象我们,都有些老了。”
    “是啊!时光真的是如流水一般啊!”鲁道夫听了林逸青的话,显然深有感触。
    通过这些天的交流,林逸青和鲁道夫皇储之间的谈话,已经象两个好朋友一样随便了。
    在林逸青由意大利进入奥匈帝国境内之后,由于伊丽莎白皇后没有回维也纳,奥皇无法举行欢迎仪式,为了拖延时间等皇后回来,奥皇派出鲁道夫皇储为代表前去迎接林逸青,.T造船厂和斯柯达兵工厂。
    在鲁道夫皇储的陪同下,.T造船厂,观看了正在建造中的以鲁道夫和储妃比利时公主斯蒂芬妮命名的两艘铁甲舰“鲁道夫”号和“斯蒂芬妮”号,并会晤了奥匈帝国海军总司令弗里德里希?冯?波克上将和造舰总监约瑟夫?库奇卡。林逸青在皇储的陪同下还登上了利萨海战的功勋舰“费迪南德?马克斯大公”号铁甲舰参观,可谓不虚此行。
    正是在这段时间里,林逸青和鲁道夫皇储变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对于在原来历史时空当中自杀身亡的皇储的事,林逸青知道的也不多。
    鲁道夫是奥匈帝国皇帝弗兰茨?约瑟夫一世的独子。因精神崩溃,与女友一同殉情自杀。当时鲁道夫的贴身仆人洛斯歇克发现皇储和他的情人玛丽?维兹拉在梅耶林宫的房间里开枪自杀了。皇储的死讯被报告给奥皇后,他非常伤心,不久就召集全体皇室成员和大臣们,通报并紧急处置这一突发事件。人们被告之,皇储鲁道夫“因极度兴奋,于今日凌晨死于心肌梗死”。第二日午夜,一辆灵车将皇储悄悄运回维也纳。三日后,皇储的灵柩被送往皇家墓地。奥皇不让各地诸侯王来参加简单的葬仪。不过,据在场的人说,奥皇哭得很伤心。
    根据奥皇的命令,两位著名医生曾对皇储的尸体作了解剖检验。他们的报告确认皇储是“因一时精神错乱而自杀”,但奥皇根本不相信。人们想不通年轻有为的皇储为什么要自杀,纷纷猜测事情的原因。
    有人从皇储和他的情妇自杀于梅耶林宫这一事实断定,梅耶林宫的悲剧是一出爱情悲剧。皇储鲁道夫在16岁的时候就和比利时公主斯蒂芬妮订婚,但他们婚后的生活并不幸福。一直以来,鲁道夫想要离婚,但奥皇不同意他这么做。幻想破灭后的皇储则以到处寻欢作乐来消解他的精神痛苦,经常夜不归宿,通宵达旦地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厮混。
    在波兰人举行的一次舞会上,鲁道夫经人介绍,认识了一位名叫玛丽?维兹拉的少女。她对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皇储一见钟情,疯狂地爱上了他。两人之间的感情显然是奥地利皇室所不能容忍的,这大大有损皇室的风雅。皇储夫妇关系闹得越来越僵,以致鲁道夫有一次公然对斯蒂芬妮说:“既然没有什么解决的办法,只好我先打死你,而后我再自杀了事。”这些威胁性的话语传到奥皇的耳朵里,实在是令他头疼不已,最后只得决定对儿子摊牌,让鲁道夫为了皇室的稳定而断绝与情人的关系。
    一天清晨,奥皇突然召见皇储,两人谈话的内容不得而知。鲁道夫从父亲那儿出来,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在那里,他迅速写了几封信,分别是给斯蒂芬妮、他的妹妹、他的母亲以及一些朋友。然后,他回到自己的寝宫,告别妻子和女儿后,独自动身去梅耶林宫了。同时,玛丽也悄悄去了梅耶林宫。
    在皇储生命的最后一个晚上,他给自己的贴身仆人洛斯歇克写了一张便条,让他去找一名牧师为他祈祷,要他“把我和女男爵合葬在一起”。悲剧发生后,人们从皇储写给妻子的信中,看到这样的话语:“你终于在我的羁绊之中和我为你带来的痛苦之中解脱出来了,祝你万事如意……”人们还从玛丽写给她妹妹的遗书中读到大致相同的意思:“你只能为爱情而结婚。我未能这样做,然而我情愿到另一个世界去。”因此,很多人认为,奥皇突然召见鲁道夫时一定严厉地训斥了他,并且逼他立即与情人绝交。痴情的鲁道夫只得和情人双双选择了殉情的绝路。
