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枭秦佐

第99章


“把衣服穿上。”越南向导说。
“怎么啦?”小宝问。
“这里有一种毒蚊子,咬了你,人要几天才能醒过来。”
“这么厉害?”小宝疑惑地问,但还是把衣服穿了起来。
“休息一会儿吧。”七叔道:要抽烟,轮着抽,烟多了,隔很远都能看到。大家答应着原地坐下了。
“老板,东边15公里有一个护林站,有三个护林员,都有枪。西边还有一个,12公里,也是三个人。最好别跟他们碰上,这里的护林员互相都是认识的。”向导对七叔道。
“老哥,你的中国话说得还行啊。”小宝递给向导一支烟。
“这些年我都是跟中国人打交道,不会说中国话要饿死的。”向导对小宝笑着说,边就着小宝手上的火点着了烟。
“抽完了烟一定要弄灭,要用土埋起来。”向导叮嘱着说。
“……这些地方能有人来吗?”秦佐问七叔。
“护林员会来。”七叔道。
“七叔,这山里有野兽吗?”豹子问,边看着密密匝匝的林子。
“有。”七叔道。
“如果把人光着身子绑在树上,第二天,蚊子就能把他的血吸干了。”向导说。
“七叔,阿阮要来得话,什么时候能到?”秦佐问。
“……要是顺利的话,明天晚上。”七叔看着跌宕起伏,无穷尽的山峦道。
休息了约半个小时,七叔招呼大家赶路。加上越南向导现在是十一个人了。大家闷头走着,气温明显越来越高了,林子里密不透风,谁都是一身汗。
又过了两个多小时,一行人终于走到了鹰咀崖。大家停下来朝一座不算高的山上看去。只见一座巨大的山崖凭空向外伸出去,看上去真是很像一只鹰头,并且最前面的两块尖长的石头中间有一道很大的缝隙,确实有些像张着的鹰咀。
“这就是鹰咀崖。”七叔道。大家分散站在乱石中看着山上的这块巨石。
“从这到边境还有80多公里,如果碰上天气不好迷了路,那就只能听天由命了。有些想着一夜暴富的人,就死在这条路上……我走过几次,都有越南或当地向导带路……”七叔望着茫茫林海,感慨地道。
“七叔,这林子里有路吗?”秦佐问。
“没有,都是走过得人用刀或斧头在树上作得记号。但有的记号是错的,得会分辨。”
秦佐望着纹丝不动的密林问:七叔,警察会怎么做?”
“他们会依靠森林警察和边防警察,还有就是护林员和抢险队。”七叔道。
“舅舅,那咱们人手够吗?”阿春累得脸色胀红。
“不过也有他们进不去的地方,鼠洞,猫是进不去得。我们就在那儿等阿阮。”七叔道。小宝等人默默地听着。几人身上背着的美制自动步枪在阳光下发出暗色的蓝光。
“七叔,再往前走是什么地方了?”秦佐问。
“再往南40多公里有一个地方叫裙子岭,那有一个隐蔽的窝点儿。很早以前那是一个不大的寨子,住着几户猎人,以后都走了。这些年有些吃这碗饭的人在那里歇脚,接货。阿阮在城里没有太多人手,他一定会从越南调人过来接应,就在裙子岭汇合。别的地方,谁也不敢冒险,一旦迷了路,就再也别想出来了。”七叔道。
“舅舅,走吧。趁着没下雨能赶点儿路,我看那边云又过来了。”阿春道。七叔冲大家点点头道:走吧。”
众人往密林深处走去。
“七叔,这么辛苦的事儿,让阿春来干什么?”铁牛问。
“唉——”七叔闻言叹了一声后道:她家里已经没什么人了,我考虑,一旦有事儿,我就带她过去了。越南那边我还有些朋友,有些钱也在那边儿……”铁牛点点头。大家不再说什么,一直往村子里钻进去。林子里的光线时暗时明,天空被树的枝叶隔成形状不同的许多条块儿。向导走在最前面,他不时用一根较粗的树杈子抽打着身边的草和腐叶。
“你这是干吗?”小宝问。
“这个地区蛇多,有点儿动静能把蛇惊走。”向导道,边继续抽打着草和厚厚的叶子。
“听说蛇怕烟是吗?”豹子问。
“管点用。但蛇是不跟人为敌的,除非受了惊吓,要不它不会主动攻击人,别去惹它们就是了。”向导说着,忽然停下了步子。小宝和豹子知道有异,便亦停了步子随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右侧的一棵七扭八歪的老树上盘着几条粗大的蛇,蛇身的主色是黑的,点缀着黄白的斑纹。几条大蛇的头部皆冲着人,吐出长长的黑色信子,并发出了嘶嘶的声音。小宝下意识地把自动步枪端平了。
“不要开枪。慢慢走过去,它们不会先攻击人的。”向导道。几人眼睛盯着蛇,放慢脚步走过去了。
“蛇是先天高度近视,三四米以外就看不清了。如果发现有蛇离得你很近,你要慢慢绕到它的侧面,然后再慢慢离开。”向导道。
“哎,眼镜蛇的眼镜不管用啊?”豹子问。大家笑了几声又往前走去。
