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雀屋的杀人舞台剧

第三百九十五章三重落幕之最后的落幕十二


    “引导我们破解白色房间宝藏的线索不是这个书房里的任何一样东西,而是习惯。”恽夜遥回答说。
    “习惯?什么习惯?”谢云蒙随手拿起一本书问道:“难道是看书的习惯?”
    “看书只是其中的一部分,还有这些玩偶,每一个玩偶边缘都很粗糙,像是手工制作的。小圆桌在窗户前,就证明看书的人喜欢一边看书一边眺望远景。桌子前的地板缝里积满了黑色污垢,证明这个人坐着的时候喜欢在同一个地方摩擦鞋底。我想拥有这些习惯的人一定非常安静的,充满了想象力并且喜欢独处。”
    “然后呢?”莫海右走到房门边上问。
    “他还不习惯随手关门,这个人不是隐藏宝藏的人,如果他发现了门的边缘上面被人故意破坏过,一定早就修理了。所以他没有发现的唯一理由就是他从不习惯顺手关门。两扇书房门上的铰链和螺钉都没有磨损的痕迹,也是这个道理。”
    “宝藏隐藏者想让寻找者知道这些习惯,然后据此在楼上白色房间里找到共同点,我想这个共同点只能是同样不曾磨损的铰链和螺钉。还有,楼上的花瓶图案之所以在内侧,也是为了告诉我们线索在某一样东西的内侧,再加上空心的意义,那就是,房门铰链上有一个螺钉是被钻空了的,里面就有我们要找的东西。”
    总结很快就出来了,三个人回转上楼,查看他们得到的下一个线索,但是手边没有合适的工具,无法将门背上的螺钉拧下来。
    恽夜遥拿出身上的钥匙,左试右试都不行,钥匙横切面太厚了,然后他又想到楼下的剪刀,于是想立刻回下去拿,结果却被莫海右阻止了。
    “我这个可以。”莫海右掏出自己随身带着的一件小东西递给他。
    恽夜遥接过来一看,立刻瞪大了眼睛看向莫海右,问:“小左你把这个也带来啦!那刚才为什么不拿出来,害我折腾好久。”
    背后的谢云蒙凑过来看,居然是之前罗意凡打开书房暗格留下的钥匙,它原本的位置在书房花瓶里面。
    谢云蒙问道:“这个真的能行吗?会不会折断?”
    “小心一点就不会了…”恽夜遥一边试着弯腰在每一个螺钉上用钥匙尖端做些什么,一边含糊地说。
    终于,其中有一个螺钉松开了,不是被当作螺丝刀的钥匙拧下来的,而是恽夜遥将小小细细的钥匙杆插入了里面,因为上面有一道不太容易发现的小缝。
    钥匙插入之后,螺钉的另外一端很快被推出一样白色的小东西,居然是一张对折的小纸条。
    纸张很薄,半透明的,小得几乎像纸屑一样,莫海右走进去小心翼翼捡起它,打开一看,上面写着:白色月亮下的心意。
    “这个…我知道了,一定是指那张床头柜,我去看看。”第二个看见纸条的谢云蒙这一回立刻得出了答案,他毫不犹豫朝半圆形的白色床头柜走去。
    床头柜与墙壁连在一起的,移不开,谢云蒙在它上下左右观察着,每一条边缘的缝隙里都不放过,嘴里还对走到身后的恽夜遥说着:“哎!小遥,你说床头柜除了抽屉之外,还有哪里可以藏东西?”
    恽夜遥探头只说了一句:“月亮不是指床头柜,你仔细看这个床头柜是一个半圆形,一边是平的,另一边是弧形的,不符合一般人印象中弯月的形状。”
    “可是,除了床头柜,还有什么可以用来表示月亮呢?”谢云蒙不解。
    “是花瓶边上的台灯,你打开它看看。”
    一秒钟之后,灯光照亮了床头柜和大床的一部分,在满是白色的房间里,显得很暗淡。恽夜遥把台灯举到谢云蒙眼前让他看,灯罩下面是一个圆圆的带着微黄光晕的灯泡。
    恽夜遥说:“其实我们生活中经常可以见到的往往是圆形月亮,而不是弯月,就像晚上如果你走在大街上,很可能抬头就会看到一轮圆圆的月亮跟着你移动。据此判断,我猜测房主人指的月亮应该是这个台灯的灯泡。还有,这个房间是乳白色的,不就像白天吗?而灯泡的光芒在房间颜色和外面阳光的映衬之下,反而显得暗淡发黄,代表阴暗也说得过去。”
    “确实如此,我真是没法和你们比动脑筋,还是小遥你来找吧。”谢云蒙难得气馁地轻叹一声,向后退了两步,退到恽夜遥身后。
    恽夜遥把台灯放回床头柜原来的位置,然后和莫海右一起把头凑近观察台灯光线照得到的地方。
    光线全都集中在小床头柜台面和大床的一角。纸条上所说的‘心意’很快在床头柜台面上发现了。
    那是一个只有灯光照射之后才能发现的心形痕迹,比乳白色油漆稍微淡了那么一点点,莫海右伸出手指在心形痕迹上按了一下,痕迹好像可以向下按动。
    于是莫海右加重手指的力量,用力把痕迹往台面底下按动,等他松手的时候,心形痕迹自动向外弹出,飞到了地上。
    恽夜遥赶紧弯腰捡起来,弹出来的‘木料’是空心的,里面什么也没有。
    “又一个红钻石被拿走了,还有,这块东西给我吧,我带回验尸房去。它不是木头,是小腿胫骨的其中一段,被打磨加工和刷过油漆了,但我还是可以看出来,交给我吧。”莫海右说。
    恽夜遥立刻吧手中的东西交给莫海右。然后他说:“看来不用破坏家具的地方估计都空了,我们还剩下最后一个花瓶,可是有一点我不明白,这些红钻石既不在被害者身上,也不在凶手身上,究竟被谁拿走了呢?”
    “这个问题的答案…也许只能在不经意间听从命运的安排了。”莫海右的话语隐没在他走出白色房间的脚步声中。
    “小左,这可不像是你说的话。”恽夜遥一边拉着谢云蒙跟上,一边开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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