    也有一些人认为皇储自杀的背后深藏着政治原因,不单单是为情所困。鲁道夫作为皇位继承人,自幼就受到与众不同的教育,他的观点非常另类,甚至匿名在奥地利报刊上发表抨击奥地利贵族制度的文章。他的叛逆性格和活动致使他每一次外出都有一些伪装的警务人员跟踪,他的住处也受到监视。据传说,鲁道夫曾答应只要匈牙利人起兵反对他的父亲,他就会宣布奥匈分治,而他可以就任匈牙利国王。因此,鲁道夫也可能是出于政治原因自杀的。当然,要证实这一点还缺乏足够的材料。不过,他在写给妹妹的信中说:“我是违心地辞别人世的。”这似乎可以间接证明鲁道夫的死是被迫的。
    其实,整个事件有一个关键的地方,那就是那天清晨奥皇紧急召见皇储的过程中到底谈了些什么,这很可能是导致鲁道夫自杀的真正原因。奥皇是这个悲剧故事中唯一的知情者。然而,当他撒手尘世的时候,却将整个梅耶林宫悲剧的谜底带走了。梅耶林宫的悲剧也成为欧洲六大历史之谜中的一个,直到后世也没有人能弄清事情的真相。
    但林逸青在同鲁道夫皇储的接触中,却发现了他真实的性情。
    鲁道夫聪明好学,兴趣广泛,和他那善于克制、对任何稍微深奥些的东西都没有兴趣的父亲相比,他很愿意把自己沉浸于无处不在的知识当中。他对政治学、军事学、生物学都有研究,身为一名天主教徒,他曾去听德国动物学家海克尔?恩斯特的关于达尔文进化论的演讲,令教会人士大为震惊。
    奥皇对儿子的兴趣不仅不加禁止,甚至还有些赞许,他可能记得自己在十几岁的时候也曾刻苦学习过,只不过背诵多过动脑筋,而且他18岁就登上帝位,淹没在繁琐的国务活动中,再也没有可能培养什么兴趣爱好。在林逸青看来,鲁道夫的天资性情显然是来自于母亲茜茜的遗传。也许是对儿子的钟爱,也许是对自己所不具有的天赋的宽容,总之,尽管严厉的阿尔贝特大公等人都对鲁道夫“离经叛道”的爱好非常反感,奥皇却满不在乎,甚至有点纵容。
    作为帝国皇储,鲁道夫理所当然的要在军队当中感受和磨砺一番。他20岁时成为驻布拉格的波希米亚陆军36步兵团的一名上校。在布拉格,鲁道夫无往不至的兴趣又从生物学、政治学延展到了军事学。他对普法战争的研究促成了向布拉格的军官们所做的一场演讲和一篇容量相当大的文章。但是,鲁道夫没有经过正规的学术训练,他的研究与探索仍然停留在一个热情洋溢的爱好者的水平上。或许是由于来自于母亲一方遗传的影响,他个性中的东西不是理智与冷静,特别是在这个充满了青春活力的时候,他不可避免的喜欢与美貌女子交往,并且渴望能够娶一个美丽智慧并存的如同母亲一样的女人。
    鲁道夫很快到了相亲的时候,哈布斯堡皇室希望他能够娶一个出身高贵、性情才德又适合担任未来皇后的年轻女子。在茜茜四处为他张罗的时候,他本人却一点也不急。他的相亲旅行从马德里到里斯本,然后是德累斯顿,但是西班牙公主在姑娘们中显得太一般了,萨克森的那位又比一般的姑娘胖许多,人生是如此多样,生活是如此丰富,他没有心思让婚姻捆住手脚,尤其是围绕在他身边的女人们都是那么美丽动人、风姿绰约,显得那些茜茜为他找来的端庄淑雅的姑娘们是那么苍白无味,举止笨拙,说话正经无趣,躲闪的目光象小兔子一样惊慌失措。
    政治婚姻的合理性多于合情性,在和年仅15岁的比利时公主斯蒂芬妮订婚后,他在向别人介绍自己的未婚妻的时候用了“标致、敏感、相貌特别”的字眼,可见他对她相貌的评价,对比起来,他的用词还算厚道,他自恃美貌而且向来对别人的相貌非常在意的母亲茜茜则直截了当的把未来的儿媳称作“乡下土妞”。林逸青知道,茜茜之所以能够称自己为“东方阿喀琉斯”,同意回维也纳和奥皇一道欢迎自己,也是和自己的相貌入了她的法眼不无关系的。
    而鲁道夫之所以对自己倾心羡慕,主要是因为自己的妻妾众多,个个美貌异常却从不争风吃醋。
    在这些天他们二人的交流中,很多都是关于女人的。
    在了解了鲁道夫的性情和苦闷之后,林逸青便有了“引导”他的想法。
    鲁道夫一直搞不明白林逸青的众多美女们为什么会和谐相处,林逸青告诉鲁道夫自己管理妻妾的办法,最主要的一点,就是一碗水端平,每个女人都一样看待,制度纪律严明,按规则办事,走程序,不偏不倚,这就消除了妻妾队伍当中因“患不均”、嫉妒等原因可能造成的不稳定因素。