“好像要下雨。”秦佐望着树叶间露出的一块天道。
“不会。要下雨,最先知道的是蚂蚁。”又是向导在说。
“要这样的话,还要气象台干吗?养窝子蚂蚁不就行了吗?”豹子说。向导笑了,道:那不一样,蚂蚁只是知道下雨,下多大就没准了。”
天色忽然暗下来许多,林子里显得阴森森的。没人再说话,只听见一片飒飒的脚步声。
“老贵,我没时间跟你废话,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你怎么他妈的不明白呢?”严队拍着病床的铁架子冲老贵喊道。
“我跟她离婚这么多年了,胡小金要干什么是她的事儿。”老贵的态度亦很生硬。这时,一名警员进入病房道:严队,你出来一下。”严队随警员走到走廊里。警员道:城关分局有个报案,一名卡车司机的车被抢了。”
“人呢?”严队问。
“在分局呢。”
“走。哎,叫乔队他们。”
第八十三章
在城关分局,严队和乔娜等人见到了那名报案的司机。并听他讲了货车被抢得经过。原来这名司机是受雇为人往乡下送家具的。半夜三点左右,他去加油站加了油后,又把车开回了货场,想休息一会儿天亮就走。这时有一名四十岁左右的男人问他拉不拉活?他说车上有货了。他们说这话时,是在货场招待所的楼下。那个男人趁他转身要走时,忽然把一块湿毛巾捂在了他的嘴上,很快,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醒来时,天已大亮,他发现自己坐在货场角落里的一个大垃圾桶里,头上还盖着不少烂菜叶子……
“行了,别说菜了。你还记得那个人长什么样吗?”严队打断了他的话,并把阿阮的通缉令拿出来让他辨认上边的相片。
“不是这个人。”司机道:那个人没他脸宽,眉毛也没他重。”
“小刘。”严队冲身边的一名警员道:你马上联系出城的几个卡子,问有没有一辆拉家具的货车通过?”
“是。”小刘掏出手机快步走入另间屋去了。
“警察师傅,什么时候能破案啊?那辆车不是我的,老板要是知……”司机的话被从另间屋出来的小刘打断了:严队,早上5点,有一辆拉家具的厢式货车从东郊收费站卡子出城了。”
“他妈的!”严队的声音哑的几乎听不出是他了:走。”
三辆车在东郊收费站停下来。严队等人陆续下车朝迎过来的警员走去。
“严队。”一名警员快步走到严队跟前道:早上五点是有一辆搬家公司的货车通过,车上是两个男司机,40岁左右,可我看得很仔细,都不是阿阮。车上我们也检查了,都是旧家具。严队,有问题吗?”
“车厢里仔细检查了吗?”严队问,那张脸在初升得阳光下显得青黑难看,眼球上亦挂满了血丝。
“家具太多,人进不去。”警员回答道。
“你进不去,可他进去了。”严队冲着警员喊。
“严队……”警员愣在那里没话可说。
又有几辆警车驶过来停下。有警员从车里下来。
“严队,你冷静点儿……”乔娜在严队身边道。她和岳婷这两天几乎没合眼,两人看上去疲惫极了,岳婷的眼眶都黑了。
“……刑警队的人在这儿待命。缉毒队的人就近购买食品和水,多准备一些。小刘,你开车回队里,多准备几个背包。乔队,你俩,小郑,李晨,你们跟我走。”严队说完便朝一辆停着的警车走去。
少顷,两辆警车尾随着离开了收费站。
“严队,咱们这是去哪儿?”和严队同车的乔娜问。
“监狱。”严队使劲儿揉着两个赤红的眼睛道。
严队和乔娜等人直接去了监狱长办公室。严队向武监狱长简单介绍了情况后,心急火燎地说:情况紧急,请你们务必配合一下。”
“没问题。我马上让他们提人。”
片刻后,严队等人在狱部办公室见到了一名四十五岁左右,穿着囚服的男人。
“唐火清。”一名监狱管教道。
“到。”囚犯答应。
“现在严队长问你问题,你要老老实实地回答。”管教道。
“是。”
“你的刑期是多少年?”严队开始问。
“15年。减了一年,还有9年。”唐火清黑红的脸膛,络腮胡子,身高1.8米左右,身体很结实,目光很有神。遗憾,是个犯人。
“你以前在中越边境给人当过向导?”
“是。”
“……想立功减刑吗?”
“想。”
“那我问你,从这里到边境最近的路怎么走?”严队问。
“……近路是有。但我们不走那条路。”唐火清犹豫了一下后回答。
“为什么?”
“那条路上有三个护林站,还有抢险队和边防站。”
“那你们走哪条路?”
“我们走得不是路,我们只认道上的人沿途作得记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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