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醉--两个70烟草男人的内心故事

第50章


当姜灿把手挨上她热烘烘的裸背时,文静却娇嗔着挤到他身下,活泼的小舌头调皮地舔食他的乳头,一种压抑的激情温暖了姜灿通体,身体思考了起来!但文静并不就范,而是果断地逃离,姜灿哪里肯放过,一把扯掉了她的睡衣―珠圆玉润的身体,由于期待而更加诱人!但文静使坏地“咯咯”笑了起来,身体挣扎着蜷作一团;嘴里直说:“哥哥,饶了我吧―你看你把我的睡衣扯掉了一个扣子!” 
  文静偏不就范,弄得姜灿心里直痒痒,又不好“霸王硬上弓”,只好哀求道:“乖老婆,你就―” 
  文静仍然躲闪,拿起床头柜上的镜子放到姜灿面前:“你看,你哪里像个‘领导’!哈哈!” 
  姜灿搞得一头雾水,也只好作罢。感觉自己下体已经有湿湿的东西,看看文静,也是满脸绯红―想必她不是不要,她只是想捉弄我也!   
  第十一章 醒(8)   
  文静果然趁势撒娇说:“你爱不爱我?” 
  姜灿压在她身上说:“爱、爱、爱!” 
  文静假作生气的脸孔、快速地说:“你还吼不吼我?” 
  姜灿想都不想:“吼、吼……” 
  “什么?!” 
  “哦!不、不、不!” 
  “不什么?” 
  “不吼!” 
  “不准吼我!” 
  文静的眼眶忽然间湿润了,小声说:“不吼我,要好好爱我!”说完,还给姜灿的额头上一个响脆的吻。激情由此变成了温情,姜灿无法宣泄的力量在温柔中转化为感动的颤抖。在这一刻,文静成功地驾御着自己的男人,姜灿则放马奔腾在灿烂的高原、带着心爱的女人驰骋! 
  人们对于快乐,总是千方百计地想要挽留;但由于快乐总是发生在不期而遇的瞬间,并且,据说时间是线型发展的,所以挽留快乐就像去挽留时间一样不可能。姜灿于是想到延续快乐,因为延续跟挽留不同;延续只是将上一次快乐的尾巴作为下一次快乐的开头而已,或者,最多只是把上一次的快乐作为原因、下一次作为结果―爱情就是这样得以维持和延续的!姜灿早早买下两张正在热映的《2046》电影票,邀请文静观赏,希望作为他们之间快乐爱情生活的延续。 
  电影竟然也是一个跟“时间挽留”有着深刻关系的“爱情延续”故事;但导演有权利将片子做得足够的长,这一点比姜灿真实的生活来得好把控一些!姜灿觉得,这个片子并不需要号称是“给少数人看的”。梁朝伟那个留着秘密的洞,其实每一个人都有,只在他的心里。不同的是一些洞有底,装载着生命不能承受之轻!而另一些是没有底的,心情故事漏掉了,掉到了2046那趟列车里。 
  但片子太长也不见得是一件好事,场内很多人就开始低声说起话来。 
  文静斜靠在姜灿的肩头上,为每一次梁朝伟的出场感到振奋―梁朝伟是她惟一的偶像。 
  “如果梁朝伟与我争着娶你,你嫁谁?”姜灿半是讨好、半是吃醋地问。 
  “嫁你!他那么老!而且,你看他现在油嘴滑舌的,远不如《花样年华》中那个形象好。”文静说。 
  “剧中形象是导演安排的,真人还没有变―还是可以嫁;老是老了点,不过香港的男星,不老是不会有男人味的。”姜灿说起风凉话。 
  “不干,你吃醋了,是不是?” 
  “没有,梁朝伟我也喜欢,他是少有的男女都喜欢的明星吧!”姜灿笑一笑。 
  “老公,其实你还是比较大度的,我也应该对你大度一点。” 
  “何以见得我大度?”姜灿预感到文静要为那次的事情道歉了,他体谅她,试图把话引开。 
  “比如说我喜欢梁朝伟!” 
  “我要是刘德华,我就吃你的醋―不在一个生活圈子,有什么关系?” 
  “呵呵!我说你大度还有另一个原因。” 
  “什么原因?” 
  “你从不介意我跟阿弥有过的关系,我却乱想你跟Coco的事;真的,我感谢你……” 
  “……” 
  姜灿只觉得头脑嗡嗡作想,也分不清是电影的声音还是自己眩晕;银幕上光怪陆离的2046号列车中,张震正欲杀害他的女友,姜灿好像瞬间来到银幕中,周围的一切让他窒息。 
  “你跟阿弥有过关系?!” 
  “……” 
  文静诧异到无辜,猛地坐正身体:“你不是知道的吗?很短的……” 
  两个人愣在那里,电影无聊到很长很长,梁朝伟还在谆谆告诫那个有关洞的故事,他手中的笔已经写不出文字,几个小时以后、几天以后,他就那么呆坐着,指间的香烟兀自燃烧…… 
  背叛!阴谋!淫乱! 