    再则,林逸青让她们都有事情做,即投其所好,对症下药。林逸青告诉鲁道夫女人若没事干,三个女人一台戏,东家长西家短,就会整天搬弄是非。他采取绵里藏针、各尽其能的办法,有人负责场面出风头和接待工作(比如何韵晴和桐野千穗);有人管理钱财(如岩崎尤佳),有人负责歌舞(如凤晓蓉),有人负责安全保卫工作(如望月姐妹和星月琉璃),有人负责文书笔墨(如潘清娴),有人负责外出办事(如朱雪雁和黄峥嵘),晚上“值班伺候”,云雨欢娱。大家都在忙。而忙就好,闲事就少。
    林逸青告诉鲁道夫,能够读懂人心、善解人意、投其所好的男人,从来都不缺女人,鲁道夫闻言大为折服。
    林逸青还告诉鲁道夫,在宫廷里,最快达到目的的捷径并非直线,而是费尽心机去接近最有前途的人,那些莺莺燕燕的女人们实际上是最机灵的政治活动家,或许也会是最野心勃勃的阴谋家。因此,与那些社会名媛的交往是必要的和必须的。林逸青告诫鲁道夫,由于他生长在帝王家庭,他必须明白,政治领域的伦理道德与一般观念大相径庭,鲁道夫一方面太过热衷于家庭教师传授给他的书本知识,一方面又缺乏清醒看世界的条件。作为未来的帝国君主,他需要获得更多的实际经验,所以大可不妨放任自己在种种场合下去体验生活的种种微妙之处。
    除了女人方面的引导,林逸青还把另外一些现在比较“时髦”的观念灌输给了鲁道夫。
    林逸青对鲁道夫说,“作为一个大众力量勃升时代”的贵族有志青年,他应该竖立“当今世界上,身居高位的人必须工作才能配得上他的高位”的观念。鲁道夫对此深以为然,他早年曾陪同母亲茜茜去英国访问旅行,在英国他会见了当时的英国首相迪斯累利,参观了英国中部和北部的工业区,后又前往苏格兰南部,英国贵族在国家政治生活中的角色与地位使他深受启发,托利党和辉格党两个对立而并存的政治力量代表不同社会集团的利益给了他深刻的印象。林逸青则向他说明,君主制度与民主制度、政党制度其实可以以一种相当平和而有效的方式共同发挥作用,并非是水火不容的。
    鲁道夫和林逸青谈了自己心里的苦闷,他知道奥匈帝国本质上还是保守的君主政治,他对父亲听任“黑衣人”(教会)将势力扩大至教育领域十分不满,他对父母的看法也渐渐的发生了改变,在私下里,他对林逸青说母亲茜茜是一个“尽管非常聪明却游手好闲的女人”,他对父亲的评价则是:“我的皇帝父亲没有朋友,他的性格与天性不允许他那样。他身居高位,形单影只,他与那些履行职责、为他服务的人谈话,但小心翼翼的避免真正的交流,……这样,他很少知道人们的思想,感情,以及观点和意见。只有手中握有权力的人才有机会接近他,而他们用对自己有利的方式来向他解释事情,他相信我们生活在奥地利有史以来最快乐的时期,而这正是别人一直以来告诉他的。看报纸时他只读那些用红笔画出来的段落,这样,他就与世隔绝,听不到公正的、真正忠诚的建议。……曾经有一段时间,母亲会与他谈一些严肃的事情,及时把反对意见传达给他。但现在,这样的时光已经一去不复返了,帝国的皇后现在除了运动和游山玩水以外对什么都漠不关心,父亲又回到了老样子:偏执、粗鲁,疑心重重。”
    鲁道夫深知这样的评论一旦被外界知道会引起什么样的反应,所以他只是私下里和林逸青发发牢骚,并且叮嘱林逸青千万不要外传。林逸青对皇储和自己说掏心窝子的话自然十分感动,答应他绝不会外传的同时,还帮他想了不少的办法,以摆脱目前的困难处境。
    林逸青给皇储的建议就是:韬光养晦。
    林逸青讲述了自己从日本回归乾国后的经历,他告诉鲁道夫,大乾帝国的保守势力比奥匈帝国的保守势力要强大得多,他的经验是,在没有足够的力量击败他们之前,不必要太过显露锋芒,最好的办法是低调,首先保住自己的权位。(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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