  文静?阿弥?Coco? 
  雨,仿佛是从王府井电影院下出来的;但电影中的雨是暧昧的美,打在姜灿脸上的雨却是黏稠的脏!姜灿毫无知觉地来到路边一间不知名的破酒吧,胡乱叫了一打啤酒,却不知从哪一瓶喝起。掏出香烟,发现自己连烟都抽不动了。本质上讲,他已经醉了。就像酒精和尼古丁可以突然把人醉倒一样,突然的伤害,特别是那些经历了太长潜伏期的伤害,同样严严实实地将他醉倒了! 
  那晚,文静回了娘家,他没有送她。他自己在雨中游荡了半夜,也不知什么时候,拖着浑身湿透的衣服和湿透的心回到了家里。 
  姜灿自工作以来第一次请了假。爱情的路上,他是第二次觉得无路可走,这一点他很清楚。原本温馨的家,只好比茫茫沙漠,既看不到出路,也缺乏食物;食物也并不是真的缺乏,姜灿缺乏吃饭的理由。情绪的失控加上肉体的虚弱,精神也就变得恍惚起来;无数亲历事件的片段和熟识人物的脸孔鬼魅一样地在左右飘忽―   
  第十一章 醒(9)   
  那时候的西昌,夜格外地通透,星星在眉梢、肩头眨着闪光的眼睛;文静在星星的簇拥中,对他眨着比星星还亮的眼睛:“姜灿,我告诉你―我一直在等你的一句话!” 
  那时候在医院里,阿弥真诚地说:“你跟Coco、文静的事大家都知道了!” 
  他曾经感激于文静的真情流露,所以在上海期间,他没有交任何女朋友;而且,就是在上海的那个夜里,他决定与文静终身相守。他断定文静在一直等他―阿弥背地里该笑他多么地愚蠢!他曾经以为自己由于跟Coco的关系而对不起阿弥,现在看来,谁对不起谁呢?他曾经注意到文静对阿弥的眼神不一般,他后悔在上海期间没有跟文静保持经常的联系,才给阿弥这个不讲义气的家伙以机会―天知道,姜灿对于文静和阿弥相处的真实时间有错误的推理! 
  两天后,姜灿仍不见上班,公司的同事都在文静这里询问原因。文静打电话给姜灿,问他为什么不上班― 
  姜灿余怒未消地反问:“就因为我去上海两年,你就跟他……” 
  文静本以为姜灿已经平静下来,她甚至认为,即使姜灿不知道,也不能说有什么巨大的伤害―那毕竟是过去的事情、在姜灿之前的事情。 
  她说:“姜灿,你要振作点!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去上海期间,我就不怪你不想着我,但我一直等着你!我跟阿弥是之前的事。” 
  “之前的事?” 
  “我们是在西昌才挑明的,对不对?” 
  “你们之前就……” 
  “我们都走过弯路、都犯过错误,对不对?我自认为,是对得起你的。” 
  …… 
  感情上的伤害常常并不是不可以化解的,如果不是加上误解的话。文静准备努力化解他们之间的伤害!但感情上的伤害也正如挨了钝刀的宰割,固然不会致命,伤口却并不那么容易愈合。 
  文静的妈妈隔天亲自邀请姜灿到家里做客。毛脚女婿见丈母娘,这是他迟早要做的功课;原本也有这个计划,只是在这种心情下,姜灿只是勉为其难地应允了下来。也没准备什么像样的礼物,只好带上公司的香烟,算作见面礼。 
  妈妈很像文静,或者正确的说法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妈妈亲切地给姜灿开门,并表现出对姜灿的喜爱。她责怪道:“小静这个女子,经常提起你,又不带回家里来玩,一带回来就要结婚了!”并忙着给姜灿泡茶。爸爸似乎并不像文静所说的那样卑吝跋扈,只是一副懒散却威严的样子;他几乎不想跟姜灿目光对视,神态间充满着对姜灿的不屑―大概所有的父亲面对将要带走女儿的毛头小伙都会是这种神情的。姜灿想,即使天下父亲在此时的心情是一个通例,文静的父亲却不够资格这样。因为他并不爱文静,文静是这样说的。但这种微妙的局面还是激发了姜灿做回角色的勇气,文静显然并没有跟他的父母合谋,在自己家里撕破脸皮、解除婚约!文静在厨房里正做着什么菜,并不出来。 
  饭局开始时,父亲总算活跃起来。很多男人是只有当酒杯倒满时才会有话说的,这个父亲正是这一种。 
  “来来,小姜你第一次到我们家来,我代表我们全家,欢迎你!干。” 
  看看文静,她正忙着给大家分汤;姜灿心里有一丝的哽咽,他知道文静并不爱这个家,如果不是极度地无助,她是不会回来的。他突然觉得,自己给文静的伤害,也许比她爸爸还要大。他一口将酒喝干,连心里升起的歉疚也一起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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